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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所长懊恼的回答:“一念之差,我原本是害怕它被发现的时候,从上面检查出我的指纹和衣服纤维等,所以不敢丢。”说着,他显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至于烧掉,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敢在路边烧,毕竟,万一那时候,有辆车经过,看到我在路边烧东西,不管是出于好奇下车问我,还是拍照传到网上,我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是打算是明天回家后,在家里处理。”
最后,他再次盯着慕子寒说:“而我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你那么快就把凶手的嫌疑锁定在我的身上。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要知道,为了今天这个案子,我都已经预演了好多遍,确定万无一失才动手。”
面对他的问题,慕子寒同样叹了口气,说:“还是那句话,门旮旯里拉屎,天会亮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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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狐狸尾巴
不过,随之估计是看到我们脸上也都是一脸怀疑和难以置信,慕子寒最终还是开口开始解释。
“其实,我在看到鲁所长办公室位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把他定位进了嫌疑人之一中。”慕子寒无奈的说。
“为什么?”我不由得问。这我真的没想到,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慕子寒就已经在怀疑鲁所长了。
“原因很简单,他办公室的位置在三楼最内侧。而且紧挨着上楼顶天台的阶梯。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天台,就没有比他跟方便了。反之,别人要想去楼顶,反倒是必须要经过他办公室。”慕子寒回答:“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本次案件的手法,可是,思远,你应该没有忘记,就在前不久,林世轩才因这几天看守所的怪事,来问过我,所以,我当然会特别留意。”
“哦,原来如此。可既然这样,刚才在和林世轩以及费一平他们讨论行动计划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提出来让鲁所长回避?”我恍然说:“难道你就不怕他会把这些透露给‘蝴蝶’组织那边去吗?还是说,你就那么有把握?今晚一定能破案。”
不过,在我把这些问题讲述给慕子寒听之后,他非但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大笑了起来。
直到我被他笑得都开始郁闷了,他才收敛了点,但依然带着笑容的说:“思远,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神了?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多?其实啊,我当时虽然怀疑鲁所长,可是,仅仅凭着一点点怀疑,我有什么资格让一个堂堂看守所所长回避?只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反倒是幸亏没让他回避,不然他又怎么会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
说着,他开始讲述他一步一步完全确定凶手就是鲁所长的过程。原来,其实在看到鲁所长办公室位置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心里暗暗把鲁所长归为有嫌疑的一类中。
而之后,在案发现场的监室确定了凶手所有的杀人手法时,知道凶手利用到了楼顶,他心里就把鲁所长的嫌疑加重的一份。
可是,之后当听到那名瘦狱警说他亲眼看着鲁所长开车离去后,又来这样的不在场证明,慕子寒就又排除掉了鲁所长是凶手的怀疑。
只是在查看监控摄像头时,发现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监控摄像头,虽然是自然破损,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为什么就没安排维修?
要知道,在看守所的监控摄像头,可不像一些商场的摄像头,很多都只是用来威慑和装饰用的。看守所内的摄像头是确实有着它们不可或缺的功用,一旦故障,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维修。甚至,每个固定的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进行维护检查。
所以,在看守所内用来监控监室的监控摄像头故障了两三天还不维修,就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有意拖延。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结合今天凶手的手法,答案可想而知,是为了方便今天作案。
而在这看守所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虽然不会只有鲁所长,但是,也不会太多。因此,慕子寒心里再次把鲁所长列入了嫌疑人名单。
再结合,虽然鲁所长看似有不在场证明,可像这么偏僻的看守所,沿路来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山路,所以,很多路段根本不想城市里一样,安装有路面监控。因此,就算那个廋狱警说看着鲁所长开车离开看守所,可谁又能保证,他一定是回家,而并非是绕一圈后,偷偷又溜回来行凶?
尤其慕子寒在对监控表示疑问的时候,鲁所长就好像很牵强的提出这个看守所后门的情况。虽然,在到了后门后,确实看到那位于杂草从中的陈旧后门门锁有被恶意破坏的迹象。
可换个角度想,这其实反而是不打自招。毕竟,如果是外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潜入到看守所内?还对看守所内的结构和情况那么了解?
“估计,就算是在这看守所服刑过的一些嫌犯,也不可能那么清楚这个看守所的结构吧。也就在这看守所已经待了多年的工作人员,而且,现在依然在这工作的人,才会那么清楚这些。”慕子寒笑着望向一言不发的鲁所长说。
见鲁所长依然没有反应,他有继续说:“接下来,再结合我推断的案发现场监室钥匙被盗又被偷偷放回的时间段,鲁所长也有进出过存放钥匙的执勤室。就更确定了这一点。最后,就是那大号的脚印,实在太假太假了。”
“脚印那么大又那么深,鲁所长,难道你想让我们去怀疑是‘绿巨人’潜入看守所杀了张诚吗?”慕子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结合以上的推论,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估计就算是让狱警帮忙把车钥匙拿下去,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已。所以,最后,我就一借车试探,一切就都明了了。”
随着慕子寒的叙述,我在脑海里也跟着一步步的回想今晚我们的经历,总算也完全弄清楚了他的整个破案过程。只不过,却也让我想起了一个,在作案手法上,我们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答案的疑点。
“对了,说起尸检,子寒,你还记得张诚脖子上的抓痕吗?难道真的那么巧?是在鲁所长动手勒死他的时候,他醒过来了?”我问。
“不,思远,那些其实是在把鲁所长把从顶楼垂下来的绳子,套在张诚脖子上以前。趁着张诚被他用哥罗芳迷晕,抓住张诚的手抓破的。这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在凶手行凶的时候,死者是清醒着的。”慕子寒解释:“这就是为了误导我们对作案手法的推断。”
“只可惜,貌似鲁所长并不是很熟悉哥罗芳对人体的效果和剂量的控制,为了确定自己动手前,张诚不会醒过来,他用了太多的量。这就导致在尸检的时候,都能在死者的口鼻间,嗅到一丝轻微的哥罗芳特有的甜味。”慕子寒解释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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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最后一人
说到这,慕子寒好像突然有想起了什么,转而再次望着鲁所长问:“对了,说起来,我起初怀疑鲁所长的原因还有两个。”
说着,他比划着两根手指说:“第一是,明明5点半就下班,你却那么晚回家,这是为什么呢?是有需要你紧急处理的公务呢?还是另有原因呢?”
“第二,你衣服背后的褶皱,那是明显长时间坐在比较紧窄的椅子上造成的,那会是哪呢?”
“带着这么两个疑问,随着案件一步步明了,答案就呼之欲出。你那么晚才回家,并不是为了加班处理紧急公务,而是为了等天黑后,布置杀害死者需要的绳索,毕竟,天黑的情况下,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从顶楼垂下来的绳子。”
“而那些褶皱,则是你长时间坐在驾驶座上,毕竟今晚从7点多,到接近11点钟的这四个小时里,你除了从后门潜入杀害死者以外,全都坐在车子是渡过,因此,在衣服上留下这样的褶皱也就不足为奇。”
说完,慕子寒最后才问:“现在,不知道鲁所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你想的比我自己想的都多,很多地方,我自己都没想到。只能说,我千算万算,为什么就算漏了你的存在?”鲁所长一脸苦笑得回答。
“小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组织有关系的?”见事已至此,王叔一脸痛心疾首的说。看来,鲁所长和王叔平时的关系真不错,甚至,有可能鲁所长还是王叔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
“老王啊,你真的是很好的人,但是,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反而会被人利用。”鲁所长望着王叔说:“其实,在我和你认识前,甚至,在我还是一名普通大学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另一个身份,‘蝴蝶’组织刻耳柏洛斯的一员,被称为刻耳柏洛斯之眼,主要负责替组织物色和遭受人才。而我之所以当时会主动提出要求来这小破看守所,原因也在于此。这里对于你们而言,是罪犯的集中地,而在我的眼中,就好比是人才市场。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鲁所长的话,对王叔的打击似乎真的很大,让王叔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良久之后,好像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样,重重的瘫坐回到了椅子上。
虽然,办公室里的众人,都一脸好像才认识鲁所长一样,惊奇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是,我看到他刚才说话的样子,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样子,好像在哪自己也遇到过。突然,我想到前不久为了职业杀手案件,慕子寒有意刺激我的时候,不是和现在鲁所长的样子很像吗?
想到这,我又开始不断反思他之前的话,和今晚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猛然觉得事实绝不会是如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这明显是为了抹黑自己。可能相较于让王叔为他痛心,他宁愿选择做个完全的反派,让所有人对他生气,让王叔完全放弃他,他这是有了死志。
想通了这些,我于是忍不住开口说:“不对,鲁所长,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蝴蝶’组织;也不知道你刚才的话里,有多少句是真话;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一直是在利用王叔。但是,至少我能肯定一点,就你刚才话中,绝对有一句是假话。”
“哪一句?”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要被我破坏,鲁所长突然显得有点愤怒,盯着我反问说。
“那就是,起初你来这看守所的时候,目的或许确实如你刚才所说。但是,那么多年下来,你已经对这里差生了感情。要不然,你这次作案手法的布置,可以做到更完美。比如说,那后门位置的脚印,你完全可以偷用看守所内某个工作人员的鞋子去印,那样就更能起到误导我们的作用。”我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用工作人员的鞋子,你也完全可以用一双尺寸比较合理的鞋子。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
我侃侃而言:“你留下那个夸张的脚印,其实并不光光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更是像要排除看守所内所有人的嫌疑。所以,虽然以眼下的情况,你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罪责难逃,可是,我觉得,你一定有苦衷。”
“我……”鲁所长有点语塞,而且,他还没说完,就被王叔打断,瞪着他说:“思远说的没错,小鲁,鲁波,你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