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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觉得被人蔑视,但我实在没想到他……”
廖青满脸不屑的笑道:“老二,这都什么时候,小子还光想着好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他。”
“大哥,你别再说了成吗?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当然能解决,你一直是咱家的骄傲,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走眼。”廖青冷笑道。
“串子,如果这件事廖叔必须要用到你,你能行吗?”
廖叔的表情非常诚恳,但我也彻底被弄懵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道:“叔儿,已经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要瞒着我多久?”
廖叔点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一切只是为了今天,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与我生死相关,成败只在于你一念之间。”
廖叔说的极其郑重,我心里却越发沉重,廖叔略一沉吟道:“洛奇就是洛老二。”
我脑子里瞬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产生的眩晕效果丝毫不比见到廖青逊色,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只听廖叔道:“倪积明所说的关于黑塔岛的事情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基因工程、核武器都是存在的,但冯·海因里希与这些项目唯一的关联就是他知道希特勒必败无疑,所以选择了投降,但冯也知道投降必须得有可供说服同盟国人的条件,所以他偷走了相关基因工程的资料和希特勒藏匿于地下城堡的巨额财宝,而他选择的投降地不是西方大国,而选择了当时正处在全线抗日的蒋当局。”
“我估计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对于蒋更有意义,而冯这种级别的战犯当然是要严密监禁的,因为当时二战还未结束,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就开启了狼巢计划,这个计划肯定不是为了解剖活人,而是为了关押一名超级战犯。”
“冯不是什么高级将领,但他的抓捕却引起了世界的轰动,因为他是希特勒最为信任的私人助理,所以掌握了海量的希特勒私密信息,而关押他的区域就选择了这片黑塔岛,而岛上并未用寻常的铁牢之物,锁定这片区域用的是最顶级的风水局,若想进入,必须破局。”
“明白了,难怪您能如此轻易的进入,原来……”。
廖叔打断我的废话继续道:“所以针对冯和他带来的两份大礼,分别交于三个人处理,我爷爷设计最顶级的风水牢狱,基因工程则被美英苏三国瓜分,而冯带来的巨额财富,则交给了一个叫水城东的人秘密处理,但不久之后水城东就卷裹着部分极有价值的珍宝消失了。”
“这件事蒋当局是背着域外大国私底下处理的,所以只能是吃了个闷亏,而今天的洛家就是当年水城东的后人,他们利用这批珍宝发了横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财阀,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们廖家,所以……”说到这廖叔顿了顿才道:“不难想象洛家人想除掉我们的心情有多急迫了。”
33、生死一线
“当年知道这些秘密的人要么病死,要么被杀死,除了廖家没有人能活到今天,但洛家的后人绝不会放过我们,廖家的根一天不掘,洛家人一天不得安稳,我和大哥没有一人结婚生子也是担心家人受到伤害,但我不会屈服,廖家人更不可任人鱼肉,所以这些年我和大哥一直为此事布局,但无论如何双方力量相差过于悬殊,甭说胜出的机会,就连一战的资本都没有,我们只能东躲西藏的度日,但再坚固的墙壁也有裂缝存在,就在我们快绝望时,没想到洛家内部出了状况。”
“说起来还是为了钱,虽然洛家人已经足够有钱了,但两兄弟最终为了钱大打出手,但是两人财富、权利相当,几十年的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洛奇已经是这个家族的第三代了,奔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理念他找到了我们,希望大家联手对付另一人,这是最好的摧毁洛老二的机会,所以我们只能答应。”
“可是您说洛奇就是洛老二。”我道。
“洛老二不是一个人名,洛家掌舵的人就叫洛老二,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如果按照水城东定下的继承规则,这一代的洛老二就是洛奇,所以他必须要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说到这儿廖叔微微叹了口气道:“串子,你是我们三人共同挑选出的那个一锤定音的人,现在箭在弦上,如果你不发死的就是我们。”
“那么第七调查科和毛利人在这件事里又算什么?为什么他们也会扯进来?”我道。
“有很多传说将水城东偷走的宝藏描述为和这群毛利人有关,据说有一批根本无法估价的金银珠宝是水城东交付给这些毛利人藏起的,究其根本不过是水城东的一个障眼法,他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群毛利人身上,而他自己则闷声不响发大财,其实水城东和这群毛利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当年带着财宝逃走时曾经在毛利人所在的海岛上补给过,这个阴险的人确实在海岛上埋藏了一些珍宝,所以当人找到后就会被谎言蒙蔽,这群毛利人则成了替死鬼,至于第七调查科的使命其实也就是倪积明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为了还原这个计划的真像,其实我早就掌握了这个真相,但倪积明不愿意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调查。”
“难道您在我小时候接近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今天?”
“串子,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我一直试图寻找一个纯朴、善良、但是身有奇能的孩子,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你完全符合我的标准。”
“那么我家里屋子下的那道风水局你需要解释一下吗?”我突然觉得异常愤怒,原本伟岸高大的廖叔形象瞬间崩塌,这真是廖叔?或是现在的我还在梦里?
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我必须知道你是否可抗人劫运……”不等廖叔这句话说完我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从小到大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如今想来历历在目,难道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场实验?
但是对准廖叔打出这一拳我就后悔了,毕竟是我遵从了十几年的人,从内心我早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父亲,我之所以会如此愤怒,不光是因为他骗了我,更重要的是那种突然才有令人绝望的失望感,但十几年的亲情早已成了惯性,我已经习惯了崇拜他,所以当我的拳头从他脸上击打而过,我的内心充满了悲哀。
我从没想过有生之日自己会对着廖叔脸打出一拳,所以我惊呆了,但廖叔却十分平静,他平静的道:“那些日子每当我看到你的状态,心理真的很难受,我从没想过要害人,但真正的洛老二不除,不光是我,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要失去性命,所以只能硬着心肠做这件事,串子,之后为你家人请运,那都是在赎罪,之后你的父亲阻止你和我来往,其实我心里真的感到放松,但你最终还是回来了,串子这就是宿命,我们赌不过命的。”
说罢廖叔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静的人心都发慌,我忽然感到悲从心中来,想哭,但是咬紧牙关没让泪水留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我等心绪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声调显得平静道:“廖叔,你为什么要选我,你知道我是真的崇拜你,我一直将你视为知己的父亲,结果你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我造成的幻象,何必如此残忍?”
“串子,首先我不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在害你,我知道你介意的是我的欺骗,但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你将我看成父亲,在我的心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这么多年我所有的一切状态都是假装出来的?没有人欺骗另一个人十几年而不露丝毫破绽的,洛奇在你身边才多长时间,你就觉得他浑身不对劲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想要利用你的人,串子,这么多年你必然会有感觉的。”
廖叔这句话对我多少有些安慰作用,我道:“叔儿,你说我应该相信你吗?”。
过了一会儿廖叔道:“串子,如果你离开我……”。
廖青道:“老二,我们为这件事准备了几十年,难道……”。
廖叔阻住他的话道:“大哥你让串子自己选择,我们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廖青叹了口气,语气终于变得放松道:“串子,这么多年你一直将我看成最大的对手,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就在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远离过,我知道你恨极了我,因为廖凡,但我从来没有一天想过要害他,真正要害死他的人是洛老二啊。”。
廖叔和我说话时,我始终拔不出来,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就是廖叔居然也能骗我,还能相信谁,反而是廖青一句话把我说明白了,我叹了口气道:“是啊,廖叔,我不可能看着你倒霉的,所以我一定要练成天官术。”。
“串子,真的谢谢你,等这件事完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廖叔平静的道。
“廖叔,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等将来有一天你老了,我能和媳妇一起服侍你那就成了。”
听了这句话一向平静的廖叔眼眶里终于有泪水闪烁,他连连点头道:“孩子,我们必然不会败给洛老二的。”。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道。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洛老二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钱,而是一个叫海岭之王的人,这个人是洛老二的贴身保镖,有他在没人能靠近洛老二,串子,你是个毫无名气的新人,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一场和洛老二见面的局,这也是唯一一次杀死海岭之王的机会,只要你能暗中以天官术换了海岭之王的性命,就可以杀死洛老二。”。
“这么牛逼的一个人交给我对付,您能放心?”。
“乱拳打死老师傅,你的年轻时最大的优势,他们必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你可以暗中发难,实力加上一点运气我相信你可以换了海岭之王的命。”廖叔道。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运气?这么说您根本没把握?”
“海岭之王从未输过,无论多顶级的杀手,即便能通过重重封锁,只要是到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必死无疑,串子,你明白海岭之王的含义吗?”
“您说?”
“大西洋下有世界上最长的山脉,海峡的山脉又叫海岭,洛老二说这个人的能力甚至可以守护住世界上最长的海下山脉,保护他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这就是海岭之王的由来。”廖叔道。
34、打野战
我这才明白此生最大的对手既不是廖青也不是洛老二,而是这个所谓的海岭之王,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廖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我尽全力去对付他。”
廖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串子,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一击不中,你可以全身而退,千万记住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廖叔虽然没有太大的本领,但是拖延片刻的能力还是有的,到那时候你只要想这保护自己就可以了,因为你救不了任何人。”
我心下黯然,也没有继续追问廖叔如果洛老二事后追杀我又该怎么办?有些话不需要问,廖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让我参与进这件事,所以我必须帮助他。
最终我决定行劫运之术,虽然人生有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无奈的选择,但面对这种选择,最切实际的方法就是利益最大化,就像毛利族人所要求的这场天官术,如果能以四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