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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鞯紿山脉深处,全员丧生。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真相还在黑暗之中。
话又说回来——
“为什么一直外出采买啊?既然是军事机密就不要特地降落引人注意,一直在空中飞不就好了。”
“为了减轻负重。要事前就将六人共三天份的食物全装上去,以冰箱容量来说也会超出极限。
更何况,飞行物体引人注意是航空器的宿命。或许他们已经认清,无论是否降落,只要出外做飞行测试就等于有遭到目击的风险。”
也有道理。
“那么,测试机飞行时的目击情报呢?”
“各检查点附近,有人目击到看似起降前后的样子。”
涟将几张照片放在桌上。一张是拥有白色气囊的水母船,四根支架立于红褐色大地上。支架与吊舱都是暗灰色。大概是茱丽亚口中“类似橡胶的材料J——战斗机用匿踪材料吧。只不过,从照片上看来没什么特别突兀的感觉。灰色系统是标准色之1;真空气囊以外的零件,涂装时似乎常用灰色。
其他几张,可能摄影地点和第一张j样吧,都是水母船在暮色中游泳的照片。小小的白色气囊,在染成红色的地平线上飘浮,天空上方的榭青色深得仿佛要渗出来。
鲜明的对比令人印象深刻。
“照得不错嘛。”
“第五检查点的店员照的。说是水母船变得常见之后,有很多人拜托他帮忙拍照。”
“……嗯。”
约翰嘀咕着拿起照片——接着微微皱眉。
“嗯?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大事。”
青年军人摇头。“不过,飞行高度好像有点低。根据目测……大概离地两百公尺吧。”
“高度太低?”
“民间的水母船,通常航行高度会在三百到四百公尺。军用机则偶尔会超过一千公尺。可是这架机体,压在只比航空法的下限——离地一百五十公尺略高……恐怕是为了尽量避免遭到目击吧。”
“为什么?离地面愈近看起来就愈大,不是比较显眼吗?”
“那只限于从近处看水母船。”
涟従旁插嘴解释。“请考虑一下从远方看地平线的情况。和一间普通的平房相比,标高一千公尺等级的高山比较容易从远方看见,这道理应该根明白吧。”
也就是说,降低高度比较容易躲在地平线之下的意思。
“因为地球半径大约六千公里。”
涟从某处拿出计算机开始敲。“到地平线的距离——高度两百公尺是五十公里,四百公尺则是七十公里。显然前者被看到的几率较低。”
从极力让测试机避开他人目光这点,能看出教授等人相当小心。
……也就是说,匿踪型水母船的开发,不见得以失败告终……?
“其他水母船怎么样?没有其他水母船看见教授他们的测试机吗?”
“有好几个‘从吊舱里看见其他水母船’的证言,但是没人能完全讲清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往哪个方向距离几公里的位置看到。对照证言后也有许多矛盾/没有能确定是教授他们那架测试机的情报。”
“有够随便,真是的。”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难免。测试机的航路大半是辽阔的荒野,如果地形上没有明显特征,根本不可能在空中辨别目击者与测试机的正确位置。真要说起来,従远方眺望也没办法辨认那是不是教授等人的测试机。
“这样啊。”
约翰盘起手臂,闷闷不乐地往后靠着椅背。“那么,他们停泊在检查点的期间’
是否有可疑人物接近测试机一”
“似乎没有。根据问话结果,虽然周围有群众围观·却没有人形迹可疑。”
在众人围观的情况下,不可能入侵。
换言之,如果“第七人”溜上船,不是在航行测试前,就是过了第五检查点之
“水母船瘫有者名单怎么样?”
“没有可疑人物。民用水母船的顾客名单中,找不到与蕾贝卡·弗登或技术开发部成员关系较深的名字。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调查了U国内持有者的不在场证明,但从教授他们离开第五检查点到机体被发现这段期间,没有人失踪一天以上。”
“军用水母船也一样。在那段期间,没有军用机部署在H山脉周边的纪录。”
玛莉亚所提出的“犯人会不会利用另一艘水母船往来坠落现场内外”假设,立论基础就此崩溃……真是的,这到底什么案件嘛。
这时,有人敲会议室的门。三人还没回应门就自行开启,鲍勃随之现身。
“真是的,不要折磨上了年纪的人。加班费如果不领双倍根本不划算。”
“怨言就免了,快点报告啦。结果怎么样?”
“所以就说别急了吧。
首先是重新验尸,以结论来说答案不变。没有自杀的可能。”
“——这样啊。”
原本还有些许期待,不过事情似乎没那么顺利。
“接着,是剩下几具尸体的身份,这边也和预料的一样。
遭到刺杀的女性——琳达·汉弥顿。
遭霰弹枪射杀的男性,这个是克里斯多夫·布莱恩。
后脑勺被砸烂的,则是威廉·查普曼。
至于最后的第六人,遭到分尸的家伙——
赛蒙·阿特午。
我记得,他在以前菲佛研究室的学生里,算是学弟对吧?”
“果然啊。”
玛莉亚弹了弹测试计划书。“UFA公司气囊是飞艇部门技术开发部的成员,么一来就确定全员死亡了是吧1”
计划书的第!页,列出了航行测试参加者的名字。
技术开发部部长,菲利普·菲佛。
这
同部门副部长,奈维尔·克劳福。
同部门研究员,克里斯多夫·布莱恩。
同部门研究员,威廉·查普曼。
同部门研究员,琳达。汉弥顿。
以及同部门研究员,赛蒙·阿特午。
技术开发部办公室的黑板上,也贴着上述六人的名牌。
而且。
(——啊,这孩子吗?)
问到刊登蕾贝卡·弗登死讯的A州立大学校报上那位“赛蒙·阿特午”时,女性职员露出寂寞的笑容。
(报导上也写了,他似乎和死去的女孩就读同一所高中。根据访问的宣传部人员表示,他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打击……想必是爱上她了吧。)
说完,职员将资料拿来。“工学院航空工程系”。这就是赛蒙·阿特午就读的科系。
介绍蕾贝卡给菲佛教授等人的,就是这名男子。知道蕾贝卡研究内容的赛蒙·阿特午,注意到那东西或许能当飞船的材料。另一方面,蕾贝卡晓得自己的研究有实际拿来应用的可能性,便爽快地答应与菲佛教授等人进行共同研究——完全不知道他们玛莉亚想起藏在赛蒙桌上相框背后那张露营照。如果是自己将蕾贝卡带到研究室,最后导致她的死亡——他究竟作何感想,如今已无法得知。
“杰拉德验尸官,为了保险起见我想问一下,这些被害人的身份是怎么确定的?”
“体型、骨骼,还有齿列。能辨别焦尸身份的方法不多。之所以确认身份要不少
时间,也是因为一直找不到那些被害人就医纪录上的牙医。”
“没有怀疑的余地啊。”
约翰叹口气。“六具尸体中,搞不好有死于反击的特务——我曾有过这种念头,但果然只是妄想啊。”
“真是遗憾呢。”
玛莉亚没说自己也认真考虑过同样的事—然而,她的内心极为焦躁。
尽管搜集了这么多情报,却依然看不见案情的全貌。是因此而来的焦虑吗?
不,总觉得——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大的关键。
自己与同伴们似乎有某种非常严重的误解,这个念头始终挥之不去。
然而,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
约翰与鲍勃离开,窗外天色已暗,玛莉亚依旧坐在会议室里,瞪着桌上的文件。
“——玛莉亚,要工作麻烦回自己的座位。这里很冷。”
“我知道啦。”
玛莉亚带着焦虑回答,但完全没有挪动身子的意思。
“我不建议你熬夜喔。能逞强的年龄顶多只到三十来岁。”
“所以说我没有那么老啦!”
这样也算是忠告吗,这个J国人。“啊啊真是的,知道啦。我出去就是了吧。”
玛莉亚将桌上文件收拢,踢开椅子站起身。但就在她将手伸向门把时,门却突然开启,狠狠撞上她的额头。
“玛莉亚,你还待在这里啊?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找——”
就在她捣着额头蹲下时,鲍勃讶异的声音从天而降。“你在干什么啊?”
Old man
“……这是我的台词啦,老头。什么事?”
“少校派人传话。”
鲍勃对玛莉亚亮出一个褐色的大信封。“刚才,空军派人过来,说‘请尽快联耘J……笔荈聂柙曹紧急的案子。”
信封角落潦草地写着电话号码,似乎是“拨这个号码”的意思。
或许是察觉气氛不对吧·鲍勃就这样关上门离开。就在涟朝会议室外张望时,玛莉亚已经拿起房间角落的电话,拨打写在信封上的号码。
“……约翰,是我,玛莉亚·索尔兹伯里。怎么会急着找我?”
‘喔,是你啊。’
声音听起来不像那个意志坚定的空军少校,显得有些兴奋。‘抱歉有点突然,你看过信封里面了吗?’
“还没,刚刚才从鲍勃那边拿到……所以说怎样?这个房间里,现在只有我和涟。”
‘这样啊——那你打开信封。我想里面应该有张图。”
“图?”
打开信封后,里面的东西就如约翰所言,是个看似某张图表的影本。左侧与底下有标上数字的轴线,正中央则有!条粗虚线和一条实线。
虚线从左到右几乎呈水平。另一方面,实线虽然从左边到中间都和虚线重叠,却在途中像股价暴跌般往下掉,就这样贴着横轴拉到右端。水平的虚线,以及有如悬崖的实线。
“……这又怎么样?”
‘我直接说结论。
菲佛教授他们,似乎成功开发出匿踪型水母船了。’
“……咦!?”…
‘这张图,是真空气囊材料的电波反射率实测数据。’
约翰似乎没空理会玛莉亚的惊叫,继续说下去。‘虚线是原来的真空气囊一知道“对照实验”这个词吗?为了展现新事象的优异,一定要用对照实验取得原来版本的数据,凸显两者的差异——这条线几乎维持定值。证明在测定区段中的电波都会遭到反射。
另一方面,实线则是你们提供那些样本中最新的——如果盒上日期没标错,那是两个月又一周前所做的样本。
和虚线不同,实线从中间开始就接近零对吧。这表示,真空气获不会反射这个区段的电磁波——换一种说法,就是会吸收这些电磁波。雷达所用的电磁波也包含在这个区段内。
他们完成了吸收电磁波型真空气囊材料。’
留在技术开发部实验室的样本,玛莉亚透过涟将其中一部分交给约翰,让空军的研究所进行分析。玛莉亚原本已经相信部下“匿踪型水母船的开发或许以失败告终一—…
的相洇——
“等等……先等一下。怎么回事!?那为什么……”
‘实际上,关于这点呢。’
空军少校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得到这次的分析结果后’蜘仲重新调查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