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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
那个摊主本来没把楚昆阳这么一个学生样子的主儿放在眼里。但是楚昆阳这么一问,顿时十分惊讶的抬起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楚昆阳一番,随后招呼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同伴帮忙照看摊位,不由分说的拉住楚昆阳的袖子,“这位小兄弟,这边不方便说话,我们过来说。”
楚昆阳被他这么不由分说的拉着,一直拉到了一个馄饨馆子里面。那人也不管那么多,自作主张的点了两大碗混沌,不多时就端了上来,招呼着楚昆阳一起吃,“来来来,小兄弟,先吃,这顿算我请。吃饱了才有力气谈正事。”
楚昆阳听他这么一说,把一碗六块钱的混沌说得像是一顿大餐一般正气凛然,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他生性随和,本来又有些饿了,于是也没有拒绝,端过热气腾腾的馄饨,一口一个吃了起来。rz90
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下肚,楚昆阳感觉自己的肚子里面变得充实起来。看那人吃了一碗不够,还又叫了一碗,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放下筷子看着楚昆阳,打了两个饱嗝道,“这位小兄弟,眼力不凡,不知道是哪家扛把子门下的?”
楚昆阳听他这么一说,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些做这盗墓生意的同行了。但是他只是通过上面坟土那股子阴冷的气味判断出此物乃是地下盗墓出来的,他这一身本事,要真去做个盗墓贼,观山寻龙的手段使出来,王侯大墓也不再话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要去做那些挖坟掘墓,投机取巧的勾当,楚昆阳是万万不愿意的。他苦笑了一下对对面那人说道,“我不是业内人士,不过略通一点古玩知识,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不是什么扛把子门下的人。”
那人一听楚昆阳这般说,心中更是不信,只当楚昆阳是有意隐藏身份,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于是便裂开嘴,对着楚昆阳笑了一下,楚昆阳却敏锐度看到他的满是牙垢的嘴里,有两颗金灿灿的大牙,分外惹眼。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金牙
这人咧开一张嘴笑,露出两颗金灿灿的大牙,看见楚昆阳看自己,也满不在乎。他一边点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一般,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包烟,不由分说的地给楚昆阳一根,“来来来,兄弟,不说那么多,先抽支烟,大中华,好烟!”
楚昆阳看他盛情难却,接过来那只烟,那人又殷勤的把打火机打着,凑过来给楚昆阳点上,笑着说道,“这位兄弟不愿意自报家门也就算了,来到这地盘上我还是不敢怠慢的,不要出去让人笑我大金牙有朋自远方来也不烟酒茶招待一番,让兄弟们笑话了去。”
楚昆阳看他实在太过热情,勉为其难的接着那只烟吸了一口。烟气入口的瞬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虽然他不怎么抽烟,但是中华这种好烟想必绝不可能是有这种劣质烟草的呛人烟味,呛得他想要咳嗽。
楚昆阳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自称大金牙的男人算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卖的地摊货多是假货,拿出来抽的烟也是假烟。正是把门面工作做得亮堂堂,门面里却是纸糊的一般,稍微懂行的人一戳就破。
不过楚昆阳这个人实诚,不是要紧的事情喜欢当面拆穿别人,这个大金牙要跟他吹牛,他也乐得听上几句,且看这个满嘴花里胡哨的家伙接下来要胡诌些什么。
果不其然,楚昆阳刚刚把那只“中华”抽了一口,这个大金牙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像是个录音机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他说他祖上乃是有名的风水大师,清朝末年祖上混不下去了,逃到深山里面去躲起来了。不过人还是要吃饭的,所以他祖上咬咬牙,把观山寻龙的本事拿出来发掘了那些个深山里面的王侯大墓,由此发了家。
楚昆阳听着这故事情节怎么如此耳熟,正待问时,大金牙又接着说了下去。他说他祖上虽然把本事拿出来做了这事,不过卖了墓中宝物的所得都拿来造福一方百姓,还组建了一支赫赫有名的地方民兵,立下了赫赫战功。
楚昆阳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讲给自己听的,乃是当年冯轶祖上冯守冯恪的事迹。于是苦笑着问道,“你所说的,该不是当年蜀州的抗日英雄冯家吧?”
“哟,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年纪不大,懂得可真是不少。”大金牙把身子凑了过来,对着楚昆阳比了一个大拇指指着自己,“就是当年的蜀州冯家,我,就是当今的冯家少主冯轶。”
楚昆阳听这家伙满腔的油嘴滑舌,一点都不老实,变着花样的想把自己套进去。冯轶他还不了解?早就死在云州雨林里面了。但是他看这家伙虽然油嘴滑舌,但是还有点意思,也就没有拆穿,看他到底还要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这么一想,楚昆阳对着大金牙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道,“原来是抗日英雄之后,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沦落到这在大街上摆地摊的地步?”
大金牙听着楚昆阳这么跟他一捧,也是十分受用,面有洋洋得意之色。他对着楚昆阳拉下一张苦瓜脸来,低声说道,“唉,我本来承袭了祖上的功绩,在部队里面混了个军官。无奈我妹子冯蕊得了重症,所需消费重大,无奈才重操旧业,做了点倒斗的手艺人勾当。”
楚昆阳听得好笑,这人也当真有意思,不仅冒名冯轶在这条街上倒卖真假古董,还用了救治冯蕊的名头。稍微没有点深浅的人,对冯家一知半解的,很容易被他套进去。到时候他再拿几件有点年头的古董出来,说是自己祖上从谁谁大墓中走出来的,不知道唬住多少人。rz90
楚昆阳看透了他的把戏,于是淡淡一笑道,“既然是冯家少主卖东西救妹子,且不妨给我看看深浅,帮了你这个忙如何?”
大金牙正愁如何把楚昆阳引到这个套子里面来呢,一听楚昆阳如此自觉的提出要求,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这喜不自胜的样子也只是微微在眼睛里面一闪而过,随后便一副敬重的样子,说是请楚昆阳去他寄存东西的地方看货。
说是个寄存,其实也就是个小小的出租屋,地面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古董。只不过这些东西的成色可要比之前那些地摊上的要好得多了,看起来成色和品相都还可以,而且从古董的细节判断,都应该是真的。
看到此处,楚昆阳苦笑了一下,心里明白这些东西多半是刚从墓中挖起来不久的东西。真家伙固然是真家伙,不过这些东西可不太干净。这不干净的意思可不止仅仅说是东西上面那些墓土锈迹处理不干净,而是说这些东西本身在墓中太久,上面的阴气和晦气太重了。
阴气和晦气倒是没什么,楚昆阳那一身的内力,稍微用几分出来这些东西自己都会离自己远远的。不过这大金牙看起来气血虚弱,脚步虚浮,虽然有一身肥肉,不过是空有一个花架子罢了,长期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只怕对他有害无益。
想到此节,楚昆阳忍不住朝他满是肥肉的脸上多看了两眼。只见得这家伙印堂发黑,眼圈微微浮肿,目中无神,这是长期跟这些阴气晦气的东西打交道留下来的后果。挖坟掘墓走私死人的家伙本来就是缺德事,这家伙多半是最近要倒霉了。
这大金牙倒是不知道楚昆阳已经把他的背景摸了个底儿透,只当是这冤大头已经被唬住了。他看楚昆阳的装扮,知道这样的学生多半是没什么钱的,但是没什么钱,不代表着从他身上赚不到钱来。
楚昆阳先前俯下身来看那块残玉的时候,系在脖子上那块昆仑玉不小心露出来一点,刚好给这眼尖的家伙瞧见了。只见这玉玉质细腻,玉色纯净,玉气莹然不可方物,定然不是什么凡品,乃是百年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这大金牙,先前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打这块昆仑玉的主意。他看楚昆阳只是听他说,听得很是认真,偶尔问点问题而已,这样看来多半已经是被他唬住了,那么接下来要花点功夫骗这块昆仑玉,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功夫?
想到此节,他不仅又喜上眉梢来。这玉的来历他是不知,但是他做的是这一行,自然有眼色,这玉不消看也是极品,少说价值也在百万以上,要是骗过来,可当真就是个赚得盆满钵满,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了。
第两百章:三教九流
大金牙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不说出来,只让楚昆阳看满地的古董器物,明说这是他冯家少主下了老爹把子的力气去某某大幕之中,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走出来的明器。这门手艺,如今可是失传许久了,就算是摸金校尉之流那些手段,也远远比不上冯家祖传观山寻龙的手艺。
楚昆阳听这家伙虚的玄的,倒也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都平等。但是这其中各行各业的手段都分有三六九等,那些个胡乱刨坟的民间散盗属于盗墓贼之中的下乘,是最不入流的一行。
说道此处,大金牙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简直就像是滚滚长江水一般滔滔不绝。他说道,“这些个民间散盗,多是舅甥或者叔侄一起搭伙,三三两两的乘着夜黑风高,去做点见不得人的勾当,盗的墓也是些荒坟野冢,没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楚昆阳听他讲话,倒也十分有意思,于是便好奇道,“按理说盗墓乃是见不得人的事,是要命的勾当,本该是父子兄弟一起去做更为牢靠,为何却要舅甥或者叔侄搭伙?”
听楚昆阳这么一问,大金牙笑道,“这就是小兄弟你不懂了,这散盗挖坟,叔侄舅甥搭伙,乃是古来就有的习惯规矩。现在的人只知道这么个规矩,知道由来的却是少之又少,今天既然你遇到了我冯轶,就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么个规矩。”
大金牙点了根烟,侃侃而谈。他说在古代的时候,盗墓可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缺德活儿。挖坟掘墓于情于理都是天理难容的事,这种事被官府知道了是要抓你去砍头的,半点都马虎不得。所以说盗墓的人务必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墓中的情况千变万化,机关重重,环境复杂,容易塌方地陷,又有棺中阴僵伤人。正因此盗墓也是一个危险性极高的勾当,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去,在条件落后的古代,盗墓的死亡率其实相当之高,就差不多相当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黑煤矿。
但是盗墓还是一个气力活,光凭一个人其实很难独自完成,所以还是形成了一定的组织团伙。这些个盗墓的团伙分为了两种,一种是单干户,成为“单盗”,另一种是集体行动,成为“伙盗”。
“单盗”虽然叫单盗,但是并不是说一个人就去把这事儿干了,只是说干这事儿的人比较少。一个两个三个都不一定,挖坟的对象等级也不高,也就是一些野外的荒坟野冢,工作量不大,危险性也不是很高。
在民国时机,条件比较艰苦,南京江宁一带,这样的单盗就有很多。他们多半都是些当地的农民,在地里没有活儿干的时候就扛着锄头到处转悠。明目张胆的挖坟掘墓,弄点小东西上来换钱补贴家用。
楚昆阳听到这大金牙竟然能把这些个盗墓的事迹区分得清清楚楚,年代地点都指名点姓,倒是不假。他以前在大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