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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可太执着,否则我们会把自己陷入一种魔障之内。顺其自然,有的谜题自然会解开。”佛子装大尾巴狼了,神色凌然。
结果不言而喻,他们没有从图书馆找到任何有关大儒的记载,那一段历史仿佛被硬生生的抹去,似乎有人故意抹除掉了‘儒’的存在。
这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这一切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主导着这一切,在故意遮掩有关‘儒’的存在。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道大儒封印与我们无缘!”佛子淡淡道。
对于一个断绝传承的一脉,他没有多大兴趣。
怎么也不能还原这一脉的至高道义,是没有实际意义的, 也不可能借这道封印镇压地狱出来的巨头和阴兵阴将。
心中能融海,能比天。意能撼苍天,定乾坤,方能是大儒。
。……
第三天是耿秋下葬的日子,文诩不知道入殓是谁,也不知道墓师是谁。
他没有资格去指手画脚,不过他们这些学生当天会出席下葬仪式,据说耿秋的尸体并没有火化,是整个尸体入棺、下葬……
ps: 写得很艰难
第一百八十九章 葬尸引祸,葬骨引灾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就宛如耿秋的家人的心情一般,充满了悲恸与哀伤。
悲痛的哭泣之音伴随着阵阵哀乐,催人泪下,不知道多少人暗自落泪。这种葬音如魔,传入人的内心深处,直袭人的灵魂。
耿秋的后代披麻戴孝,执掌耿秋的灵位引路,招魂幡飞舞,冥币铺路,香火长明,长明灯摇曳不止……这是一支送葬出殡的队伍。
“为什么没有黑白无常使者收去她的足迹?难道是命不该绝,生死簿 没有记录阳寿未尽,果然是死于非命?而且头七天是回魂之夜,为什么没有魂的存在?”文诩自语。他对这一点十分不解。
按理说今日耿秋的尸体下葬出殡,应该有她的灵魄跟随其后,斩断最后一丝尘缘,但是……文诩阴眼一直注意着,却没有丝毫发现。
几个壮汉抬着庞大的棺木行走在前面,因为是在耿秋的老家,在郊外很远的一个村子,倒是没有引起骚乱,不过文诩倒是看得清楚明白,有一股黑色的晦气蔓延……
“嗯?那是?”
文诩瞳孔一缩,他看见在远处有一条‘缚魂链’困住一个魂影,其面色扭曲,痛苦异常。三只阴兵牵引着‘缚魂链’路过,他们背后好几条‘缚魂链’摆动,或多或少都有几个魂影。
阴兵阴将有代替黑白无常收割人魂魄的权利么?文诩心里闪过这个疑惑,然后幡然醒悟,这不是代替黑白无常行使权利,而是逾越了权职。黑白无常是地府九幽的正职,当生死薄现,名字上榜之时。黑白无常有收走生人魂魄的权利,但是阴兵阴将却没有。
“阴兵强行带走了这些灵魂,是引路人那一队阴兵阴将干的?”文诩自语, 猛然醒悟。然后一转身向着那几只阴兵追去,他眼里怒意狂涌,这些阴兵阴将果真分散开来了。图谋不轨,要引起整个阳界的骚乱,他们大势收割灵魂,让人暴怒。
但是这三只阴兵速度很快,一闪而逝,转眼就消失在了远处,倒是‘缚魂链’的抖动之声不绝于耳。
“敢在我,面前使用遁术,小道尔。”文诩冷笑。双手捏印,猛地向着阴兵路过的地方一指,而后看到地面出现了几只漆黑的足迹,向着远处蔓延而去。
“给我出来!”文诩单手持着三道符篆向着远处扔去,地面几只漆黑的痕迹闪烁着幽芒,那些足迹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然后其前面延伸出去的足迹居然慢慢消失,向着文诩面前的足迹倒回来。似乎一切都在回放。三道符篆耗尽了力量消失,隐匿踪迹的阴兵出现在文诩不远处。他们刚刚过去,此刻被文诩用符篆借着他们的足迹,强行牵引了回来。
“你是谁?敢阻拦我们执法,信不信我们将你的灵魂都收割走。”一只阴兵声色俱厉的吼道,冷漠无情的声音在文诩耳边响起。
“好大的口气,你可以试试?
只是。我不知道何时阴兵也有权利用‘缚魂链’收割灵魂,这难道不应该是黑白无常的事情?似乎你们逾越了权职。我记得阴界曾经声明,阴兵阴将擅自收割灵魂是可以被打入十八层地域,进入九幽底部镇压,永世不得超生的吧?”文诩冷笑道。
阴兵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眼前这个人肯定是玄学界的人。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敢反击文诩,不敢动手,刚刚被文诩强行从远处召唤出来,就说明此人比他们厉害多了。
“休得胡言乱语。”另一只阴兵怒喝道。
“你们是引路人的手下?”文诩突然喝问道,吓了三只阴兵一跳,差点没有忍住拔出战矛刺向文诩。倒是手里的‘缚魂链’乱舞,将几只灵魂拉得猎猎作响。
“是!那又怎么样?”
“送你们上路!”文诩额头青筋鼓胀,然后虚空画出三枚闪电符文,直接镇杀了这三个阴兵。反正虱子多了不愁咬,他不怕有损阴德,如果坑杀这些恶鬼都是有损阴德,那么要阴德何用?
他亲自解开了‘缚魂链’,想了想又将这几只迷失的灵魂用秘术引导送入到了阴阳路的入口,他才叹了一口气向着耿秋的下葬地点而去。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管是耿秋还是阴兵,其实都是玄学界和阴界巨头交锋之下的牺牲品,这是命。
文诩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耿秋的墓葬处而去,雷虎道;“刚刚你那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被鬼抓了呢,一转眼就不见了,刚刚不知道是哪里传来铁链‘咵咵’的声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是不是地府小鬼来收班导的灵魂了啊?”雷虎紧张兮兮的说道。
文诩诧异,没有想到雷虎居然可以感觉到‘缚魂链’的抖动声,他刚刚已经隐匿了自己的踪迹,隔断了阴兵和他的气息,没有想到文诩对阴界的感应如此强烈,这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体质很遭鬼惦记,容易鬼上身。上一次无脸鬼上雷虎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吧,我们是来送耿班导最后一程的,诚心而来,不要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待会隔远点,免得把自己的魂魄葬进去了,不然就麻烦了。
墓葬禁忌太多,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一些而已。”文诩瞥了一眼雷虎淡淡的说道。
出殡的队伍壮大,黑白两色鲜明,要么一身纯黑,要么一身纯白,就宛如太极阴阳。但是悲痛的气氛始终萦绕不散,冲天的死气盘旋天空,挥之不去。这是天兆,是人死出殡、下葬所带有特有的死气。
朱红色的棺木被几个壮汉轻轻放入墓坑之中,有一个阴阳师穿着一身术袍出现在墓坑之上,捏着一柄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而后他抓起一把冥币点燃放在棺木四周点燃,又用柳枝蘸着雄鸡血液撒落在四周,他想了想又将一把铁钉洒落在棺木之上,他狠狠的将手里的桃木剑和柳枝扔在棺木之中喝道:“封葬!”
四周早就准备好的人马上将一铲一铲泥土掀进墓坑之中,这个阴阳师微微眯着眼,他随手甩出七颗桃木钉在墓坑四周,没入泥土之下。其暗含天机,玄奥异常。
七数为期,为尽,七颗桃木钉构成‘屠龙之局’镇压此地大墓,更是镇压耿秋的尸体和自带的煞气。
文诩眉头一皱,轻轻走到阴阳师旁边:“为何布置大局镇墓,似乎不需要桃木钉镇煞吧?一个世俗之人死亡,下葬化解掉就好,你这样囚困死煞之气岂不是在造尸?你有何目的?”文诩最后一句喝道。
他虽然不懂墓葬,不是墓师,可是也知道耿秋死亡有着异常,尸体必然透发着煞气。这墓葬只能化解,不能镇封。否则煞气凝聚尸身,尸体会发生诡变。到时候会尸变成为僵尸,会破关而出祸害一方……
本来他也没有看出来,只是最后那个阴阳师在七个方位埋下的桃木钉没有逃出他的视野。
敬若志说过墓葬很诡异无常,如果死前不甘,怨气冲天,惊恐入心,则葬法必须非常讲究,否则葬尸引祸,葬骨引灾!
这种时候只能引导尸体内的煞气慢慢逸散出来,化解,如果一味的封闭必然会引出大灾祸。
最后那七枚桃木钉明显是一种封困阵法,最后一颗桃木钉被他没入地底之后,那七颗桃木钉无形之间相互连接,封困住了一切。文诩阴眼看得很清晰,明白,他的感觉更是异常敏锐。他不相信一个阴阳师,一个帮人出殡、下葬的玄学界之人不懂这一点,这明显是明知故犯,怀有不可告知的目的。
那个阴阳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冷着脸冷冷的盯着文诩怒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我身为这方圆十里之内的阴阳师,不知道安葬过多少人,掩埋过多少墓坑,至今未出过任何差错。 你一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指责、怀疑我?
年轻人退远一点,免得自误。你家老辈没有告诉过你远离入殓和墓葬,免得将自己的魂牵连了进来?”
威胁,**裸的威胁。倚老卖老,这个阴阳师绝对有鬼,不是什么好人!
文诩心里给这个阴阳师下了定义,眼眸越发的阴沉。
耿秋的死亡透发着诡异,至今还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找到有用的线索,现在又冒出一个居心叵测的阴阳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你真以为我不懂?班导据说是自杀,尸体不全,血液外涌,并没有火化,而是入殓尸体。俗话说葬尸引祸,葬骨引灾。尸体的煞气没有引导出来化解,你反而用‘屠龙之局’来加重煞气,你这明明就是居心不良,你这样会引起尸变的。”文诩怒道,针锋相对,一点也不惧这个阴阳师。见识过敬若志的手段,这人简直不堪一提。
“你…你胡说!我是阴阳师,我岂能不知道?她死却没有魂存在,更没有灵魄回魂,收足迹。她也不是自杀,自然不能像平时那样出殡、下葬,这是我们阴阳师的手法,不能和墓师的相提并论,各有所长。”这个阴阳师狡辩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自杀?你到底有何居心和目的?”文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目光熠熠的盯着阴阳师质问。
如若不是他遇见,不知道这里还要出多大的乱子。
这样出殡下葬明显就是冲着天葬禁忌而去的,其心可诛!
第一百九十章 其心可诛
“我说你们家属怎么回事?找一个人来闹死者的葬礼么?
你们这是对死者的不尊敬,对死者的亵渎。让一个毛头大学生来指手画脚,什么意思?你们诚心的是不是?要不你们另请高明?”阴阳师大怒,怒不可遏,直接对跪在坟头的耿秋的亲属叫道。
文诩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让他恼怒了,加上他本来就有点心虚,此刻自然恼羞成怒。
“你在心虚什么?你在害怕,敢做不敢当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坑人,要背阴债的,会牵连你的后代。”文诩怒斥道。他有一种严刑逼供的冲动,这个阴阳师目的不单纯,居心叵测,想用他们班导的墓葬大作文章,冲撞天葬禁忌,实在是不可饶恕,其心可诛。
“你是她的学生?很感谢你能来参加葬礼,不过…你不应该惹天师生气,我们不想难为你,死者为大,请你不要闹事,否则我们将不欢迎你们学生的到来。”耿秋的亲属走过来对文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