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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田军在紧张的时候往往惜字如金。
“上次还好,只是死尸,这次可是大活人呐,这样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东西的能量在增加,她可能想通过吸食活人的身体来达到以人养尸的境界,从而复活。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鬼,她有思想,这…很可怕!“
“有多可怕?“田军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却浑然不知。
“你看看这地势,到处都是孤坟,在过去又是出名的乱葬岗,这样的地方是聚集怨气最重的地方,昨天又恰好是月圆之夜,我没猜错的话,她大概是想趁着月圆之夜吸纳吐阴,加上恶灵的怨气,提升自己的功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吸食活人的脑浆更加能补充她的元气。使她变得更加的强大。“
“那这手机又是怎么回事?“田军举起手机晃了晃。
“我也弄不明白,按理说一只鬼好像还用不到这么先进的通讯工具吧,关键是,就算用的话能打给谁?谁又敢接呢?“伍少强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好了,我们也别在这瞎猜了,回去给它充上电,查查它的主人就知道了。“
洛诗伽是在两天后见到田军和伍少强的。他们在查到手机主人的身份后,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只以普通片警的身份接触疑犯。
第十九章 查案
更新时间2012…3…14 20:17:41 字数:2209
田军他们来的时候,洛诗伽正在二楼父母的卧室给徐伽英喂粥,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徐伽英的身体就时好时坏,对于当时的记忆完全清空,尸气也用巫江教的方法清除干净了,戴了护生符,女鬼也不敢靠近了,可就是夜里经常失眠,睡着的时候经常梦呓。
洛诗伽坚持出了院,尽管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他害怕母亲再被鬼上身跑到太平间啃尸体,只能远远地搬了回来。
洛家辉因为工作繁忙和那个女人的存在,待在家里的时间极少,对于妻子的病情也很少过问。洛诗伽的心痛着,为这个即将破裂的家和可怜的母亲。
通过门襟系统,洛诗伽看到两名穿警服的片警站在门口,一问是搞户口登记的,紧张感一下消退了一大半。
开门让了进来。伍少强打了一个寒噤,屋里的寒气让他不安起来。
洛诗伽,女,十七岁,几个月前从青岛随母亲迁来上海。父亲,洛家辉,是市里一家大医院的副院长。母亲,徐伽英,家庭主妇一名。一切太正常不过了,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
可往往有些事情就发生在完美中的不完美。这一点洛诗伽知道,田军和伍少强不知道,但能感觉得到。
问完基本情况后,田军决定单刀直入,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这个手机你认识吗?“
“这是我的手机,“洛诗伽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的后盖有她亲自贴上去的一只加菲猫。
“前阵子弄丢了,怎么在你们手里?“洛诗伽欲接过手机。
“这个手机牵扯到一件案子。“田军又将手机收了回去,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十七岁北方女孩不是他们要找的真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她一定和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在哪弄丢的,能告诉我们吗?“伍少强觉得这才是重点。
“呃,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学校,也可能是在街上“洛诗伽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是知道的,那次在学校昏倒,那个神秘的地下室一定就是丢手机的地方。但是,她不愿告诉他们,不仅因为叶枫,还因为那张照片里的白衣人。
当然,洛诗伽的闪烁也没有躲过田军的法眼,以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女孩一定是知道什么的,看来,这个案件开始理出一些头绪了。
他及时的收住了,现在他还不想惊动任何人,他要做那只黄雀,紧紧地跟在螳螂后面。
他将手机还给了洛诗伽,礼貌的退出了那间房子。
“这个女孩有问题。“田军站在正在落叶的梧桐树下,注视着刚刚拜访过的别墅。
“嗯,不过,我看更大的问题出在这座房子上。“伍少强越过田军的视线,目光落在洛家别墅前一片已经枯死的草坪上。
“怎么啦?“伍少强总是有新的发现,这是田军最佩服的地方。
“这是座阴宅。“
田军神情凝重,洛家的别墅就在法国梧桐的后面,秋日的艳阳透过枯黄的树叶落在别墅外的墙面上,星星点点,斑驳迷离。所有的窗户基本上都是关着的,因为徐伽英不喜欢阳光,这点是警察不知道的。
一楼靠近花坛的地方,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曼陀罗袅袅娜娜的依着白色的窗棂生长,痴恋,残绕,如死亡般圣洁,高雅。
为什么不是欣欣向荣的向日葵呢?大大的一朵,开完后还能结果,过年的时候,和着沙石在锅里翻炒,香喷喷,放在嘴里咬一口,咯嘣咯嘣。田军不喜欢曼陀罗,代表死亡,让人绝望,比不得向日葵,生生不息,代代不绝。
曼陀罗的后面有白色的人影在晃动,随着花瓣起舞,月牙色的紧致旗袍,烫着大波浪的卷发,一张涂得血红的朱唇在诡异的微笑,口中喃喃的低语“来呀,快来呀,快过来呀!”
田军的最后意识里只留下四个字“烈焰红唇”,便潸然倒下,嘴角挂着迷离的笑。
田军晕倒在外面的时候,洛诗伽正在客厅给叶枫打电话。二楼的房间里,母亲已经睡着。门轻轻地掩上,洛诗伽陷落在宽阔的沙发里,电话拨到第十一遍的时候,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女生也不厌其烦的解释了十一遍“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为了防止再去麻烦她说第十二遍,她决定暂时放弃这个愚蠢的做法。忙?是忙着赴女生的约,还是忙着和她一样跟警察叔叔周旋。
她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失而复得,不是来自神秘密室的主人,而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警察,打着查户口的名号干着侦查疑犯的活。她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隐隐的担心,为了谁?她自己也弄不清。
学校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叶枫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按下洛诗伽的来电,她是值得他恨得,他最敬爱的哥哥因为她第二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但他却恨她不起来,因为他和哥哥流着一样的血,哥哥的心情他懂,在爱的面前,任何生命都是脆弱的。
躺在床上的叶奇,双目紧闭,脸色铁青,眼圈处有黑色的阴影,两颗洁白的獠牙露在嘴唇的外面,没有呼吸,只是安静的躺着,任新鲜的血浆顺着长长的针管流进即将凝固的血管里。腿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结痂,在雪白的大腿上留下大大的黑疤。
叶枫心痛的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床上,任你怎样呼唤都没有动静。英俊阳光的脸被青面獠牙替代。
看着哥哥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报警,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喂他吃药。他只能给他需要的血浆,通过长长的针管,然后就是默默地祈祷,虽然他从不相信耶稣。
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在这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像一只老鼠一样,和他的哥哥一起等待奇迹的发生。
直到临睡前,叶枫的手机还在繁忙中,看来还真是忙,不过没关系,洛诗伽有的是时间,骆家辉已经给她办理了修学手续,所以,这段时间她除了照顾母亲,其余的时间很宽裕,她打算明天再去烦他。
楼上,徐伽英已经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房门被洛诗伽反锁,防止她再次半夜出逃。
房间很静,洛诗伽的眼皮很沉,因为很困,也因为耳边的歌声很悦耳。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第二十章 现实与梦境
更新时间2012…3…15 21:02:29 字数:2360
“仙乐斯”歌舞厅内,莺莺扭动着杨柳细腰,姹紫嫣红的高位开叉旗袍下,半条玉腿在霓虹灯下若隐若现,脸上厚厚的脂粉掩饰了青春无数,一首夜上海被她唱得绵软入骨,酥软了台下无数意淫男人的心和根。
她今天晚上的表演是卖力的,只因为他的到来,那个永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欣赏她唱歌的英俊男人。
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们期望的是她的肉体,他期望的却是她的心。她知道他是真正为她痴迷,就像她痴迷他一样。谁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她就有情,有对那个男人的满腔深情。
今晚她决定不再退缩,当幸福来临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这是哪个姐妹对她说过的话,她不记得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时表白,把握幸福。
“你好,我叫黄莺莺,先生贵姓?”霓虹灯闪烁下的她明艳动人,恋爱中的女人是疯狂的,不记得谁说过。
洛君生木在那里半响,艳遇到来的时候仿佛一切在梦中。自己的手心微微冒汗,伸出来被眼前绚丽如牡丹的女人握在手中,慢慢俘获,直到融化。
“你爱我吗?我的宝贝,我爱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也要在一起,直至融化,融化。”
轻声的低语在洛诗伽的耳畔回响,眼皮好沉,好沉,脑袋好昏,好昏。
“我叫黄莺莺,先生贵姓?”
“洛君生”
男人的脸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闪烁,闪烁,为什么看不清,好想要看清。
“罢了,”莺莺在叹息,有殷殷的血液渗透月牙色的旗袍,袅袅娜娜的转身,消失在墙的尽头。
朦胧的月影下,洛诗伽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进了对面的墙里,惊醒,冷汗流了下来。
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搞不清,来到上海的这些日子有太多的虚虚实实,让她迷乱。
拧开灯,光影下一切依旧。对面墙上的长发少女满脸无辜的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
关灯躺下,继续做梦,梦里不见君生和莺莺。
对面墙上的少女,悲伤地眨了眨眼睛,在无尽的黑暗与寂寞中落下两行清泪。
还要等多久,还要寂寞多久,我亲爱的爱人啊!你就在我的眼前,我们却不能相认,只因隔着阴阳两个世界。
骆家辉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回来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除了医院,就是佩佩的家,那个小磨人精,总是能带给他新奇。花样繁多的姿势让他欲罢不能,用她年轻亢奋的身体折磨着他,不能爱,也要爱,不能做,也要做,哪怕迈向死亡的深渊,爱一个人就毁灭他吧,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
一楼的厨房里,女儿正在做饭,系着围裙的背影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徐伽英,他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在一夜之间。
这就是他向她们承诺的幸福吗?妻子神经衰弱,女儿辍学在家,而他,花天酒地。有一丝的愧疚,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他都不愿割舍,敢问人世间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呢?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心里又好受了些。
避开女儿的目光,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衣服领子上有佩佩残留的口红印记,他要去换了它,不想让女儿发现。
徐伽英还在昏睡,昏睡好,忘记痛苦,忘记悲伤,活在过去,活在未来。
他偷偷地拧开床头柜上白色的药瓶,该换药了,加重计量的安眠药,一颗顶十颗,他喜欢这样的徐伽英,没有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