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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时间里,数百字一气呵成,风一将笔放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觉得十分满意。
随后他走到外面,指尖亮起火光,竟将刚写好的字烧掉了。
一阵凉风吹来,那火光盛了一些,随后又因纸张燃尽而渐渐熄灭,看着地上的些许灰烬被夜风吹散,风一舒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店里。
没人知道他写的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烧了,除了之前一直在周围徘徊的亡魂全都消失不见以外,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到了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时分,陆重才懒洋洋地从楼上走下来。虽然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而感到有些不解,但鉴于自己休息得很不错,便自动忽略了这件事情。
一下楼,他就看到风一坐在门口,正捧着茶杯坐在桌子后面,看上去十分惬意的样子。
“早。”一边打招呼,陆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风一瞥了他一眼:“早什么,都十二点了。”
随后他指了指桌子上:“这是午饭。”
陆重点点头,随即嘿嘿一笑:“还要老板你帮我准备午饭,真是不好意思啊。”
“行了,贫什么。”风一笑了笑,“对了,过会儿我带你去你之前住的地方那里,我们去收拾一下,准备迎接新员工。”
“新员工?”陆重顿时来了精神,脸上满是好奇,“谁啊?”
风一吹了吹茶水的热气,轻呷了一口:“施昙。”
闻言陆重顿时瞪大了眼睛:“施昙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有什么开玩笑的,或者说,你不欢迎我?”
戏谑的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陆重回头一看,只见施昙正从楼上下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怎么睡这么短时间?”风一笑了笑。
“睡不着了。”施昙微笑,随后冲陆重眨了眨眼睛,“这位先生,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
第一章 常客
连风一也没想到,施昙居然就这么在杂货铺呆了下来。斗转星移,寒来暑往,转眼便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杂货铺依旧没有什么生意,但店里面却热闹了许多。施昙在这里经常会向风一询问店里面那些零散物件的出处和作用,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而陆重平时除了和风一学习渡魂之术以外,还会向施昙请教关于法术的问题,而施昙倒是也不藏私,通常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时间又到了夏天。这天,或许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的缘故,一整天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这三人倒是也乐得清闲,坐在店门口喝着茶聊着天,说不出的惬意。
眼看着太阳已经渐渐偏西了,但陆重还是觉得热得要命。他使劲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忍不住抱怨道:“老板,你说你也不缺钱,为什么不在店里装个空调呢?”
“你忘了,之前不是装过么,只不过去年冬天被你弄坏了。”风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闻言陆重歪着脑袋想了想,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忍不住老脸一红。而施昙则脸上露出了微笑,同样记起了那件事情。
那是去年刚入冬的时候,但是陆重正在和施昙学习一个法术,在施昙的监督下反复练习了很多次之后,他终于能够成功施展出第一个具有进攻能力的法术。
这让他很兴奋,同时心里面也很有成就感。虽然施昙和风一都提醒他还要加强联系,不要随随便便施展,但他怎么能按捺得住?于是乎,在他终于忍不住在店里重温了一遍那个法术之后,店里的空调和饮水机就都报废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陆重讪讪地说道,“不过,后来我不是说要自己出钱再重新装他一个了吗?可你没同意啊。”
“当然不行。”风一扬了扬眉角,“这间店里是很讲究布局的,你要是胡乱摆弄的话会坏了风水。”
陆重翻了翻白眼:“这么小的店里还有风水这么一说?”
这时施昙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装就不装吧,反正现在夏天也快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凉快起来了。”
“不用,”风一轻抿了一口杯子里温热的茶水,“我今天早上订好了空调,已经说好明天一早来装。”
闻言陆重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
风一笑了笑:“怎么,难道你还不乐意?”
陆重的脸上满是欣喜,正要说些什么,却冷不防瞥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同时店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之前在一直谈话没有注意,陆重乍一察觉到这个人影还吓了一跳。他仔细一看,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站起身来说道:“白婆婆,您来了。”
店门被推开之后,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个老太太,满头银发,脸上尽是很深的皱纹,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她穿着一身浅色的衣衫,脚上的布鞋干干净净,走进来看到陆重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是小陆啊。”
这时施昙也站起身来,冲着她微微躬身:“白婆婆您好。”
“好好好,这么长时间不见,小昙你还是那么漂亮。”白婆婆看起来很开心,看向这两个年轻人的目光里满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祥。
等到他们寒暄完之后,风一这才站起身来,冲白婆婆微微一笑:“白婆婆,还是那块手表吗?”
白婆婆点点头,然后小心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手表,将之放到风一面前的桌子上。
这块手表看起来很老旧了,样式很简单,金属的表带上已经磨出了古铜色。不过看起来这表的主人很爱惜它,通体没有一点伤痕,好像经常擦拭一样。只不过,这只表此时却不在走针。
风一拿起来看了一眼,问道:“还是之前那样吗?”
白婆婆点点头:“没错,上次修好之后回去第二天就不走了,只不过前一段时间我病了,所以没有能来找你。这次你再给看看吧。”
风一点点头,说道:“我尽量。”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白婆婆可以算得上是常客了。她经常来到这里,也不买东西,就是为了让陆重帮她修手表。说起来,这块手表非常奇怪,看起来没有任何毛病,但就是经常自己停止。风一也拆开来查看过里面,什么问题也没有,根本找不出原因来。
按道理说,修手表这种事情她应该去找专门修理的人更好一些,但奇怪的是,她不管找手艺多好的人都修不好它。但说来奇怪,她偶然一次来到这里让风一修理了一次之后,这手表居然走动了一天的时间,虽然第二天就又停止了,但却也足够让她非常高兴了。
于是,来这里修理手表就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似的,隔三差五就要到这里来。虽然手表只能走动一天的时间,但因为她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很多时候并不能经常来到这里。不过所幸杂货铺离她家不远,她可以随时过来。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风一还是没有找出问题的所在,于是只能摇摇头说道:“白婆婆,很抱歉啊,我还是修不好它。”
对此白婆婆倒是也不介意,只是点点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让它再走一天,你尽力就好。”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风一也就不再迟疑,取出了工具开始拆手表。
看着风一在那里忙碌,陆重拉了拉施昙,两人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其实,她经常来这里也没用啊,这手表还是修不好。”
施昙点点头:“她知道,只不过,这个东西可能对她来说很重要吧。”
“要不然直接给她换一个?我看店里有几个跟她那个长得差不多的。”陆重出主意道。
施昙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她这么宝贝的东西换了的话,她会不知道?”
陆重耸耸肩:“我只是提个建议,只是觉得她这样没有意义。”
第二章 沾血的齿轮
小心地将手表打开,风一将手中的小螺丝刀放下,然后仔细查看着那里面的零件。
这块手表他已经拆了不知多少次,这里面的每一个零件他都很熟悉。这手表虽然外表看上去十分老旧,但其实里面的零件十分复杂精致,表明这并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便宜货。其实风一可以不用拆开,仅凭感知就能检查里面的情况,但碍于白婆婆在这里,他也只能做做样子。
良久之后,他将这块表重新装好,然后轻敲了一下表镜。只见表针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便无声地开始走动了。
风一将手表送还给白婆婆,风一嘴角挂着微笑:“抱歉,大概还是只能走动一天。”
白婆婆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随后她接过手表,看着暂时恢复正常走动的表针,脸上挂着满足。随后她抬起头问道:“小风啊,这次多少钱?”
轻轻摇了摇头,风一说道:“不用了婆婆,还是没给您修好,钱就不用了。”
如此一来,白婆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哎,你看我总是来麻烦你,可你一次都没要过钱,这……”
“真的不必了,”风一很有礼貌地躬身一笑,“等什么时候我能真正给您修好再说吧。”
“哎,谢谢你啊……”虽然白婆婆在笑着,却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颤巍巍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陆重赶忙走上前去,抢先帮她将门打开。白婆婆道了声谢,随后出了门,步履缓慢地离开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陆重长舒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白婆婆虽然人很好,但每次一来我都会觉得很压抑。”
施昙解释道:“那是因为她年纪大了,身上的暮气浓郁,所以你才会觉得不舒服。”
随后她看向风一,问道:“那块表还是修不好吗?”
“没办法,大概还是那个齿轮的缘故。”风一摇摇头。
闻言陆重表示不解:“不过是一枚齿轮而已,换了不就好了。”
其实这块手表的问题所在风一第一次就发现了,那就是因为其中一枚散发着血腥味的齿轮的缘故。虽然那枚齿轮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但其实隐约还能看出一点点发黑的血迹。虽然说那么虚淡的血迹早就已经清理过了,理论上不会对这块表造成什么影响,但现在手表出了问题,想来也只可能是那枚齿轮的缘故了。
风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手表是很多年以前的限量款,里面的构造和零件都非常特殊,我询问过很多业内的行家,都说已经找不到那种型号的齿轮了。”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更何况,就算是能找到新的零件,也不能换。”
“为什么?”陆重不解。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风一笑了笑,那笑容在陆重看来有些奸诈。
这时候施昙问道:“那你不能解决这件事情吗?看白婆婆经常来这里,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风一耸耸肩:“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面牵扯着一件陈年旧事,在当事人没有了结这件事情之前,我也做不了什么。”
这时候他看了一眼外面,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今天又这么热,我们提前关门,然后出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对此陆重自然是双手赞成,“老板请客?”
“你说呢?”风一笑道,“商量一下,去哪里吃?”
闻言陆重扬了扬眉毛,望向施昙问道:“施昙姐,你说呢?”
施昙笑了笑,说道:“我怎么样都好,你们定。”
陆重看了一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