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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寅成一手造成的,难道这个道士故意装疯卖傻,其实是深藏不露?
从内心而言我无法接受他是个真有本领的人,因为对他实在太过于鄙视,而且他对于廖叔的辱骂也是我无法容忍的。
我是廖叔的脑残粉,脑残粉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偶像受到别人的侮辱,问题在于这个人居然真的做成了一件之前我认为他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
秦煜也是满脸的不相信,但绕着鳖精转一圈后,他确定这只成妖的甲鱼确实已经死透了。
寅成虽然两条腿还在哆嗦,但强撑着爬上了甲鱼宽大的脊背举起手中长剑指向远方,那个poss摆的简直帅呆了有木有,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来才解恨,真他娘的贱。
他底气十足的道:“林总,这片地方水妖以除,抽干水后立马可以破土动工了。”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道:“多谢道长成全了,我这就安排人疏通当地积水。”林总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现场所有人最高兴的就是寅成。
申重小声问我道:“这只老鳖能是太岁?你确定?”
我内心有些动摇道:“我看也不像是太岁,否则不可能轻易被一个水货道士杀死。”
秦煜道:“不要看低别人,就算那老鳖不是太岁,也是成妖之物,寅成能轻易斩杀剑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老头则背着手站在鳖精身侧摇着头道:“没想到害死人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玩意,道长,若是你早来降妖除怪,也能少几个冤魂了。”
“贫道这些天一直在武当山与天慧真人谈经论道,得其教诲,否则早来此地镇压妖魔了。”说这话时明显能看出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随后又对林总道:“既然此妖以除,贫道就等着喝林总的庆功酒了。”
“好,有劳道长,我心里有数。”老头呵呵一笑。
我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戳在原地,申重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也别发愣了,回去吧。”说话间满溢的水势开始消退,看来鳖精也是一只地龙,等它死亡后水势也就退却了。
我实在不想看到寅成那副丑陋的嘴脸上了警车,洛奇精神也不太好,上了车子只见小串子盘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看到我发出一声委屈的低鸣声。
我道:“这次咱们完败,不过这样也好,寅成毕竟是地头蛇,非要压过他对廖叔也不好对吗?”
小串子似懂非懂的哼了一声,鼠妖却裂开嘴做出一副笑脸状。
我叹了口气道:“连你都在嘲笑我。”
一路默然无语,回到公交第九停保场现场已进入收尾阶段,七名死亡驾驶员的尸体除了尸爆的,其余六具全部找到,申重道:“这件案子总算是结束了,秦煜,得麻烦你回去录一份详细的笔录,把这事儿说清楚。”
话音刚落只见林总的两部车子停在我们面前,老头下了车稳稳走来,我暗道:这老混蛋不是还打算当众羞辱我一番吧,真要是这样我管他干嘛的,多大年纪,先给他两巴掌再说。
林总站在我们面前却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道:“明天我准备在水塘现场召开一场盛大的记者发布会,还希望四位能赏脸参加。”
我恼火的道:“林总,想要羞辱我你直说便是,何必说这种阴阳怪调的废话呢。”
“哦,我要羞辱你?这话从何说起啊?”老头还是满脸的微笑。
“鳖精明明是寅成处死,而我不过是原地站站,你请我们去不就是为了出我们洋相的?”我越说越恼火,这简直比指着我脸骂还要膈应人。
老头却呵呵大笑道:“道长多虑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我认为降服妖怪的人绝不是寅成,而是你们几位在暗中做的手脚对吗?”他一副老谋深算的强调望着我道,好像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
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奇道:“林总,既然你认为寅成没有降妖除魔的本领,为何又将驱妖之事交予寅成。”
“我不想得罪他,虽然我确实不信他,但有很多人非常信任他,我可不想寅成在这些人面前说我坏话,但什么人是靠本事吃饭,什么人是靠嘴巴吃饭,我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说罢他老奸巨猾的笑道:“所以如果方便的话奠基仪式结束后我想请道长帮我选一块破土动工的福地吉址,几位放心,我不会让大家白忙活的。”
我心里暗道:果然是条老狐狸。嘴上道:“您放心,风水选址是我的本功,绝对差不了。”
老头走开后申重一拍我肩膀道:“行啊道长,和我们这儿还玩深藏不露呢?”我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却暗中奇怪。
这到底是廖叔提前布置下的局还是真有高手在暗中襄助?
如果真有高手肯定不是秦煜,殄官属于“暴力流”非“法术流”如果是他动手必定会有一番激烈打斗,思来想去只有鼠妖了。想到这儿我暗中找机会问它道:“那只鳖精是不是你弄死的?”它看了我一眼,扭头走开了。
肯定是它错不了,那也就相当于是我弄死的,这事儿不亏心。我暗中道。
过了一天后林总让他的助理分别联系了我们,邀请我们出席“林间道建设公司森林家园项目”的启动仪式,虽然只是短短一天,但清理了积水的淤泥地面已经铺满了稻草和碎石子,中间搭建了主席台和一处象征开工仪式的铁锹、石碑。
从来到现场的各路人马看,林氏集团在当地绝对是有相当影响力的企业,光是媒体就来了二十多家,集中在一个区域采访地产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而林总则和一帮衣冠楚楚的人坐在一起,其中就有寅成。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招魂的老头也在其中,看他对这寅成一副谄媚模样,估计是靠着拍马屁混进来吃顿好的,世界之大,真是啥样人都有。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和礼花之后林总笑容满面的走上台演讲,大意就是这块地来的不容易,拖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开工了,感谢各级领导的照顾,感谢同行们的支持等等。
正说得高兴,只见招魂的老头从座位上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主席台,现场保安要拖他下去,老头大声道:“我心脏病、血压高,你们敢动我,我就敢躺在地下,不怕触霉头就来吧。”
林总示意保安不要轻举妄动,对老头笑着道:“这位老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头也是笑眯眯的道:“不敢当这个称呼,虽然我面相是老了点,但比林总要小三十岁,我是你的晚辈,只是梅泰诺要为生计操劳,所以面相老了点。”
“哦,请问如何称呼?”
“我叫刘发财,很土气的一个名字。”他笑的越来越假。
“刘先生今天来此有何贵干啊?”林总也是老江湖,不动声色的问道。
刘发财没理他,扭头道:“今天现场媒体来了不少,我看警察也有不少在呢,算是维持秩序吗?”他笑眯眯的道。
“这人是来闹事的。”洛奇道。
“傻子都能看出来了。”我道。
刘发财道:“还有各级领导,各大企业的老总,来了不少啊,林总真是挺有面的,对了,还有你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在这儿,挺好,挺好。”
林总始终保持的笑容渐渐消失,表情渐有愠怒,但还是尽力忍住道:“刘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情?”
刘发财转而笑眯眯的对林总道:“林总,我从小就许了一个心愿,要在你最为光鲜得意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杀了你,今天这个机会是真不错。”
86、秦煜证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那些保安上来就要将刘发财强行拖走,刘发财却连看都不看,随手一挥三人凭空而起,狠狠摔倒在石子路面上,着地极重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现场秩序顿时混乱起来,刘发财却高声叫道:“大家不用慌张,尤其是媒体的朋友,你们会得到一篇足够有分量的报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总终于显得慌张。
“林总,今天你一家子在这替你撑场,真叫人眼红你的好福气。”说罢刘发财伸出左手食指对准台下一名中年人。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血光四溅,中年人满身皮肤瞬间不见,血肉模糊一团,甚至筋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血人蓦然起身在铺满石子的空地一阵转圈,发出凄惨的尖叫声,血肉从身体点点落下,溅满碎石子上。
见到这十分凄惨,极度恐怖的一幕,所有人反而都被震慑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现场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只有几名“极其敬业”的电视台记者再用摄像机记录这一不可思议的状况。
林总看到这一幕面色顿时变的苍白,浑身哆嗦指着刘发财道:“你、你这个……”话音未落他手捧心口满脸痛苦的摔倒在礼台上,与此同时那个血肉一团模糊的无皮人也摔倒在碎石子上。
有警察掏枪就对准刘发财设计,也没见他躲避,子弹却无法射中他的身体。
我恍然大悟对洛奇道:“刘发财才是公交九保场真正的立地太岁,那只鳖精是他暗中下手弄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这样的机会,在众目睽睽下杀死林总满门。”
刘发财此刻满头黑发变成焦黄颜色,一对眼眶布满了淤青,面色犹如金纸,本来给人感觉憨厚的面容此刻变的诡异又凶残,他不急不慢的走到林总身边对他道:“只是你第一个儿子,接下来是第二个。”
老头强撑着冲台下吼道:“快跑。”没等老二站起来,刘发财伸手冲他一点……
血光爆射,老二本来就胖,一身皮被活剥了后露出的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片白茫茫的脂肪层,就像被剥了皮的大柚子。
这次才引起了众人的恐慌,惊叫声此起彼伏,虽然现场有警察,但也只是过来捧场的中高层,虽然有两把枪在手根本无济于事,至于现场负责安保的那些人眼见如此可怕的状况早就跑没影了。
“这可怎么办?”话音未落秦煜起身朝刘发财走去,右手紧紧攥着那柄“殄官赐福”的铁锤。
我吼道:“别乱来,你压根就不是他对手。”秦煜恍若未闻,和逃跑的人逆向而行,朝刘发财走去,这个凶恶到极点的人当着林总以及众人的面活剥了他两个儿子的皮,不难想象若无深仇大恨,必然不至于此,看来强拆也是有风险的,一旦招惹到刘发财这种人,那真是应了“太岁头上动土”的俗语。
老二也倒在地下,他女儿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早就吓的面无人色,只知僵立原地瑟瑟发抖,刘发财恐怖的手指已经对准了她,太岁不会有丝毫悲悯之心,所以即便她只是个姑娘,一样难逃魔掌。
林总一把抱住他的腿道:“求求你放了我女儿,你杀了我、杀了我。”
刘发财哈哈笑道:“林总,你今时今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却连三个孩子都无法保全,这样的窝囊废我当然要你活着,杀死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罢对准女孩的手指正要滑动,蓦然一个铁制的折叠板凳劈面而至。
刘发财五指一屈将板凳抓在手里,斜眼看了秦煜一眼,他略微有些诧异,丢了板凳道:“你是殄官?”
秦煜冷冷的道:“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