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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自然开心,龙空又承诺拆迁之后的安置问题,保证最大程度让当地乡民得到最好的条件。
再见到四人纷纷点头同意,无人反对的情况后,我“适时”的发问道:“既然在座四位愿意支持城区建设,也对龙总的补偿条件满意,那么我想接下来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促成工程的开始,新房越早建设完毕,大家越早住上新房,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还是疑虑想在这请教四位老前辈,蛇神庙下的铜器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安排在这个位置上,这个问题不说明白了,工程的安全性是根本没有保证的。”
本来我以为他们还会辩解一番,没想到其中三位比我还心急,当场表态绝对不会延误老城区改造的工期,但其中一位叫马林章的老人道:“大家想的是好,但有些情况必须是要面对的,就像杨道长说的七户村密道,这情况可不太好处理。”
“七户村密道?您老能详细说说吗?”我其实之前说的“庙下铜器”是按照风水定数说的,目是就是为了诓他们说出实情。
“其实也不是密道,准确的说应该算是一处地下墓葬吧,咱们六百户是之后建成的民区,在小渔村哪会还叫七户村,这个村名的来历是有说法的。”马林章喝了口茶道:“七户村的由来是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我们其实都知道这一内情,但这处地下墓葬说实话我们也没见过。”
“啥,这处密道你们不知道?”我心里顿时恼火起来,这帮老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
175、牙鬼 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
“您了别急,我不是故意耍滑头,这处密道不光是我们没进过,没见过,七户村原住民里可能也就龙阿婆一个人知道入口在哪。”马林章不急不慢缓缓道。我注意到其余几个老人手不由自主的都伸向大金牌,似乎很担心龙空会金牌重新拿走。
“按照老人的说法大概是在清朝年间吧,七户村还叫龙山村,当时这个地方并不太平,沧澜江的江水乎涨乎落所以村子里根本就没房,所有人都住在船里,但就是这样依旧会有村民被突然涨起的潮水夺走性命。”
“据说有一年潮水涨得特别厉害,江水简直就像海水一样,村民们被袭扰实在没法,准备集体搬离此地,就在准备撤离时,一波铺天盖地的潮水猛涨而来,当时这里还是有一座土山的,所有村民无处可藏只能集体往高处跑,但潮水涨势极快,很快就到了土山山腰处,就在所有村民觉得必死无疑时,江面上迅速飘来六座木头棺材,当这些棺材飘到土山处便浮于水面不在动弹,而在此之后水势也停止涨势,片刻之后土山下浑浊的水面翻滚而起一阵巨大涟漪,一条土黄色的大蟒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绕着土山转了一圈后便朝远处的游去,片刻后江面上水花翻涌,就像水开锅一样,随后不久潮水便急速退却,当土地再度露出时,就见一条巨大的蟒蛇盘着一条浑身长满竖刺的大怪鱼,两条巨物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我忍不住插话道:“鱼是被蟒蛇绞杀的,蟒蛇是被鱼身竖刺刺死的?”
“没错,当所有村民从土山上下来后,也不知从哪出现了一个跛脚道士,他坐在其中一座棺材上冲着村民笑嘻嘻道:沧澜江里祸害你们的鱼妖已经被报恩的巨蟒杀死了,从此以后你们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潮水了。”
“村民赶到很奇怪,因为从来没有喂养过一条如此巨大的蟒蛇,就问老道蟒蛇从何而来?为什么要报他们的恩情?”
“老道告诉他们当龙山族还是鄂伦春人,在白头山(长白山)为猎户祭拜的山神就是蛇神,既然把蛇视为保护神,龙山人进山打猎每当见到受伤的蛇类总是精心治疗,所以救活了无数山蛇的性命,此地出现的巨蟒就是当年龙山族祖先救助过的一条山蟒,它千里追随避祸至此的龙山人在此生存,百年之后终以回报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而那六座棺材经过辨认村民发现正是早年埋葬在此的龙山族先人遗骨,山蟒极有可能是六人所救。”
“老道便指点村民以铜为材质做棺,千斤一口,一共打造七口大型铜棺连同巨蟒一起埋于地下,上以蛇神庙为顶便可保沧澜江水位不涨,之后村民便尊跛脚道人之言打造巨型铜棺安葬了六位先人和以性命搏杀鱼怪的山蟒于地下,复建神庙为顶,将村名改为七户村,从此后沧澜江水再未淹过七户村地界。”
马林章一番故事说的是绘声绘色,显然这个龙山族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他不知听了多少遍,说了多少遍,所以说起来抑扬顿挫,简直比单田芳说的还要精彩。
本来我以为结束了,正要说话,马林章又道:“老道也说铜棺埋地最重要的是要干净,墓地里不能有丝毫肮脏之物,所以想要保证村子里以后的长治久安,就必须以龙阿婆清理墓地,保证蛇神庙的清洁,而龙阿婆就是十八岁以后的处女,而从本族少女中挑选龙阿婆便是七户村遗老团的事情,被人打死的龙阿婆便是七户村里最后一位龙阿婆了。”说到这儿马林章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是最后一位?”我道。
“现在的女孩子谁愿意孤苦一生苦守清白之身,整日所为就是清理墓道,所以龙阿婆这么大年纪依然不能退下就是这个道理,其实我们是平辈的,当年她被选中做龙阿婆时村子里不少小阿哥爱慕她的容貌,想娶她为妻,结果她孤苦一生,到头来……”说到这儿马林章叹了口气,音调里满是惋惜之情,其余三人也都面有愧色。
我点点头道:“原来龙阿婆不是她的姓名,而是一个职务,这位老婆婆几十年孤身一人,枯守古墓难怪性格如此乖张,听你这么说就觉得可以理解了。”
“是啊,其实我们一个村子的人都欠她的,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你们不要怪她心狠,有时候形势所迫真是没办法。”马林章说这话声音就有些哽咽。
“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把蛇神庙拿来当价码和人谈判,用以换取自己的利益,唯独龙阿婆不成,因为这里面有她一辈子的心血在里面,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六百户里想要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吧?”洛奇冷笑着道。
虽然犹豫了很长时间,但马林章还是点了点头道:“我们对不起她。”
“马叔啊,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再说无益,咱们要一起向前看,将来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也就不枉龙阿婆付出这些心血了。”龙空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道,那表情开心的简直要爆。
虽然事已至此,真像就以大白天下了,但我心里还对一点颇为好奇,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龙阿婆用以杀人的暗器,放在桌子上问马林章道:“马叔,所有好事都是龙阿婆做的,所有坏事也都是龙阿婆做的,所以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她所使用的器物应该是你们族里故老相传的,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人的原理是什么?”
马林章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很多年未见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是龙山族人最为奇特的狩猎工具,叫牙鬼,龙山族是鄂伦春人的分支,鄂伦春就是一个打猎的民族,所以有很多打猎的使用的工具,牙鬼是以狼牙尖为材料,施以秘法做出的一种狩猎器材,用吹管将牙鬼吹入猎物体内,它会立刻溶于血液中,并操控受伤处的骨节就会反转扭动,受到这种伤害的动物即便不死,也丧失抵抗力了,所以是龙山族最为神秘的狩猎工具,真没想到龙阿婆居然会制作牙鬼。”马林章无比惊讶的道。
这下围绕蛇神庙所有的不解之谜统统解开,真像大白于天下,龙空十几亿投资的项目上马在即,那一晚他比谁都高兴,酒喝的是酩酊大醉,临分别前他就像一滩烂肉,用手勾着我,贴身和我站立在一起,那嘴巴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喷着浓郁的酒气道:“兄弟,你就是我亲爹、就是我亲爹……”
司机和助理拼命才把他架上车,洛奇忍不住啐了口道:“有奶就是娘的东西。”
“正常,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我道。
门童将我那辆奔驰s600开到面前,上车后洛奇叹了口气道:“终于忙完了,好好休息两天。”
想了想我道:“很久没见廖叔了,我想去看看他。”
“是,要不然咱们明天就去?”
第二天我两起了个大早去了市里监狱,廖叔依旧是光头造型,精神挺好,看见我受伤的左臂他关切的询问状况,时间有限不可能说太多,我将受伤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听罢廖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后他脸上表情逐渐变的严肃道:“串子,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劫运之术有损本人福祉,当你劫了别人的运,也就意味着自己要从别的方面付出,这是非常公平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手段高过普通人便频繁劫人运道,这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断手或许只是个征兆,你要好自为之。”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廖叔,我好想没截过几个人的运道。”
“是吗?你自己用心想想是否真的从未行过劫运之法。”
176、食妖 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
“我……”我心里仔细过了一下最近做的事情道:“我思来想去确实行过一次劫运术,但那个殄官想要对付鼠妖,我是为了保护鼠妖的。”
“殄官虽然不讨喜,大多性情暴烈,相貌丑陋,但其本性刚烈正义,嫉恶如仇,说到底鼠妖为妖,殄官不仅是人,而且是正气凛然之人,你为了妖物劫取殄官气数自然要受报应,这次左臂折断便是因此。”
“是啊,我记住了。”嘴里这么说,但我心里不以为然。
廖叔何等眼力,自然看出我的心思道:“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理解,咱们就说许队吧,他为什么会死?”
“什么……您、您知道许队死了?”我大吃了一惊。
“这不奇怪,监狱也不是完全封闭,很多消息我是知道的,许队死于心肌梗塞,其实看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此人命不长久,虽然乍一看此人精气十足,面相饱满,其实眼眶深凹,面色呆板,他的发质你有没有仔细看过?”
“他发质油光泽亮,且根根饱满,是……”
“是典型的壮年头对吗?但你想过没有,明明是壮年,为何要梳背头?”
廖叔这句话要普及一下“专业知识”,所谓“壮年头”,就是人的头发根部饱满,不枯黄、不分叉,油光可鉴,这也是身体好,无病无灾的一种发质。
但凡“壮年头”因为发质坚硬,所以不适合梳背头,因为弄不好就会有头发竖立而起,让满脑袋头发看起来像乱草一般,但许队却总以背头形象示人。
想到这儿我有些奇怪的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他其实不是壮年头?”
“当然不是,他那个叫妖发,其人在家里暗施妖法,祈求平安,使用妖法超过十年,人就会生长妖发,这种头发看似发质极好,但根本就不是人应该有的,虽然暂时能以行功方式镇妖,保持自身运道,但必然遭到反噬,他死前表情必有异动,你若见到便可知我所言不虚。”
我被廖叔震惊了,虽然他和许队没有半点交集,但对于许队的描述不差分毫,许队确实在家里布了“双尸抱门”的风水奇局,而“强尸”既然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