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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光是我着急,桑榆闻言也是有些慌了,连忙念动咒语,把手指割破几点鲜血就洒了出来,当时那存放五鬼的玉俑就泛起了淡淡红光,凭空里速度翻了一倍!
我这才发现原来桑榆这次的五鬼搬运和平rì里有了不同——原来桑榆的搬运之术不过是五鬼齐上、喝令五行才能搬动一个人,但是这次居然两鬼手架个人轿就把我给抬起来,两两之外还有大桂带上了小黑阿拜。
张天师那么一弄,桑榆的御神之术倒是倍增威力。
我不知道孙大爷到那地方要了多长时间,反正我们赶过去半小时都不到,到地方一看居然是片悬崖峭壁,在那山崖下面有个黑呼呼的竖井洞口,一股股气流从那洞口冲出半弧散发,加上沉闷之极的低吼犹如涟漪荡漾开来…
还没走近就感觉到了那洞中浩瀚无比的力量,我偷眼用阴阳眼这么一瞅,五色华光差点没把我的眼睛给晃瞎——别说里面二十八星宿,就算你说诸天神佛都在那洞里和妖魔掐架我也信啊!
洞外法门之人已经摆开了法坛,八大fa坛占据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个方位,每个坛位上都摆放了号令牌、法印、令旗、朱砂、坛布、步罡毯、帝钟、朝简、天蓬尺、符箓、拷鬼棒、纂帝文、香蜡纸扎更是一应俱全…这些都是诸多法门通用之物,然后是八卦镜、纸垂、天师檄、阴阳幡、落魂祈、雷光尺、大小丹山吼、风洗、惊门破,自然就是我们诸葛家使用比较多的法器了。
旁边一群人急得什么似的,那群小的自然活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窜,几个大师坐在旁边垂目养神,那反而是透着股子冷静——嘿!你别说,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光是这股子沉稳劲儿别人就学不来。
还没到呢,老爷子隔着老远双眼微微一睁,轻轻就问了:“来了?”声音不大,可隔着老远已经轻轻传进我耳里了,“没事?”
“没事我点头喊道:“师傅,您说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有事啊?”说着我连忙招呼五鬼把我搁下,快步就跑了过去——来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我首先贫了几句:“老爷子您说您当初把我扔出去的时候就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怕我被那些玩意儿给吃了?”
“那不能老爷子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那边可比我使力多了…”朝那边的王老爷子挤挤眼:“你可得记住了,人家闺女也跟你一起呢
当下我就不服气了:“合着师傅您这是把亲徒弟的命运都扔别人身上了是?您也不怕算错了,到时候少个徒弟可就亏大发了…”
“我呸旁边大师兄接了句嘴:“人家千万富翁的女儿和你个穷小子搁一块进虎口狼窝,人家没说嘛,你倒矫情了是?七小子,我说你自己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我不服气刚要反驳,旁边蹭蹭蹭冲过来几个人直接给我个熊抱:“资哥,我可想死你了
第四百一四节 长天、流云飞渡(1)
你说能和我激动成这样的也没别人了,只能是铁子那货了——旁边那只伸爪子没吭气的我也猜到了,铁定就是十三这喜欢装酷装冷漠的家伙了!
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这家伙,丫稍稍给我一点头:“还好?”就跟讨嫌我一样,只有那因为激动而加速的心跳是藏不住掩不了的。
大大方方激动一把庆祝哥的虎口脱险不行么?非得装这冷漠劲是?哥完全不管把这俩一左一右给搂住,大吼一声:“嘿!哥们好好的,嘛事没有!顺带着把那梼杌还给办了
十三挣扎两下,结果最终还是屈服了…你说哥有什么事情办不了的?你就给我老实呆着!
然后这才是和几位大师打了个招呼:看上去来人并不多,张、墨、王、卢四家明显大部分人都不在,应该还受那尸魃之毒的残害没有恢复,所来的人也只有四家的大师,仅有的几个徒弟也只是点缀,就连洛爷爷、谢大师都不在;门派毫发未伤的只有孙大爷和他的四个练气士族人,中慧禅师和佛门中苦修僧,我们诸葛家的几大弟子…其他那些零散小门派也没多少人,都拢着堆杵在一旁。
瞅着瞅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说全部人都在这里,那里面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啊?那二十八星宿我知道子午辟邪剑、大禹铲俩纯阳法器了,剩下那俩是嘛?还有,这法阵里面就不需要人盯着?
十三倒是个人精,一来就看出我的想法了,“青龙是子午辟邪剑,白虎是纯阳大禹铲,朱雀是墨家那传奇宝物金身麒麟八方仪…”说到这里不吭气了,那把我给急得:“嘿!你倒是接着说啊,扔一半算怎么回事啊?”
十三略略低头一笑我立马就明白了,嘿,这家伙那腰间的链子头少了个头,合着最后一个法器必然是那番天印了——四大fa器都是古物,也都是纯阳天遗之物,用来当阵灵驱动星宿倒是合适之极!
把事情刚刚弄明白,那洞口的温度骤然升高,周围空气猛烈震荡而发出一股无比剧烈的冲击,那冲击波堪比最最汹涌澎湃的海cháo——虽然没有击中我身上,但是那种感觉让我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光是我,旁边的许多人也一样,弱一点的已经双腿发软跪倒了,强些的也尽数脸色发白,几位大师虽然好点,但看上去依旧是竭力在抵御这种感觉。说起来也好笑,几位大师连同老爷子在内明明都拼上了那把老骨头,可个个都转出副举重若轻的样子想要胜人一筹,憋得每个人都满脸通红!
要说举重若轻还真是有人,一个铁子一个十三俩货,身上光晕一样朝外股股涌出光焰,铁子淡金色佛骨十三清幽蓝光,这光焰形成个半圆形保护罩样的东西把两人保护得严丝合缝跟个天线宝宝似的!
可我还来不及吃惊,这时候旁边另外有个人身上也冒出了股子光焰,虽然说并不明显可那也分明是——三圣体最后的一个终于出世了!
代表儒骨的蕴紫色光焰在张旭身上流苏般溢出,宛若飞火流星!
张旭自己都呆了!
天地之间自有定数,万事万物也有其道,三圣体虽然三分天下但又同归天道之途,能遇见三圣体合二为一的机会万中无一却偏偏被我遇到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儒骨骤然出现!
三圣体汇聚在此我相信必不偶然,应该是天道命数的安排,冥冥之中自然有股力量控制阴阳二气,有无二相,极昼极夜,万物始终……一切都是必然!
长天,流云飞渡;山下,如蚁人寰!
淡金、幽蓝、蕴紫三股光焰层层散布形成了各自的光球护罩,然后从内中朝外澎湃荡漾而出,当那三光汇聚到一起的时候赫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竟然变成了纯白的光幕劈头盖脸的宣泄了出来!
就在这光幕宣泄的瞬间,陡然之间,我听见那深藏在地底的深渊之地,某一个未知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咆哮!
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那惊人的咆哮声震得大地都摇晃了起来,声浪如同利刃狠狠在我们心上扎了一刀,耳朵隐隐感觉到了胀痛!旁边的野草黄叶全部被激荡飞起,像被狂风卷起一般朝四面八方激射飞出!
这个时候几位大师一起从静坐冥思的状态中跃起,谁都顾不上说一句话,不约而同冲到了洞口,朝着那声音的来源之处望了过来。
刚才那些双腿发软的法门中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脸色苍白如死,满脸尽是痛苦的表情,抬起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全身战栗发抖,口中疯癫狂乱的嘶叫哀嚎起来。
这边铁子、十三这些货试图前去帮助他们,但大师兄已经飞快的抢过几步拦住了他俩,还神色肃然的叫桑榆把张旭给带走:“别碰他们!现在只要光焰一碰他们,外力干扰,只怕立刻就会在身体内相撞相冲,毙命当场
那俩货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师兄也不理睬,翻出几篇纸递给了俩师兄,他们立刻就冲到那些人旁边——深深吸气之后师兄半跪在地,凑到那些人的耳边,忽然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开始低声诵吟了起来,腔调幽远古朴,好似祷告檄文又像捉鬼符箓…
“厉害?这是我拼凑了无数本古碑拓本才找到的‘止魂经’,这可是黄帝杀死蚩尤之后为了安抚怨魂所用的大师兄在一旁明显是矫情卖乖,可我还不得不笑着应了声——说实话,又被他弄出来个孤本,不服不行啊!
随着师兄在那些人耳边的吟唱,这些人身子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虽然脸上依然是痛楚之色可毕竟好些了,呆滞、疯癫的眼神恢复了往rì的神彩,那嚎叫也止住了。
“轰隆
就在此刻那洞穴中的发出一声沉闷之极的巨响!
“破了张大师抬起头来看着几位大师,神色严峻,“我们起的这二十八星宿大阵虽然厉害,可架不住发生特殊情况少了我们的弟子来主阵,刚猛有余阴柔不足,挡不住这家伙的猛冲猛打——这已经是青龙局给破了
几位大师尽数点头,纷纷道:“那我们尽快把外面的阵势给发动起来…”正好,那王老爷子就问出了我一直疑惑的那个问题:“诸葛大师,您准备这阵的时候一直没说,但是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个起阵的人…”
老爷子手这么一招就引来了个俩货,一看正是铁子——他老人家把手在铁子肩上重重的拍了几下,“铁子别的不会,但是这阵能行了!联阵八脉够了还有佛骨镇着唯一的生门,穷奇是想跑也跑不掉
“妙啊王老爷子赞道:“那其他的呢?”
老爷子手一招:“让卢家的小子作为阵中脉,中军守着,然后我们再…”这声音一下子就压了下去,说什么我就没听见了——只看见几个大师齐刷刷听了一通,抬头之时已经是满脸的喜色!
老爷子真是靠谱啊!
第四百一五节 长天、流云飞渡(2)
天垂象,圣人则之,推甲之,画八卦,考著龟,稽律历,则鬼神之情,阴阳之理,昭著平象,无不尽矣。八卦之象,申而用之,六十甲子,转而用之,神出鬼入,万明一矣——《阴符经注》。
也不知道大师们是为了什么高兴,但看起来倒好像事情相当顺利,一切都和预想差不多——可世界就是这样,福祸相依相伴谁也不知道嘛时候就给你那山花烂漫的脸上抽冷一大耳刮子!
高兴着呢,突然天上电光闪闪响起一阵闷雷!
抬眼看去天上已经是乌云一片,那云层就像油锅一样翻滚不息,间隙中时不时的洒下一块光斑。乌云被流光离火分成了隐约四块,东面犹如绞碎的豆腐脑,而另外的几个部分还是峰峦叠嶂的云霞——可就在大师们高兴的时候那阵雷声撕破了漫天乌云,竟然西南两块云层不住的涌动起来,渐渐也变成了碎块零星的云斑。
老爷子脸色骤然就变了:“不好!风云定九州,天象兆坤迹,看来白虎朱雀两个阵灵也要扛不住了…麻溜地,按照最初我们商量的弄起来
说着话这边就动了起来:
‘生门’自起天覆阵,此阵有诗云: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形不偏。
守阵的自然是商量好的佛骨铁子,那货身边还陪着孙大爷连同练气士弟子们,三阳法印和一堆号令牌把个生门堵得严严实实,活脱脱电视里那防盗门似的,大象踩上面都嘛事没有。
‘死门’开得地载阵: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dú lì不可,配之於阳。
老爷子当仁不让,也不要别人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几个苦修僧就守在那里了,手里横肩个古檀木长匣子,长三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