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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太也说:“小三儿,你来了?”
成哥听见“小三儿”这仨字,嘴里吭哧一声,差点笑出来。
我当然认识他,郑景麓,郑卫鸿的三公子,花花公子。
郑景麓看了我们一眼,笑道:“哟,这都谁啊,穿的跟演电影似的,你们都站在这儿干嘛?家里挺热闹啊!”
郑老太瞪了他一眼,说:“小三儿,不许乱说话,这是三位大师!给咱们指点迷津来了!”
郑景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打秋风骗钱的吧!我最烦看见这些人了,赶紧走,赶紧走!”
郑老太大怒,骂道:“鳖孙子!前些日子我是怎么好的,你不知道?”
郑景麓不屑说:“奶奶,去年就是个意外,您是惊吓过度犯了癔症,您以为是真中邪了啊?那个什么半仙儿陈德来给你看,最后被您咬了一口,吓得把命都给丢了,什么狗屁半仙儿,就是装神弄鬼骗钱的!”
这话一出,我的脸色变了,成哥的脸色也变了!
德叔为了救郑老太而死,现在居然被郑景麓贬的一文不值,而且还成了骗子,听到这些话,我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满脸发热,浑身的血似乎一下子都涌到头上了!
我慢慢抬起颤抖着的手,想一巴掌抡在郑景麓的脸上,但郑蓉蓉忽然说:“三哥,你怎么这样说!你知不知道人家是为了救奶奶才得了重病去世的?你就算不相信,也得尊重人家吧!”
郑老太也骂起郑景麓来。
我愣了一下,忽然冷静了一些,我这时候才发现池农和成哥都站在我身子两旁,那样子分明是防止我突然出手伤人。
成哥的脸色十分不好,但是成哥忍住了,或许这是十年大牢给他带来的影响,把他冲动的毛病给去掉了。
池农朝我慢慢摇了摇头,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朝正在争吵的郑景麓、郑老太说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相术,那就算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告辞了。”
说完这话,我作势要走,郑老太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大师傅别生气,我这个孙子还小,不懂事,瞎胡咧咧,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完,郑老太又呵斥郑景麓道:“你给大师傅认个错!”
郑景麓“哼”了一声,把脸歪到一旁,嘴角挂着冷笑,也不说话,我见他这种表情,心中更是恼怒,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对郑老太说:“我不跟儿孙辈的人计较,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比郑景麓还小,却说他是我儿孙辈的人,也算是骂了他一句。
郑老太眉开眼笑地说:“大师傅真是好人!我想问问大师傅刚才是不是有话没有说完?”
我假装沉吟了一番,然后说:“确实有几句话,恐怕您听了不舒服。”
郑老太急切道:“没事,我啥话都受得了,您说!”
我看了看郑景麓,又看了看郑蓉蓉,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是走江湖的相士,但是我还是师承门派的,我们祖师爷传下来很多规矩,我不能破。”
郑老太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指望她明白,因为那规矩就是我自己编造的,我说:“这规矩有许多,其中就有‘相金先行’、‘绝不二价’这两条。”
郑老太喃喃道:“相金先行?绝不二价?这是啥意思……”
郑蓉蓉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些疑惑。
郑景麓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大声叫道:“奶奶,您还不明白,他就是骗钱的!什么相金先行,绝不二价,他的意思就是想看相,先给钱,而且价钱还得他说,咱们不能还价,他要多少,咱们就得给多少!”
我笑道:“这个大侄子说的对!”
郑老太“哦”了一声,然后说:“这是规矩,破财消灾,破财消灾,从古到今不都是这样子嘛,大师傅的规矩没错。”
我说:“这位老夫人果然是通情达理的人,怪不得有福相。”
郑老太微笑道:“大师傅,这相金得多少钱?您报一个数,我这就让人给您去包红包。”
我伸出一个指头,没有说话。
郑景麓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百块钱,不屑地说:“骗一百块钱,有意思吗?”
说着他把钱抵到我眼前,我看也不看,淡淡地说:“一万。”
“师……父……”我听见成哥在我身旁弱弱地喊了一声,池农的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惊诧的神色,这俩货肯定以为我穷疯了。
他们吃惊,郑景麓和郑蓉蓉就更吃惊了,只不过郑蓉蓉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把嘴唇抿了起来,轻轻咬着嘴唇不吭声。
第二十七章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郑景麓却杀猪似的叫了一声,嚎道:“一万!你怎么不去抢!奶奶,你看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一骗子,还是一大骗子!哪有给人看相要一万的!”
郑老太没有吭声,我不慌不忙地说道:“一般的相士也没有我的手段。……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们家出相,所以相金要的少了,人命关天,破财消灾,你们若是在乎这一点点钱,那我也无所谓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泄露天机,身受五弊三缺之害,自然要得到多一点的报酬。”
说罢,我又对老太太说:“绝不二价,老太太若是接受不了,我就告辞了。”
说完,我又作势要走,我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第一次喊得那声,对郑老太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不信她能忍得住不问我。
而且,一万块钱对于郑家来说,不算什么,九牛一毛都不是,最多算是零花钱。
我这么要,一是为了解恨,二是抬高自己的身价,三是加深他们对我的印象。
果然,我还没有完全转过身,郑老太就说:“大师傅要的不多!蓉蓉,你去屋里拿个红包出来,封给大师傅。”
郑蓉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然后进了屋,郑景麓气急败坏,在郑老太耳朵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无非就是骂我是骗子什么的,郑老太不时地吼他一句,我负手而立,纹丝不动,成哥和池农站在我身旁,都想说话,但都忍住不说,这气氛一时间倒也很诡异。
不多时,郑蓉蓉拿着一个牛皮信封出来,递给我说:“一万元整。”
我顺手递给成哥,说:“数数。”
成哥愣了一下,然后掏出来,数了起来,郑景麓气得跳脚,说:“我们还能少你钱!看你们没出息那样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是吧?没这么容易赚过这么多钱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是好骗,我们是不在乎这点钱,我一天的零花钱都比这多……”
成哥数完,说:“是一万块,师父。”
我点了点头,打断郑景麓的话,对郑老太说道:“我刚才已经看了老太太的面相,说句不当说的话,有些不妙。”
“怎么不妙了?”郑老太紧张地说。
我说:“老夫人您左颧、右颧之上隐隐有青赤之色,上唇红中泛白,恐有疾厄,尤其要谨防中风啊。”
我说的话并非瞎话,而是出自《义山公录;相篇;相色章》,书中说:“青发于肝,五行乃木,其令为春,初起时,隐隐然如云烟,主忧已至……若青中隐赤,发于两颧,乃风邪入中之兆!若双瞳见土色,面上隐青斑,主死兆!”
郑家在场的所有人连带池农和成哥都是一愣,老太太怔怔地道:“中风?”
我微微颔首,又继续说道:“但这还是好的,我看你中停之上,肉色红中有青点,双瞳黑中泛黄,恐怕一个不留心,就会死!”
郑老太的脸色刷的白了,郑蓉蓉的一张俏脸也变得惨白,郑景麓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道:“放你娘的屁!想继续骗钱直说,大白天咒人呢!”
我冷冷地盯着郑景麓道:“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连一丝一毫的夸张都没有,你若不信,可以等着,四日之内必有应验!”
郑蓉蓉狐疑地看着我,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说:“你真的没有骗人?”
我说:“我是相士,真正的修道之人,从不行骗。”
池农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我别下绝对的结论,说什么四日之内必有应验的话,我却没有理他。
郑老太面色不善地问道:“大师傅,我是犯了什么灾星,或者是冲了太岁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恕我不能说。”
郑景麓骂道:“你都收了钱,还摆什么架子!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你讲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刚才的一万块钱只是相,相出问题便作数。并不包括解灾,要想解灾的话,还需要再加钱。”
我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又都愣了,郑景麓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我说:“我活了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郑蓉蓉皱了皱眉头,说:“还要加多少?”
我伸出五个手指,淡淡道:“五万。”
“你!你……哈哈哈……”郑景麓怒极反笑,指着我满面怒容地笑道:“你是不是穷疯了啊,再加五万!奶奶,你要是还信他,我就真没话可说了,我打电话报警!”
这次连郑老太都有些狐疑不定,她看了看我,说:“大师傅,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淡淡一笑,说:“信不信由你,还是那句话,四日之内必有应验。”
说完这话,我已经知道郑老太不可能再给我五万块钱,让我给她解灾了,我对池农说:“留一个地址,如果他们需要的话,让他们去找我。”
说罢,我转身就走,成哥愣了一下,然后也跟我走了,池农把他别墅的地址递给了郑蓉蓉,然后也追上我们走了。
郑老太他们果然没有挽留。
我们三个默不作声,一直到出了郑家大院,拐了一个弯儿,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叹道:“看来装大师也很累啊。”
成哥一把抓住我,说:“铮子,你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池农也说:“对呀,铮子,你的话说的太绝对了,这样会坏事的,咱们下一次怎么和他们接触?”
我盯着他们两个,说:“我玩的一点也不大,说的话也不绝对!我怎么会拿我的命去玩儿?这是我下的饵,真真实实的饵!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成哥和池农都愣住了,我笑了笑说:“这上好的饵都下了,如果鱼不上钩,那就只能说明天要灭我了。”
成哥看了看我,说:“相术这东西,我懂得不多,但是铮子,刚才你说中风,这是病吧,这是死兽医的专业啊。死兽医,你看出来了没有?”
池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实话,我看那老太太没什么病,我们医道讲究望、闻、问、切四法,我看她的气色是正常老人应该有的,她身上也没什么异味,声音也有力,而且耳聪目明的样子,看起来保养的很好,我虽然没有切她的脉搏,但是可以断定,她现在没有病,就是老人,上了年纪,身子孱弱一些。”
成哥说:“你确定?”
池农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说:“但是铮子说的是中风,中风这种事情放到现在,按照医学上的通常叫法,是脑卒中,一般是指急性脑血管疾病,像脑梗塞、脑溢血、脑栓塞等,所谓中风,就是其病如风,病因飘忽不定,起因很多,如果没有前科的话,很难断定她现在有没有发病的可能。铮子,你到底是怎么断定的?”
这时候我们三人已经走到了绿化公园里的停车场地,池农打开车门之后,我们上了车,我才说道:“医学上的道理我不懂,但是《义山公录》上就是这么说的,郑老太脸上的颜色已经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