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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子贡山里见过比狼狗更大的野物吗?这哪来的猛兽?我看会不会是自己跑出去了。”女孩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忽然间冷场了,过了一会儿男孩勉强哈哈笑了一声道:“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可比你大多了。”
“我没吓唬你,我说真的,这具尸体如果不是自己跑了,它能去哪?”女孩又说了一句。
“妹子,别再说了成吗?这山里黑灯瞎火的,老说这么阴森森的话不吓人啊?”
“你砍尸体都不怕,说两句有啥好怕的?”说到这句话时,女孩说话的音调都不对了,我也是由内而外的冒冷气,这小孩被附身。
“咱好好说话成吗?你这有一句没一句的,心脏病都要给你吓犯了?”男孩道。
“你这个胆小鬼,看看我是谁?”女孩说罢抬起了双手,五指曲成爪装接着道:“你看看我好惨啊,给你害成了这样……”话音未落男孩从怀里抽出片刀对准她脖子一刀砍了下去。
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女孩脖子上的大动脉处迸射而出,甚至以我所在的位置都能听见鲜血喷出体外时发出的“兹兹”声响。
女孩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男孩艰难的道:“你、你……”摔倒在地。
我也是太紧张了,但此刻听女孩倒地后发出的动静,我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姑娘没被鬼附身,只是和小伙子开玩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男友早已被吓破了胆,一点经不起玩笑的“折磨”。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之前一伙人在一起装逼,锻炼胆子砍尸体,他绝没有这个胆量刀砍活人。
然而此刻被吓破了胆子的男孩却持刀把他的女朋友给杀死了。
男孩尚且不知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拿着刀望着躺在地下的女孩浑身抖若筛糠一般道:“你这个妖怪,怪物,别想害我,别想害我。”说罢扑在女孩身上对准她肚子连戳了十几刀。
我本来是要去阻拦他的,但到这份上女孩已经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儿我暗中叹了口气,看来两人肩头霉运附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的,已经形成“劫”了。
这里所说的“劫”指的是“无可渡劫”,也就是无法逃避的灾难。
女孩死在了和自己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爱人手中,而男孩除了要付出法律的代价,他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误杀女孩的歉疚中。
但随即我就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因为男孩随即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道:“我让你害人,这下你再也害不了人了。”
女孩不停抽搐的四肢逐渐停止下来,她也变成了一具可悲的尸体,再不合适的地方,开了一次不合时宜的玩笑,被一个不合时宜的人,以一种不合时宜的手段剥夺了她的生命。
但正是亲眼目睹了这一事件,才让我彻底明白了劫运的后果究竟有多么可怕,而尸体确实是最好的劫运法器之一。
想到这儿我脑子猛然一激灵,难道在此地养尸的是劫运师?想到这儿我从树上出溜下来,掏出手机看信号,居然一格都没有。
此地磁场必然异常,否则不可能对手机信号源造成干扰。
这里教大家一个简单的发现身周环境是否有会与本身命格产生冲突的方式。
就是看手机信号,如果你所在的区域建有手机基站,手机本身也没有毛病,突然而有的信号不稳定就是磁场的异常,一旦遇到后最好快速离开,否则身处久了必然生变。
就好比如果有一个手段低等的劫运师,使用法器劫运,用手机都能测量出来,所以剃头的时候最好看看手机的信号是否异常,如有异常,最好是换个理发师傅。
此刻黑暗的树林里似乎无风而动,这是典型的“鬼回巢”的动静,而小伙子根本不知一场极其恐怖的事件即将发生,依旧站在原地又叫又笑又闹,我猫着腰一路小跑到了已经癫狂的少年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就往树后面拖,他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气力上早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把人拖进了树后,随即他就晕过去了。
我是真想报警,但苦于手机没信号。
不过这次我是把一应驱邪法器带在身上,因为之前吃过一次亏,但我并不懂得镇尸法门,因为驱鬼和镇尸根本就是两个门派,虽然都归为茅山宗或龙虎天师,但驱鬼有驱鬼的法门,镇尸有镇尸的路子,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所以即便这次闹的只是尸煞,我也没法子对付它。
刚有此念就见插在泥巴地的棺材古怪的抖动起来,接着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从其中爬了出来,他一边爬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我浑身的冷汗就像被它这声音控制似得,没听到一点相类似的动静,冷汗便顺毛孔淌出一片。
199、食人棺 为蛋宝妹纸玉佩加更
骷髅完全从棺材里爬出来后翻落在地,接着月色我才看清这并不是一个骷髅,而是一个瘦点的人,只见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老鼠衣,脑袋上带着一顶矿工帽,满脸都是泥巴,一张脸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这人必定是个盗墓贼,只是这个倒霉的小偷坐在地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男友杀死的女孩,他本来是哭丧着一张脸,“呜呜”声应该是一种惊恐的嚎叫,而看到死亡女孩的尸体,盗墓贼蓦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嚎叫声,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
确定是人那就好办,想到这儿我拿起男孩的手电,点亮后冲他连连晃动,这人虽然惊恐到了极点,但心智未失,见光点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身边,一把紧紧抱住我的腿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他浑身抖如筛糠,因为和我贴的紧,所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个盗墓贼,怕成这幅德行,地下自然是有怪事,我尽量安慰他,让他紧张的情绪安稳下来道:“现在咱们都没事儿,但是那口棺材你看到了?”他虽然没说话,但连连点头,激动的情绪好歹是平静下来。
我道:“咱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所以一定要最快时间逃离,否则有可能就走不了了,你明白吗?”盗墓贼也是连连点头。
于是我背起昏厥的男孩带着他朝山下而去,虽然一路上的风吹草动都让我感觉那个尸煞似乎随时会从天而降,但万幸的是它并没有出现,而我的体能其实也算不上多好,咬着牙一路撑到山下,早已累得是差点小便失禁,放下男孩我瘫软在山坡上,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盗墓贼贼兮兮的从山上跑下来。
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人必定是在山上找了个地方将偷盗的古董埋藏起来,否则他身上也没有负重,不会比我慢,想到这儿我也挺佩服这哥们,为了手上一点小钱,甘愿冒齐天大险。
掏出手机一看信号已经满格,于是赶紧打电话报了警,挂了电话我心理终于放松了一些。
尸煞虽然属于无意识的诡物,但还存在于脑子里属于“人”的一点让它具备一定的地盘意识,所以尸煞不会跃出自己的行动范围,是绝对不会追来山脚下的。
想到这儿我点了两支烟,递了一只给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盗墓贼道:“不光是你一个人吧?”
“是,我们一共四个人来这儿的。”
“但能出来的就你一个?”
“其余两人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有一个人……那座坟墓里闹鬼。”他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山林深处小声对我道。
虽然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毛,不过由此可知我遍寻不着的墓道入口,其实早有“专业人士”提前发现了,看来“高手在民间”啊,想到这儿我道:“能说说底下的状况吗?”
“我也是听二豆子说这里有坟地的。”
“二豆子是谁?风水先生,还是盗墓贼?”我道。
“他狗屁都不是,就是个卖臭豆腐的,平时说话又磕巴,这小子用大粪水沤豆腐,真是名副其实的臭豆腐,缺德事做的多,所以经常见鬼,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他找到我们,说头天晚上抄近路从子贡山经过时,在一片草地中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姑娘,但那个姑娘没腿,悬浮在半空中,二豆子说他当时差点没吓傻,就躲在一株大树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那个女人消失后二豆子在她站立之地,发现了一个洞,当时把这小子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但之后静下来一细想既然是个洞口,说明下面极有可能藏有古墓,于是他找了块石头堵在洞口上又做了记号,回来后找我们几个人一商量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可能是古墓露了财,于是决定去二豆子说的地看看情况。”
“要说这事儿真是他娘的邪了门,从他说的那个地方下去后是个大山洞,山洞里还长了一颗大树,本来我们以为是假的,结果一摸树杆居然是真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株大树居然升了上去,后面露出了一个斗拱形的洞口,过去后又是别有一番洞天了。”
我恍然大悟道:“我操,原来是你们几个弄的。”想起前段时间我差点因为仝化毒素丢了性命,没想到放出灯笼果树的居然会是这些人,而鼠妖正是因为救我所以没有回到洞穴,否则这几人那天晚上就已经全部折在山洞里了。
所以说一切之中自有注定,无论是我的命运还是这些盗墓贼的命运,其实在某一个时间点,是有契合的,其实这也符合劫运之说,因为我倒霉,而这些人逃过一劫。
世上的运气就像是一处蓄水池,每当有人从“水池”里取出一些,就得有人从自身取出一些,放入“水池”填补亏空,而取出和放入的过程就是这两人冥冥之中,命运契合点的生成过程,我和这人其实早就有过一次交汇,而且奇妙的是当时被夺走运道的居然是我。
想到这儿我问道:“你们通过树洞之后发现了什么?”
“山洞太大了,而且里面七拐八绕的,我们也不是专业盗墓贼,完全在山洞里瞎打瞎撞,所以整整绕了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真正的墓室。”
“你们每天晚上都从树洞走?”我不相信他们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的避开鼠妖。
“当然不是,那个山洞里闹大耗子,我们可不会自找死路,树洞之后还是另有通路的,那处盗洞早就有人挖成了,也是看到这处盗洞,我觉得山洞里可能不太平,也劝过他们放弃盗墓的念头,但人性总是贪婪的,谁不想钱呢,所以我们注定避不开这一劫难。”说到这儿他重重吐了口气。
“那就说说你们今晚在山洞下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我道。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现墓室后我们四个人就进去找东西,结果也没见到什么值钱的古物,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但也不是瓷器,是一些泥罐瓦盆,我们就准备开棺从死人身上找货,墓室里有两口棺材,一口是玉棺,一口是铜棺,我们寻思玉棺好破,就用工具将玉棺撬开了一条缝……”
说到这儿他表情透露出一种极度恐惧的神情,用力咽了口吐沫道:“棺材里随即透射出烛火的光亮,接着一口用白纸包裹的灯笼从里面伸了出来,我看一截长满白毛的手举着这盏灯笼,当时所有人都吓疯了,转身就往墓室外跑啊,随即就听到二豆子惨叫声传来,真是好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