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拼命地玩,但在忙碌时姑且还是会帮忙大家。
“所以说,‘这个’也是那些技术资料的一部分?”
爱德华再度摊开方才在餐厅亮出来的笔记影本。
“……不。”
威廉摇头。“根据奈维尔与克里斯翻找的结果,只有一本才刚买的笔记本;写有详细合成条件的关键旧笔记,似乎怎么找都找不到。在伪装成自杀前,两人曾用蕾贝卡的钥匙溜进她家里,但没找到类似的笔记——就是这么回事。”
恐怕蕾贝卡轻生之前,已经在整理私人物品时将笔记处分掉了吧。就算落入恋人或家人的手里,外行人也不可能理解内容——我们一直抱着这种名为乐观的愿望。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时笔记就已经落在克里斯手中。
“菲锦教授都在做什么呢?”
“什么也没做啰。这人从不替学生出什么钱,只会従旁捞走成果,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嘛,就算玩乐他也不怎么啰嗦,所以对琳达那种学生来说,或许是个可贵的存在。”
“关于蕾贝卡的事,教授——”
,,
“奈维尔应该有告诉他才对……不过,到头来教授还是选择将蕾贝卡的名字从自己的功绩上抹消。毕竟他只有在这方面鼻子很灵。”
骗人。
会选择抹去蕾贝卡的名字,绝对不是教授一个人的决定。
一旦真空气囊真正的发明人公诸于世,就等于让她的死受到关注。这么一来,好不容易被当成意外处理的蕾贝卡之死,可能会再度被警方挖出来。
我们是为了保全自己,才高高兴兴接受教授的神谕。
爱德华不发一语,只是盯着威廉。他眼中浮现的究竟是轻蔑,是同情,是怀疑,还是其他情感,威廉无法判断。
j会儿后,爱德华开口。
“你知道是谁对蕾贝卡下手吗?”
“……不。”
威廉忍耐着内脏被挖走般的感觉,吐出话语。“在我们之间……追究这件事成了禁忌。毕竟打从将蕾贝卡埋葬在黑暗中那一刻……不:在默认伪装蕾贝卡之死的那一刻,我们就等于是共犯。
追根究柢,蕾贝卡是否真的在那个地方被我们之中的谁玷污,也没人能确定。我们只有搬动蕾贝卡,选择死亡是蕾贝卡自己的意志——我们将这点当成借口,始终不肯去看自己犯下的罪行。
做不到这一点的——在我们之中,大概只有克里斯吧。”
骗人。
“始终不肯去看”?讲得真好听。你在说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逃避自己的罪,不是吗?
爱德华的眼神没变。威廉承受不了他目光里的沉重压力,低下头去。在嵌死的窗户外,风发出怨念般的叫喊。
“……这样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爱德华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既不是非难也不是逼迫,伴随着奇妙的分量。
“你不责备我……责备我们吗?”
“即使在这里问你们的罪,也不会让现在的情况好转。
不…反而该换个方向思考·我原先乐观地认为只需要等待救援·但情况或许比原先想的更严重。”
——咦?
?助入
“本来我们认为,快的话后天空军会来救援,对吧。
可是请你回想一下,负责和军方联络的人是谁?”
——克里斯,联络过赞助人了吗?
冲击贯穿威廉的脑袋。难道说——
“如果就像你说的,克里斯的犯行是对蕾贝卡那件事复仇,那么成功之后克里斯打算怎么办呢?你认为他能一个人活下来等待军方的救援吗?
真要说起来,你觉得犯人会特地做出‘导致途中可能遭人打扰’的愚蠢行为吗?”
克里斯根本没联络军方。
他们到底扯进什么灾难里,军方完全不知情——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慢着。就算真是这样,应该还是有送航行测试计划书给军方才对。
UFA也知道航行测试的日程。如果我们没回去,救援最慢也该在数天后——”
“为什么你敢肯定那份测试计划书跟给我们的完全一样呢?”
威廉哑口无言。
有种脚下地板崩塌,自己就此跌入深渊的感觉来袭。
“制作测试计划书的是奈维尔与克里斯。如果克里斯瞒着奈维尔,窜改交给高层与军方的测试计划书,换成完全不一样的日程、完全不一样的地点——公司与军方在数天内派出救援赶来‘这里’的可能性,会变得非常小。”
“爱德华!”
威廉不禁站起身来。“喂,现在不是悠哉的时候了。军方或哪里都行,现在立刻用无线电对外联络。”
“没办法。”
爱德华摇摇头,将小型无线电对讲机递给威廉。“发给我们的这个,似乎只能在特定频率收发讯……我独处时曾试着打开,但完全没收到任何外界的通讯。”
威廉抓起自己的小型无线电对讲机。打开电源,左右调整中央附近的旋钮,扩音器只传出刺耳的杂讯。不管怎么转,都听不到人声。
他顿时全身僵硬。
在航行测试中,威廉有一次为了打发时间,试着改变频率看看能不能听广播。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但那时他单纯只觉得大概是军用品进不了民间广播的频宽。
然而,如果那不是预设规格,而是施加某种硬体改造后的结果。
如果是为了不让他们与外界通讯,让机器偏离能收发讯的频宽,甚至跳脱军用线路。
根据奈维尔的说明·无线电的通讯范围是一百公里。H山脉周边的聚落也不多。
究竟会有多少好事者,故意调到这种远离民用范围的频宽呢?
救援不会来。这里也无法呼救。剩下的希望,就只有等待路过的某人发现。
不过,这里是天候恶劣的冬季雪山,位置又很深,威廉实在不觉得会有登山客。
k他水母船也不可能冒着危险飞过风雪大作的天空。
还是说,要等其他航空器飞过?但客机的航线高达一万两千公尺,远在云上。即使天气晴朗,四十公尺见方的水母船看起来也只像颗豆子。真要说起来,就连这里有没有在航空器的航线上都很难讲。
“试试看克里斯的无线电对讲机吧。”
或许是读出了威廉的不安,爱德华发出紧绷的声音。“如果改造无线电的人是克里斯,有可能为了以防万一而留下自己的不动手脚。只要用他那台和空军取得联系——”
※
爱德华的期望,轻而易举地破灭。
放在克里斯身上衣服里的无线电对讲机,被霰弹枪的子弹打中,连电源都开不
第10章
地面(V)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五曰一三:三o~
“听好啰?无论真相如何,可能性只会有两种。
犯人就在测试机里找到的六人之中。
犯人不在测试机里找到的六人之中。”
会议室的黑板前,玛莉亚一甩她的红发。
听众很少,包括涟在内一共三人,每个人桌上都有数叠搜查资料。其他搜查人员则出动搜索菲佛教授等人的住家,或是收集航行测试路线周边的目击情报等等。
“因为是二选一,所以该先考虑是哪个对。有意见吗?”
符合玛莉亚风格,论点单纯明快。老实地感到赞叹的涟,率先开口。
“这也算不上什么意见,既然验尸结果为全员他杀,我想不可能会是前者。”
“我的意思就是,要重新确认一次这是不是真的。
鲍勃。抱歉,能不能请你再说明一次验尸结果?”
“小事一桩。”
鲍勃·杰拉德验尸官站起身来。“首先是菲利普。菲佛教授。他的胃里验出氰化钠,没有其他可见外伤,应该能视为死于氰化物中毒。”
“如果只是吃下毒药,不见得是他杀吧?”
“唉呀,先别急。问题在于尸体的姿势。他虽然全身焦黑,但双脚伸直并拢,双手也放在肚子上。如果是最后一个死的,姿势不可能维持得这么漂亮,多少应该看得出痛苦的样子才对。”
也就是说,教授死后有人整理遗体——有生存者。
“当然,严格说来也不是没有丢下学生自杀的可能性,但是从状况看来恐怕很难认为是这样。想成某人对他下毒比较自然。
下一个,奈维尔·克劳福。他的胃里也有验出毒物,是亚砷酸。没有外伤,几乎和菲佛教授一样。”
“判定为他杀的根据,也和教授一样吗?”
“嗯,这家伙也躺得很漂亮。大概是别人让他躺下的吧。
第三人,这具尸体是女性。身份尚待确认,不过教授他们之中明显是女性的只有琳达·汉弥顿一个,身高也一致,几乎能肯定就是她。
然后呢·这家伙是背后遭人剌了一刀,漂亮地刺中心脏,恐怕是当场死亡吧。从位置与方向来看·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
然后,接下来是身份还无法确认的——
第四人,这家伙是正面挨了一发霰弹枪。子弹陷在他的上半身里。”
“这人不会是自杀吗?”
“问题在中弹的位置。从子弹扩散的范围推测,是从距离两公尺处射击。就算把手伸出去,这个距离也无法自己扣下扳机。
第五人——头和手脚被砍断。根本不用考虑什么自杀。”
“直接的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没验出毒,也没发现其他明显的外伤。这个嘛,可能是绞杀吧。
最后的第六人。他的后脑勺清楚地留下殴打痕迹,而且是狠狠地重击五、六下,就连骨头都凹陷了呢。”
“自己敲……不可能吧。”
玛莉亚摸摸后脑勺。“全员的死亡推定时间呢?”
“姑且还是有写在验尸报告中,但老实说不能指望。毕竟不但全员烧成焦炭,还在雪山冰得很彻底。能够确定的,就只有解剖时每个人至少都已经死了一天以上。”
无法找出被杀的顺序吗?
“六具尸体分别是在吊舱哪里发现的?”
“菲佛教授与奈维尔·克劳福在二号房一那里似乎成了放遗体的地方——琳达。
汉弥顿在厨房入口,遭人殴打致死的在走道,另外两具则是在餐厅。”
“那么,某人在临死前反过来杀掉犯人的可能呢?如果是这样,所有人看起来都会是他杀了吧。照刚才说的,尸体发现地点似乎也是两人一组——”
“谁能反击9·遗体整理好的两名,背后中刀当场死亡的一名,在两公尺外中枪的一名,头和四肢被砍下的一名,后脑勺被殴打到骨头凹陷的一名……我实在不觉得会出现能够反击犯人的情况。”
对于涟的反驳,上司皱起眉毛,搔了搔头发。
犯人自杀说与反杀说都不能采用。只能认为六人死后还有其他生还者……可是——
“不,麻烦等一下。”
约翰·尼森空军少校,有些困惑地举手。“验尸结果能够接受。可是,第七人躲在测试机里这个结论,让人有点难以赞同。”
“喔?”
鲍勃饶富兴致地看向青年军人。
“让我听听理由吧。”
“因为在密闭空间中多达六人的情况下,第七人要完全不被发现连续躲藏数日,几乎不可能做到。
比方说进食,或者肮脏一点的话题,排泄物处理。无论多么熟练的特务,只要是人类就无法避免这些行为。这些行为的痕迹,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收拾善后,都会留下气息。如果在室外还有些可能敷衍过去,但这次是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