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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一个可怕的恶魔缠住了。那个恶魔每天夜里出来,抱住他的头,与他不停的接吻,一吻就是一个夜晚,等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教授就觉得全身乏力,精神不振。最离奇的是,他醒来时口渴得要命,但是家中所有的水杯水瓶,却全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滴水。
教授的病情越来越重,他为了让这个魔鬼离开,临睡前将家里的装满水的水瓶藏起来,想等到醒来的时候再喝。可是等他从噩梦中苏醒过来,却发现藏起来的水瓶中的水竟然已经被喝光了。教授被逼无奈,就想了个办法,用衣服将水瓶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可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水瓶外边的包裹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只是瓶子里的水,早已经是一滴不剩了。
林红漫不经心的听着,不知不觉的,她被对方讲的故事中的情节所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望着这个讨厌的杨博士,听着他语气平淡的继续讲下去,杨博士手里那把金属餐具反射出来强烈的光线,吸引住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突然之间,杨博士停止了叙述,轻轻的拍了一下巴掌,说道:“好,何太太,你现在已经休息了,好好的放松你自己的精神吧,别让过度的疲劳影响到你的健康和美貌,当你听到我再次拍响巴掌的时候,你就可以醒来了。”
林红一动不动的望着杨博士,眼睛却变得更加明亮起来,杨博士有点诧异的看了看林红那张脸,想对何明说一句什么,想了想又忍下了,他慢慢的移动着手里的餐具,缓声说道:
“好,何太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在你失踪的那几天里,你和你的朋友们,都遭遇到了什么了?”
林红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与不屑:“姓杨的,你真的想知道?”
杨博士倒吸了一口冷气,回头望了望躲在一边的何明,再仔细看看林红,他使用催眠术对心理异常者进行治疗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像林红这个样子,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林红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已经被催眠了,可是听她说话,又好像催眠术已经有了效果,这不可解释的事情让他把握不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治疗下去:“何太太,你可以说出来,如果你认为你的倾诉不会对你本人造成伤害的话。”
林红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当然愿意讲。”她哈哈的笑了起来,突然脸色一敛,吓得杨博士猛一后缩,林红已经站起来,抓起一只碟子砸向他的头上:“滚,你这个江湖骗子,你给我滚!竟然偷偷的对我使用催眠术,你哪一点还像个男人!”
碟子砸在杨博士的头上,痛得博士大声的惨叫起来,眼见林红又操起一把坚硬的电镀椅,博士情知不妙,顾不得和何明打招呼,抱着头窜出门去,逃之夭夭了。在他的身后,响起了林红肆无忌惮的快意笑声。
因为何明未和她商量,就擅自把那个姓杨的心理咨询师带到家里来了,这表明了何明对林红缺乏起码的尊重。最让林红无法容忍的是,那个姓杨的博士竟然是如此的卑劣,偷偷的对她使用催眠手段想控制她的意识,这就更让林红怒不可遏,把姓杨的轰出门后,林红气急败坏,当场收拾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她正愤愤的把衣服往皮箱里装,何明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如果你认为我错了的话,我向你道歉。”
林红不理睬他,狠命的把皮箱盖子一扣,也不管东西带得够不够,拖上皮箱就走,当她走出门的时候,何明只说了一句话:“我以你是一个能够与我同甘同苦的女人,看来我错了。”
“你不要卑鄙的污辱我!”林红愤怒的扭过头去,怒声叫道:“是你先不尊重我的。”
何明突然暴吼了一声:“滚,你给我滚,你这个生性冷血的贱女人,你连我二姐都不如,在这时候你还只知道为了自己的痛快而寻衅,你今天离开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来!”
看到他那双血红的眼珠,林红心里不由得一惊,可是骑虎难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拖着皮箱走出了家门,外边的夜色已深,冷风拂面,吹在她的身上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突然之间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后悔,何明为了她,吃了多少苦头啊,现在他公司面临绝境,父母双双住院,又为了她的失踪而多日里奔波寻找,他替她找来心理咨询师,虽说事前未曾和她商量过,可不正也是象他表白过的那样吗?这只是为了她好,她不愿意领情倒也罢了,却在这时候离家出走,扔下何明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麻烦事,这也难怪他会那么失望,那么愤恨的责骂她了。
正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替她披上了件衣服,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何明,两个人在寒风中站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何明叹息一声:“红红,你可能永远不会体验到我现在的心情,说句实话,我真后悔让你嫁给我唉。”
“什么意思?”林红猛的扭过头,怒视着何明。
何明两只手在衣兜时摸索着,终于找到一支烟点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慢慢说道:“今天下午,我二姐也住时了医院,这事,我还没顾上跟你说。”
林红大奇:“你们这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接一个的连着出事?”
何明苦笑:“这些事情,是谁都会遇到的。”
“那你现在怎么办?”林红问道。
何明又默不作声的抽起烟来,好长时间过去,一直到林红又问了他一遍,他这才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公司里那边,千头万绪,我根本走不开,家里这边,处处起火,更是离不了我,我现在只希望有个人能帮助我。”
林红鄙夷的撇了撇嘴,他不说让林红去照顾他爹妈,却说什么“希望有个人能帮助我”这种鬼话,林红原本已经想提出来去他家里照料,见他这么无情无义,索性也不作声了。
何明又抽了好长时间的烟,才说了句:“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记住睡前盖好被子。”说完这句话,他在林红的肩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竟然掉头往家里走去,完全没有劝林红回家的意思。
这种羞辱令林红怒不可遏,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姓何的,你给我站住!”
何明的身影顿了一下,却没有站住,继续脚步不停的向前走,林红气坏了,扔下皮箱不顾,追了上去揪住他:“我在喊你,你听不见吗?”
何明的脸色黯淡,凄楚的一笑:“我当然听见了,可是你让我怎么做?”
林红气得直欲发疯,不顾体面的大叫起来:“我是你老婆!”
何明把烟蒂扔下,用脚辗灭:“红红,正因为如此,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女人,我才不希望你卷入进去。”
“什么卷入进去?”林红听不明白。
何明犹豫了好半晌,却突然用力把林红一推:“你快走吧,远远的离开这个家门,离得越远越好。”
林红愤怒的望着他,突然一转身,回去取了刚才扔下的皮箱,抢在何明的前面,先回到了家里,她进了门,何明讪讪的跟在身后,也走了进来,她走进浴室洗漱,准备睡觉,何明却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林红洗漱过了,怒气冲冲的锁上卧室的门,自己睡下了。
她本来只是想跟何明赌气,气他刚才那种态度,可是头一挨枕头,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出乎意料的香甜踏实,一直睡到下半夜,她的手习惯性的往何明的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突然清醒过来,就听到客厅里有轻微的啜泣之声。她诧异的坐起来,难道这是何明在落泪?不可能吧,他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如果说他现在面临的事情较为麻烦的话,那么他以前也曾遇到过比这更叫人头疼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经受不了挫折?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赤足走到门边仔细倾听,那种轻微的啜泣声却再也听不到了,她把门推开,立即,一股烟雾灌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仔细一瞧,何明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地方,他面前的烟缸里,堆了好大一堆的烟头,当林红推门出来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是目光呆滞的望着空间不确定的某一个点,不停的吸着烟。
林红走过去,先不出声的把烟缸中的烟蒂倒掉,然后顺手夺过何明叼在嘴角上的烟也扔掉:“好吧,我已经消气了,你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明天一早,你回公司好了,你家那边的事情,就由我来吧。”
何明摇了摇头,没说话,伸手又要去拿烟,却被林红抓住他那只手,厉声说道:“好了,也该休息了,你要是再为这点事把自己的身体熬出病来,这不是存心给我添麻烦吗?”
说着,他强拉起何明,就像拉起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走吧,回床上去,我要让你陪着我,睡觉!”
何明形同纸偶一样的被她牵着走,进了卧室,她替何明把衣服脱掉,再给他盖上被子:“好了,睡觉,明天去公司,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何明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她,林红不由得心里责怪起自己来,丈夫心理上承受了这么沉重的压力,她却只是一味的胡闹,真是对不起这个男人啊,怜爱的用手抚摸着何明的脸颊,她看着这个脆弱的男人慢慢的进入了睡乡。
何明睡下了,林红也正在欲睡未睡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声恐怖的叫喊声响起,熟睡之中的何明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朱姐回来了,朱姐回来报仇了!”他那惊恐的狂叫,在寂静的午夜突然响起,带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与恐怖。
何明说得没错,朱姐回来了。
那个邪恶而残酷的神秘女人,她的魔影再一次的笼罩在了何家人的头上。
三十年前,身为何家保姆的朱姐在何正刚政治生命最低潮的时期劫持了何家人,以残酷的手段对何静和何母进行了虐待,而在她神秘的消失之前,还曾经留下一个邪恶的诅咒:
“我的宝宝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三十年后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何家人最好给我记住,我和你们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这句话如一只沉重的大磨盘,始终压在何家人的心里。更可怕的是,二十七年后,朱姐的一个远房亲戚小猪,又踏进了何家的家门。
从小猪来到何家之后,怪事不断,邪祟连连。
夜晚何家人总是感觉到有人在他们的梦中走来走去,不时的有一声熟悉的切齿冷笑发出,那声音带有一种可怕的邪恶力量,每每让何家人魂飞魄散,惊悸不安。与这种不安的感觉或是心态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无法解释的可怕事件。
最早的一件事情是何家人因为恐惧的原因,试图想将这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小保姆赶走,不料事情却以何母眼睛在二女儿何静开香槟的时候被酒瓶塞子击伤眼睛,最终驱逐小猪的事情功败垂成。
此后三年,何家人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惧的噩梦之中,小猪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只模样丑怪的大头龟,这只乌龟经常在夜晚时份出没,它的丑怪模样,竟与三十年前朱姐养的那只怪龟一模一样,只是体形大了许多。
大头怪龟那双阴冷的眼神出没于何家人的噩梦之中,逼得这家人几欲疯狂,为了摆脱这种恐惧的心理,何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