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征和拉巴次仁跟周成海的关系不熟,也就建议先跟熟人打交道妥当些,我们一行人又不耽误的向一空居士家赶去。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问题要问,但我们运气很差,瞎眼师傅家竟大门紧闭,尤其门板上还贴了一条通知。
我凑过去看一眼,通知上写着,一空居士带着徒儿云游去了,今天不开业,大家等明天再来。
我又试着找落款日期,却发现通知里特意没写落款,可看着这纸张的颜色都有些发黄发黑,很明显不是昨天贴上去的。
我一琢磨忍不住想乐,心说我那师傅一把年纪了还耍滑头,合着这通知只要不撕下来,那大家就得一直等明天。
既然瞎眼师傅不在,我们也没必要犯上倔脾气在这苦等,我又带路去警局找周成海。
几年不见周成海这痞子警察竟然升官了,由原来的刑警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队长,只是他那种打扮看起来根本不像警察,反倒像一个穿着警服的男演员。
他头发还抹得崭亮,尤其头型还是当时流行的“富城头”(前面四六或三七分,后面剃得圆圆的,厚厚的),独自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正一丝不苟的写着资料。
我看他样子就乐了,心说这小子骗人外人还行,我还不知道他肚里那点墨水,会的字全写出来连一页纸都弄不满,但为了保证他的形象,我没揭穿他,反倒带着黎征和拉巴次仁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前,还特意轻声敲门给他提醒。
他本是不经意的一抬头,可发现来者是我时,脸上突然现出惊喜,也别说装什么样子了,他一把将钢笔撇到一旁,笑哈哈的迎了上来。
我本来的意思,既然他有独立的办公室,那我们就在这里谈正事就行,可周成海却不干,还特别强调要为我们仨接风洗尘。
我们来到警局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一合计,既然我这老兄弟有这意思,那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周成海讲排场的习惯没改,带我们来到义荣县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还特意订了一个包房,足足叫了八盘菜一个汤,又要了一箱啤酒放在桌子底下备着。接着跟我们开喝。
我酒量一般他也知道,就没特意灌我,而黎征呢,一直想保持清醒的头脑也就适可而止,但拉巴次仁不管那个,还拍着周成海胸脯说,“既然咱们都是宁天佑的兄弟,那咱俩以后也就是兄弟了。”
周成海喜欢拉巴次仁的豪爽,干杯干的挺利索,而且这一箱子酒几乎就被他俩平分了。
在来的路上,我们怕惹人注意就没把小晴小狸放出来,都用一个笼子藏在旅游兜里,而现在呢,闻着桌上的菜香,小狸忍不住了,在旅游包里直叫唤。
我一看这里没外人,就把小晴小狸都拿出来,让它俩上饭桌找吃的。
这时周成海喝的有点多,满脸通红,望着正用筷子疯狂往嘴里夹肉吃的小狸后他愣住了,还晃晃悠悠的往前靠了靠,凑过去盯着小狸看起来。
小狸本来吃的挺香,看到周成海这么看自己,有些不满意,但它知道周成海跟我们是朋友,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鄙视的看了周成海一眼,又一转身背过去接着吃。
周成海接着酒劲傻兮兮的笑了,还指着小狸啧啧起来。我和黎征都会心的乐了,尤其是我,心说我这老伙计头次见到奇妖,肯定是被小狸的可爱吸引住了,甚至保准还会大加赞扬。
可没想到周成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他指着小狸问,“天佑,这你儿子吧?看不出来这小小的个儿挺能吃肉的嘛。”
我和黎征都没接话,但拉巴次仁却嘿嘿笑了,还一扯周成海的脖领把他拽回去,又搂在怀里醉醺醺的说,“哥们,你咋这么逗呢,亏你还是刑警呢,这点眼光都没有,小狸真不是宁天佑的儿子。”
我一听拉巴次仁给我辩解,急忙点头应着,但这爷们太不地道,接下来的话又把我震慑住了。
他指着黎征,很郑重的强调道,“小狸是黎征的女儿,这下你知道了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接着他又指着正吃饱了在桌子上趴着的小晴说,“这才是宁天佑的儿子呐。”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4 井子镇
第四章 井子镇
我发现拉巴次仁是真喝多了,竟一句话就把小晴小狸的父母给找到了,我没理会拉巴次仁,反倒凑过去把周成海从他怀里拉了出来,一转话题问起了正事。
我们从大峡谷赶来,路上又耽误挺长时间,我就问他这段期间还死没死人,另外原先死的七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这话题黎征也感兴趣,抬起头看着周成海。本来周成海有点懵,傻愣愣的看着我,还哼哼呀呀的重复我说的话。
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他念着念着就把自己给弄清醒了,还冷不丁皱起眉头啊的吼了一嗓子。
我没想到他会来这出,吓了一跳,甚至包房外的服务员听到响动,也急忙跑进来问怎么回事。
周成海脸上带着烦躁,甚至还有点悲伤的感觉,他先对服务员摆手说没事,又自行去了趟厕所,等他回来时,我发现这小子脸色煞白,裤腿上还有一些脏东西,很明显为了醒酒他去厕所强行吐了一通。
但他没急着说正事,反倒招呼我们去他家里坐坐,还要给我们看些资料。
我和黎征没意见,只是拉巴次仁还没喝够,临走时一脸不舍的多揣了一瓶酒。
周成海的家倒是没换地方,但里面翻新了,像我这种以前的常客来到他家后一时间都有些适应不了。周成海招呼我们坐在沙发上,又沏了壶茶水,还从一个抽屉里传了一个信封。
我们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装着一沓子的照片,最上面那张就是实景拍摄的日月星同辉。
照片里,整个天有些雾蒙蒙的,太阳和月亮平行的在天空中出现,尤其在月亮旁边,还有一个极其耀眼的流星划过。
黎征先指着这张照片发表了看法,“日月同辉只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但并非罕见,如果是上弦月,这现象一般会出现在农历初五到农历十一的傍晚,而要是下弦月,这现象多出现在农历初十八到农历二十七的清晨,日出之时。至于日月星同辉的现象,很难得,而且还要赶得很巧才行。”
我赞同小哥的说法,尤其流星这东西可是稍瞬即逝,只要相机快门摁慢一点,就会错过最佳拍摄时间。
对于第一张照片,我们也只是好奇的看看,并没较真,毕竟把这种现象跟古怪案件结合起来看,在逻辑上解释不通。
我们又翻着其他照片看,而其他照片,虽说里面的人物、场合不一样,但主题却都差不多,全是死人,而且嘴里都挂着白沫,手脚都不自然的扭曲着,明显死前抽搐过。
我特意数了数照片上的人物,一共有九人,两男七女,换句话说,自打周成海写信到我们来这段期间,又多了两名受害者。
我和黎征都沉思起来,甚至黎征还特意往后靠了靠,让身子舒服的蜷在沙发里,看样是有利于思考,而拉巴次仁呢,又翻了一遍照片,先说了他的看法,“哥几个,我怎么觉得雅丽又回来了呢?”
周成海没经历过冰封女尸案,当然对雅丽不了解,还反问一句。
拉巴次仁也不想多解释,一句话概括,“老周,你就知道雅丽是个有特异功能的死老太太就行了。”
我发现周成海挺精明的一个人,但在拉巴次仁面前却显得智商极低,竟认真的点头信了这话,其实被拉巴次仁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前这鬼手乞丐案跟雅丽案件有些相似,甚至还怀疑鬼手乞丐是不是从雪山上跑下来的。
黎征想了半天并没头绪,又问周成海,“警局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周成海回答说,“从九具尸体的化验结果来看,尸身上并没中毒的迹象,也没伤口,而且外界的人只知道最近死了两个商人,这七个小姐的死还没公开。”
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心说难不成这七个小姐很特殊么?可还没等我问,周成海又多说一嘴解释道,“这七个小姐都死在井子镇的花丽宾馆,宾馆负责人怕这事传出来影响生意,就跟我们协商着先把这事压下来,尤其他们宾馆养的小姐都是散户,谁有空谁就过来坐堂,这七人的消失并没引起太多人的怀疑。”
我是对这种行业一点也不了解,尤其周成海说的坐堂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品着他话里的意思,我多少能猜出个大体意思来。
这时拉巴次仁还在翻着照片,正巧看到了一个漂亮女尸,他就把照片抽出来强调说,“这种货色也去干这个,啧啧,可惜喽。”
我知道他就是随口说一嘴,但没想到周成海的反应很大,还盯着照片念叨一嘴,“兔兔。”
我们仨都听得一愣,随后拉巴次仁还嘿嘿笑了,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找了一张出来,这张照片里的女尸也很漂亮,他就接着问周成海,“那她叫什么?”
“桃桃。”周成海说完脸色又难看起来,跟我们强调说,“我容易么我,物色了这么多年才找到的这几个出色的‘铁子’,现在却被一个破红手乞丐给弄死了,我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
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甚至打心里觉得自己被周成海这小子给忽悠了,他一定是从瞎眼师傅那里知道我在大峡谷生活,还多少知道了我会些本领,而他急三火四的找我来帮忙,却不是为了公事,竟为了给他相好的报仇。而且那所谓的兔兔和桃桃肯定都是这两个小姐的名字。
我只是乐了一下并没接话,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但黎征不管这些,又从案情角度出发问起来,“那花丽宾馆还在营业么?”
周成海应声点头,尤其他也聪明,一下就品出来黎征为何会这么问,“你们不会是想去现场看一看吧?那里二十四小时营业,而且老板还跟上头比较熟,你们直接去查案不方便的。”
黎征听得一皱眉,我倒是灵机一动,想了个馊主意,“那我们去那里找小姐不就得了?再借机办案。”
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但却遭来他们仨的共同侧目。黎征和周成海是点头赞同,还说我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而拉巴次仁则使劲摇了摇头。
这倒让我很奇怪,从第一直觉出发,我认为摇头的该是黎征才对,最该点头的也该是这个一直喜欢“劫色”的拉巴次仁。
没等我问,拉巴次仁倒是强调一句,“宁天佑,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找小姐可不行,你和黎征没结婚呢,找她们太亏啦,而我这个门巴勇士,已经有三个老婆了,也决不能这么对不起老婆。”
我有种想乐的冲动,心说这爷们什么时候这么死板了?我们仨只是计划上去找小姐,又不是真找嘛。
周成海听完反应最大,不过引起他注意的确实拉巴次仁后半句话,还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问,“你……你有三个老婆,怎么办到的?教教我。”
拉巴次仁的回答依旧那么奇葩,“老周,当刑警没前途的,过阵跟我回大峡谷吧,也算为黎村的壮大出份力气。”
周成海一愣,又干笑着点头说好,但看样子明显敷衍的成分大。
这么一来,计划就定了,我们哥仨临时当把演员,去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