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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根烟燃烧的速度很快,化成了长长的烟灰接在烟蒂上,慢慢的垂下了脑袋,被风压弯了腰,蒲丰年稍微动了一下手指头,就跌落,飞飞扬扬的洒满了裤子。
在蒲丰年的身下,还七零八落的扔着满地的烟头,蒲丰年长叹起来,丢掉最后一个烟蒂。
“丰年……”李先师看着蒲丰年的满脸愁云,亦是心中万分不忍。
蒲丰年听到了李先师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挤出一抹笑容,“老李,你来了啊!”
听了这话,我也是心里莫名的一酸,蒲丰年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个智慧的警察,但他是一个好警察,是一个为了百姓办实事的警察。
可是,却从上面一直坐到了下面,比滑梯还快。
我和李先师一人一边,蹲在蒲丰年的身边,我摸出半包烟,被蒲丰年急忙抢了一根过去,又点上了!
还没轮得着李先师劝他,蒲丰年就自己伤心的说了起来,“我这样做有错吗?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所长说我的行为过激了,让我停职在家休息,可是哪个办案的警察不得用点手段?不用手段谁交代啊!”
“三年了,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调回市里工作,可是我都放弃了,为什么?”蒲丰年把胸脯拍的嘭嘭响,“因为我心里有愧啊,我没抓住凶手还让他又杀了一个女孩,我对不起老领导的信任,我对不起组织交给我的担子,我更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孩子……”
蒲丰年咬牙切齿,“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我的辖区里杀人吗?他!一定知道我这三年一直在查他,这是**裸的挑衅,这是对我!我蒲丰年的侮辱!我即便停职了,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对天发誓!”
李先师感叹起来,“丰年,你这人……”
“就是太倔强了!”李先师点着蒲丰年的胸口说。
但是,倔强有错吗?
我连忙问蒲丰年,“蒲所长,那个叫什么肉肉的,是他把你告了?他没问题嘛?”
蒲丰年摆摆手,“小伙子,以后你别叫我蒲所长了,我已经被停职了,你就叫我老蒲吧!”
“不是那个肉肉告的我,是赵浩宇这小子,昨半夜撬开手铐跑到他朋友家去了,躲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去派出所把我给告了个非法暴力,还带上了记者,老所长兜不住,只好宣布我停职了!”
蒲丰年大为不解的是,“我早上就带人去收集肉肉的不在场证明,这小子真的杀了一夜的猪,所有人都能给他证明,狗日的,那他承认自己杀人干什么!老子要不是停职了,非得给他扣个伪证的罪名!”
我心想得了吧,估计是给你屈打成招了,不过既然人家前天晚上真的在杀猪,那就不是他干的!
“那赵浩宇呢?没查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吗?”
蒲丰年扔了烟头,居然有点醉烟了,捂着脑门,“赵浩宇就带着证明人去的派出所,这家伙也真的和朋友看了一晚上录像,王八蛋,敢耍老子,要是没他俩耽误老子功夫,我早就破案了!”
得了吧,三年也没见你破了案!
我也是好心安慰蒲丰年,“老蒲,要不算了吧,让刑警队的人去破案吧,你正好借着这个功夫喘口气,好好休息休息!大不了以后从头再来!”
“你说姓钱的那个小子?他就是我带出来的,他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我今天打听了,刑警队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线索,张小燕的死,就跟被鬼杀了一样,是无解难题!我就奇怪了,指纹、脚印这些东西都去哪去了?”
说到了这里,整个案情忽然之间就陷入了死局!
我琢磨了一下,把昨天晚上见到另外一只鬼的事情也讲了出来,李先师想了半天,莫非真的是鬼杀人?我提议一会我来做一场招魂法术,看看能不能再把张小燕的鬼魂召出来,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招魂之术需要在太阳落山以后才行,另需张小燕的生辰八字,这件事情蒲丰年当下就掏出手机给刑警队以前的部下打了电话,一下就问出来了。
我们三一直坐到了傍晚,李先师请我出手,我点点头,用黄纸写下了张小燕的生辰八字,带着他们俩走进了稻田地,将那招魂的咒语念了好多遍,可黄纸就飘在那个水坑里,不转也不沉,看来张小燕的魂魄是没法上来了!
李先师奇怪的说,“小天啊,你是不是不行。”
“呸,你才不行呢!”我啐了李先师一口,“招魂术和你引魂术差不多同理,都需要那鬼魂自愿才行,但是那天我看张小燕的魂被另一只鬼带走了,我想非常有可能是那只更为强大的鬼不许张小燕上来!”
“那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看来只能用拘魂术了!”
但是这拘魂术由谁来施展呢?我认识的人里有这么三个人能做到,第一个是秋爱婉,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来找我。
第二个是董瀚麟,可惜我表哥已经失踪了。
最后一个人倒是能找到,那就是我爷爷,不过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让他赶过来貌似不怎么现实,此事又变成了无解难题。
我们三人皆都叹息一声,干脆我一拍蒲丰年的肩膀,“老蒲,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你也累了,一天没吃饭吧,我做东,请你喝一杯,然后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李先师立即双手赞成,蒲丰年叹了一口气,我们上了大路,走进镇里,我邀他去饭店,蒲丰年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饭馆,摇摇头,“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不想让大家看见我!”
对于这种心情我还是能理解的,当下给了李先师一百块钱,要他和蒲丰年去卖些酒去,我进馆子炒了几个菜,出来后大家直奔我现在住的那个旅馆,三人一进去,老板娘就惊讶的叫道,“老蒲?你咋来了,听说你被停职了,还是被赵浩宇那个王八蛋告的?”
对于老板娘的八卦,我可是见识过,蒲丰年当下脸上一红,掉头就要走,被老板娘拉住了,“老蒲,你别难过,这几年咱们街坊邻居都受你的照顾,绝对会支持你的,都怪那些带高帽子人眼高手低,不把有真本事的人放到关键的地方,老蒲,你要复职了,我第一个给你点鞭炮去!”
老板娘把胸脯拍的响亮,蒲丰年大为感动,握着人家的小嫩手直说谢谢。
我还问老板娘,“大姐,你认识老蒲?”
“那是自然,咱们这片谁不认识老蒲啊,上次我男人打我,还是老蒲帮我解决的呢!是不是老蒲!”
原来老板娘是个寂寞的少妇啊!
“谢谢你,媚娟,谢谢……”老蒲快激动的落泪了。
不过我才知道老板娘居然叫媚娟,很……很好听的名字啊!
老板娘看了看我手上的菜和李先师手里的酒,顿时很开明的说,“你们先楼上喝着,一会我陪你们去!”
豪爽的老板娘发了话,我们三登时先直奔我的房间,将李先师手里的六瓶二锅头全打开了,但李先师就是不还我那些零钱。
这喝酒有心事的人就容易醉,老蒲咕嘟咕嘟就和我们干了半瓶二锅头,没吃东西肚子里火烧火燎的,老蒲捡了一颗我买来的炒花生米丢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哈……这三年我都没怎么碰过酒了,因为我要时刻保持警惕性,来……你们、看、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像猎人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老蒲多了,我和李先师附和着说,“像!”
“像、像个屁,我这眼睛就跟让狗屎蒙上了一样,啊哈哈……笑死我了!”老蒲自己笑的莫名其妙,我们又不敢打扰他的情绪,也跟着傻笑。
蒲丰年见我笑了,拉着我的手说,“你也笑了,是在笑话我吧!”
我一顿,正要劝他,蒲丰年手一挥,吐着酒气说道,“无所谓,反正全公安系统都在笑话我,无所谓,我就是破不了案!”
我心里又一酸,老蒲真是太执着了!
正说着,门就被老板娘推开了,蒲丰年顿时跳起来走过去,拉着老板娘就坐回来,“媚、媚娟,你来了,来,咱们喝一杯。”
老板娘女中豪杰,顿时抄起酒瓶子就跟蒲丰年碰了一下,两人喝了小半瓶。
老板娘喝完一点醉意都没有,一拍蒲丰年,“老蒲,你咋喝这么点酒就不行了呢?”
蒲丰年掏出一包新买的烟,抽了一根出来,“抽根烟介意吗?”
“抽吧,回头我打扫一下就行!”
蒲丰年点着烟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拉着老板娘的小手,把老板娘拉的离他极近,眼睛盯着老板娘的小脸,看的老板娘脸都红了,“老蒲,你醉了!”
噗……蒲丰年故意在老板娘的脸上吹了一口烟气,哈哈大笑起来,“媚娟,我逗你呢,我没醉!”
坑爹啊,蒲丰年喝大了,一点正行都没有了!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哎,老蒲啊,都是小燕的事情把你给闹的,其实你完全可以让他前男朋友来破案,要不要这么累啊!”
“前男朋友?”我们三个集体重复了一遍。
蒲丰年稀奇的问老板娘,“她前男朋友是谁?比我还厉害吗?”
“哪能比老蒲你厉害啊,老蒲你是最厉害的!”老板娘也是明白人,话都是顺着蒲丰年说的,可是后半句就转了弯,“但是她前男朋友现在有权,管的人多,不比你一个人跑断腿来的容易吗?”
听了这话我们都更是云里雾里,蒲丰年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谁?”
这回该轮到老板娘吃惊了,“老蒲,你真不知道?”
老板娘一拍大腿,“就是你以前的小跟班,钱湖龙啊!现在人家接替了你的班,专门负责刑事案件了!”
“钱湖龙!昨天我们见过的那个牛逼哄哄的钱副局长?”
蒲丰年是真的醉了,笑眯眯的摆着手说,“他不行,那个人我了解,他不行……”
蒲丰年伸出小拇指,掐着指头肚子说道,“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石头、小苍蝇,不行,他不行!”
我和李先师却是惊的回不过神来,我对李先师说道,“怎么可能,昨天你也见到了,钱湖龙见到张小燕的尸体一点都没动容,就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人也太冷血了吧!”
李先师急忙问老板娘,“大姐,你不会是搞错了吧,你咋知道?”
“哎呀,老头,这镇上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老板娘捂着半个嘴巴神秘的说道,“这事啊,我敢打包票,那个钱湖龙就是咱镇上的人,三年前和张小燕那是一对,还来我的旅馆开过房呢,后来老蒲出事了,那小子当了官,嫌弃小燕是个服务员,俩人就分手了,这事我还问过小燕,其实我和小燕也熟!”
我赶紧继续追问,“那后来呢?这俩人又有没有什么交集?”
老板娘看了蒲丰年一眼,“那到没有了,分手以后各走各的路,不过小燕是真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小燕整个人都变了!”
“变了?”
“嗯,一下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和好多男人保持了暧昧关系,都是钱湖龙这小子害的,哎不说也罢!”
我不依不饶,“和好多人?那你快给我们说说,都有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对老蒲查案有帮助的事情?”
老板娘听了这话,又瞧了瞧伶仃大醉的蒲丰年,拉着我凑过来,“小伙子,别说了,老蒲是个好人,就是太执着,要让他听见了,又要整出乱子了!”
蒲丰年打了个酒嗝,醉意甚浓,“钱湖龙就是个小蚂蚁,来,咱们甭理他,喝酒!”
老蒲举起酒瓶,我们四人同时喝了一大口,其中蒲丰年喝的最多,又干了半瓶,喝完之后噗通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