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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要我记得叶茹,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我,真的有那么强烈的快感么?
郭勇佳双手扶着阳台上的栏杆,轻咬嘴唇,脸色凝重的说道:“叶泽,你有没有想过从开始到现在你都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眉目一皱,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燃一根香烟继续说道:“我记得你说过的,东郊别墅和你家格局一样,装饰一样,我做过一个实验,站在门口,眼睛顺势往下撇,完全能够看得见床底,就算看不见,如果我是凶手,第一时间就会检查能够藏匿人的床底,最简单的姿势才是我第一个应该会做的,而不是繁琐的去打开左侧的衣柜,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就在床底,为什么不杀了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点头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无解的,从常人思维上面来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从他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理由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他是想要培养你,然后拉你入伙?你想想,那么多案子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刚毕业的小警察碰到?从开始的612烹杀案开始到现在的人皮分尸案,那么多的大案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而且凶手还不是那个人,你不觉得有点儿诡异么?我觉得他是想要培养你到一个位置,然后再拉你入伙。”
我摇了摇头,心中更是震惊,如果真的像郭勇佳所说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他在每一件凶杀案发生之前,肯定会和凶手有过接触,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一个案子结束之后,就马上引入我们走向另外一个案子?他不是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他这个普通人,比我们更会操控人心而已,老郭,我想见见沈默,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我眉目紧蹙的抬头,沉声说道。
“我会帮你安排的,只是我个人建议,你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知不知道,钟蠡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了很大的火了,我从来都没见他那么生气。”
我微微一愣,抬头问道:“他生个毛的气啊?”
这我就有点不懂了,发生命案是常有的事情,发生了就去解决啊,生气顶个屁用。
郭勇佳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不是这个案子的问题,是你的问题,我和李铭雨都听见了,林天和钟蠡在办公室里面争吵,吵的很凶,就差没有打起来了,钟蠡在听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你以前的家,而且发现者就是你,也不知怎么的,这整个人就开始火冒三丈了起来,林天当时和我们在一起,见他那么火,就想着进去劝,可这两个老头的脾气你也知道……哎,反正,我觉得你还是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第一百五十四章谁都不能有事
“远一点?我要离多远?一米,两米?还晒三米?他既然能打我电话,顺手帮我找到了那么案子来破解,你觉得我还能离他远远的么?而且本少爷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跟个乌龟似的,还算什么男人?”我嚼着口香糖。大大咧咧的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我永远都离开不了他,永远。
他安静的看着我,良久之后才侧头对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随便你吧,我们是一个团队,你只要记住,我们队里谁都不能有事,知道了没?”
“嗨,说的就跟我一定会有事一样,不会的。放心吧,我还等着喝你老郭的喜酒呢。”我重重的拍了一下老郭的肩膀,随后笑着转身就走进了房间。
此时,顾北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那衣柜里面挂着的人皮,我刚想着这小妮子怎么今天没拿着酒壶在案发现场到处晃悠,这不,一走近一看。好嘛,左手拿着那银制酒壶,右手拿着一块类似于望远镜镜桶的小东西正睁着一只眼睛往里看。
我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江山易改这本性难移这句话,完全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用手摸了一下这衣柜里面的人皮,道:“皮肤粗糙,肤色黝黑,看这人皮……”
“这人皮的主人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凶手拿刀从脊椎处顺势滑下,这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伤口断层有钝处。也就是说这凶手用的刀上有吨口,所以才会造成钝处伤,从脸皮处的褶皱来看,死者在死前应该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但身上并没有除扒皮之外的其他伤痕,所以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凶手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生生的将皮从死者的身上剥落,好刺激。看的我都想要试试了。”此时,任韵从我身后走出,指着那张人皮一阵激动的说道。余医以亡。
我和林天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看似十七岁的小姑娘说的一愣一愣的,包括顾北,她似乎想不到一个这么小的女孩,竟然能够只靠着一张人皮推出这些东西。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任韵是变装高手,说是变装可能有点儿故弄玄虚了,准确的来说,她懂得怎么样将一个人的脸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要有皮肤倒模,她甚至就连牛皮。猪皮这样的东西,都能当成人皮覆盖在脸上。
我不知道她在美国的两年是用什么来做实验的,但就上次她帮林天化的那个农夫,如果不靠着眼神,恐怕我到死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而且这小妮子对于人皮格外有研究,按照她的话来说,要用人皮来易容,凭她的技术,辨认率那可是百分之0。
顾北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说的全中,伤口是直接一刀从脊椎直面滑落,皮肤内层有明显按压过的痕迹,应该是一只手伸入皮肤和皮肉之间,另外一只手主扒,所以尽管外观看似完美,里面的皮肤组织却被压得一塌糊涂。”
“哦也,全对,师傅我是不是很厉害,我那么厉害,你是不是要收我做徒弟了呀?”任韵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直接就朝着林天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拉着林天的左手手臂得意洋洋的说道。
只见林天瞥了瞥嘴,给了这小妮子一个脑瓜子,没好气的说道:“我特娘的又不是法医,给我证明这种事情干嘛?唉唉唉,你别挨的那么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头子潜规则你呢。”
林天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其实我心里知道,任韵这个小丫头谁敢要?
第二天凌晨三点钟,对于这栋别墅的搜证才算是结束,说实话,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但却又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人皮,骨架,断肢,还有那一堆被碎肉包裹着的粉红色脑浆,这个案子,我好像在哪一个档案里面见过。
再回去的路上,我开着郭勇佳的车将裴婧瑶和顾北都送了回去,他们两个是女孩子,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熬夜。
第一个送走的是裴婧瑶,她家住在嘉市靠近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里面,我一直想要找借口去她家看看,毕竟她是我女朋友啊,好了都几个月了,去她家看看不过分吧,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死活就是不让我去看,我寻思着,这妞还不会背着我藏了个男人在家吧?
把裴婧瑶送下车之后,我问顾北她家在哪里,岂料她直接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还让我把她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我说,这都三点钟了,哪里还有什么酒吧是开着的,直接送你回家吧,今天下午你不还要去找姜琳拿尸块检测报告么?”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嚼着口香糖瞄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耐烦的说道:“你靠仇恨支撑自己,我靠酒精,你能让自己忘记仇恨么?”
此话一出,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完全僵住了,如果说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会直接把她丢下车,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我自己的过去,而且她说的也没错,我不能放弃仇恨,就像她不能放弃酒精一样。
所以我也没在说什么,把她送到了一个叫做苏荷的酒吧门口就带着撸一发和郭勇佳将车开入了部门厂房里面。
一回到部门,我们默契的来到会议桌前,由第一发现者的我来对于这个案件进行了一个详细的描述。
我在黑板上面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并且着重标出两名死者的尸体状况,来进行阐述道:“这两名死者的死法并不相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女死者,是被分尸并塞入一个有一个大小各异的钢制礼盒之中,尸体总共被氛围十三块,死者的头颅,乳房,双手手掌,连着脚掌的双腿,身体则是被分为上中下三段,大腿各两只,和一个臀部,女死者的脸呈惊恐状,按照血液凝结的速度,顾北推断,女死者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分尸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停顿了一下,撸一发马上打开投影仪,将我刚刚在现场拍摄的照片放在了投影仪上,我指着投影仪上面的那张人皮继续说道:“而男死者则是被人一刀扒皮,按照顾北的推测,男死者死亡之时应该还是活着的,也就是说,死者的皮肤,是被凶手活生生的剥下,剥皮的手法应该是用一只手抵着被害者的皮肤内侧,另外一只手实行剥皮,至于这个男死者的骨骸,也被整齐的放在床铺上并用床上白色的被子覆盖,综上所述,这两名死者的共同点有三个,死在了一个房间,死亡之前都遭受到了极大的恐慌和惊恐,凶手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将其分尸和扒皮的。”
“那还有那个电话呢?泽哥,你不是说你昨天晚上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之后才去的你家别墅么?凶手……”撸一发坐在电脑前,疑惑的问道。
我摇头道:“之前老郭也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给出的答案是不可能,第一,他一直在我周围看着我,所以不会做出这种作茧自缚的事情,案发现场的地面上一照全部都是血渍,他是一个自大狂,自大到觉得他杀人的时候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像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去打扫凶杀现场?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案发现场无比整洁,就像是怕有人来发现尸体一样,像他这种人,是不会怕任何东西的,所以你的问题,不成立,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一百五十五章懵逼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撸一发问道。
“你们两个先去睡一会儿吧,明天撸一发你调查一下二手房中介,看看这房子的房主到底是谁,老郭,明天我们还是得去一趟案发现场所在的小区问问物业这户人家的情况,先从邻居着手调查吧。”我看了一眼二楼休息室。对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
两人一同点了点头,也没问我干啥,直接就从我身边经过走上了二楼,我还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两眼,两个白眼狼,白对他们这么好了,我说让你们上去就让你们上去啊,尼玛,至少问问我干嘛啊。
等他们进入休息室后,我又打开了投影仪仔细的观看起了这投影仪上的现场照片。我一下一下按着键盘上面的按钮,那个被放置在礼物盒里面的脸孔正狰狞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在黑暗之中跟它对视了很久,从她那早已涣散的瞳孔里面我看到了害怕,一种死亡之前的恐慌。
她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心里折磨,才能露出这种狰狞的脸,单单只是眼看着凶手一块一块的将她切割成尸块么?
我闭上了眼睛。幻想着我躺在了那块地板上,整个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抖,额头上的冷汗也在慢慢的溢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