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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古朔月的弟弟和弟媳妇!
我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古朔月,他正死死盯着古望月出神。
古望月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但是表情却几乎和古朔月一样,木头似的无悲无喜,无怒无惧。
他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又像是二十多岁,眉如墨画,目似星月,面如冠玉,鼻若斧刻,唇若朱丹,肤如凝脂,是我所见之人中,最是英俊的一个,曾立中跟他一比,简直已不算美男子了。
一袭宽松的白衫白裤,干净得一尘不染,清癯的面容上淡淡然毫无表情,也无髭须也无胡,长及眉梢的头发轻飘飘的荡在眼前,无风也似要稍稍律动,更何况这个时候,风驰电掣一般奔走,简直是飘飘若仙。
彩霞在他身旁,也美得让人心悸!
我听邵薇说过,彩霞原本是被歹人害死的好人,又被那歹人用邪术弄成了十种变尸里的活尸,幸亏遇上义兄,被义兄所救。彩霞感念义兄的恩德,拜了义兄为师,并在义兄的教导下,从活尸逐步修行至天尸!现如今的成就,更是深不可测了。
她与古望月,珠联璧合,正如是天上的一对神仙眷侣下凡,让我直叹世上竟有此等天人作合!
“望月,慢一点啊!”邵薇突然叫道:“我的脸都快要被风给破了!”
“薇薇,你看看你身后!”彩霞叫道:“已经不能再慢了!”
“啊!”邵薇扭了扭头,然后叫道:“怎么还在跟着啊!”
我扭头一看,那铺天盖地的火海,果然还在死死的跟着我们,那情形,显然是不把我们给彻底吞噬掉,就决不罢休!
“农哥!”我叫了一声,道:“你感觉怎么样?”
“呜呜,木木似……”池农呜呜咽咽的说着话,几乎听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应该说的是“我没事”。
说话的声音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头可断,尊严不能丢。
“不行了!”邵薇道:“我得捂住脸!彩霞姐,那后面的火光到底是什么呀?你和望月就不能把那火给止住了吗?”
“冥道业火!”彩霞道:“那是通往冥界,也即阴间的火!把你们吞噬进去,身魂剥离!明白了吗?”
“啊?”我们都吃了一惊。
“那这冥道业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啊?”邵薇道:“不能让它停下来吗?”
“能停下来!”彩霞道:“望月用阴阳大执空术的阴法即可,但前提是,你们不能被吞噬掉啊。我们现在,只要一放下你们,你们就进去火海了!”
我道:“可是这么一直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就是师叔吧?”彩霞看了我一眼,道:“师叔在上,且恕弟子不能行礼。”
“哈哈……”邵薇笑了起来,道:“还是别行礼了,你们一行礼,他这个师叔就玩完了。”
我也尴尬道:“这可真是怎么说的,嗐!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千万别行礼!”
彩霞微微一笑,道:“师叔,我们得先走着,然后看看,到底是谁弄出来得这冥道业火,然后除掉始作俑者,这火海才能止住。而且,师叔请放心,看着火海的势头,那作法之人,道行并没有到超凡入圣的境界,比起弟子来尚有不如。你们都会没事的。”
彩霞的话音刚落,我只稍稍松了一口气,脚上就猛然一紧!
我急忙往下看去,只见我的两只脚踝,竟然都被一道暗红色的绳子给缠住了!
那绳子有大拇指粗细,松松散散的,却缠绕的极紧,拉着我往那火海中去!
“望月、彩霞,你们看,我的脚踝上多了两根暗红色的绳子!”我道:“那是什么东西?”
“业火寻主!”
望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道:“师叔是主!”
古望月和古朔月不愧是兄弟俩,说起话来,都是几个字几个字,言简意赅,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彩霞道:“这冥道业火是冲着师叔来的,如果不抓住师叔的话,火海就不会止住!”
“啊?”
我一愣,只听彩霞又说道:“不好,业火已经束缚了师叔的脚,跟上了我们,马上就要上身了!望月,加快速度!”
“好!”
望月应了一声,瞬间,耳边的风声更烈,那种刮割脸的感觉更加明显!
“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突然传来!
我愣了一下,登时惊醒,那声音是池农传出来的。
我慌忙扭头去看池农,只见池农用双手抱着脸,嘶吼道:“你们放了我吧!先丢下我,你们先走!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池农的性子,极其高傲的人,如果不是难受痛苦到了极致,他是不好喊出声音来的!
这速度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
再这样下去的话,在望月和彩霞解决了施法人之前,池农的命恐怕已经不在了。
不是被冥道业火给吞噬,而是被望月的速度给带死!
我回头看了看那阴魂不散的火海,又扭过头来,道:“彩霞,这业火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只要把我吞了之后,它就会停息?”
彩霞点了点头,道:“是的,师叔。”
“好,原来是我拖累了大家!”我心中暗暗说了一声,然后咬咬牙,道:“彩霞,接住邵薇!”
彩霞一愣,我双手用力,托着邵薇的身子,翻身将邵薇朝彩霞抛了过去!
彩霞刚刚接住邵薇的身子,我就吼道:“望月,把我放下!”
望月的神情明显一怔。
邵薇叫道:“归尘哥,你要干什么?!”
“望月!”我再次吼道:“我以师叔的命令命令你,把我放下来!”
“不要啊!”邵薇的声音似是在哭。
望月的眸子动了动,那股拉着我前行的力量,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第三章给水鬼敬酒
冥道业火,消失了。
在它把我完全吞噬掉的那一刻,消失了。
邵薇、池农、古朔月、古望月、彩霞也一并消失了。
我有些发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好像是猛然之间,我丢掉了一个沉重的东西,然后轻轻的一飘,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界。
环顾四周,已不是金鸡岭的地貌……天色惨惨淡淡的,既不是十分明亮,也不是十分黑暗,就像是乌云密布下的阴天。
抬头看看,还是那一轮残月在照着。
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河,很宽阔的河。
我在河的南岸,河的北岸有一座山,绵延不知多少里的山,一眼望不到尽头。
黑压压的,看在眼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怎么也没有一个人?
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走到那河边,河水黑沉沉的,乍一看,竟像是墨水一样!
黑水很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那水有流动的迹象,而那水确实是在流动着的。
没有声响,没有生气,这死寂将人的心压抑的一路沉到谷底!
太奇怪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正想着要不要朝哪个方向走走,却突然发现,河西隐隐约约的走着过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一家人,又似乎不是,他们走着,说着话,像是在笑,在玩闹,可是那气氛,竟然仍旧是很诡异的冷清着。
就好像这话语和玩笑,与这周围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似的。
他们打我身边经过,见我呆呆的看着他们,便也停了下来打量我:
“这是个新来的吧?”
“你认识?”
“没见过……”
“走吧,一起去?”有个长相清秀模样的女人笑着招呼我说。
“啊?”
我愣了一下,道:“我?”
“对呀,小俊俏哥,就是叫你啊,一起去。”那女人吃吃的笑着,其余的人却拉着她赶紧走了,还埋怨她道:“戏弄他干什么……”
我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这群人,都是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在这惨淡的天色下,竟显的分外耀眼,也分外诡异,我看了片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了,因为这些人的衣服样式,看上去很奇怪……我从来都没有见人穿过这种衣服……不对,是没有见过活人穿,死人穿的倒都像是这种衣服……寿衣!
他们有些人的手里还提着些东西,仔细一看,是灯笼,纸灯笼。
我的脊背一阵发寒。
一群穿着寿衣的人,提着纸灯笼,说话奇奇怪怪的,要去什么地方。
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间,地上一道金光闪烁,晃了我一下眼睛,我忍不住朝地上一看,只见河滩上一团金光闪闪的东西,竟似是个金镯子!
这……
刚才还没有的,怎么突然间就有了?
难道是刚才过路的那群人里,谁掉下里的?
我俯下身子,准备伸手去捡,突然间一个激灵打过来……我想起了曾立中捡冥币的事情。
这会不会是鬼物?
但转念又一想,这明明就是金镯子,我没有看错!
如果是鬼物的话,我的阴阳法眼怎么会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我就伸手准本将那金镯子拿起来……
“不要捡那东西!”
一声大喝突然传来,但我已经捏住了,放在了手里,沉甸甸的,看来果然不假。
是谁刚才在喊?
我扭头循声看去,却见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叶小舟,舟中立着一个人,那小舟正从北岸朝着南岸,也就是我这边飘过来。
我稍稍一愣,觉得这一人一舟出现的也太过奇怪了,但急切间,我也没有多想……得把这金镯子还给刚才那群人啊。
我扭头就准备喊人,喊那些刚刚走过去的人,但是我站起身子之后,一看,那群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我拿着金镯子,有些发呆了。
“你这人,我让你别捡,你怎么不听话?!”
又是一声厉喝传来,那舟已经靠岸停下,舟中的人跳上河滩,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着。
“这应该是别人丢落的东西吧?”我回过头去看那人,道:“为什么不能捡?”
“你是新来的吧?”那人阴沉着脸,道:“我告诉你,你……哎,你,你,你的样子好熟悉啊,你……”
那人走到我面前,突然吃惊了。
他死死的盯着我,猛地一喜,大叫道:“原来是你!”
我一时间有些懵,打量着眼前这人,看他的面目,依稀间,也觉得熟悉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人生的额头短平,下巴偏长,三停不均,是早夭之相,但偏偏中正部位光洁明亮,伏羲骨直贯山根,这却又是贵相!
早夭之凶相与贵相两下相冲,显得不伦不类,却又那么相得益彰。
我越想,越觉得这人熟悉,当真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吴用,是我啊!”那人见我沉吟不语,忍不住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忘了?三年前,颍河岸上,天天喝你酒的王树梓!”
“啊?”我也又惊又喜,道:“原来是你!”
三年前,我还未到十九岁,已辍学,闲居老家。
有段时间,我无聊之极,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天天到颍河上去钓鱼。
当时自己已经经历了刘伟的事情,对鬼神相当敬畏。
村里的老人常说,颍河是千古老河,淹死的人,不计其数,水里头肯定有鬼,千万不要随便下去游泳、洗澡,就算是钓鱼,也最好别一个人去,谁知道抓住鱼钩的是个什么东西呢?
但钓鱼就是图个安静,我也没有心情去找一帮人,成群结队的钓鱼去。
所以,我还是一个人去了。
不过,我也请教了村子里最老的吴大爷,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