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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显然在叫我混入那母亲和子女当中闲话家常,顺便找方法打听昨晚的情报。
别人说女人都是擅长变脸的生物,这一刻我非常认同。
3
我们跟随杜尔胡斯一家四口离开酒店,屋外风和日丽,司马伶却煞风景地拿出一张画有案发现场配置的图纸询问杜尔胡斯先生:
“昨夜跳链舞时跟你绕手的除了小艾力,还有死者未婚夫的父亲尼尔斯。赫茨森。当时尼尔斯先生一直跟你绕手,在停电时也没有离开原地,对吗?”
“没错,警察也有问过相同的问题。我太太卡米拉也肯定她身边绕手的那少年没有离开原地。”
“嗯……”司马伶点着头似乎认同对方的话。毕竟杜尔胡斯一家只是初来乍到,跟死者毫无关系,不像有撒谎的理由。
司马伶接着说:“那么案发当时,亦即停电的一刻,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杜尔胡斯先生摇头表示没有。于是司马伶转换话题,“不如聊一下案发现场以外的事情。例如在往酒吧之前你有没有跟死者接触过,或者知道有什么人对死者抱有恨意?”
杜尔胡斯先生点点头,“嗯,这个我也有跟警察说了。就是昨天下午,我跟家人初来酒店打算四处参观时,碰巧在二楼餐厅见到那位女士跟酒店职员的莎拉争吵。那位女士还掴了莎拉一巴掌,并在莎拉的脖子留下刮痕。”
“伤痕吗?我都没有留意到呢。”司马伶回想最近莎拉的样子,便说……“昨天莎拉都围着围巾,除了是天气寒冷,可能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颈上的伤痕吧。”
“又或者是不希望再剌激对方吧。虽然这时候在死者背后说坏话好像不太尊重,但当时那位女士只是一味野蛮地骂着莎拉。”
司马伶低头思考一会,又问“那位女士,即是死者,你知道她为了什么原因而掌掴莎拉吗?”
“不知道。后来有另一位男员工出来制止,那位女士只好气冲冲地离开。”杜尔胡斯先生说:“我想那位男员工会比较清楚吧,你可以问问他。”
司马伶自言自语:“这样的话莎拉可能有杀害露莎的动机?”
我在后面听着司马伶与杜尔胡斯先生的对话,心中好奇为何露莎要到处点火?先是跟我说戴娜的坏话,然后又掌掴莎拉。虽然无论什么原因杀人都是不对的,但露莎也太过不检点了吧?
……别只顾看戏0
司马伶突然回头怒目,用眼神向我投诉,大概她是催促我要套资料。于是我放慢脚步,看见身后的杜尔胡斯太太牵着小艾玛,小艾玛又牵着小艾力丄二人温馨地走,心想如果我也贸然问他们关于昨晚的命案也太过奇怪,跟司马伶一样没有常识。
我只好先与太太闲道:“刚才在酒店听说你们起程回家,这样就会错过明天早上的日全食呢。好像有点可惜。”
杜尔胡斯太太回答说:“也不会错过,我们只是回去托尔斯港罢了。而且这几天我们也不能出国,必要时还要配合警方调查呢。”
托尔斯港是法罗群岛的首都,原来他们本身就是法罗群岛的居民。于是我继续问:“那么为何你们会选择来米基内斯度假?在托尔斯港也可以看到日全食嘛?”
“就是因为日全食的关系,托尔斯港变得太过热闹,有点不习惯。”杜尔胡斯太太说:
“而且我跟海鹦酒店的主人是老朋友,所以顺便来探望一下她啰。”
“哦,原来你认识莎拉小姐。”
“莎拉是我的中学同学,但毕业后很少联络了。上一次见面是在我的婚礼上面。”
“原来如此。”我笑说:“莎拉小姐中学的时候一定很受男同学欢迎吧?又漂亮,又懂得照顾别人。”
“哈哈,你说得没错,莎拉的确很受欢迎,所以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比莎拉先结婚。但莎拉对男士的要求很高呢,而且读书成绩又好,学校里面没有一个男生她是看得上眼,所以我也没有见过她跟男生交往。”杜尔胡斯太太微笑说:“不过你有见过莎拉和另一位酒店的男员工吗?他们关系好像不错,不知道是否在谈恋爱呢?”
“酒店的男员工?”我想起她丈夫与司马伶的对话,便问太太:“听说你们昨天在餐厅见到那位员工出面制止露沙与莎拉吵架?”
“嗯,那件事嘛。她们的确吵得很厉害呢,虽然主要都是那位叫露沙的小姐在发脾气。我不知道莎拉得罪了对方什么啦,但那位男士非常紧张地从厨房跑出来分开二人,我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很爱莎拉。”
“这样子连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来只能问问现场的那位厨师了。”
“不过你们也别多管闲事吧,案件交给警察他们处理就好。”杜尔胡斯太太好像一早知道我们来意,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没有啦,我的朋——是妹妹才对,她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不用担心。”
“是这样就好。”
说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码头前面。此时杜尔胡斯先生扬手叫自己太太过来,也许是需要什么帮忙。于是杜尔胡斯太太跟我暂别,并拜托我替她看管一对正在草地上休息的孩子。
这是绝好的机会,我立刻走近那对小孩,先是蹲下寒暄几句,然后亦无奈地要问他们案件的看法:
“昨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呢……你们无需回想起那情境,但当时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艾力猛地摇头,说:“妈妈叫我们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都忘记了。”
“对呢,忘记也好,呵呵。”我苦笑回应。
“但我看见了。”小艾玛插话道:“我见到有光影在跳舞。”
“欸?”我不明白,续问小艾玛:“可以再形容多一点吗?是什么时间见到什么?”
“当音乐停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影子依然在跳舞——”
“艾玛!还有艾力,你们过来。”说到一半就被杜尔胡斯太太喝停,艾玛和艾力只好站起来跑到父母的身边。另一边,司马伶好像也问完问题,跟杜尔胡斯一家挥手道别后,便回到我面前。
“伶,有什么收获吗?”我问。
“只是知道莎拉曾经跟露沙发生争执,但不知道详细,要问在场另一位酒店员工才知道。”
“我记得莎拉说过海鹦酒店就是由三位员工打理的吧。莎拉她自己、后辈的阿曼达、最后一位好像就是男性厨师。那个人还没有见过面呢,昨晚酒吧里面他也不在场。”
“嗯,我们回去就问问那个人吧。”司马伶托一托眼镜框,问:“那么游生你又打听到些什么呢?”
于是我把莎拉是杜尔胡斯太太的中学同学这件事,还有小艾玛的证供告诉给司马伶。
司马伶听后,喃喃道:“光与影在跳舞吗?当时我们的确在跳北欧链舞,但小艾玛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摊开双手说:“我也不知道。”
“不对,我大概明白小艾玛说的话。”司马伶会心微笑,“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你想通了吗?”
“只是看到一点眉目。但在返回酒店之前有一件事情我想确认清楚。”司马伶拍拍手说:“来一起去案发现场吧。”
4
从码头回到民居,米基内斯村内虽然多了游客,但街上比昨日更宁静。原因不用多说,在发生命案的酒吧外面还驻扎了几个警察,现场的搜查一直没有停过。
其中一位魁梧的警察看见我们,便伸手喝道:“站着,这间酒吧暂时封锁,其他无关的人请离开。”
正常都是这样吧,我们又不是什么侦探,也不能像侦探小说那样随便走进现场调查。我只好望向司马伶,看看她有什么应对——
“司马小姐?”一位年轻警察走过来打招呼,我看他的笑容便记得那是住在酒店并且对司马伶有好感的那个。
“麦克斯警官早安。”司马伶微笑点头。
“话说司马小姐昨晚也在现场呢,真是不幸。”
“不幸的是死者才对,况且我也没有受伤。”司马伶反过来关心他说:“其实麦克斯警官也很辛苦吧?谁都没有想过在这平静的小岛上面会发生杀人案。”
“对啊,害得我要取消休假。”麦克斯抱怨道。
“不知道露沙小姐得罪了什么人?一想到岛上有杀人犯我就很怕??…二司马伶的演技不错,明明是她主动来调查案件,现在却表现得楚楚可怜。
“暂时还不清楚。死者是德国人,莫说米基内斯,连法罗群岛也没有来过,跟酒吧的人没有任何交集。”
司马伶附和道:“昨晚在场的人,大部分跟露沙都是初次见面吧。”
“非常抱歉,要让你受惊。”麦克斯拍心口说:“但司马小姐不用担心,我麦克斯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真可靠喔,谢谢你。”司马伶又温柔地向麦克斯请求:“其实我们回来酒吧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以让我和我的助手进去看看吗?”
“这个。…:好吧。”麦克斯跟守在门口的同袍耳语,然后就开门请司马伶入内。
虽然我完全被麦克斯无视,但我还是跟随司马伶一同走到酒吧店内。一入到里面,司马伶马上就将吧台椅搬到窗边,面对正门坐下。
“喂,你随便移动现场物件真的没有问题吗?”
但见司马伶气定神闲地说:“小艾玛说当时音乐停下,一众影子依然在跳舞。你能看出句子与现实之间的矛盾?”
“我记得音乐停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所措,而我只是呆站原地,不可能还在跳舞吧?”
“我想也是。但也有可能我们依然在动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司马伶指着自己眼睛说:“正常人有五感,但平日八成的情报都是透过视觉取得。所以当一个人突然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整个感觉都是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说,也许音乐停下时我们仍在跳舞吗?但当时漆黑一片,小艾玛又怎能看见?”
“即使停了电,店内也不可能完全漆黑,至少门缝会透光。”司马伶指向酒店正门的门脚,确实与木地板中间有约两厘米的空隙,“换作是小孩视线的话应该更容易看到光源吧,停电时小艾玛站的位置刚好面向正门。”
“所以你坐下来是模仿小艾玛吗?何必多此一举呢,你的高度明明跟小艾玛差不多。”
“少啰嗦,四舍五入的话我也有两公尺高。”坐在椅上的司马伶交叉双手说道。
我把话拉回正题:“只不过晚上屋外的光线也很微弱,就算门缝透光也看不到什么吧?”
“大概只能看到脚踩的剪影。”椅上的司马伶俯身看着门缝说:“所以小艾玛看见光和影在跳舞,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照你的推理,小艾玛只不过说明了停电当时我们依然没有停下来……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但总比没有线索的好嘛。而且小艾玛说看见影子在跳舞,意外地‘跳舞’或者会是重点?如果只是因停电慌张而乱动的话,她也许不会说成跳舞吧?”
我想了一想,再回答说:“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错误观念,毕竟在停电之前我们的确在sa舞。”
司马伶反问。。“我们跳的链舞除了要手牵手之外还有什么特别?”
“好像是左右踏步之类的……”
“左移两步、右移一步,不断重复。碰巧小艾玛在停电时看到的不是其他,而是脚踩。我有理由相信当时她看见的剪影跟链舞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