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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长虽然不相信,可在看到骸骨以及老付的轮廓时同样也是不得不信了,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整个矿区不论男女都已经站在了现场,他们也听到我刚刚说的话,诡异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的认知,包括我在内也是一样。
有人问我,老付是怎么被人镀金的?可随着其他的人金被陆陆续续被认出来,他们矿区内的工人,因此忽然间暴露了一个问题,就是死的人均是统一拿金子比较多的人!老付整整一袋子金饼连他的帆布包都撑破了,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沉的重量。
我问矿长,他的金饼呢?
矿长说:“采集来了以后都被我放在金库了,有人看守,那金子不属于我,打算回去用来还债。”
回想起巴特他们捡起金饼的事情,既然矿长是金子最多的人,怎么他不会有事?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我认真的说:“你现在回去看看,如果金子没有了,我想问题会更严重。”
第二百八十三章 买命财
矿长听了我的话连连摇摇头,说什么也相信是鬼偷的,还说在矿区所有的金子都是经过严加看管的,并且还设有防盗铁门,丢是绝对不可能丢的。
面对矿长坚决的态度,我们什么也没说,仅由胖子指刚着刚刚融了双腿的人金咳嗽了一声。像是在问他,这个怎么解释?矿长摊开手,叹了口气:“好吧,万一有什么邪门的事儿发生也说不定,那我们这就带你们看看去。”,接着,他特别不情愿的带着我们一大群去了他的小金库。
依我推断,他不乐意去金库的原因,肯定是不想干活的人知道他有多少钱,当前的形式比较特殊,我必须要做最后的确定,小鬼用钱买命,收了钱不还的,肯定一个都逃不掉,对我而言,现在最最令人恐惧的是这个鬼,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它藏在了哪。
人金见了血的奇怪事情发生,导致矿区的男男女女统统暴露在了烈日之下来凑热闹,除了这些人并没有更多的恐惧表现外,除了冷漠就是冷漠,好似死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然而,对我而言,之前所见到的‘百鬼夜哭,骸骨回阳’,始终像是大山一般压在了我的心头。有的没被红色革命所洗脑的许多老百姓,还是坚信着鬼神学说,甚至还有怀疑是因为得罪了土地爷才被镀金害了。
没多久,我们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土房,保卫人员在屋内走出,瞧见在他们的腰间配着枪,这里也是人家矿长的家底了。外面聚集了一群人,盯着矿长自己进了金库。
彭加木这时问,我是怎么知道会丢金子?
我说:“金子又不是白菜,天天捡还能天天有,本来就很奇怪。而且矿长没什么事儿,那只能证明他的金子被偷了,再者,老付也被镀上了金人,如果不是小鬼买命,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有点意思。”彭加木显得很有兴致,接着,他以笔又在日记上写写画画。
进去金库的矿长没过五分钟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他质问保卫:“我的金子呢!我的金子呢!”
“老板,保险库不是一直上了锁的么,而且钥匙还一直都在您的手上,怎么可能会丢啊?”保卫开口解释着,另外的一名保卫跟着跑回小房子检查,不过出来以后脸色就变了。
他愤怒的推搡着:“都没了,都没了!”
我们五人组一同跑了过去,进人小屋一看,这是一间实心水泥建造的小房,大门还是当时社会上最先进的五道锁防盗,铁门丝毫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面前小屋因为不透光,光线很暗,于是,我回头问:“有蜡烛么?”
“打火机行么?”老雷问我。
我随手接过了打火机,回头让所有人出去把门关好。
素儿说:“我留下陪你吧。”
我想了想说:“没事儿,你们都出去吧,人多或许看不太清楚。”
彭加木又递给了我一个手电,他说:“虽然很好奇,但是我尊重你的职业,不会去打扰,但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救一个人了,百鬼夜哭,有男有女,所有人都得死,哪怕与他们没有任何私人上的关系,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可一想起遍地枯骨将会为毒虫果腹时,我的确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儿。
当大门缓缓的关闭,小屋再次变得漆黑一片,用手电照亮将打火锅放置于地面周围利用符笔画下召灵阵,这本是扶乩童的做法,但那些不知名的小鬼搬走了金子,为了就是买命所用,于是,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请出来聊聊。
现代人喜欢玩碟仙、笔仙、血腥玛丽,那些招灵游戏的手段其实就是扶乩童,但我所做的要比他们更高级一点,阴阳先生本就是通灵鬼神,画下召灵阵是打算直接与鬼魂来一场面对面。
一切做好了,将打火机前面的铁皮拆开,点燃后,再用再用小针撬开出奇口,使打火机如同蜡烛般呼呼的冒火。
召灵阵是以逆乱五行,除掉抹去阴阳二气中的阳气为基础,再将阵法变成纯阴,以阴气沟通幽冥,而画图画出来的也像是个大喇叭一样, 一圈套着一圈,在圆心处则放置燃烧着的打火机。
等到做好了准备工作,取出七枚铜钱布阵,因为七为招魂往复的数字,民间丧葬中以头七回魂、二七送财、等等三、四、五逢七祭祀。铜钱便是用来搭建‘金桥’所用,以烛火为灯,铜钱铺路,在铜钱末端处挖出个小坑,又上面盖上一块儿板子。
做好了这一切以后,咬破中指弹在火苗上,手掐法决,口念:“天地清灵,日月分明,阳路昭昭,阴路凄凄,回魂走煞,助我神通,魂归兮,路明兮,游魂野鬼速速归,急急如律令!起!”,法决落后打火机‘轰’的一声火苗涨了半尺,手指不散,目光紧紧锁定着七枚铜钱。
只要有小鬼在附近,那一定会被引过来的,因为不论法咒也好,布局也罢,都是模仿轮回路而成,但凡孤魂野鬼最大的弊端便是无处所依,所以,他们一定会来。
大约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突然,铜钱上有了水滴,接着,一、二、三。。。。,它一点点的向前挪动。
心里大喜,知道这是成功的将鬼魂叫来了。等着那水滴落入到了小地坑时,当即跑过去以通捡钱压在木头上,此法像是捉小鸟一般,眼看着一股青烟徐徐升起之际,我跑过去一脚踢开了七枚铜钱,断了鬼魂的归路,将它困在了地下。
之后,以一根儿筷子插在了小坑的位置前方,眼瞅着筷子的尖头位置冒出了水滴。
于是,我画了一张符以火苗点燃后丢在空中,筷子上方一道虚影渐渐浮现,对方是一名年过五十的男子,他身穿了一身金色外衣,模样是维吾尔族或者哈萨克斯坦那边的人种。
双指并拢点在阴阳眼上,我厉声问:“这些金子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鬼魂毫无惧色的说:“我们的王已经苏醒,需要更多的侍从来服侍,这些人就是最好的选择,所有人都跑不掉,你们都要死。”
我说:“你先别管我们,说吧,怎么样才能放过所有人。”
“收了钱你们就是我王的人,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以死亡来迎接王的降临。”他阴气森森的说。
当即,我也来了火气我:“你不说是吧?”,见他不理,我随手点了一张符纸,随着火光燃烧,将它放置于筷子上,就见那中年男子身体开始呼呼冒火,他疼的嗷嗷乱叫。
“说不说!”
“你们都会死,王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话音落后,中年人居然开始怪异的笑起来,甚至到了最后我都分辨不出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但可以肯定一点,面前是一位冥顽不灵的恶鬼,我虽然积德行善,可面对恶鬼自然要斩妖除魔,何况杀了恶鬼相当于积德了。
“就算你们的王出来我也给他打回去,玛德,你不说,等我自己给他挖出来。”,上前拔了棍子,我用铜钱剑竖直插在坑里,就听‘噗’的一声,整个沙坑周围浸出了一摊水渍。
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小鬼故意让矿场挖出来买命的,只是矿长的外债太多了,这些金饼都供他还债以及开工资,所以,按照利益分配的比例,他倒是不属于最多的。
心事重重的出了门,当前的形式不容乐观,我觉得不仅仅是矿长收了金子,好多的工人手里也有,并且他们心甘情愿要的,如果再不还回去,我怕会来不及了,何况大批人金被发现,显然是小鬼正在收利息。
矿长奔着我走过来,他激动的问我到底金子是谁拿走了?当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可人家还是不相信什么鬼怪偷走的,非要张喽着好好的调查。
而我则出了金库望着门外密密麻麻的工人们大声喊道:“我知道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们肯定都会以为不可思议,可是,我廖一贫绝对不会骗人,捡到的金子是小鬼买你命的钱,不管你们是从哪里获得的金饼,每个人都告诉我准确的数量登记,再将金饼交上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买命财(2)
说起这买命财,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关于买命财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们阴阳行内的一位老先生,姓张。
话说,医疗技术的发展,一日千里,原先许多被认为是绝症的病症,在当代都被一一攻克,但此消彼长,又不断的有许多新型疾病诞生,其实阴阳之道,此消彼长,总是处于一种动态的平衡之中,人的命数,虽说一定,但是外在的许多情况也往往左右着人的寿夭,所以才有种种横死的情况发生。按照我们的说法,人生的寿劫大的大约一生会有三次,过一过二,不过三,能躲的过前两次,第三次就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也对,也不对。
自古以来医巫往往不分家,远的不必说,从隋代开始,皇家太医院就专设“咒禁科”一门,到了清代虽然太医院内废除了“咒禁科”,但旗人崇信萨满,宫内有病也常常跳跳神,虽然管办机构内废除了咒禁这一门,但从古至今,民间这一脉的传承却是,一缕如线,连绵不绝。
我认识的那位张先生就是咒禁科一门的人,对于张先生我只是小时候残存的一点点印象,印象里是一个又高又瘦的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后来长大后才知道张先生对于咒禁医病有着超人的技艺,但最后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死也是死在这个上面,而这事就是跟买命财有关。嗯,容我慢慢讲来……
张先生本职工作是个郎中,当然一边也会治邪病,和我家住在同一个镇,两家本来并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因为都算是同一个道上的,所以双方平时也略有些来往吧。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张先生被人搀扶着来到我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更半夜的,把我和爷爷都吓了一跳,打开门一看,是张先生被一个年轻人扶着站在门口,晚上出事,又看到张先生脸上的气色,不用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让进屋里,听年轻人自己介绍,才知道他是张先生的儿子,今天早上张先生受人之托,去为一位癌症末期的病人瞧了病,晚上回家后突然自己就出事了,趁着神智还清醒,赶忙叫他儿子扶他来找我们家。
张先生当时到了我家时,已经双目紧闭,上下牙咬住,爷爷一看,大致就明白了情况,转身回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