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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频里的女孩我认识。”说完这句话我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啊。”他也惊呆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前段时间我们吵架,闹的很不愉快,所以……”话到此再也说不下去。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放下手头工作静静看着我,气氛安静的令人感到可怕。
我掏出烟想点一支,却哆嗦的根本无法点着,中年人接过手替我点着火道:“女孩家人呢,知不知道女儿被害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去打个电话,对不住啊。”当然不会有人阻拦,于是我去了走廊拨通了闵贝贝的手机号。
响了几下后电话居然接通了,但首先传过来的并不是闵贝贝的声音,而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接着只听她醉醺醺的声音道:“你妈比是谁?”
我诧异的看了看表,是上午十点半,这个点居然能喝醉酒?我道:“是我杨川。”
只听闵贝贝一阵放浪形骸的笑声道:“那个傻逼打电话给我了。”
听她说话的风格实在不像“鬼”,之后有男声怪叫道:“电话挂了继续嗨啊,这种挫男理他干嘛……”话音未落电话便挂断了。
我愣在原地很长时间,闵贝贝到底是活人还是盘桓阳世不肯离开的鬼魂?我有点傻傻分不清楚了。
忽然屋子里有人喊道:“当机下载、当机下载了……”声音惊慌至极。
只见围在电脑前的人全部集中到一台机器钱,我也不懂啥叫“当机下载”只见所有电脑屏幕都变成绿色,大串数据在屏幕上一晃而过,一名戴着眼镜三十岁出头的工程人员满头大汗的调试着程序,但电脑根本不受他控制,无论按哪个按钮都是毫无反应。
“把电源拔了。”李彦红道。
虽然他是“网站ceo”,但听他话的人并不多,所有人把他当浮云,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情,李彦红上前便关闭了电源,又将保护性电源关闭。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负责技术的小四眼急了,起身道:“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情?断了电源所有数据就全部清空了,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你们的网站后台已经被人侵入了,对方在下载你们的程序资料,一旦拥有后台代码,就可以完全删除你们的程序,到时候甭说下载的数据,就连网站程序都要重新写,孰轻孰重你们分不清?”
“怎么可能,我们有最强的防火墙系统,他能下载我的程序。”四眼不信的道。
李彦红拿起看黄碟的笔记本电脑,加入网络后打开一个命令程序,随着一阵摆弄,便进入一处类似于dos命令的界面,四眼眼珠子立刻瞪圆了道:“你怎么进去的?”
“防火墙总有漏洞的,无非就是怎么找到这个漏洞,既然我能找到,别人当然也能找到。”李彦红将电脑推到他面前。
这下没人说话了,所有人都被李彦红这手给震了。
我也是暗中佩服他,这个独眼龙可以啊,挺牛逼的。
“对方是通过卫星数据和你们电脑连接的,解决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我写一段病毒代码,只要有人入侵就会感染病毒,调高cpu温度,烧毁中央处理器,等他重新连接这段时间足够下载数据了。”
“编写代码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二十分钟,我曾经写过,只要变动几个数据就成。”说罢他开始编写代码,十几分钟过后他道:“成了,你们现在可以开机了,等我植入代码就可以登录卫星数据通道。”
开机后李彦红输入一段命令后道:“登录吧,看仔细屏幕,如果有跳动就说明对方进入后台了,但是再也不会出现当机的状况。”之后状况果然如他所言,屏幕略微跳动了一下,不仔细看是无法注意的,之后一切平稳,四眼道:“立刻下载资料,完成最后一步工作。”
李彦红默默的走出屋子站在走廊上,中年人笑道:“你可以啊,跟着我们后面看黄碟真是浪费人才,还是加入技术组吧。”
李彦红看着忙碌的黑客们,苦笑一声道:“等这件事结束了或许我还有机会能碰触电脑,否则被那个人发现了我只会死的很惨。”
“那个人?是谁?”我道。
“就是禁止我接近电脑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正说话,我们对面右边走廊的木门开了,只见两个行为鬼祟的年轻男子满脸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朝楼下走去,屋门随即闭合。
“忘和你两说了,那间屋子你们谁都别去,里面全是特工,保护我们的人。”中年男子道。
“领导怎么称呼。”我道。
“赵清,啥领导,你喊我老赵就是了。”他憨厚的笑道。
“赵哥吧,你比我们大这么多,叫声哥肯定不亏。”我笑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网站叫青草风,注册人就是你两,那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你两的身份信息,所以平时千万注意安全,对了,你和女朋友联系过了?”
我道:“电话是打过了,但听声音好像没事。”
“都能和你通电话,那肯定是没事了,别瞎想了,或许只是长相相似的女孩呢。”赵清安慰我道。
于是我又走到电脑前,仔细观看视频的每一点细节。
越是看的仔细,对于凶手的暴行便越是愤怒,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片乱石堆遍布的区域中看到屏幕左上角隐约出现灰瓦一角。
定住画面我仔细看了很长时间,招呼两人过来指着屏幕道:“你们看,这很像是咱们所在的区域。”
“不可能这么巧。”赵清道。
“要不然去看看,看样子距离咱们这儿很近。”我道。
“那得申请,特工带着咱们一起去,太麻烦了。”
“这有啥麻烦的,线索就在眼前,总得看看吧。”我坚持要过去,两人拧不过我,打过报告后两名特工跟着我们出了破楼,依据画面的方位很快我便找到了出事区域,是一片被窗户墙体被全部拆完的四层楼,只剩下楼梯轮廓和露出的钢筋。
我心里一阵阵抽紧,也觉得不会这么巧,但还是冒险走上布满裂纹的楼梯,一路上到三层与四层之间的拐弯处,赫然只见阴暗的楼梯间吊着一个身穿白袍,脸上肌肉几乎快烂完的死尸,他悬空而吊的双脚地面下满是暗黄色的水渍,应该是尸液阴干后的痕迹。
两名特工立刻掏出耳机道:“后楼有突发状况,重复,后楼有突发状况。”
93、被杀的死神
来的除了有特工还有警察,申重在第一时间赶来道:“真邪了门,刚刚开始的任务就闹了鬼。 紫幽阁”
因为地处偏僻,死者尸体早已被风吹成干尸状态,尚未烂掉的皮肉收缩在身体上,露出来的骨头呈现出暗褐色,死尸并非被反绑或是上吊,而是用钩子从下巴穿过,从嘴巴穿出来,看着我都觉得蛋疼无比。
“这是女孩受害的现场?”申重问我道。
“根据视频的位置,应该是在四楼。”我道。
绕过尸体我们来到了顶楼,只见一间巨大的隔间两边墙壁被拆的七七八八,地下堆满了碎石瓦砾,找到拍摄视频的地点,虽然地面满是灰尘,但地面能看到大片的鲜血,天花板顶部欠着一根挂钩,女孩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活活打死的,这凄惨的现场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申重道:“这起案子还真不是我经手的,没想到,真没想到。”
“问题在于楼梯口吊着的尸体是那个女孩吗?”我问道。
“不可能,从尸体骨骼判断这人是个男的。”申重说罢皱起眉头。
接着又掏出手机挨个打了一圈道:“工地女尸案已经查到,是我一个同事经手侦办的,目前线索还在搜集中,但是受害者家人已经找到。”
“这么说受害者确定已经死亡了?”我道。
“当然,尸体都做过解剖火化了,肋骨几乎断完,女孩是被一根断骨插入肺里,死于肺部积液。”
“能把受害者身前照片发来给我看看嘛。”我焦急的道。
“你看这个干吗?你认识受害者?”申重不解的道。
“就算我认识吧,这个忙你能帮吗?”
申重想了想打电话让对方通过邮件将死者的个人资料传入我的电子邮箱,我是一路跑回东方大厦的,登陆了邮箱调出资料一看照片,我顿时就惊呆了。
被害者与闵贝贝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唯一能看出两者区别的不是身上衣物,而是被害者皮肤稍显黝黑,她拍照的背景是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大山深处,不远处是一片具有苗家风格的房屋建筑,女孩则穿着一件比较现代的连体清水蓝的连衣裙,笑吟吟的站在一株枣树下。
她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闵贝贝,那么干净、纯洁、美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惨遭一个疯子的杀害,想到这儿我心里特别难过。
女孩名叫李蓓,就按今天的日子算也就十九岁的年纪,她所在的村子叫李家寨,是苗人自治区里的为数不多的纯汉族人村落,是个经济非常落后的村子,女孩死后凶手没有找到,只能由当地民政部门出资火化后将骨灰带回去。
申重告诉我这一家人来的凄凄惨惨,走的冷冷清清,女孩虽然死的不明不白,但公道似乎再也没有机会讨到了。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不到十分钟,东林市警局打来电话告诉他废楼里发现的尸体经过尸检确定为打死李蓓的凶手,因为他双手不但嵌有铁扳指,而且从李蓓身体截获的指纹和死者完全吻合。
死者名叫林天明,东林市拖拉机厂的钣金工,死亡时他双臂、双腿骨节寸断,舌头在铁钩入嘴前就被人用镊子夹断了,铁扳指是被火烧热后烙在手指上的。
虽然已经惨成这样,但林天明却是另有死因,他上半身肋骨,脊骨,包括脾脏都有明显伤口,生前遭到了巨大外力的伤害,死于内出血,死因其实和李蓓完全一样,从伤口判断,林天明死的并不比他亲手杀死的李蓓轻松,甚至更加凄惨。
挂了电话申重道:“道长,这事儿闹鬼了。”
我极度郁闷的心情稍微释放了一点道:“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要我说还不够狠,最好是把他活刮了再剁成肉泥做成饺子喂他吃下去才过瘾。”
申重点了支烟快抽完时才问我道:“难道真有恶鬼追魂之事?”
“也有可能,女孩惨死,怨念过强……”话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无法说服我自己,如此轻易便能杀死罪魁祸首,这世界上还有逃脱罪行的犯人吗?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头道:“虽然聊斋故事里有这样的桥段,但我不信。”
“所以你认为凶手并非被女孩亡魂杀死的?”
“百分百不可能。”我肯定的道。
“这可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毫无人性,且身体强壮,临死前凶器就在他手上,而且又是在他行凶的现场,但杀人者很轻松造成了林天明重伤直至死亡,而且又知晓他的底细,你说出了李蓓的鬼魂还有谁能做到这点?”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凶手不会是鬼魂。”
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申重问我道:“要不要去问问廖先生?”
“你问廖叔也是这个答案。”
申重又笑了道:“这种人死的多惨都不为过,何必纠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