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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手里,说出去怕是让天下英雄耻笑。”
老索头儿随声符合,一双眼睛在玉姐身上游走,眼神之中的贪婪之意丝毫不作掩饰。
“二位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刚才所言要是传到八爷耳朵里,下次的掌舵大会上,怕是要少了某些人的位置。”
玉姐迈步来到我的面前,颔首轻抬,丝毫不惧地迎上众人的视线。
“哼,你们也就这点本事,除了搬季宗卜还能不能会点别的,大家同为掌舵,谁还能怕了他不成。”
金大发说是这样说,脸上那玩味的表情却收敛了许多,转过头看向姚三爷说道:“三爷,那南派已经派不出人手,胜负已分,赶紧宣布结果,太阳怪晒的,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姚三爷缓缓睁开双眼,坐直了腰板,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我身上开口道:“白家小友,可否还有人出来应战?”
我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玉姐,玉姐紧咬着下唇,盯着姚三爷冷冷说道:“三爷,你确定要断我南派香火?”
姚三爷摇摇头,“一切都是照着祖上的规矩来办,你们南派执掌筢子行这么多年,是该挪挪位置了,既然如此,那就宣布胜负吧。”
姚三爷说着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被金大发打断道:“三爷,在宣布之前,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哦?还请金爷明示。”姚三爷说道。
“老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生死签定生死,输的一方不光是要交出地盘,现任的把头,还得自扣双眼,从此不得再踏入另一方地盘半步吧?”
姚三爷若有所地点点头,“没错,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索爷你怎么说?”
老索头儿阴鹜着说道:“一切都照着祖师爷的规矩办,我没有话说。”
“嗯。”姚三爷沉吟道:“既然如此,那还请白家小友自己动手吧,以免伤了和气。”
“你们别太过分!”
玉姐赶在我前面拿手指着姚三爷愤道:“八爷现如今只是暂时取不到联络,你们这般落井下石,就不怕等他回来和你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一算?!”
“诶,玉儿此言甚谬,今日之事合情合理,就算是他季宗卜回来,也不能坏了我盗门千百年来的规矩,否则你南派一脉,将永无立足之地,白家小友,你说呢?”
见姚三爷将话锋指向我,我握了握拳正要开口,就见广场中央的尸堆当中忽然爬出来一个人。
此人上半身赤裸,小腹被利刃切开了一个狭长的口子,白花花的肠子掉在外面,摇摇晃晃地走到地面上,满身鲜血淋漓,拿手指着姚三爷大笑道:“我看谁敢动我少东家一根毫毛!”
爬山虎!
我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却被玉姐一把拽住了胳膊,“不要过去!”
“不就是一对招子嘛,我霍家爬山虎,替少东家出了!”
那爬山虎身体尚未站稳,却忽然抬起右臂,化掌为爪,猛地朝着自己面门一抓,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惨叫,再见那爬山虎的脸上,两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血流不止,右手掌抓着两颗红白相间的珠子一把摔在地上。
“要是不够,我还有双耳舌鼻,姚三爷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广场之上死一般的寂静,我模糊着双眼想要挣脱玉姐的束缚,可是玉姐手上的力气极大,硬生生拽着我不放,冷漠的脸上挂着一行清泪,咬着牙说:“不能让我南派的子弟白死!”
片刻的沉寂之后,姚三爷眼角动了动,叹了口气道:“我姚三这辈子没有服过谁,万没想到你一介下人竟能作出日等义薄云天之事,着实令我佩服。”
可是说着话锋一转,“可下人终究是下人,即使把你削成人桩,也抵不上你们少东家的一双招子,更不能坏了祖师爷的规矩,既然他不愿意自己动手,那就休怪我得罪了。”
姚三爷话音一落,身后数名黑衣大汉跨步而出,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直接朝我奔了过来。
“小乙别怕,找机会冲出去,只要你还活着,咱们南派的香火就不会灭,等到八爷回来,要他为我们报仇!”
玉姐挡我面前,袖中掉出两把匕首反握在手中,正要上去拼命,就听见金大发哈哈大笑:“玉儿敢在我盗门大会上阻拦三爷执行门规,那就是与我整个盗门为敌,没别的,我金大发首先就不会答应,都去,给我抓住她,回去好好审问看看季八爷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联。”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别闲着了,去把我筢子行的叛徒抓回来,我要和金爷一同审问。”
老索头儿说完和金大发相视一笑,身后的人齐齐朝着身前走了出来,我紧张地朝着大门处望了一眼,却见铁门反锁,数十个手持短枪的黑衣人把在门口,威胁式地盯着我,心中一凉,便抓着玉姐的手说:“玉姐,让我去吧。”
“不行!”
玉姐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当他们唱了这么久的大戏真的是为了你的一对招子么,他们是想要整个的南派憋宝一脉,八爷这次失踪肯定也跟他们有关系,要是你再出事,咱们憋宝一脉,就真的断了香火了!”
“可是他们要对你…”
“我跟着八爷这么多年,对整个南派的底细了如指掌,他们抓我是为了彻底将这一脉融掉,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八爷!”
浩浩荡荡的人群一步步朝着我跟玉姐逼近,玉姐手持短匕一边防范一边四处打探,当看到密不透风的围墙和一片片手持武器的守卫时,脸上绝望的神情越来越浓厚,就在这时,一声暴喝猛地在人群当中传出,声势之大,振聋发聩。
“住手!”
众人齐齐停下了脚步,目光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从头至尾一直一言不发的龙老大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姚三爷三人说道:“可以停了。”
姚三爷原本有些紧张的脸色在见到龙老大之后陡然一松,阴笑道:“龙老大,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好好看戏就成,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一份好处,你这么做,难道是想与我三人为敌?”
龙老大哈哈大笑:“我可不敢,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你们犯下蠢事之前,还是先见一个人比较好。”
“什么人?”
姚三爷面色一紧,就见龙老大不再说话,将椅子搬向一边,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众人也齐齐分出一条道,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被推了出来。
“老三,别来无恙啊。”
那名老人在被推到众人视线当中后,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显然对这位老素未相识,只有姚老三,金大发等一干掌舵脸上齐齐变了颜色,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喊道:“大掌舵!”
在看清那名老人的模样之后,我浑身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这位令姚三爷一干人闻风丧胆的大掌舵,竟是那大宅院中的老者!
而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正是红鲤!
第二十七章 大掌舵
“小友,不算太晚吧?”
老者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过头微笑地朝着我示意,我在震惊老者身份的同时,却吃惊地发现,他吊在轮椅下方的两条裤腿,竟然是空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上次见面时老者减肥如飞的神态,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友莫要担心,老夫就算是没了这条腿,也能保住你那双眼睛,待会儿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在此之前,有些门内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你暂且等待。”
红鲤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推着老者朝着姚三爷三人的方向走去,围在中间的一干帮众在反应过来之后也都跟着拜倒在地上,原本沸腾的广场此刻除了我和玉姐之外,竟无一人站立。
“大,大掌舵,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分钟前还老成持重的姚三爷,此刻跪在地上浑身都成了筛子,头都不敢抬一下,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楚,我疑惑地看向玉姐,却见玉姐脸色苍白,额头上香汗淋漓,显然是紧张过度,就连忙将她扶在椅子上坐下,就在这个时候,老者开口说话了。
“老三,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说我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老者饶有兴致地盯着姚老三,一根手指有节奏地点在轮椅扶手上,每点一下姚老三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剧烈颤抖,不到两息的功夫,整个人眼看就支撑不住,四肢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大掌舵饶命,我也是听了老索头儿的挑唆,他说南派季宗卜生死未卜,按照祖师爷的规矩要新立掌舵,我全都是照章做事啊!”
姚老三跟疯了一样“砰砰”地以头砸地,不大时就见地面上出现了一滩血印,可是老者却摇了摇头,“你在说谎。”
“祖师爷有训,门内相争外人不得干预,你非但假借青羊印的威名对南派憋宝七门施压,更教唆其他两门掌舵在盗门大会上设下圈套对季宗卜的徒弟进行逼宫,妄图扶持自己人来掌管筢子行,这要是放在过去,可是要被千刀剐死的。”老者淡淡说道。
“可是那季宗卜确实已经超过三天没有音讯,按照规矩筢子行应当重立掌舵,至于假借青羊印,是您亲手交到我手中让我暂为保管,我只是通知他们要做好此次盗门大会的准备,并无其他,至于教唆其他掌舵扶持自己的势力,大掌舵,您实在是冤枉老三了。”
那姚老三此时不知哪来的底气,抬起头看着老者眼睛一口气将话说了个干净,一旁的金大发连连点头,“三爷说的没错,老金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偏袒他人的意思。”
“嗯,说的不错。”
老者点点头,拿手伸向肩头,红鲤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支黑色的钢笔,然后打开笔帽,手指在笔尖处轻轻一点,一段对话,顿时在广场中央回响。
“龙老大,这次老索头儿可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才来找到你的,只要你肯点头,到时南派憋宝一脉的家当,你可任取三分之一。”
“三爷莫不是在说笑,憋宝一脉有八爷镇守,莫说是你我几人,恐怕就算是大掌舵出手,都未必能伤其一根汗毛。”
“这个你尽管放心,那季宗卜目前人在河南,听说是下了黄河在憋一件大宝,已经在水里两天没有露头。”
“这又何妨,以八爷的本事纵使在水里待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半点影响,当年他只身一人下到长江,整整七天才出来,你我就在旁边,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八爷下水全靠一炷引魂香撑着,香不灭,人不死,但是这次有人在他下水的岸边找到了一根断掉的引魂香,没有了这东西,他季宗卜在水里和凡人一样,莫说三天,三十分钟就足以毙命,所以龙老大就不必多虑其他,那季宗卜这么些年不知道憋了多少宝贝,随便一分,都是你我不敢想象的数量啊。”
“此言当真?”
“那还能有假,金大发亲口跟我说的,而且听他说那引魂香其实没有灭透,但是被某人不小心路过一脚踩了上去,那季宗卜,这会儿怕是在黄河里喂鱼虾啦。”
……
听到最后,姚老三已经面无人色,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转子左右乱转,我眼见不好正好提醒老者,却见姚老三的一只手已经摸向怀里,一支黑漆漆的手枪被掏了出来,抬手便要朝着老者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