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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盯着自己,心里无缘由的生出一丝喜爱,谁家的孩子这么爱人,看上去不过几个月大,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后山上。
鬼婴也盯着林永仓看,这个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不敢确定,转身爬上了身后的大树。
林永仓惊得长大了嘴巴,不由得惊叹,现在的野人进化得也太先进了吧。
怀里的廖碧倩快变成了一摊烂泥,不行,得尽快将她放回棺材里,顾不得那么多了,林永仓一把抱起了融化得差不多的妻子,往新的棺材走去。
最后一次了,这样抱你,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把今生我欠你的都双倍还给你,没有经文,林永仓在心里默念。今生的誓言,来生再续。
夜已经过了大半,人都跑了,连风水先生都跑进了草丛再也不见出来,林永仓捡起地上的铲子,一铲子一铲子的往坑里填土,他要让廖碧倩入土为安,赶在天亮前。即使再累手里的铲子也未曾停歇。在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最后一铲子土终于填完了。
“喔喔喔”公鸡尖利的打鸣声告诉人们新的一天来临,告别昨天,新的开始。林永仓下山,等待来年的今日再重逢。
鬼婴没有走远,静静地蹲在树上看树下男人一手一脚将妈妈重新放回了新的木头盒子,埋在土里。
“妈妈”鬼婴喃喃地念叨着,无限依恋,没有了妈妈,爸爸呢?要去找爸爸。这个男人或许知道爸爸在哪?男人离开,鬼婴悄悄尾随。
林家的主卧室里,林雪躺在床上呻吟。
“姐姐”鬼婴认得姐姐的声音,隔着妈妈的肚子听了千百遍。
来人了,鬼婴悄悄地隐藏。
林永仓领着镇里的医生来了。
医生看了看林雪肿得老高的脚趾头,无力的摇着头“无能为力,另请高明。”
林永仓的眉头皱成了山,送医生回去。屋里空了,只剩下林雪,鬼婴蹒跚着爬了进来,“姐姐”可惜林雪听不见。
嗅了嗅林雪受伤的脚,尸虫的味道,舔一舔,用力咬了下去,林雪痛得昏死了过去,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鬼婴嚼着那坨腐肉,不新鲜,不如昨晚的那个,新鲜又多汁,肚子好饿,回去接着把剩下的吃完。
林永仓回来了,看见屋里的情景差点没晕死过去,不行,要赶快离开,回上海,他不能再失去女儿,这是他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鬼婴此时正趴在草丛里,林怀生的身上,疯狂地啃噬着,经过一夜,味道比不上昨晚的鲜美,仿佛风干的腊肉,肉撕咬起来是一缕一缕的,内脏还好有些微的汁液,咀嚼起来咯吱咯吱,脑浆是最后的汤点,有淡淡的腐臭味,将就着喝完,鬼婴满足地打着饱嗝,她的饭量越来越大,饥饿让他恐慌,他需要大量的食物。
还剩了一小部分肉、内脏和骨架,用爪子就地挖了个洞,掩埋起来,以备下次饥饿来临的时候享用。
林怀生失踪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条新闻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村里乡亲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新鲜度消失,没有人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新的风水先生取代了他的位置,继续游说于乡亲之间。
公安局里,写有林怀生失踪记录的档案被塞进了一大堆失踪人口的档案里,高高地放在了档案柜里的最上一层,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失踪了的人,大家都很忙。
林永仓解决好一切后事,坐在车子里,最后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脚踏油门,车子启动了,林雪还在昏迷,睡在后座,呼吸逐渐均匀,脚上的伤口,尸毒已经清理干净,在慢慢恢复原来的颜色。
车子的后备箱里,鬼婴躺在一块柔软的地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肚子胀得鼓鼓的,里面装着大半个林怀生。他要和姐姐一起回家,他要找爸爸,不管前路多么艰难,也要找到爸爸。
廖碧倩躺在新的楠木棺材里,闻着楠木发出的清香,慢慢融化,肚子已经塌下,孩子,你在哪?是否已经找到了爸爸?
林怀生躺在草丛里的泥土下独自叹息,我的内脏,我的肉,这是懒汉所付出的代价。
高速公路上,一辆银黑色的轿车在悄悄尾随,你快,我快,你超车,我超车,你拐弯,我拐弯,你回上海,我跟上。
车里一双鹰眼,贪婪地盯着前面奔驰的尾箱,上等货色哇,上等货色,我要得到,得到我要。
第三十九章 黑巫师
更新时间2012…4…3 21:55:56 字数:2609
前面的黑色奔驰驶进了浦东的花园别墅小区,巫玛的车被尽职的保安拦在了门外。
“对不起,请问您找谁,这里是私人住所,没有业主的授权,我们是不能放任何外部的车子进入的。”
巫玛黑着脸,无奈地瞪了一眼满脸刚正不阿的保安,掉头离开。
大城市的破规矩真多,还是老家好,机关大院都可以随便进,没有人为难你。
他愤愤然地开着车,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
“喂,是巫玛吗?我是陆太太,半小时后外滩的观光隧道见。“话筒里传来了女人冰冷的声音。没等巫玛开腔,就结束了这次对话。只因为这场交易里,她是雇佣者,他是被雇佣者。
巫玛似乎也习惯了雇主命令似的语气,生与死的交易,从来就是对方付费,而他只需要服从和执行,完全没有必要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外滩的观光隧道前,挤满了欢天喜地的外地人,唧唧喳喳的说着各个地方的方言,尽情的宣泄着兴奋的心情。
上海,这座国人心目中的摩登天堂,靠着他众多的新奇玩意,每天都在源源不断地吸引着无数的外来客,有人只是冲冲过客,有人却被她的繁华外表吸引留了下来,成为了下一批淘金客。
那个黑色的贵妇——陆太太站在喧嚣的人群中,格外的醒目,孤芳自赏,独自悲泣,亦如她此刻的心情。
巫玛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雇主,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他默默地靠了过去,紧紧跟随。
陆太太手上捏着两张观光票,随着人群缓缓进入无人驾驶的SK车厢,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目光穿过透明的车窗玻璃,落在变幻莫测的科技景观上。
窗外的隧道内壁上,由高科技手段营造的各种奇异的色彩变换不停,黄色的海星,粉色的花朵,形状各异的几何图案,各种充满生机的地球生物,跃动著生命的力量,引人遐思。
当她的陆先生初到上海,还只是一名小小的推销员时,他就喜欢带着她来这儿,隧道内壁上不断变动的图案就像他们多彩的人生,变幻莫测,难以扑捉。
当时的他揽着小鸟依人的她许诺,不久的将来,一定给她最好的生活。现在的他终于成功,富足的生活到来了,幸福却没有跟随,他的怀里依然揽着小鸟依人,但却不是她,顺从和泪水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欺骗,为了捍卫属于他们的幸福,她决定拔掉插在他们中间的障碍,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唯一。
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黑色的长裙,通身的素黑仿佛在祭奠她即将逝去的爱情。从黑色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了旁边的巫玛。
“信封里面有照片,详细地址已经写在照片后面,不要留活口。先付一半的支票,事成后另外一半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没有多余的话,多说无益,人死如灯灭。
巫玛接过信封,继续看风景,钱可以决定他的行为,而他却可以决定某些人的生死。
回到车里,他打开信封,支票和照片都在,照片上的女人年轻漂亮,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身后是烟雨迷蒙的西湖美景。
巫玛感叹,好一出正室斗小三,小三的年轻貌美可以勾住一个男人的魂,而正室的金钱却可以随时要了小三的命。这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巫玛管不了,他只管收钱、杀人、再收钱。
杜丽丽躺在老板男朋友陆天明给她买的豪华公寓里的大床上,快活的计划着他们的未来,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说什么都要留着自己收藏,即使现在的版权还不归自己所有,也要想方设法的夺过来。那个老女人哪是自己的对手,杜丽丽自信心爆棚。面对爱情,每个人都是自私而残酷的动物。
楼下,巫玛最后核对着照片上的住址,没错,就是这里了。月朗星稀,晴空万里,正是杀人好时节。巫玛抬头看看天,心情愉悦。
选了对面楼的天台,在金钱的诱惑下保安很热心的将他戴上了天台。
“天文爱好者,欢迎,欢迎,我也爱看星星,可惜看不懂,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这里您尽管用,什么时候下来都行。”保安殷勤地引路,下楼时,手不由自主地插进口袋里,五张红色的大钞,发出诱人的油墨香味,只因每个人都需要,制度不是问题,金钱才是王道。
巫玛打开黑色的的箱子,里面一切法器一应俱全,一一掏出来,有序的摆放。
对面楼里,无数个窗口,灯光闪烁。有人在学习,有人在搓麻,有人在吵架,杜丽丽扭着水蛇腰,绞尽脑汁地想转正。
香炉神器摆放完毕,一缕青烟打着圈圈袅袅的往上升起,迅速被风吹散在无尽的暗夜里,香头一明一暗的闪烁,在夜风的吹拂下颤抖,菩萨的脸是严肃的,事关人的生死,开不得玩笑。
掏出电话,搜索,按键。
“喂,陆太太,可以开始了。”
陆太太已经沐浴完,雪白丰腴的胴体滚在黑色的丝绸睡裙里,依然美好,却无人欣赏。今晚他依旧未归,她已经麻木,虽然心里还会滴血。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冥想。
她是诅咒最好的寄宿体,只因她对他执着的爱。黑巫咒需要她这样的灵媒。
巫玛席地而坐,闭眼,开始念咒,杜丽丽的照片被供在案头,另一半已经被撕下,只留下她一人在娇笑。
锋利的匕首划过巫玛枯萎的手臂,黑色的鲜血溅到了杜丽丽的脸上,烟雨迷蒙的西湖起了一片血雾。
杜丽丽蜷曲在白色的床单上,肚子开始隐隐地作痛,回忆晚上的丰盛晚餐,法式餐厅,新鲜的鹅肝,八分熟的牛排,红酒,妈呀!一声哀嚎,洋人的玩意,看来也不干净。
冲进卫生间,豪华的进口马桶上,杜丽丽痛苦地呻吟着,剧烈的绞痛翻江倒海似的涌来,肚子里的积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地喷泻。这么高档的晚餐,吃了还是会拉肚子,杜丽丽懊恼的想着,脸上的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得变了形。
拉完了,擦干,转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马桶,差点晕了过去,白色的马桶里,足足有大半桶白色的蛆虫,裹着黄色的排泄物疯狂的扭动着,有几只动作快的,已经沿着洁白的马桶壁爬到了马桶的边缘。
腿在发软,冷汗冒了出来,想喊,喊不出来,想跑,跑不动。死死地按着冲水开关,任由水流卷着蛆虫在马桶里打圈,几个来回,马桶被堵死了,原来已经被冲下去的蛆虫又重新浮了上来,溢出了马桶。
地上,墙上,门上,迅速被溢出的蛆虫爬满,一些胆子大的蛆虫沿着杜丽丽赤裸的小腿爬了上来,她尖叫着拍打着,仍然是无济于事,爬上来的蛆虫紧紧地吸附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死命地往皮肤里面钻,她拼命地撕扯着身上上千元一件的睡裙,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蛆虫咬破了她白皙的皮肤,钻进了体内。
浑身火辣辣的痛,窗户开着,凉风吹了进来,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