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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赵卓也看到了桌子上那道阴森的目光,他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微微弯曲双膝,凑近看了看,伸手过去,拎起一只怪异的东西来。
那是一只乌龟。龟头大得骇人,颈子极短,因为龟头过大而无法缩进壳内。龟的头背覆以大块角质盾片,颌粗大,显著钩曲呈鹰嘴状。背甲长椭圆形,前缘中部凹下,脊部扁平,有一纵棱,利刃一样印在龟的背脊上。颈盾极短小而宽,腹甲略近长方形,前缘平切,后缘凹入,看起来怪异无比。
这只怪龟,指、趾间居然生着蹼,有爪。股后及肛侧生长着青色的椎状鳞。那条长得吓人的怪尾上,呈环状排列着长方形的鳞片。龟的背面颜色棕黑,分布着触目惊心的橘黄色斑点,椎盾上有几道辐射状黑纹,每一肋盾上各生有一小黑斑。最让人惊疑不定的是龟的颜色,腹甲竟是橄榄绿,背甲红棕色,腹面却是古怪的橘红色。
看到这只怪异的龟,林红惊怕的向后退缩着。有一个节奏简单的童音,缥缈无形,好像从梦幻之中的遥远地带飘入了她的耳庞:
乌龟瘦,不长肉
皮外包着硬骨头
四只爪子一个头
三年走到家门口
对于林红迷惘中的失神,赵卓却没有注意到,却向他们招了招手:“哎,你们两个快过来看,这只龟的甲壳上还刻着字呢。”
秦方城急忙走过去,凑到跟前仔细的看了看,那只龟有一只巴掌大小,被赵卓拿在手上,它那怪异的大头扭动着,缺乏表情而显出几分阴冷的小眼珠死死的盯着林红,看得林红不由得一窒,急忙用手掩住了口。
她有一种可怕的错觉,这双恐怖的眼睛,她曾经在什么时候见到过。小猪在家里住了这么多天,她竟然不知道她偷偷的在房间里养了这么怪异的一只龟。
秦方城和赵卓用手指搓着龟的甲壳,想分辨出来上面刻的字迹:“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年头太久了,乌龟壳长大了,把上面的字都撑变形了,真像甲骨文,说不定就是。”两个人嘀咕了好长时间,才听赵卓纳闷的说了句:“你看这个字,好像是个朱,刻的是个人名,好像应该念朱毕。”秦方城眨巴眼睛说道:“我瞧着倒像个华字,刻的是朱华。”
赵卓诧异地问道:“乌龟壳上,刻上朱华两个字干什么?”
秦方城摊摊手:“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刻的。”
“算了,”赵卓看得眼睛累了,顺手将乌龟放回到桌子上去:“不管它了,林红你也是的,给你家保姆买个威尼熊啊什么的,也花不了几个钱,让她养了这么一只大脑袋乌龟来吓人,你们看着它不碜得慌唉。”
听到赵卓这么说,秦方城也干笑了两声:“老赵,不是你说,我看着这个东西浑身直冒冷气,这只乌龟的模样怎么长得这么怕人,你看它那双眼睛,林红,它怎么老是盯着你看?”
林红吓得尖叫一声,赶紧逃到了客厅的阳光之下。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两个男人齐声大笑起来,这笑声给他们带来了勇气,丢下那个模样怪异的乌龟,他们又挨间房间的仔细找了一遍,秦方城进厨房检查,赵卓却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刚刚打开卧室的门,他突然一下子关上了,紧紧的用手抓住门的把手,他扭过身来,脸色惨白,目光怪异的对秦方城和林红说了句:
“没有,卧室里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赵卓的话很是奇怪,他使用的措词好像是在与人争辩,他不说卧室里没有人,却说卧室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在场的有谁认为卧室里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存在着,而他却极力的否认。
对于赵卓的怪异,无论是秦方城还是林红,都没有注意,秦方城也只是哦了一声,走到厨房和洗浴间里仔细的看了看,仍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然后秦方城开始打开橱柜的门进行检查,看那扇门里会不会真的躲着一个人。赵卓却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与惊惶,秦方城每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栗一下。
秦方城正踮起脚尖,想打开头上的一扇壁柜门,可是他的身材不够高,就招呼身高一米八二的赵卓:“老赵,你过来帮我一下啊,我说你这人儿是怎么回事啊你,逢到这种场合你才应该是主力军啊你。”
赵卓用颤抖的声音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移动半步,秦方城等了一会儿,见他说什么就是不帮忙,心里生了气,自己去饭厅里搬了把椅子,站上去打开壁柜仔细的看了看,除了一堆积满了尘灰的蜘蛛网,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找到什么,却比发现家里真的有人更让林红害怕,因为她们三个人看得清清楚楚,刚一进来的时候分明是有人逃进了小猪的房间,关门时的响动犹自在耳,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林红还想让他们再仔细的看一遍。赵卓却突然说了句:“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未等林红反应过来,他已经飞快的走了出去。
赵卓突然走了,让秦方城大惑不解,他摸了摸下巴,问林红:“这小子怎么了?是不是看你对我太好,吃醋了?”
“一边去吧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又来贫嘴!”林红骂了秦方城一句,心里对赵卓的变化也是困惑莫名,赵卓是个非常大度的男人,不会在小事上跟她一个女孩子计较,否则也不会仅凭她一个电话就赶来了。但事情怪也怪在这里,他既然来了,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走就走了?象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根本不是赵卓的风格,与他往常的行事准则迥异。
心里纳闷不已,林红的目光落到了小猪房门被踹烂的门锁上:“唉,方城,你说门上的锁该怎么办?”
“怎么办?叫个修锁的上来修一修。”秦方城漫不经心地说道:“不修也行,那扇门——你说你们锁它干什么?”
林红心里一想也是,就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实际上事后想起来,秦方城和林红都是有意的回避着小猪房间里的那只古怪的大脑袋乌龟。乌龟的壳是用来保护它的,遇到危险就把头爪缩进壳中,可那只乌龟的脑袋是如此之大,根本缩不进去,这说明这只乌龟可能根本不需要把脑袋缩进壳里。那么,既然这只龟不需要壳来保护它,就说明它在自然界中根本没有天敌。确切的说,这只乌龟是一只可怕的生物,潜意识中的这个想法令他们感到恐惧,所以两人尽其可能的寻找借口,躲开小猪的房间。
查找半天枉然徒劳,秦方城嘟嘟囔囔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歇一歇。林红过来替他倒茶,秦方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然后他皱起眉头,噗的一口把茶水喷了出来:“哎呀我的妈,你这是什么茶啊,怎么这么苦唉。”
“苦吗?我没觉得唉。”林红奇怪的说着,从秦方城手里把茶杯接过来,自己用舌尖尝了尝:“不苦啊,我们家平时就是喝的这种菊花茶。”
“把那破茶叶倒了,全都倒了。”秦方城伸出一只手,大马金刀的下令说道:“买点新的回来,林红,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以前的样子多漂亮,现在怎么弄成了这么个模样?是不是女人一结婚都是你这个操蛋模样啊?”
“我……我这模样怎么了?”林红有些恼怒的瞪着秦方城。
“你这模样怎么了?你都快赶上傅秀英了!”秦方城吼了一嗓子,把头扭了过去,低下头喝茶,不再理会她。
林红气恼的对着穿衣镜看了看,她看到镜子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随随便便的一件青色套头衫,原来那明丽动人的林红,此时竟不知所终。霎时间一阵悲凉浮上心头,自从结婚以来,她就神智恍惚,而何明的病情日重一日,也不知过去多久了,她感觉就像渡过了几千个岁月,甚至与现实都脱节了。如果不是秦方城今天说她这一句,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些负面变化。
秦方城站起来,把他的一只手放在林红的肩上:“林红,你还记得吗?我们两人有多久没有象这样单独在一起了。”
林红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秦方城的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林红,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看看你的皮肤,都薄得透明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么个模样?”
林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秦方城的手放在上面,那只手粗大有力,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手,一只女人在最软弱的时候可以依靠的手,这就怪不得傅秀英对他死缠不放,怪不得那五个孩子总是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她不由得幽幽叹息一声,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悸,有谁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在逃避,当初离开台州是逃避,现在嫁给何明也是逃避的继续,可是她究竟在逃避着什么?象如今这种苍老憔悴,是不是也是一种逃避?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林红,”秦方城痛心疾首的劝诫着她:“你以前最喜欢参加各种PARTY,是我们公认的PARTY皇后,可自从你结婚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和朋友同学们断绝了往来,再也不出门一步,你这样怎么行?我们都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我们是社会人,需要密切的交往与友谊,我建议你去找个心理医生检查一下……还有,平时要多晒晒太阳,你真让我想不明白了你,结一个婚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
林红的嘴角动了一下,一种久违了的温情浮上心来,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
秦方城叹息一声,伸手在衣兜里想找块手绢替林红揩揩泪,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索性不再费事了,就说了句:“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早知你过得这么不开心,我还不如当时娶了你呢。”
说完这句话,秦方城突然怔住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两个人,正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一个是林红的丈夫何明,另一个是搀着何明的小猪。林红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仍然抽泣着,秦方城顿时感到说不出的别扭,强笑着和何明打了个招呼:“呵呵,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望着林红和秦方城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讽:“可能是快了点吧?不过,这也要怪你们两个没有事先跟我打招呼是不是?”
秦方城干笑了两声,知道这事多半是何明误会了,也懒得多解释,就不再说话,林红急忙擦去泪水站起来,先把秦方城和何明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吩咐道:“小猪,今天中午你多弄两个菜,秦方城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一起吃吧。”
秦方城急忙摆摆手:“不用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了,你们家里好像有一股阴气,冷飕飕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阴气?”林红一怔,秦方城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打开门他又回头说了一句:“给你个建议,最好是搬家,你这宅子风水有问题。”没等林红回答,他已经关上门,快步下了楼。
“风水?”林红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家:难道家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做祟吗?
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房门被人弄开了,小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血红,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也变得凶狠起来,她走到林红面前,愤怒的看着林红,等着林红给她一个解释。
林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