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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努力无果后,红鲤二话不说掏出短枪对着铁锁就是一连发子弹打了出去,接着随后从身边的日本兵手中夺过长枪猛地照着锁身上一砸,铁锁分两半,然后随着二人合力将大门推开,电话铃声也在这一刻兀自地消失了。
刘三手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俩跟逃难似的往外飞奔,冲着黑洞洞的大门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便急忙跟了上来。
一直到身后的那栋三层小楼彻底在视线中消失,我跟红鲤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在平息了一会儿看着红鲤跟我没有什么区别的反应之后,顿时忍不住有些想乐,可还是憋了回去,就见刘三手一脸着急地看着我们说:“到底啥事啊,里面有啥?”
我摆了摆手,喘匀了呼吸盯着他问道:“你刚才在外面没有电话响么?”
刘三手皱了皱眉,摇着头说:“没有。”
“没有?”
我和红鲤异口同声道,这么大的声音耳膜他娘的都快要刺穿了,再加上空荡的阁楼这个天然回响场,这家伙居然没有听到?
看着刘三手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连红鲤都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听刘三手诧异的说:“里面电话响了?”
我点点头。
“不会吧?”
刘三手撇了撇嘴说:“日本投降都多少年了,就算线路没有老化,谁能打电话打到这来啊。”
说完看着我俩一脸严肃的表情,眼角抽了抽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要不你回去看看?”
刘三手咽了口口水,半响才说:“乖乖,废弃了几十年的日军要塞,居然有人打电话进来,对,那些日军都长啥样?”
我愣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说我哪知道,干尸不都是一个样子,可是想了想,还是把那些日军穿的衣服给他讲了一边,然后好奇地看着他说,怎么了,有什么名堂?
刘三手嘬着牙花子想了半天,然后捏着下巴说:“奶奶的,这群鬼子来的够早啊。”
“咋啦?你还能判断出他们来的时间?”我不屑道。
刘三手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说:“像这种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带大檐帽的日式军装,是九一八事变后鬼子统一配备的衣服,不过穿了没两年就被换成了九八式,照这么说的话,难道这群鬼子当年在沈阳炸毁南满铁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山了?”
“你他娘的连这也知道?”
我盯着刘三手实在是想不通他一个羊倌怎么连这些东西都这么了解,估计连洗手当了大学教授的李老头都没他懂得多。
可是刘三手没有搭理我,转着脑袋在四处望了一眼,接着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到旁边的一座坟茔跟前,举起管插朝着坟头上用力一插,大半根钢管都陷在了里面,然后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擦干之后握紧了管插说道:“来,老子也试试刨了这小鬼子的坟,看看他们不远千里,抱着不怕死,不怕累,不怕流血牺牲的精神来到长白山,到底都做了什么贡献!”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亡线虫
刘三手说着就开始用管插在坟上一点点地朝外掘土,也不喊我俩来帮忙,干劲儿十足。
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坟地,以及围绕在四周的原始森林,再加上刚才那通诡异的铃声,我隐约觉得刘三手这么做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后果。
但是看着刘三手干的一头劲儿,我和红鲤对视了一眼都稍微往后靠了几步,眼看着一个拳头宽的洞口出现在了坟沿,刘三手深喘了口气,将袖子撸起之后,抬手伸了进去。
我皱起了眉头,到现在还没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将手摸向了腰间的短枪,目不转睛地盯着刘三手在坟里窸窣的胳膊,只等一个不对,便给它来上一梭子。
一根又一根白骨骨被刘三手不断地从坟里逃了出来,随手扔在身后,躺在杂草地上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阵阵熠熠白光。
可是他似乎是想在坟里面找什么,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开始跟着有些扭曲,到最后实在是掏不出东西了,才扭转过身,呢喃地说道:“不对啊,怎么会没有呢。”
我盯着地上那些白的有些发亮的人骨,皱着眉头问刘三手:“你到底在找什么?”
见刘三手干脆一屁股坐在坟头上不说话,我疑惑地上前走了几步,找了片落叶将一块人骨包起来拿在手中,对着光线投来的方向看了半天,发觉这块骨头像是经历过高强度的氧化,在太阳光的透射下,显得有些晶莹剔透,不像人骨,倒有些像是用琉璃做成的人骨模型。
我拿着人骨径直来到刘三手面前,看着他问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三手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这些日本兵是怎么死的么?”
“你知道?”我疑惑道。
刘三手摸着下巴说:“这些小鬼子的死人骨头被氧化的这么厉害,而且通过你们说的房子里那些日本兵的死状来看,在大山里头能做到这么悄无声息地摧毁一座日军要塞,让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估计也只有那个东西了。”
“啥?”
“死亡线虫。”
我不解地看着刘三手说:“啥玩意儿啊,你说清楚点。”
刘三手砸吧着嘴说:“。这玩意儿老头子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见过,当年听一位搞地质勘探的朋友说,在六零年的时候,就有一支在大兴安岭进行地质勘探任务的勘探小组同样发现了一座遗失的日军要塞,只不过在那个年代许多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旧址屡见不鲜,而且又在大山沟里,许多地方经费不足,在确定其研究和探索价值之前,通常不会轻易动用人力物力兴师动众的去到那种地方搞劳民伤财的事情,所以上级在接到报告之后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边缘性搜索,发现要塞建立的目的和可用信息后,第一时间汇报。”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年,那个时候通讯设施条件差,直到勘探队彻底失去联络近五个月,上级联通军方才开始联合展开搜救,在通过最后一次信号传来的位置找到了他们的野外营地,营地扎在背风的山坳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落满了厚厚的灰,一样都没少,也没有被野兽袭击过的痕迹,只是这些勘探队员全都人间蒸发,没了踪影。”
“当时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最后一次通话中所提到的日军要塞,便以营地为中心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终于在距离营地不到10公里的一处两山断层相接的峡谷里,发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日军要塞。”
“在当时的搜救日记里曾对这做要塞进行过这样简单的描述:一座隐藏在大山裂缝中的巨石古城,仓库,实验室,碉楼,活体解剖,还有狼堡。”
刘三手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当时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进城搜索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在第一时间将古城封锁之后,上级又陆陆续续从全国各地找来了不少专家和学者,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月的缜密探寻,损失了一批又一批这方面的权威之后,行动被叫停,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员从头到底摸了一个遍,写表格,调档案,签保密协议,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那这个死亡之虫又是怎么被发现的?”我疑惑道。
刘三手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半响才说:“事情大概过去了七八年左右的光景,一位进山打猎的猎人拾到了一本勘探笔记,里面记载了大量有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称此虫形状特殊,看似蜈蚣,却同体呈透明状,拿棍一挑拨时瞬间四散成一只只单个的小紫虫,透出幽幽绿光,口中分泌出一种透明粘稠液,不管人还是动物,但凡皮肤与之产生直接接触,身体初期会出现同一般感冒发烧类似的发热症状,进而产生呕吐腹泻,在不接受任何治疗的情况下,病情会迅速得到好转,却在感染的第三日,身体忽然僵硬,彻底丧失生命气息。”
我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阁楼里那些保持着临死状态的日本兵,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慌忙把脚抬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没脚深的草丛说:“咱们这里有死亡线虫?”
刘三手点点头说:“书中最后记载,但凡是被死亡线虫感染致死之人,死后体内的骨骼会急速氧化,变成一根根玲珑剔透的琉璃骨,并且这些死亡线虫会在人死后钻入体内,吞噬皮肤表层的肌肉,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体内不断排出一种粘合力极强的排泄物,从而导致这些尸体在死后很长的时间里都能保持临死前的动作,因这些虫子致死的日本兵尸体,在日军要塞中,不下千具,截至目前得出的初步结论,是和他们在这里做的生化实验有关,生化辐射感染了附近的虫蛇,从而发生变异,再遭其残杀。”
我听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咽了口口水,看着四周成片成片的分音,有些紧张地问刘三手,道:“那这些死亡线虫还会不会在附近?”
刘三手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说:“七十多年了,这种生化变异的玩意儿不在自然的生物链当中,活不了这么久。”
“那你刚才在找什么?”我不解道。
“脑袋。”
刘三手呲着牙说:“当时那本上曾经提到过,死亡线虫如果想要继续生存下去的话,会在蚕食掉死者身上所有的肌肤后躲在大脑里,进入一种体能极其稳定的状态下,靠一点点吸食人脑或者动物的脑子才能维持生命特征,这些坟里的尸体的脑袋都不见了,估计是这些日本兵发现了它们的藏身处,连同脑袋一起销毁了。”
“但是他们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带的死亡线虫的数量会有那么多,或者说是当中出现了什么变故,才会导致今天这副样子。”
刘三手的话让我想到了那些日文文件,便掏出那张文件纸递给刘三手说:“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么?”
刘三手疑惑地将文件接了过去,恨不得贴在脸上看,不大会儿的功夫,一句句苦涩难懂的日文发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我操,你懂日文?!”
我脑子一懵,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觉胳膊被红鲤戳了戳,等我转过目光看向她时,就发现她拿手指了指刘三手的腰,嘴唇微动地说道:“少了样东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狱之眼
顺着红鲤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刘三手因为仰着脑袋看文件,腰杆挺的老直,黝黑的老腰露在外面,空荡荡一片,啥也没有。
我疑惑地看了红鲤一眼,没太明白她什么意思,可再等目光落了上去,才发现那杆在他手上寸步不离的老烟枪,没了。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晚从狼王口中逃脱的时候,他还点着烟枪抽来着,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怎么会把烟枪给丢了。
而在这个时候刘三手也将文件纸从脸上拿了下来,看着我们说:“这边的小鬼子隶属于当时有着皇军之花称号的日本关东军,在这里发现了代号为‘山头座’的不明生物,文件里没有对山头座进行详细阐述,只是说异常危险,让迅速撤离。”
迅速撤离?
我脑子里回想起这封文件的原主人生前干的最后一件事,是拿着这封文件准备离开房间,然后通知撤离?
只不过现在我再看刘三手,连他呼吸都觉得是在假喘,这老头子一路上的反应不太正常了,到底是他在离开成都以后人出了问题,还是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