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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敢当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就已经足够奇怪了,很快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说是当地走了水龙,所以造成了这场大雨,而水里游动的怪物就是水龙。”
“说这句话的人叫金峰,在当地的人都知道他精神并不是很正常,听了这话的人大多以为他是犯疯病了,但我知道这话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小镇发生水怪事件时并没有当地村民在场,这个疯子更是第一批被送出去的人,后来我找了个机会私底下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说是一个叫凌默然的人告诉他的。”
赵敢当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道:“这个人就是凌默然。”这张照片就是之前倪积明给我们看的那张,原来这倒是叫倪积明。
赵敢当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道士其实早就被咱们这儿的情报机关所掌握,但始终无法见到其真人,于是军方组织我们出了一趟远海,在美军曾经发现凌默然的小岛上又重新搜索了一遍,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吧,这次再出海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
“哦,赵大叔是来当向导的。”我道。
“没错,我不是有啥真本事的,但有一点是你们都无法取代的,我路熟啊。”说到这儿他呵呵大笑。
倪积明道:“这件事就拜托诸位了,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在别的国家找到狼巢之前先破了这个案子,不光是为了人类的生存,也是一份荣誉。”说罢他道:“给大家一天时间和家里人道个别,切记,任何牵涉到第七调查科的讯息都属于绝密情报,所以一定不能泄露,否则咱这关系就可比较尴尬了。”
廖叔为了避免麻烦没有离开“鹰巢”,我心里惦记着李蓓,于是去了重金属别院,李蓓并不在,只有林老头在,现在已经知道廖青不是我的死敌,也无需考虑让林老头当“杀手”了,于是我将自己亲眼所见林生的状态告诉了他,老头点点头道:“铜狮蛊无药可解,林生如果以死亡换取李蓓的生存,我能理解。”
之后我又给李彦红打了个电话,将马凤凰的嘱托告诉了他,李彦红倒也没装怂道:“那没问题,她的要求不过分,我一定办好,而且你让她放心,这个小孩我会照顾好的。”
之后我去洛奇那儿编了个瞎话,带着小串子离开了,总之这个人让我感到非常不安全,还是远离他的好。
回到“鹰巢”后所有人都在场了,于是赵敢当任队长,我们带着装备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到了威海的码头,上了一艘中型科学考察船,这次行动是以科学考察为借口展开的,我生平第一次坐船,进了二层船舱,看什么都新鲜,去船舱放好包裹出来时路过一间水手房,只听赵敢当笑着和道:“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杀了他们。”这话说得一点不犹豫,也丝毫不掩饰,甚至充满了喜悦的心情,就好像要去领奖品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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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是在太复杂了,表面上看是让我们配合他做事情,结果是为了骗我们把我们全部杀死,倪积明到底是个什么人,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去了廖叔的房间,将听到的这句话告诉了他。
廖叔可没有我如此慌张,他呵呵一笑道:“串子,小心点是好的,但是别紧张过头了,倪积明可指望咱们给他破大案子,还没开始就要杀死我们,这可说不过去。”
“可是我亲耳听见……”
“或许他说的是杀死一只鱼呢?只是你没听到前面半句而已。”廖叔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如果是以前我对于廖叔的话不会有丝毫怀疑,但毕竟在东林市我依靠自己的“实力”破获了太多案件,所以人也积累相当的自信,一旦有了自信,对于廖叔的话就会产生怀疑,我觉得是廖叔过于放松了,可能刚从监狱出来,他的“智慧”一时半会没有达到巅峰状态。
但我也不敢和廖叔抬杠道:“明白了。”
廖叔道:“串子,洛奇这些天还算是消停吗?”
“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是各走各的,对于他的情况我不了解。”
“哦,廖青呢?”
“廖叔,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一直视廖青为最大的对头,难道这就偃旗息鼓了?”
“我们毕竟是亲兄弟,虽然有些事情上见解不同,但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是需要决心的,或许我没有他的决心吧?”
“也就是说我们和他确实是对头?”
“串子,这件事里没你插手的份儿,你懂吗?”
“我知道自己的本事……”
“这和本事没关系,我和他既是兄弟,也是师兄弟,所以无论如何你介入进来都不合适,而且我非常了解廖青,对我或许他还会留三分情面,对你……”
“廖叔,他是你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所以我绝不会退缩的。”
廖叔似乎有些感动,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串子,有你这句话,廖叔就算没白疼你这十几年。”
“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看到您得脱牢狱之灾,等这案子办完了咱就回灵泉市,我一定孝顺您。”
廖叔呵呵笑道:“好的串子,等你将来成家添丁了我就给你小两口带小孩,把他也教成一个无所不能小道士,好不好?”
我激动的眼泪水都出来了道:“廖叔,这就是我梦想的生活。”压抑了将近一年的情绪在瞬间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廖叔没白教你一场。”廖叔的眼眶也红了。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我和廖叔又聊了一会,我看他似有倦意,便道:“您先休息吧,我去船上四周看看,这辈子没坐过船呢。”
出门是廖叔道:“串子,那个夜明珠千万小心,玄门中人多有规矩忌讳,所以经常会在无意中得罪人,你和他尽量少接触。”
“玄门中人穿成他那样?”我简直想笑,但廖叔的眼里我是绝对佩服的,答应了他便出了船舱。
只听一声鸣笛,轮船开动了,我心里一激动赶紧跑去了甲板上,只见天地间一片蔚蓝,虽然冬天的海上还是颇为寒冷的,但丝毫没有阻拦我看海景的兴头,而且轮船也很平稳,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颠簸,只见四周海岛环绕,无数大船小船在我身周来回缓慢移动着,我深深吸了气,就听身后有人道:“抽烟不?”
扭头望去见识夜明珠,他拿着一包万宝路,衣服穿的很少,冻的缩头缩脑,时不时吸溜一下鼻涕,其实他很帅,但非要弄个杀马特头型,搞的十分像屌丝。
这个人能是多厉害的角色?看外表真心看不出来,想到这儿我接了一支烟,“你了解这个任务的危险性吗?”他道。
“知道啊。”
“我指的是真实的危险性,而非倪积明说的那些屁话。”
他这么一说又让我想起了赵敢当躲在船舱里说的那句话,我道:“难道有内幕是我不知道的?”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被瞒着呢,你知道咱们将要去的那座岛名吗?”
倪积明还真没对我们说过,想到这儿我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那个地方叫黑塔,除了狼巢计划,据说有关方面当年想把这座岛打造成一处导弹基地,所以调派了大约五十名死囚上岛去做建设,随行的还有三十名士兵,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八十个人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了联系,反正据我所知,上去的人基本没有回来的。”
“美军拍摄的照片怎么回事?”
“就那个人回来了,但他眼瞎了,什么情况也说不出来,而且最诡异的是你看到的这张照片也不是他照的,他只是一个送照片的人。”说罢夜明珠冲我阴森森的咧嘴一笑。
“既然你知道内情,还愿意上岛?”
“是啊,没办法,我妈说你们性命也挺值钱的,让我护着你们,否则我才不愿意出海呢。”他得意洋洋的道。
你丫有病吧?我心里道,嘴里却道:“谢谢你了。”
“甭谢,保护你们这些凡人是我的责任。”我实在懒得听他吹大牛,正想离开就见赵敢当和大副一前一后的走出船舱,朝驾驶舱走去。
这下可到了“破案时间”,我对夜明珠道:“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个厕所。”
“去吧,去吧。”我赶紧回到船舱内到了赵敢当的舱门前试着用手一拧门把。
门应声而开,实在太大意了,我关上门先左右看了一圈,船员的休息室都不大,床和写字台连体在一起,空间基本上也就够两个人坐着下棋的,多一个人都进不来,所以线索应该不难找,抬眼就看到他放在写字台上的本子,翻开来只见第一面写着工作笔记,这本子已经非常陈旧了,应该用了不少年头,翻到正文内容都是一些工作上的记录,很多术语我也看不懂,草草翻了几十页,就看到一段非常潦草的字,他写着:我的小宝贝降生了,这是我血脉的延续,看着她的容貌,我就像见到了她妈妈的年轻时的模样,母女两都是一样的漂亮,我的人生因为你们而完整,我愿意为你们付出一切。
看到这儿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正要往下继续翻,就听走廊脚步声响动,赵敢当道:“所以我觉得从谒石岛走应该是最近的,我有路线图。”
我操,我能隐形吗。我顿时出了一脑门子汗,情急之下钻进了铁床下,此时正是冬天,所以铁床上铺了褥子床单可以挡住我。
我刚刚藏身好门就开了,我能看到赵敢当的脚移动到床边拿起笔记本后便离开了,我生平第一次做贼,差点被人抓了个现形,心情的紧张可想而知,松了口气后正要爬出去,忽然看到床板下方用透明胶贴着两把枪,一把格洛克,一把mp5,还有两根弹夹。
果然是要杀死我们的节奏,幸亏给我发现了,就这么拯救了全船人的生命。
想到这儿我将枪和弹夹拆了下来,确认是真家伙无疑,藏在身上潜回自己的房间,当晚正好要召开第一次“作战会议”,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倪积明和赵敢当的阴谋,想到这儿我把子弹都褪出枪膛,仔细想了想,又将手枪弹夹插好,并将枪插在后腰上。
就这样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夜晚的降临,吃过晚饭我们去会议室集合,我将mp5藏在旅行袋中一起带了过去,赵敢当丝毫不知,还和我笑着打了招呼,我恨不能立刻就用枪逼着他跪下来承认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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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动小组的人基本都很牛逼,唯独没有特长的人就是赵敢当,而这个人居然当了行动组组长,这事儿本身就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按道理即便廖叔高风亮节,不愿意担当行动组组长,这个职务也该由我来才合适。
我真不是开玩笑,当时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是盲目自信,毕竟在东林市也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论能力我绝对可以胜任,无论如何也不该由这样一个水文局的普通职工来担任,如何服众?
赵敢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站在屋子中央道:“哥们、姐们捧场啊,虽然我是行动组长,但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唯一优势就是路熟,否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做这件事,总之呢这次任务肯定是一次不平凡的任务,这点我想大家应该是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