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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史将正式的出手,但是刚才这个地下宫殿的众多高手,无一是他的对手,在我心里,史将已经能跟倾城夫人和龙饮绝比肩了。
没想到史将对千大爷这么尊敬,还像是老朋友的样子,我就问道:“大爷,你怎么对千大爷这么尊敬?”
史将一拍大腿说道:“我是非常喜欢相声的,像千哥这样振兴传统艺术,把相声当做一生事业的人,我当然尊敬了!”
“那大爷你跟千大爷,是好朋友吗?”我接着追问。
史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五年前我刚刚走出坟墓的时候,去京城听了千哥的相声,是他在我最迷惘的时候,给了我欢笑,那天晚上在他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悄悄跟着他,后来我们两个在京城的未名湖畔,就着花生米喝着二锅头拼酒长谈,千哥的酒量跟他的相声一样,是真的好!那晚我们聊得很投机,所以说我跟千哥,算是朋友。”
沙阔海现在嘴也正常了,对史将深深鞠了一躬,喊道:“史叔叔。”
史将笑着答应了,拍拍沙阔海的肩膀。
我心说老沙这个人,一点也不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猴子的尖叫把我们从愉快的交谈中惊醒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讲歪理,两只猴爪抓着地面,龇牙咧嘴的对着我们尖叫。
讲歪理脸上很是恐怖的样子,一着急连声音都变成了猴子,我歪着头一看,讲歪理的猴尾巴,被石壁上伸出来的鬼手拉住了。
讲歪理四爪着地拼命往前,想要把尾巴从鬼手里面挣脱出来。
我绕到讲歪理身后,伸手去抓鬼手,想要把鬼手给掰开。
“别动,有毒!”史将对我喊道。
这次伸出来的鬼手,比当初我家里的鬼手清晰多了,我家里的鬼手是半透明的,现在的鬼手,却是有血有肉,肤色白里透红。
鬼手上面缠绕着一丝黑气,黑气慢慢的上了讲歪理的猴尾巴,把小半截猴尾巴上面的金毛都染黑了。
我一下想到我拉老史的时候,被那只鬼手在肩膀上拍了一掌,那一掌,好像是叫鬼手蚀腐掌,当时可是让我吃尽了苦头。
鬼手蚀腐掌的毒,降龙木能解掉,谁知道史将这里,还有没有降龙木,我可不想再次受罪,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我一下明白了,原来史将把花语和程月藏起来,是为了躲避这种会使用鬼手蚀腐掌的壁墙鬼。
怪不得鸡血门那个书卷气十足的中年人进来就不见了,这里墙是石壁,地板是条石,他肯定是隐身到哪里了。
地下宫殿里死去的那些尸体,上面的阴魂全部消失不见,肯定是被那个中年人把阴魂全部收走了,做成了现在的壁墙鬼。
那边的邹不远本来靠着墙壁,看到讲歪理被鬼手抓住,连忙向前两步远离墙壁。
邹不远的动作晚了一步,两条鬼手从他身后的石壁上面一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搭在肩膀上的麻绳。
邹不远继续向前,脖子上面的麻绳勒的很紧,把他的舌头都快勒了出来。
假如是遇到一般的敌人,在后面拉绳子勒着自己的脖子,邹不远一定会后退两步,缓解脖子上的压力,然后想办法抓住对方的手腕。
但是邹不远知道鬼手的厉害,现在都喘不过来气了,也没敢用后退来缓解脖子上的压力,更别提去抓住对方手腕了。
邹不远伸出两手,抓住脖子上的麻绳使劲往前扯,就在我过去准备帮忙的时候,邹不远咬破舌尖,把鲜血使劲吐到了麻绳上。
鲜血迅渗入麻绳,然后快蔓延,整条麻绳很快变成了红色,当红色蔓延到鬼手上面的麻绳时,啪啪啪,打出几个火星。
抓住麻绳的鬼手触电一般,迅放开了麻绳,邹不远就像拔河的一方,正在使劲的时候对方突然松开了手,一时收不住脚,踉踉跄跄往前几步。
要不是被我扶住,邹不远就要摔个狗啃泥了,他取下脖子上的麻绳,捏在手里之后连声说道:“好险!好险!”
身后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讲歪理的猴尾巴上钉着好多的瓜子,那只抓住讲歪理尾巴的鬼手已经消失了。
讲歪理一只猴爪摸着猴屁股,另一只猴爪一戳沙阔海:“槽,你小子就不能打的准一点,鬼手没打到,把爷爷的尾巴打的又酸又麻!”
沙阔海出手如电,一把折扇打开,折扇的扇骨出来老长,根根都有雪亮的刃口,沙阔海一挥手,折扇把讲歪理的尾巴砍掉小半截。
一条血箭从讲歪理的半截尾巴上窜出来,把讲歪理疼的一条老高:“姓沙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卧槽,疼死爷爷了,我跟你拼了!”
我连忙拉住讲歪理,说道:“老蒋,人家也是为了救你,你看你那半条尾巴,现在都黑成什么样子了,这是鬼手蚀腐掌的毒。”
讲歪理伸头看看地上,自己被砍下来的小半截尾巴,连毛带皮肉都彻底黑了,就连断口流出的血,也是乌黑乌黑的。
沙阔海也说道:“老蒋,刚才你喊又酸又麻,我就知道你中毒了,我要是动手慢点,毒性顺着尾巴蔓延全身,你的小命都没了。”
讲歪理用小树枝拨动一下那半截尾巴,心有不甘的说道:“降龙木不是能解鬼手蚀腐掌的毒吗?我秃头就罢了,现在又少了半条尾巴,以后就算上了猴山,这副残缺不全的样子,也很难找到猴媳妇!”
沙阔海对讲歪理没有感谢自己,很是不开心,使劲拍了一下讲歪理红红的猴屁股,说道:“丢了半截尾巴算什么,那也比死了强!”
结果讲歪理跳起来,直接掐住了沙阔海的脖子,骂道:“姓沙的小子,我掐死你!”
我认为讲歪理丢掉了半截尾巴,情急之下疯了,从邹不远身边跑过去拉架。
连沙阔海都吓了一条,晃着讲歪理的猴胳膊,说道:“老蒋,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当机立断砍下你的小半截尾巴,鬼手蚀腐掌的毒性蔓延,现在你可就浑身黑死翘翘了。”
讲歪理急的乱蹦,指着沙阔海后面说道:“你小子睁开狗眼好好看看!”
我跟沙阔海回头一看,史将不知道从哪里抱着一捆木头出来了,看树皮的样子,就是解去我身上鬼手蚀腐掌毒性的降龙木。
讲歪理抓耳挠腮的说道:“这么多解毒的木头,你用得着砍我的尾巴嘛!”
沙阔海把折扇收起来,两手一摊,说道:“老蒋,这个不能怪我救人心切吧,我哪里知道史叔叔有这么多的降龙木。”
沙阔海确实是好心,讲歪理没办法,只好认了,说道:“沙阔海,认识你小子,我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你要是不赔我的尾巴,就带着我去京师爬长城,我还要吃全聚德的烤鸭!”
邹不远已经从刚才被偷袭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对活宝,把我也逗乐了,忘记了随时可以出现的壁墙鬼。
281 木过石穿
听到讲歪理提出的这个要求,沙阔海说道:“老蒋,这个还不简单,咱俩一路卖艺去京城,只要到了地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没有我办不到的!你想到京城当猴王都行!”
讲歪理笑了,说道:“那可是天子脚下啊,京城的母猴,肯定也非同一般,等会出去,咱俩就去京城转悠转悠。 ”
史将一指地上的降龙木,说道:“各位都是高手,来吧,有这个降龙木就不怕鬼手蚀腐掌的毒了,我看看你们各显神通,是怎么降服壁墙鬼的。”
那些降龙木都小孩手臂粗细,长度两尺左右,讲歪理、沙阔海、邹不远一人拿起一根降龙木,分开之后都站到了墙角。
我没有去拿,因为我就算拿着降龙木,也不知道怎么去对付壁墙鬼,而且程月不在,没有她手里的飞霜镜,我都看不到壁墙鬼在哪里出现。
这个时候,一直冷眼旁观默不出声的虎头婆婆,终于一顿拐杖站了起来,说道:“史将,你这半天忙来忙去,连招呼老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吗?”
史将笑了笑,说道:“蓝青青,你先歇着,等我把这些壁墙鬼都抓住,再弄死鸡血门的大师兄石风子,咱们再叙旧也不迟。”
原来那个一身书卷气的中年人,是鸡血门的大师兄,叫做石风子,怪不得弄出来的壁墙鬼,鬼手能够蚀骨腐肉,他肯定比曲风和南风都要厉害。
讲歪理在墙角站了一会,走过来把降龙木又放到原地,说道:“尼玛老子看都看不到什么壁墙鬼,抓个锤子抓!”
沙阔海也把降龙木放回原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说道:“我也不会用降龙木,还是自己的家伙用起来比较顺手。”
就在这个时候,邹不远突然把手里的降龙木,对着石壁的一处狠狠一捣,那片石壁里面不断冒出黑气,不过黑气都被降龙木吸收了,没有伤到邹不远。
等到石壁里面不再冒出黑气,一个潮湿的人形水印慢慢出现在石壁上,降龙木正好捣在水印的心脏位置,死死压住人形水印。
虎头婆婆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说道:“湘西的赶尸匠果然有一套,不但能够赶尸,对付鬼也有一手,至少这集中精神现鬼的能力,比一般的人就强多了。”
邹不远听到虎头婆婆的夸奖,对着虎头婆婆点点头,然后用降龙木使劲的在石壁上面碾了碾。
墙上的人形水印突然出一声啸叫,突然在石壁上消失不见,一张白底红字的符箓从墙里飘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史将走过去捡起符箓,然后提起包旗的炉子,把剩下的煤炭倒进去,对着煤炭哈了一口气,煤炭起火了。
史将看看符箓上面,接着把符箓揉成一团,扔到了炉火里面,说道:“不错啊,姬怀先这个瞎子,已经被邹不远抓住了。”
史将表面是在夸奖邹不远,其实言下之意是,这是个瞎了的壁墙鬼,不注意撞到你手里,算不得出奇。
沙阔海一直在竖耳倾听,突然伸手把十几粒瓜子打在石壁上,瓜子在石壁上留下点点痕迹,然后又落到了地上。
沙阔海一边往墙边走去,一边指着墙壁说道:“老蒋,快拿降龙木,插这个位置!这个就是刚才拉着你尾巴的壁墙鬼。”
讲歪理一听说是害得自己失去半条尾巴的壁墙鬼,立刻捡起一根降龙木冲了上去,把降龙木使劲对着沙阔海指着的位置插了上去。
好个讲歪理,这一下又快又准,直接把降龙木的前端插进了石壁里面,硬生生在石壁上插出一个窟窿。
人形水印马上出现,连挣扎都没挣扎,一声啸叫之后消失了,地上又飘下来一张白底红字的符箓。
想想当初姜裁缝一出手,钢针钉到墙上就秒杀了曲风阴魂做成的壁墙鬼,现在看来,姜裁缝比邹不远、沙阔海、讲歪理都要厉害。
讲歪理扔掉黑的降龙木,一伸手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符箓,看看上面的字。
“写着什么?”沙阔海捡起了地上的瓜子,问讲歪理道。
“我不认识字。”讲歪理摸摸猴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沙阔海骂一句“文盲”,伸手从讲歪理手里夺过符箓,看了看说道:“是李东风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不知道石风子怎么知道别人的生辰八字的,难道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