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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快艇开得飞快,如果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孙并没在河上谋杀万红,那么他们起码也得花上两小时,才能把船划到这个码头。
可是,我们还不能拋开他俩,径直买票进人公园里游玩。
自从昨天老孙来到西双版纳后,我就把拍摄的公款交给他了。今天出来;名义上还是来为拍摄做前期踩点,老孙昨天只提了在河上拍摄的计划,并没说要去公园里踩点。进公园得买票,票价还不便宜,要是老孙回头不给报销,现在垫款买票的人就得自认倒霉。
所以我们一大帮人全坐在码头的长台阶上,盯着毒辣的阳光,慢慢等待着老孙和万红划船到来。
潇潇席地坐在我身旁,从超短裙的小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递给我,说:“蒙老师,我昨天夜里写了首新歌,您帮我鉴别鉴别……”
虽然我对她印象不佳,但出于专业态度,我还是接过了纸片,照着上面写的简谱和歌词,随意哼了哼。
处女座的那个家伙好敏感,我做辑一点点事他都会知道。
处女座的那个家伙好细心,我忘记一点点事他都会知道。
处女座的那个家伙好有条理,他做完一件事,总会让我出乎意料的满意。处女座的那个家伙好古怪,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首歌的歌词,写得一点也不通顺,曲子也谱得很简单,我只能以鼓励的语气说:“不错不错,如果再细细修改一下,感觉就会更好一点。”
“真的吗?”潇潇一点也听不出我言外之意,开心地问,“要怎么修改,才能让这首歌变得更完美呢?”
我赶紧岔开话题,反问:“为什么你的歌都是以处女座为主题呢?我记得;好像你不是处女座的吧?”
来西双版纳的机票是我买的,剧组每个人都把身份证号码发给了我,我看过潇潇的身份证,她应该是白羊座。
潇潇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确实不是处女座的。我写这些歌,其实是为夏天而写的。”
我还记得,夏天就是她那个做电器销售工作的前男友。不过,好像是潇潇为了实现明星梦,而把夏天抛弃了吧?
为什么她现在却还在为夏天写歌呢?真是奇怪。
接下来,潇潇不管我愿不愿意,坐在我身旁,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她与夏天的令人纠结的故事。
夏天在做电器销售以前,居然是医生。不过,因为某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夏天没再做医生,改行卖起了电器。
拿潇潇的话说,夏天就像她今天写的歌词一样,有着典型的处女座特征;敏感、细心、有条理,却很古怪。
自从潇潇立志成为创作歌手后,夏天就变得更加古怪了。他拿出所有积蓄;支持潇潇实现梦想,甚至还给唱片公司的创作部门负责人送笔记本电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汗颜。但夏天又时常玩失踪,不知道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当潇潇接到我的通知,得知唱片公司愿意为她创作的新歌制作MV;顿时欣喜若狂,而夏天则埋头抽烟,一言不发。等他抽完烟后,潇潇原以为会听到祝贺之词,没想到却从夏天口中听到了分手的决定。
潇潇苦问原因,夏天却保持減默,他的行李早就打包好了,拎着箱子就走出了他们同居的爱巢,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了。
夏天走出那间屋后,潇潇就与他失去了联络,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潇潇当初到我们公司试唱时的那首《处女座》,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而现在创作的这一首歌,则是为了纪念他无缘无故的离去。
听完她的故事后,我竟不知不觉对她有了些许好感。
如果有时间的话,或许我真会好好替她修改一下这首歌,说不定真能成为一首朗朗上口的好歌。
第8章
“有时候,我真在想,要是能把夏天的脑袋割下来,安在我的肩膀上,或许就能知道处女座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了……”潇潇幽怨地说道,语气低沉;眼角似乎溢出了泪水。
如果她知道我也是处女座,不知心中又会作何联想?但她的这句话却让我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我想到了十三岁时的那个怪异的梦境。
而就在此时,我们听到了尖利的警笛声。一辆救护车沿陆路飞速抵达我们所在的雨林公园外的码头上,几个护工抬着担架,大声招呼码头船工准备快艇。
从他们的话语里,我得知十分钟前,有游客在泛舟划船的时候,用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称同伴为了捞一条鱼,掉入了河水中。虽然水流缓慢,但两人都不会游泳,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沉人了河底。
急救护工不住摇着头说:“估计等我们乘快艇赶到的时候,坠水的游客已经没命了。报警的人,不该打急救电话,还带什么担架过来呀,他该直接通知殡仪馆。”
我敢肯定,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没一个能猜到此事会与老孙和万红有关。
大约十分钟后,快艇驶回了码头,浑身湿透的老孙,被急救护工带回了码头。他满脸泪水,不住颤栗着。而另一艘快艇很快又驶出码头,这一次船工们是去打搜尸体的。
警察很快赶来,老孙的说辞,就与那本法制杂志上的低俗文章如出一辙。尽管我保持減默,但警察还是满脸狐疑地把老孙带回了警局,因为在码头现场;潇潇突然挺身而出,向警方提供了不利于老孙的线索。
昨天潇潇到我这来,碰了软钉子后,刚准备回房,却听到又有人在敲我的房门。她瞄了一眼,看到是个女的,还以为是某个与我有牵连的女人,于是躲在走廊转角后偷偸窥视,可惜她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
潇潇也听到了那个叫李晓池的女人和我的对话,知道是她敲错门了。而之后李晓池在我的房间外给万红打电话时,所说的每句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猜出是万红偷偷买了受益人为老孙的保险单,所以认为老孙有谋杀万红的动机。
潇潇还向瞀方提供消息,说那个保险业务员索了一张名片给我。所以警方找到我,要走了那张李晓池的名片。
不过,老孙当天下午就回到了我们所住的宾馆。
老孙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万红买了保险的事,而警方根据名片上留下的联系方式与李晓池联络,却发现对方的号码是空号。警方又找到名片上标注的保险公司,査阅电脑档案,却根本没有李晓池这个人,而且也没有万红的保险单记录。
警方猜测,李晓池大概是保险公司的兼职业务员,发现目标客户后,再临时与公司联络,所以保险公司的员工名单里没有她的资料。
退一万步说,就算当天李晓池和万红签下了合约,合约也不可能当天起效;无论如何也得把合约送回保险公司录入档案才行。另外,还有体检、审核等一系列繁琐的事,以老孙的社会经验,他应该知道这_才对。
听到这种说法后,我也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老孙确实没有杀人理由啊,就算隐疾被万红知道了,最多不过分手罢了,也不至于杀人啊。难道,万红真是因为意外而死的?可也未免与法制杂志里的说法太过于一致了吧?
回到宾馆,老孙也是一肚子气。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到客房里,毫不客气地以沙哑的嗓音对我说:“蒙辉,我心情不好,满肚子火,需要泄一泄!你把潇潇叫到我房里来,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
我愣了愣,虽然我知道老孙下半身素来都是禽兽,但真要潜规则,还都是他亲自出马和女歌手勾搭的。这一次,他为什么要我出面?
第9章
老板大过天,我只好在宾馆走廊上找到潇潇,斟词酌句地对她说:“呃;潇潇啊,你今天晚上到孙总的房间去一趟……关于MV的拍摄,有些身体语言;孙总想亲自向你演示一下……”
我毕竟是个专业作曲者,拉皮条不是我的长项,所以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的脸已经涨得绯红。
潇潇默不作声,抬起头,直视我的双目,良久之后,她才毫无表情地对我说:“身体语言,我会与导演沟通,不用麻烦孙总了。”
摆明了她看出老孙想潜规则她,而她却断然拒绝了。
看来,潇潇并非我想象中那样的轻浮女子,可是,为什么她在拍摄现场能摆出那么撩人的性感姿势,而且昨天夜里会来敲我的房门呢?难道她真的喜欢我?
我忽然感觉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潇潇扑哧一笑,幽幽说道:“你一定是因为某些事误会我了吧。在拍摄现场,我是演员,得有专业精神。你编的剧本都写成那样了,我想不性感都不行。至于昨天夜里嘛,嗯,其实我对你真的挺有好感,因为你很有才华,但请你记住,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随便起来不是人?”我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地回了一句不合时宜的冷幽默。
她又一笑,答道:“我今天晚上再来敲门,你就能知道了。”
这句话说得我心痒难搔,心跳顿时再次加速。
潇潇袅泉娜娜地消失在走廊转角后,在我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靠!”
回过头,我看到了老孙。
他满目血丝,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然后说道:“看来她很喜欢你。”
我不知如何作答,得罪了老板,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老孙咬了咬牙,从他的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然后装在我的肩膀上。这样的话,最起码今天晚上你和潇潇亲热的时候,下半身是我的!”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阵阵杀意。
紧接着,老孙拍了拍我的肩膀,友善地说:“别那么紧张嘛,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喜欢潇潇?我被警察带走,就是她告的密,我生气还来不及呢!,,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回原处了。
第10章
但是,那天夜里,我却并没和潇潇发生亲密关系。
当时,我在房间里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还以为是潇潇來了,顿时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那个叫李晓池的保险业务员。
她一看到我,就可怜兮兮地对我说蒙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我吃了一惊,她又有什么忙能让我帮?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和万红女士商了一下保险业务,可惜来不及体检审核正式签约,她就意外死亡了。虽说这让我们保险公司避免了损失,但我也失去了一笔提成款。当然,提成款有没有都无所谓,毕竟这笔生意并没真正谈下来。不过,我们公司对我有考核任务,万红女士的这单业务,是因为不可抗力而取消的,所以我想请蒙先生向我公司做个证,证明我和万红女士在业务进展上已经抵达了即将签约的地步。就算我得不了提成款,也不能让公司扣我的基本工资呀……蒙先生,求求您了。”
我知道她的来意了。虽然我正在等待着潇潇的来临,但日行一善乃快乐之本,于是我请李晓池进了房间。她帮我关好门后,我在客房的抽屉里翻出圆珠笔和白纸,准备按她的要求,坐在写字台前为她写一份情况说明。
可就在我刚坐下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笃笃”声,与此同时,这个叫李晓池的保险业务员做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