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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在饭席上说我,家兄帮腔,要我从警局辞职,我不高兴,所以和父亲、家兄吵了起来,这才搬出了家里。”
她顿了顿,道:“我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说,家兄绝对不是害父亲的人。”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的哥哥,也同样很有意思的妹妹。
李欢和韦香途相视一笑,就连韦香途都分明看得出梅玉眼中的爱慕。梅玉见状,顿时霞飞双靥。
“梅玉小姐,您放心,我们并没有说是令兄要害令尊。毕竟那个下蛊的杯子只是疑似梅家自造的,有人偷梁换柱也不是不可能的。”韦香途收起笑容,认真道,“而且,被害的人是谁,还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不一定是令尊。”
梅玉一听,却是苦笑着摇摇头:“不,这个,要害的肯定是我父亲,因为这套茶具是我父亲专用的,顶多拿来招待一下陈叔叔这样的老朋友,连我们,他都不让碰的。不过韦小姐你说可能是有人偷梁换柱,这个是可能的!因为这套茶壶和杯子用了几年了,虽然父亲不让我们碰,但是我也好奇偷看过,根本没发现有杯底的虫子。这很有可能是……”
梅玉说到这里,脸色忽然煞白。
想必她忽然想到哪个重要嫌疑人,却不方便说出口吧。或者,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李欢婉言道:“梅警官,您放心吧,如果您觉得有些事会妨害您的家庭和睦,我们会为您考虑,只除去蛊虫也无妨。或者在知道真相之后把事情告诉您?”
梅玉痛苦地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许久,才道:“也对,现在说什么也都还太早了。李医生,韦小姐,如果你们能知道什么,希望能先把真相告诉我……”
“您不要伤心,这件事还没有定论,这样,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比较合适呢?”
“现在吧。你们有时间吗?”
韦香途和李欢对视一眼,齐声道:“有。”
梅玉原本是坐这陈先生的车来的,现在陈先生提前走了,只能由李欢开车,三人前往梅家。
“对了,梅小姐,您家里除了令尊、令兄,还有谁?”韦香途问。
“还有我母亲,保姆小李。”
“……”
难道梅玉怀疑的就是她的母亲么?家里面有人要害父亲,却不可能是自己暗恋的没有血缘的哥哥,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当然就是……
这么说起来,梅玉也可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她为梅珏开解的说辞并不可信。
至于那个保姆小李,难道没有丝毫可疑?
“梅小姐,那位小李,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韦香途问。
“小李……没有可能的,她半个月前才来的。而且说实话,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好处啊。”
☆、第三十七章 除蛊
梅家的别墅倒是还比王家别墅小一点,但是院子里种满了蔷薇,正值花期,开得十分灿烂,而且蔷薇属攀援灌木,靠近墙壁的,都顺着墙爬了上去,使得整座房屋更显雅致。
见到梅珏,韦香途和李欢都不由得产生一个“难怪梅玉会喜欢他”的想法。梅珏长得颇为英气,一双似乎天然含笑的桃花眼更是特别迷人,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干净利落,而且沉稳成熟。梅父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虽然也是彬彬有礼,但是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而梅母却是发型新潮,妆容精致,衣着考究,虽然年近五十,看上去却似乎才三十几岁似的,明显有些“雪姨”的气质,但是梅父在跟前,她也是一副端庄样子。
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梅家自然只是当做梅玉的普通朋友看待。但是当韦香途说明来意之后,他们也只是楞了一下。
“韦小姐,你是说,有人要害我?”梅父缓缓说道。
“是的,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了。”韦香途沉声道,“而且现在追责还早,我想,我还是先帮您除掉蛊虫吧。”
梅父叹了口气,道:“看来陪了我这么多年的茶壶茶杯,是保不住了。我记得,这套茶具还是二妹在世的时候设计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该死,用我最喜欢的东西来害我。幸好我还有二妹的设计图,可以再造一套。”说完,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梅家的另外三个人都瞬间脸色煞白。
梅玉张张嘴,很显然是不满父亲表现的全部怀疑的样子,但是梅珏却暗中拉了拉她,示意她别说话。而梅母满脸愕然,看看梅玉和梅珏,却是说不出话。而保姆小李,却是泰然自若。
很明显,如果梅玉的说法是可信的,他们兄妹没有接触这套茶具的机会,小保姆更不可能有。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梅母了——很可能,梅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故意一棍子打所有人,但是又不打死。
毕竟这个家就这么几个家庭成员了。
可是梅父这样做,外人当然还是会以为是“存疑”,但是在家里,却是秘而不宣的,宣告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梅母!
而保姆小李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少她的定力不错,在雇主家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她却依然没有担忧会殃及自己的饭碗之类的。
“韦小姐,请跟我上楼去取那套茶具下来驱虫吧。”梅父站起身,道。
韦香途应了一声,跟着梅父上楼去了。不过一会儿,韦香途便端着一套茶具从楼上走了下来。乍看到那套茶具,李欢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梅父见状,看了一眼梅珏。梅珏忙问:
“李医生,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欢总不能说,他看见茶壶上蹲着一只大蜂虫吧,这样会让在场的人的脸色比他现在都难看的。
韦香途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李医生能够看到一般人甚至是阴阳眼都见不到的鬼神或者灵物,所以有时候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倒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李欢打哈哈道:“这,当然是福了。虽然有时候?的慌,也会想,糊涂也是件好事。”
梅父闻言,倒是笑了:“是啊,糊涂是福啊。太明白了,就不好了。”
这是一套很精致的茶具,茶壶设计成了天鹅造型,而那些杯子,居然可以镶在茶盘上,形成湖面涟漪的样子,而且缺少了一个,将落在陈先生车里的杯子镶上,正好就是一套。平心而论,这个设计是不错,但是李欢忽然感觉不对。
至少质感上不对。李欢觉得,落在陈先生车里的那只杯子,似乎比其他的杯子,多出了点什么。
可是那个杯子和其他杯子并没有不同,至少粗粗一看,反而觉得那个杯子似乎很久没洗过似的,和其他杯子一比,不够晶亮,或许是因为落在车里,弄脏了吧。
“自从小陈走后,我都好久没有那它出来招待客人,那天也是糊里糊涂就收拾了,心不在焉,连缺了一个都没注意到。”
真是这样?
韦香途反而也开始在怀疑着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李欢。李欢眨眨眼。韦香途几乎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除蛊的法事似乎并不复杂。韦香途吩咐李欢从车里拿出了她准备的法器——一口直径有四十厘米左右的大鼎。李欢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买的,见到的时候甚至有点吃惊。那大鼎上面镌刻着奇怪的花纹,类似少数民族绣品上的图案。顶盖上则是蹲着一只大嘴蟾蜍。整个大鼎似乎都是铜制的,很重,也很厚。韦香途还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酒葫芦,递给了李欢。李欢只觉得里面沉甸甸的,似乎一葫芦都是水。
将大鼎放在院中,把那套茶具放进去,盖上顶盖。韦香途便道:“各位还请离远一点,怕会伤到人。”
众人依言,退后了好几步,韦香途这才贴上符纸,烧起了香。
顷刻间,那个大鼎便剧烈抖动起来。里面传出了“嗡嗡”的虫声,和“呱呱”的蟾蜍声。
众人脸上多少都多了一丝新奇和惊讶,但是韦香途却脸色大变。
“李欢,把那个葫芦给我!”
李欢急忙把葫芦递给她。她甚至没有好好打开,直接拍碎了那个葫芦,雄黄酒的味道顿时四下弥漫。大鼎便渐渐平静了下来。韦香途冷汗涔涔,却不好抬起满是酒水的手擦汗,只得走上前去,打开盖子。李欢担心她出事,便只是示意其他人不要过来,自己却陪她一同上前了。
里面居然满是虫子,蜂虫。而那个母虫则在鼎中,头已经不见了,肥大的腹部却还一鼓一鼓。
“拿点高浓度的白酒,或者直接拿汽油,将这些东西烧掉。”韦香途咬牙道,“梅先生……梅珏先生,您过来就好,这种场面,女孩子和老人还是不要看了。”
梅珏应了一声,刚要去找汽油。梅父却道:“不了,我还没老到需要照顾的地步,倒是阿珏,他还属年轻的。我来吧。”
☆、第三十八章 隐情
韦香途接过梅父手中的汽油瓶,直接浇了上去。让所有人远远避开后,她也往后退了几步,往里丢了一张红色小符,那个大鼎便烧了起来。浓烟滚滚之中,还传来了尖锐的虫鸣。烧了半个多钟头,火焰才渐渐平息了。但是,包括那大鼎在内,都化成了一堆灰。
梅家人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韦香途却神色不好了。这次玩大发了,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搭进去了。
这个大鼎虽然也不是什么古董,但也是专门定制的真铜打造,现在没了,又得去弄一个,一万多块呀,这是她目前为止买的最奢侈的东西。没想到成了一次性用品。
韦香途是真真实实地心痛了,有些失魂落魄地蹲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堆灰烬。
梅家人自然以为韦香途在善后什么的,也都还没有靠近。倒是李欢似乎看出了什么,也走过去,蹲了下来。
“香途,你……”
“嘘,我在为我的一万多块哀悼,别吵。”
“……”
李欢实在无语了,将她拉了起来:“不就是个鼎,再买一个嘛,别呆在这里,把嗓子熏坏了。”
韦香途只好无精打采地和李欢重新进了客厅,在看到梅家给的丰厚报酬之后,才勉强高兴了点。
梅父没有再追问,甚至连提都不提蛊虫的事了。他是真的要把这件事给遮掩下来了。往好里想,这当然是梅父身为家主,面对家里这几个最后的亲人,不忍揭开真相。但是往坏里想,难保这其中没有更肮脏的隐情。
不过李欢也就是想到这里为止了,他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他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但是这些秘密带给他的负面影响比带给他的正面影响要多很多,因此他早已对所谓的各种秘事失去了好奇。
回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韦香途什么也不说,洗完澡就死活赖在房间里睡觉,连饭都不吃了。李欢很无奈,只好给她留了饭菜,也休息去了。
庄子梦又神出鬼没地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冒了出来,见韦香途这么累,便问李欢怎么回事。李欢如实回答后,庄子梦打消了今晚上继续画画的计划,选择了蹲在房间里等韦香途醒过来。
这两个女孩究竟是……
李欢又觉得头疼了,于是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但是,就在他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李医生,快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
是梅玉的声音,李欢一下子清醒了。
午夜飙车,这种事干过多少回了?好像自从和玉版搭上关系,他就经常不分时间地点地急速行进。
李欢在一边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