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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立在屋前惊魂未定之时,胯下的白马突然飘了起来,正当我疑惑之时,白马接着一头撞进了墙壁,穿过房间,最后来到了那盏灯火所处。
这里是一个房间,而我就飘浮在房间的空中,脚下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双眼紧闭,两手平放在胸口,看这样子他好似全然死去了一般,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素儿不断的来回走动着,一脸的焦急与愁容。
看到素儿如此担心,我心中无比感动,接着我大声对她喊着,素儿别担心,我回来了。无论我怎么喊,可是她却毫无反应,于是我这才想起我还是一个魂魄体。
想到这般,于是我急忙一拍马背,白马缓缓的降落了下去,最后落在了我身体的床前。一落地,我便准备要跳下马背,可是就在此时我却感觉有些不对劲,感觉我好似已经下了马背,可是两只脚却依旧感觉套在马蹬之中。心中疑惑,于是我急忙往胯下一看,这。。。这白马真的不见了!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地上,我再往两只脚上一看,原来套在我双脚之上的马蹬不见了,而我此时的双脚居然是套在鞋子上。。。。。。
“鞋子翻过来了,鞋子翻过来了!”
就在我愣神之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叫。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素儿在指着我脚下的鞋子惊叫着。
只见素儿看向我脚下的鞋子,嘴里念着:“两只都变成了正面,这。。。这说明一贫回来了,一贫回来了!”
“一贫。。。一贫。。。”
素儿欣喜若狂的不断喊着我的名字,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四周。。。。。。
见到这般,于是我不再耽搁,三步并成一步往躺着自己身体的床上一跳,接着我便飘了起来,然后我对着床上自己的身体落了下去。。。。。。
当我一接触到床上的身体时,全身便顿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往身体里面拖去,那股强大的吸力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又好似一个无底的黑洞,而我就被这黑洞吞噬了进去。
这黑洞无光,无风,无声,而我好似在这黑洞中不断的打着跟斗,接着头脑一阵眩晕昏迷了过去。
不知多久过后,感觉眼皮外面一阵光晕,耳边不断传来“一贫一贫”的叫声,那声音好像是素儿的声音。
于是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素儿焦急的盯着我,嘴里还在喊着我的名字。当她见我醒来时,顿时高兴的叫道:“醒了,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拍了拍有些眩晕的脑袋,这才想起所有的事情,于是这才对着激动着的她笑道:“我醒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有事的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说完,我便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素儿笑了笑,嘴里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眉问我:“一贫,你父母他们见到了没有?情况到底咋样了?”
素儿一脸期盼的问道。
见她提起父母,我心里就一阵内疚。
“一贫,怎么了?是不是你没见到他们二老?”
素儿见我一脸悲伤的表情于是焦急的担心道。
见素儿如此担心,我慌忙罢手,说:“见到了,见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呀,你别让我着急了。”
素儿用力握着我的手,急道。
我皱着眉头,苦着脸,说:“见到了他们,只是……只是他们尚在刀山地狱受刑,要想替他们清债,还得去积功德来还。”
“啥?在地狱受刑?”素儿惊呼道。
??素儿一把坐到床上,搭着我的肩膀,急道:“一贫,你好好说说,这到底出啥事了?”
接着,我就把这次阴间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对她讲述了一遍。包括阎王让我去寻找老子尸骨的事情。
素儿听后,也叹了口气,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告诉她,我要尽快去把老子的仙骨找回来,只有这样,才能救父母离开刀山地狱,换自由之身。
同时,我也好奇的问她,我这次过阴睡了多久?
素儿告诉我,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她甚至都以为我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我心想怪不得她一脸担忧的表情,感情我这一去,去了那么久啊。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再赴新疆
在阴阳行当里,长明灯犹如大海边沿的灯塔,就好似船帆远航而归,不管遇见多大的风雨也能通过灯塔找到方向,但时间久了,素儿也怕我迷失在茫茫阴曹之中。
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考虑很多,以素儿如今的本事,如果一随我一起去的话,是肯定不会拖后腿的,但是,老子羽化登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按照他出生的大约日期是公元前571年,司马迁史记记载逝于公元前471年距今,已经足足有两千四百多年,那个时候阎罗王还没出生呢,可是,既然老子仙骨对华夏如此重要,那为何要等到两千多年以后才会去寻找?
一想起在罗布泊的经历,难免有些后怕,人年纪越大顾虑越多,首先我怕死,我一旦死了素儿怎么办?但不带着她,还怕素儿跟着我去受苦,毕竟,这次去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自己一个人也确实能方便点。
深思熟虑后,我把想法与素儿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她听后开始不肯,甚至流着眼泪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去。其实,我又何尝不想长相厮守,可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上路,老子不可能会居于某个城市、某个县城、亦或者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西出函谷关的地方大了去了,罗布泊那边又在前几年做过核试验,在电视上也听过一些,那里的老鼠长得比野狗还要大,南北干道处在修建阶段,但搞不好还是要穿越无人区的。
为了做通素儿的工作,几乎我天天与她阐述利害关系,素儿也是倔强的人,终于经不过我的韧劲儿而答应了我。最后素儿撂下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死了,那就一辈子守寡。
男人嘛,难免有点私心,我也不例外,听她说完,更别提了,内心里干劲儿十足,什么前路烦恼危险,也是无所畏惧。
那个时候由于没有互联网,想找什么资料都比较艰难,为了查找老子的线索,我在家里可是备足了功课,书中演义毕竟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既然想一步步找,那就得从头开始,如果老子真的会像书中那样具有通天彻地的威能,恐怕一飞就到了地球的另外一边,所以,我还是打算从史料记载入手。
素儿与我聊起了老子,她从小住在江西龙虎山,按照中华民族的道教祖师爷本应该是张道陵。可是,张道陵却在众多弟子近前奉太上老君为道祖,并以道德经为道教第一宝典,历史上来讲,道教并非是源自于‘道德经’一出,全世界以为道德经是道教的意思,真实的原因以张道陵脱不开关系。
现在封神演义、西游记耳熟能详,那个时候连电视机都比较紧张,对于老子的研究更别提有多么孤陋寡闻,后来才得知老子姓李名耳,字聃(音读:dān),春秋时期的陈国苦县,如今河南省鹿邑县太清宫镇。还有个说法,至于天师道的张道陵后来传说,有一个说法是他被太上老君收为了弟子,上天去做神仙了。
而且关于老子西出函谷关除了教化外国人的传说以外,众多传说多不胜数,甚至后代还为了老子故乡到底是河南的还是陕西的发生过学术整套。其中,有一则记载是老子最终去了南山不老松,与伊喜马放南山,俩人成了至交好友,每日座论谈道,好个逍遥快活。
所以,在这一时间,我也叫不准该怎么办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整理了两趟线路,按照之前在不死国所见,那个佉卢文的牌子有双鱼图,老子又曾到过楼兰,再楼兰往西可就快要印度一带了,有一点值得推测,假如说老子西出函谷关再到南山不老松,按照中国地图上显示,他会不会自新疆走出国门,沿着西方行走,犹如当初法显一样,绕到了中国的最南端,看破红尘往事,与伊喜结伴谈论术法?
所有的线索指向不死国,不过,这些年我也在电视上看到了许多的军事报道,朝鲜战争过后,老美一直都不服气,再者越南战争打完了,国际虽然对中国的军事实力有一个判断,那阵儿是李主席当政,选择发展军事力量为强国第一目标。罗布泊好多地区便在那几年以短短的时间,成了军事禁区,而我一个阴阳先生,背着背包去闯军事禁地?八零年我们去的时候,军事禁区还不涉及罗布泊一带,可现在南北干道修建,恐怕早就已经遍地开花。
回想离家那天,素儿给做了一碗素面,她一滴眼泪没掉,我知道她是怕我担心她,所以故作的坚强,唉,说实在话,这辈子我觉得谁也不欠,可唯独欠素儿的。
临走又给十二英灵上了香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
现在南疆虽然平静了许多,可我还是没敢走,没辙,谁让人越大胆子越小呢。坐了通往库尔勒的火车,摇摇晃晃的在车上睡迷迷糊糊,甚至连过了多久都不知道,等到列车员叫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到站了。
下了车,望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生感慨,当初我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这里,每个人的音容笑貌,说话的语气,开着的玩笑,经历过的生死,往事一幕幕的袭上心。想啊,能不想么,好多年了,我忽然特别特别的想念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谁知道,仅仅三年的时间,库尔勒一片热闹非凡,人口也多了不少,买了行军装备,做好一切的准备进军沙漠的时候,突然,一辆军车停在了我的身旁,车门打开,有一人抚了抚眼镜,我俩对视半晌后,他哈哈大笑:“一贫!廖一贫!真的是你!”
“老马!没想到没想到,三年了!”
我也特兴奋,此人就是在‘雷音寺’负责的团长老马!
他见到二话不说,往车上拽,非要找我叙叙旧,声称一起喝点。我也是盛情难却,也就上了车跟着一起去了住宅区,让我很意外,老马并非住在军营或者宿舍,而是一户家属区。
他说在我们走后,国家重点开发大西北,给了工程队好多的优惠政策,以至使遍地高楼平地而起,同样,部队参与建设,老马作为排头兵,自然到这边抓起了政工。
这回,他连老婆孩子都带来了。
吃饭的期间,老马还给我介绍起了他儿子,今年17岁,征兵年纪不够,现在一直都在家锻炼身体,就等着十八岁去当兵。小伙子身材很魁梧,与他爸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那个时候全国就两大光荣,一、考大学;第二就是当兵,你以为谁都能参军么?少爷兵根本不存在的,审核非常严格,能去当兵的都得是优秀的人,一个村要是能出一个当兵,连村长都觉得光荣。
他儿子叫马新国,也跟着我们一起喝酒,不怎么说话,唯独目光时不时一直打量着我。
老马拍着他儿子说:“他就是你爸我跟你讲的那位传奇人物,廖一贫,怎么样?我们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年纪虽然比你大不了多少,但你也得叫叔叔。”
还没等我说不敢当呢,他儿子却‘哼’了一声,嘀咕道:“江湖骗子,我才不信呢。”
“说啥呢!小兔崽子!”老马一拍桌子急了。
马新国吓得一言不发,他老婆过来劝说,就连我也跟着劝他别生气,小孩子言论,毕竟,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