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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连连点头。
我又给池农使了个眼色,池农会意,把老叶拉到一旁,低声嘱咐了一阵,老叶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他也没有问。
完事之后,我们三个就离开医院了。
坐上车,回归山庄别墅。
这时候天色大亮,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我想赶紧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就补补觉,这几天,没有一夜是睡好的。
路上,成哥问道:“死兽医,你给那个老法医说什么了,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
“给你讲了,你也不懂!”
“你讲不讲?”
池农笑道:“先卖个关子,到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成哥又看我,我说:“我也卖个关子。”
成哥哼了一声,闷闷地闭上眼睛,开始在车上睡觉,一会儿就打出了鼾声。
我和池农都笑了起来。
结果还没到别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郑蓉蓉的!
我的心,突突乱跳了一下,郑景岳死的消息,终究还是知道了吗?
“喂,蓉蓉。”我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我二哥不见了,这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郑蓉蓉忧郁道:“打他的电话也是关机,他会不会出事啊?”
原来郑家还不知道郑景岳的死讯。
那我到底要不要告诉郑蓉蓉?
我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说为好,我说郑景岳死了,却不知道郑景岳怎么死了,死在哪里了,又是为什么会死,到头来,都是解释不清的麻烦。
于是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劝劝你二哥,别让他出去乱来的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自从那天咱们吃过饭,回来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郑蓉蓉道:“我想报警了,可我爸爸说二哥经常这样,彻夜不归,电话也关机,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你还是报警吧。”我说:“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你们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也太复杂了。”
“好,我听你的。”
“嗯,有什么事情,你再跟我说。”
到了别墅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倒头便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算醒来,我们三个吃了些午饭,便开始了例行的巡山,其实就是溜达溜达。
等我们走到深处的山阴之地时,我不禁又想起来之前遇上的那个邋遢男人,疑似蒋家家主蒋明义的那个男人,我不由得便朝他睡觉的那个大石头走去。
池农和成哥也饶有兴趣地跟了过来。
走到大石头旁边的时候,一直钻在我口袋里的**突然跳了出来,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喉中发出一声低沉而喑哑的警告。
我愣了愣,道:“**,怎么了?”
**从我肩膀一跃而下,落在大石头上,朝着一个方向张了张嘴。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一片茂密的青草丛,高高矮矮,团簇着大石而生,而**所指示处的草丛,似乎有些许异样的痕迹。
我环顾四周,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树枝,慢慢撩开那草丛。
“你干什么呢,铮子?”
成哥诧异地问了一声,但我已经不用回答了,因为草丛被撩开后,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咦!”
成哥和池农都诧异地凑了上来。
我心中惊疑不定,忍不住蹲下身子去仔细察看那黑洞,那是个一尺见方的洞口,深有五六尺左右,把树枝伸进去,便能查知再往下还有延伸,只不过是斜着拐进里面去了。
池农和成哥也围过来看了片刻,成哥沉吟道:“这是什么东西打的洞吧?”
我诧异道:“这么大的洞?”
池农抓起一把土,嗅了嗅,然后说:“有股土腥味,还有股臭味,不会是大蟒蛇吧。”
我说:“蟒蛇会打洞?”
他们两个都茫然地摇了摇头,成哥说:“好像不会吧,没有爪子,头也不尖,蟒蛇只会钻现成的洞。”
池农道:“难道是穿山甲?”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在洞口处的土堆上看见一个浅浅的印记,我把手凑上去一比对,恍然地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个洞之前没有,应该是才出现没多久的,你们看这洞口处翻出来的土还是湿润的,而且土上还有手印,人的手印。”
成哥诧异道:“难道是人挖出来的?”
池农摇了摇头道:“不是,洞里有野兽的爪子印,而且洞口相对于人来说,就小多了,又这么深邃,肯定不会是人挖出来的。”
我说:“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也有野兽在这里出现过。会不会跟杨柳或者蒋明义有关?”
“说不定还是木仙呢,谁知道呢?”池农笑道:“不过,这山里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我住在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热闹过。”
第七十一章神医疗疾(本章心理承受力略差者勿看)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摸不着头绪,那洞穴太小,也无法下人,**似乎也不愿意往里面钻,我们便回去别墅了。
下午无事,等到黄昏将近六点时,我们才驱车往医院赶去。
第二疗程要开始了。
走到病房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拢起一堆医生,比之前的还多,看来都是想看看这个疑难杂症是怎么处理的。
池农道:“大傻成,你待会儿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都让开,别挤在这里。”
老叶从人群里挤出来,给我们打招呼。
池农问道:“老叶,东西都准备好了?”
老叶点点头,说:“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池农道:“那就好。”
成哥搓搓手,吓唬众人道:“真正恐怖的时候到了,胆小的都捂着眼啊。”
成哥越是这么说,大家反而越是不闭眼,还都往前挤一挤,想看看到底有多恐怖。
成哥摊摊手,道:“死兽医,大家都不怕。”
池农见状,阴}的一笑,对老叶说道:“谁想看就看吧,老叶,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吧。”
老叶点了点头,然后朝诊室门外一招手,大声道:“进来吧!”
两个青年男医生迅速地推进来一架小车,车上盖着白布,白布一起一伏,里面鼓鼓囊囊,明显是有东西。
池农招呼那两个男医生把小推车推到高队长的病床前,然后一把掀起白布,露出白布盖着的东西,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惊呼一声:“啊?”
成哥也诧异地道:“我的老亲娘!是条狗?”
小推车上确实趴着一条狗,黑狗,大黑狗,从头到尾有一米来长,从耳朵到脚有半米多高,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全都乌黑亮丽。
这是一条肥硕的大狼狗。
狼狗的性情都比较暴躁,尤其是大狼狗,恨不得见人都咬一口,但是此时此刻,趴在小推车上的大狼狗却一点都不活跃。
这条黑货几乎是四爪松软,浑身发瘫,脑袋低垂,两耳耷拉,舌头吐出来长长一截,看着众人,努力想要呲牙咧嘴,无奈却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露出无限疲惫。
池农道:“这条狗是疯狗吗?”
老叶道:“绝对的疯狗!见到它的时候,嘴里一直流口水,勾着头,见人就想咬。我们抓的时候,有两个人都被咬了,现在都在打疫苗。”
众人听见是条疯狗,又是“啊”的一声惊叫,纷纷往后移动脚步。
有人喊道:“把疯狗弄来干嘛!疯狗是要打死的!”
老叶却道:“张国手,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下午开着小汽车,拖着这条狗快跑了有五十里路,又慢跑了五十里路。”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我听见有人低声道:“这么糟践一条疯狗干嘛?”
有人说:“会不会是要用这疯狗治病?”
“用疯狗治病?闻所未闻!”
“别逗了!”
“……”
高队长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咳咳!”池农干咳一声,道:“大家都静一静,现在开始治病,再次声明,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最好出去,免得到时候上吐下泻,几天不想吃饭。”
众人全都默然。
池农上前拍拍黑狗的脑袋,道:“好狗,来,叫一声。”
黑狗无力地乜斜了一眼池农,成哥忍不住道:“它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你还让它叫,真是闲的蛋疼!”
池农道:“你懂什么,如果能叫,就不行,我是试探一下。”
说罢,池农伸出左手抓住黑狗的前右腿,拉了出来,凑到高队长右腿膝盖之下的小腿肚上,高队长悚然道:“这是做什么?”
池农没有理他,右手手掌一翻,早亮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刀“嗖”的划向黑狗的大腿内侧,只听“嗤”的一声,狗血溅出,淋了高队长一小腿,黑狗却哼都没哼一声。
池农拉着疯狗的腿,在高队长惊恐的目光中,把狗腿上的伤口贴在高队长腿上隆起的部分。
也即那两道血痕之间,如同被吹涨的气球一样的肉。
高队长面无人色,池农问道:“高队长,有什么感觉?”
高队长道:“热烘烘的,还有点痒!”
池农回头看我一眼,嘴里道:“这就对了。痒着好,你不能挠。”
高队长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贴着,大家也都眼睁睁地看着,尤其是医院里的医生,有人拿着本子在快速地记笔记,有人则用相机在录。
大约过了五分钟,高队长猛然大叫道:“太痒了!我受不了!”
喊声中,高队长伸手就去挠自己的腿,池农眼疾手快,早一把抓住高队长的手,厉声道:“想好就别动!”
高队长却似疯了一样,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
池农骂道:“奶奶的!你想死啊!大傻成过来!”
骂声中,池农手上用力,“咔”的一声,将高队长的胳膊拉脱臼!
成哥也已经过去,迅即抓住高队长另一只手,跟池农一样,如法炮制,高队长惨叫两声,两条胳膊都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而高队长本人白眼往上翻,看样子又快晕死过去了。
“嗬嗬……”高队长的妻子登时放声大哭:“你们怎么这样啊!我就没见过这么治病的!我们不治了!”
哭着喊着,她就要往病床前冲,成哥往前一站,拦住她,冷冷道:“如果不请我们来,我们也绝不会治!既然答应要治了,就治到底!不然他死了,责任算到谁的头上?”
“对对对,没事,没事,放心。”老叶见状,连忙将高妻拉到一边,开导安慰。
这时候,有人喊道:“动了,动了!你们快看,高队长的腿上有块肉在动!”
“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连忙把目光投向高队长的右腿,只见高队长右腿上那块隆起的肉,隐隐约约在起伏晃动,诡异之极。
池农看我一眼,我朝他点点头,池农扬手一挥,寒光闪处,高队长的小腿肚上方已经被池农划出一道口子!
那块隆起的肉立时就不动了!
众人既紧张又恐慌,一个个都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一个粉红色、拇指头大小、似有鳞片的“蛇头”从高队长小腿肚子上的伤口里钻了出来!
众人脸色纷纷大变,就连成哥也瞠目结舌,面如白纸,我自己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已然是要吐了出来。
高队长瞥见自己的腿里钻出来这么个东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第七次晕死过去。
池农却面不改色,迅即伸手一刺,一根银针早已穿过那“蛇头”,池农伸手就往外拉,将那“蛇头”全部拉出来,并牵引出一条尺余长、小指粗细的虫子!
那虫子首如蛇头,身如蛔虫,上下血淋淋一片,在空气里挣扎片刻,便不动了。
“呕!”
有人忍不住,冲到门外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