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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笑着笑着突然就抬起了头,满脸阴鸷,给我吓得朝后退了几步,喃喃道:“爹,你要干什么?”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爹这个样子,红鲤立马护在我身边,就连那个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囚犯也在此时有些犯怵地往我身边靠,哆哆嗦嗦地说:“大哥,你老爹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啊。”
我没有说话,死死地看着爹的笑容,一颗心砰砰直跳,就见爹笑的裂开了嘴,狰狞道:“邪影,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找一个至邪至阴,可以让你藏身其中躲避天罚的身体,普天之下,除了黄河鬼婴之外,怕是找不到第二个符合你的要求了。”
“所以你就骗老子说这小子其实是黄河鬼婴转世,让老子换了他的影子,然后被他吞噬力量,为你们白家当替死鬼!?”
爹闻言哈哈大笑:“我儿子虽然不是鬼婴转世,却和它有着说不尽剪不断的渊源,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助我儿踏平九泉府,尽你一个影子该尽的力量,届时兴许我儿会网开一面,不让你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爹说到最后神似狂魔,面生憎恶,我丝毫不能将他同以往那个慈祥疼爱的中年人联系在一起,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转过头看向在地面上拼命挣扎的影子,脑海中满是迷茫,而在这个时候,爹停止了笑声,看向我说:“二娃子,你脚底下的邪影,从今往后就与你同生共死,对你以后的成长有着无法想象的好处,你现在赶紧走,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你爷爷埋在老宅的那样东西挖出来,它事关白家千年来所图谋的大事,切莫落入他人手中,走吧,赶紧走,爹等着你有朝一日功成名就,踏平九泉府,横扫黄河古道,让白家之威,重现天日!”
“爹……”
“赶紧走,爹死不足惜,不要再把白家人最后的希望断送在这里,走!”
爹说罢突然仰起头颅,耳听得一声闷哼,一股股深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到脖颈,瞬间沾满了衣衫。
“爹!”
我一把抓在牢门的铁柱上,看着爹双膝跪地,宛如一尊千百年就立在这里的石雕,瞪大了眼睛要将这牢狱洞穿,最终瞳孔扩散,彻底没有了生命气息。
在那一刻,我感觉灵魂都被人从体内抽了出去,连心脏都忘记了跳动,看着爹死不瞑目的眼睛,再想到爷爷临死前宠溺的神情,痛失双亲,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张大了嘴,拼尽全力,发出一声长啸。
“爹!”
……
“二娃子,这次回老家可不许惹爷爷生气,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调皮捣蛋,以后就再也不让你去了。”
“出门小心点,别到处乱跑,早点回家。”
“缺钱别找你妈,想买什么东西跟爹说,爹给你买。”
“爹的事不用你管,好好读你的书就行了,等考上大学,给你买个手机。”
……
一声声熟悉的呢喃在脑海中不断回响,爹的脸庞一直微笑地看着我,那些叮嘱的话让我再一次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三岔湾被洪水淹没之前的日子,我想抓住它不让它逃走,可是当我伸手摸向爹的脸时,它却变成了临死前的模样,突出眼眶的眼珠子布满了血丝,口中不断翻着血泡,满脸不甘地看着我,张开了嘴想要说话,却有一把利刃沿着脖子落下,尸首分离,掉进无尽深渊当中,再也找不见了。
“小乙,小乙?”
我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牢房门口,爹的尸体已然躺在那里,如同万年不变,千古不改。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紧握在铁栏上,拼命拉扯,想要将他掰弯,进去将爹的尸体抬出来,可是在这个时候,就听红鲤在旁边说:“小乙快走吧,等到典狱长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没等她话音落地,耳边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道身影伴随着声音飞驰而来,止在了牢房门口。
“快走,那俩玩斧子和棍子的家伙太厉害,我们两个打不过。”
狼妖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我抬起头,看着他跟死囚满身的血地站在身边,双手微微颤动,呢喃道:“追来了?”
“劫狱者,死!”
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淡淡扩散开来,黑暗的光线瞬间被映的通红,我缓缓站起身,深吸口气,看了眼地上的影子,说:“帮我杀了他们。”
狼妖跟死囚诧异地看着我,可红鲤随即反应过来说:“不行硬碰硬,打得过打不过不是关键,关键是外出的典狱长肯定已经收到消息在往回赶,趁现在赶紧出去,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看了爹的尸体一眼,说:“我要他们身上的钥匙。”
说罢持着水火棍和阎罗斩的黑白无双已然赶到,相对于狼妖跟死囚的狼狈不堪,二人除了衣服上沾了些不知道谁的血,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妨碍,呼啸着直扑而来,空气的温度,陡然提升。
“干了!”
狼妖大喝一声同死囚再度冲了上去,红鲤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也随即加入团战。
“大,大哥,咱们上不上?”
那名囚犯在一旁怯怯地说了一句,可是一双眸子里却升腾起一股战意的火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在这时,那邪影,再度开了口。
“你爹诓了老子,还想让老子替你卖命,告诉你,做梦,等老子找到脱身的方法,定将你们白家杀的绝门绝户,一个不留!”
我点点头,说:“好,那就同归于尽吧。”
那黑白双使端的厉害,尤其是那黑使无命,在对上我跟囚犯的时候明显没有使上全力,甚至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拿出来,眼前的他哪还有之前笨拙的模样,手中燃着火焰的春秋大刀被甩的虎虎生风,大开大合之下,一点死角都没有,仅凭他一个人,竟无法让红鲤跟死囚靠近,只能在外围一边小心闪躲,一边寻找机会攻进去。
而那打着水火棍的如霜更是将身形发挥到了极致,手中的力道也变大了数倍不止,燃着红黑双火的水火棍出手不落空,招招打在狼妖身上,速度极快,逼得狼妖只顾招架,没有一丝一毫还手的机会。
“阎罗斩是一把斩过百人的刽子刀,但是在刽子手一行中,祖师爷曾有遗训,杀人九十九,到时要收手,若是一把刽子刀斩过100人的脑袋,那么它就会变成妖刀,当中所含的煞气,可斩妖灭鬼,以邪压正。”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战双使
“水火棍则是取自一根在清水县衙曾经杖毙过千人之数的衙役行刑棍,其棍下皆为冤假错案,所打死之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犯有条律的囚犯,当中所夹杂的无边怨气,导致每一棍打在身上都可以触及灵魂,其痛楚不可言喻。”
听着囚犯在耳旁的解释,我点点头,暗自惊心,回想起先前打在后背的两棍,心中骇然的同时,再一次想到了爹身上的道道伤痕,咬着牙说:“这根棍子打死了这么多无辜旁人,今天就让它发挥它真正的作用,惩戒必惩之人!”
说罢两腿一蹬,直接朝着狼妖冲了过去。
当我赶到时,狼妖已经被水火棍打的七窍流血,身上却是没有一点伤痕,见我到来,肩膀上又挨了一棍,闷哼一声,擦了把脸上的血,道:“夺下她手中的妖器,再想办法击杀!”
我应了一声,纵身而上,可人还没有到她跟前,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影子,什么都没看见,脑袋嗡的一下,直接被一棍给打飞了出去。
我差点被敲了个灵魂出窍,摸了摸脑袋,就发现和狼妖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咬了咬牙,见那如霜将手中的水火棍挥出了一道残影,身形太快,将攻防结合发挥到了极致,身体四周一丈距离内没有任何破绽,心头一沉,见狼妖以肉身之躯再度顶上,一咬牙一跺脚,骂了声“去他娘的”,就随即跟了上去。
如霜在二人夹击之下,眉头连皱都未曾皱过一下,摆开了架势,双手握棍,红白黑三色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棍网,任我跟狼妖拼尽全力,也无法靠近分毫。
几个回合下来,我和狼妖二人便已经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暂且退到一旁,看这如霜冷着脸提棍追来,狼妖暗骂了一声,说:“这样下去不行,我顶着,你想办法!”
见他作势欲前,我一把拉住他道:“我顶着,你想办法。”
不由分说,迈步便冲了上去。
“你他娘的疯了!”
面对如霜杀气腾腾的攻势,我连还手的打算都没有,一往无前地冲进棍阵之内,任凭一击击重棍打在身上,护着脑袋硬咬着牙关不让自己丧失意识,而那如霜也是越打越凶,大有不将我一棍毙命不罢休的架势,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狠,两条胳膊已经被打的完全没有知觉,失去了防守能力,只见她将手中的水火棍在空气中挽起一道棍花,轻喝一声,迎头砸下。
“你们白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棍头堪堪砸在脑袋的一瞬间,一声怒吼蓦的在脑海中炸响,接着在阎不焕鬼门十三针手中翻滚的无穷力量再次出现,身上的肌肉骨骼如炸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炸响,感觉着头顶上已有重物押着头发挨在了头皮,失去知觉的两只手猛然上握,死死抓住了水火棍一端,张大了嘴发出生生嘶吼,连棍带人,直接给扔飞了出去。
如霜在空中不断地变幻身形,想逃避失重露出的破绽,可在这个时候,一声狼嚎在耳边响了起来,狼妖闪着猩红的眼眸像炮弹一样从地上直接朝她飞了过去,半空中一把抓住了脖子,接着目光一狠,掐着她脖子的一只手猛地上抬,又狠狠落下,二人同时砸到了地面,我见机一蹬脚,瞬间来到了二人身边,伸手握住她攥着水火棍的手腕,卯着全身之力,狠狠向上一掰,耳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声响,在她微微松手的一瞬间,一把将水火棍夺下,朝身后一扔,大喝一声:“接住!”囚犯纵身而跃,伸手在空中接过水火棍,二话不说,挽起棍花,直直地就朝着如霜的身上打了下去。
“二者同生共死,我去帮红鲤拿下无命,你们在这看着,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我见如霜失去水火棍已经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身上也没有找到牢房钥匙,对狼妖叮嘱了一声,便快速朝着红鲤跟死囚二人靠了过去。
“小东西,你还指着老子给你卖命?没门!这次你就算是死了老子也不会出手!”
邪影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听了冷笑一声,说:“好啊,那就同归于尽。”
“我跟你们白家不共戴天!”
赶等红鲤等人的身形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发现他们的情况远比狼妖这边糟糕很多,二人身上个个挂彩,脸上,胳膊上,手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垂手弯腰,俨然已经达到了体能的极限。
“白使如霜已经被狼妖制服,现在只要搞定他,将两人同时毙命,就不怕他不生不死!”
我更像是打气般的话让红鲤跟死囚惨淡的脸上升起了一股希冀,可眼下的形势刻不容缓,不过两息的间隙,无命便挥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阎罗斩,冲着众人甩出一记横扫,滚股烈焰夹杂着灼热的浪涛扑面而来,众人脸色一变,齐齐一个闪躲,跟火焰刀刃擦肩而过,烧猪皮的味道再次弥漫,才抹了把汗,屏气凝神盯着无命,摆好了架势,作势欲攻。
“小子,我告诉你,水火棍上的怨气可非比阎罗斩所带的煞气,那是能一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