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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洞口提灯一照,可不是么,里面的东西背着张磨盘大的龟壳,正顺着刚挖开的盗洞往上面爬呢。我祖父又羞又恼,英雄一世,却被一山龟给吓得屁滚尿流,传出去的话,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待那山龟爬出洞口,祖父骂了句娘,伸脚狠狠地踢了山龟一脚,那山龟慢吞吞地爬了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虚惊过后,我祖父再次钻入洞中,刚挖了没几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带进盗洞的风灯无风自动,火苗猛地窜了一下,然后逐渐暗淡,火光由桔红色变成惨白色,明灭不定,四周围忽然之间一片死寂,连夜枭的鸣叫也不复再闻,空气慢慢变凉,身周的泥土上面,竟然冒出了白霜。当时正是三伏天,发生这种异象,实属诡异。祖父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凉发抖,想要开口叫人,却一时如处梦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恍惚之中,听得洞外隐隐约约传来一女子的哭声,时断时续,若有若无,自觉自己体内的生机正渐渐离体而去,有若三魂七魄被生生抽离,面前一切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在一阵头痛欲裂之中,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等醒来的时候,天光微明,我祖父有如大病初愈,全身乏力,心知此时不是盗墓的时机,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出盗洞,想要招呼两个同伴先撤了再说,却发现两人一远一近地都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祖父趴在地上,一时无力站起来,心说不好,出事了。此时东方已现鱼白肚,四周围一切都带着点灰蒙蒙的青色,仰头望去,我祖父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见周围百米之内,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一夜之间,树叶竟然掉了个精光。”
“这时候他就知道是遇上了邪魅了,湘楚传说,落花女出,草木皆枯,伸手拨了一把身边的落叶乱草,那落叶一碰就碎,杂草则连草根都枯萎了。当下我祖父大叫一声,勉强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到三子身边,翻过他身子,却见三子面色青紫,手足冰冷,浑身上下没一处伤痕,却早已死去多时,而另一同伴同遭厄运,也早就死得透了。当下我祖父不敢停留,将二人的尸体拖进盗洞,草草伪装,想要等体力回复,天光大亮后再来收尸。”
第十章 被跟踪了
王得宝语气低沉,继续说:“挨到家中,祖父一病不起,这一场病,整整在床上躺了有一个月。等到身体稍复,再去黑要坡找那两具尸体,才得知早被当地村民埋进了乱葬冈,并且尸体只剩两具枯骨,想要仔细收殓也已不可能了。祖父托人给外地人退还了银元,从此金盆洗手,一辈子再也没去盗过墓。”
王得宝说完,我们都傻楞呆滞,一时都没从故事中回过神来。良久,胖子才问:“那个落花洞女,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得宝说:“落花洞女,其实本都是良家少女,楚地山洞繁多,据说很多山洞都有魑魅魍魉存在。这些妖魔鬼怪平时隐身洞内,一旦见附近有年轻貌美的少女经过,立时施展妖术将她迷住,使其神志失常。中招的少女,会自言乃神鬼洞主之妻,住在山洞内经年也不会离开。受迷惑少女的家人或亲戚花费无数精力将人找到,强行带回家中,这些女子如逃不回山中,往往过一段时间就会死亡。据说这类女子不能哭,倘若一哭,附近百米之内,鲜花凋零,草木枯萎,无论人兽虫豸一切生命,皆会断绝生机,故名为落花。是以在深山暗夜之中,若遇着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独自徘徊,十有八九,就是落花洞女。”
胖子听得鼻尖出汗,说:“这么邪门啊?”
我说:“这些女子估计是中了一种巫术。胖子你仔细想想,落花洞女同我们碰到的9574,是不是有很多相像之处?”
胖子一拍大腿,说:“同样是年轻女子,同样是被施了巫术,同样是住在山洞之中,制造的目的同样是取人性命,术出同门啊。难道,这又是二狗家老祖宗惹的祸?”
二狗看了看胖子,目光不善,却没说话。
我说:“只是猜测而已,别乱扣帽子。楚地异术,神鬼莫测,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王得宝含笑听我们讨论,这时插嘴说:“杜小哥,那个黑要坡,可是真有这个落花洞女的存在。虽然很久没听见有人遇难了,但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那里经常会无缘无故出现百米死地。”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想要挖一挖那个楚墓,要找的东西也跟你祖父一样,是类似的帛书。我们原本只是路过此地,没有多作准备,幸好王老板给我们提供了工具。只是听你所言,那里危险很大,就不知哪里能弄到枪械,用来壮胆防身?万一碰上什么妖魅祟物,也好过赤手空拳。”
王得宝点了点头,说:“急切之间,倒也不容易找到趁手的家伙。我这里有一把几十年前的老式猎枪,本是用来收藏的,索性一起给你们吧。”说着,他再次进入里间,取出一把自制的土铳,一牛角包火药和弹丸。土铳保存完整,通体乌黑,其实就是把火药枪,但是每次只能发射一发散弹,再发的话必须重新装弹,好在枪管够长,差不多接近一米,散弹的威力应该不会小。
胖子接过枪,皱着眉头把玩了会儿,说:“还能用。不过这玩艺儿用着太麻烦了,也不安全,如果能有把双管猎枪,那就带劲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有枪你就知足吧,你以为这是在米国呀,满大街都能找着枪?”
说话之间,已是午饭时候,王得宝硬拉着我们又去饭店吃饭,推辞不过,只好允了。一行人出了店门,上了王得宝的私家车,直奔饭店。
下车时,二狗的神色就有些不对,等进了店门,乘我上厕所的当口,二狗跟进来说:“小杜,我们又被人跟踪了。”
我一惊,说:“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吗?”
二狗说:“是一辆本地牌号的车。两个人,一个小胡子,一个光头,样子不像是军方或公安的,应该是本地人。”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估计是我们出手银元或者买铲子时露的行藏。先沉住气,如果他们只是求财,那容易对付,如果是警察或军队的人,那我们就直接走人,等下次有机会再来。”
二狗说:“你看跟着的人会不会和王得宝有关系?”
我想了想,说:“不会,王得宝之所以跟我们套近乎,打的主意是我们要挖的黑腰墓里的东西,等会儿吃饭时他应该就会提出来。我看除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外,其他的都可以交给他处理。如果他想要到时黑吃黑,不会这么早露馅,也不会堂而皇之地让我们去他店里,毕竟那里是他的身家之一,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嘛。”
二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果然,王得宝在饭局中说:“三位小哥,楚墓一般藏宝颇丰,当年马王堆出土的东西,都堆成了山,每一件都可说是价值连城。若三位找着了你们要找的东西,不妨再顺手捎带几件出来,交给在下我来处理。别的不说,这湘楚收藏界里,在下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至于价格嘛,定不至于让你们吃亏。”
胖子满脸兴奋,说:“真的堆积如山?”
王得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胖子转头看向我说:“疯子,咱们得开辆卡车去,多找几个人手,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我汗了一下,喝道:“胖子,闭上你的鸟嘴,你以为这是搬家呀?既然是摸金,当然得讲摸金的规矩,到时候只能拣几样东西拿走,总得给国家和死者留点什么吧?”
胖子灌了口酒,嘟囔着说:“就你大仁大义,还给国家留点呢。国家挖了那么多墓,连尸体都一股脑地收了去,也没见分给点给咱老百姓。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墓,找着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国宝,虽然我们用来卖了点钱,但东西还在咱中国不是?我们还给国家作出贡献了不是?只要东西不卖给外国人,咱也问心无愧。”
我向王得宝苦笑了一下,说:“我这位兄弟口无摭拦,胡说惯了,王老板莫要笑话。”
王得宝笑着说:“呵呵,灯不点不亮,宝蒙尘非宝,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嘛。”
听完饭,回到王得宝店中,取了铲子猎枪,用长条状的布袋装好,我们三人告辞出门,准备打辆的士离开。
这时一辆白色的富康车忽然“吱”地一声在我们身边停住,随即副驾驶座的车门猛然打开,一个女人对我们喊了一嗓子:“快上车,三个糊涂蛋,给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第十一章 被调戏了
忽然间,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喊道:“三个糊涂蛋,给人盯上了都不知道!”听着声音好象有点熟悉。我低头往车里一看,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车里的人,居然是司马青莲。
我一屁股坐进副驾驶座,说:“你怎么在这儿?”
司马青莲理也不理我,等我们三个都进了车,还没坐稳当,车子“嗖”地就往前面钻了出去。胖子的头撞在了前排椅子上,疼得哇哇大叫,说:“小娘们你这是干什么呢?想撞死你胖爷我呢?”
司马青莲面色不善,目光不住地看车子的反光镜,说:“不想坐我车的话,你下去。”
胖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总算觉着有自己亲手杀了她虫皇老爸,有点亏欠,不好意思翻脸,只好闭口不言。
见着司马青莲,我心情不错,只是不知道她父亲的事对她影响有多大,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却也不敢冒然多话。
车子开了一段,后面一辆轿车紧追不舍。司马青莲车技很烂,手忙脚乱,把辆好好的车开得象条蛇,弯弯扭扭地满马路晃荡。
我说:“你看着点路,小心,小心!”
可是越说她,她就越开不好,后来干脆把手一甩,说:“哼,我不会开,不开了。”
我伸手过去一把抓住方向盘,说:“姑奶奶,这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会出人命的!”
胖子在斜刺里看见她满头冒汗气乎乎的样子,贱劲又上来了,说:“让我们上车的时候倒不怕,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啊,这些人盯着我们,是想要杀人越货强抢民女,危险得很啊,哼哼,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司马青莲“哼”了一声,说:“你们三个,身上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千块钱,有什么货好越的?还强抢民女,你们当中,难道有谁是人妖么?”
胖子怪笑着说:“以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吗?”
司马青莲没理他,也没伸手握方向盘,只咬着牙狠踩油门。靠,这妞遭遇大变,自己不想活了,这是打算拉着我们一起陪葬的节奏啊!
车子的速度很快超过了80迈,司马青莲说:“他们还在后面跟着,杜枫,换你来开。”
我看看她坐着的驾驶座,皱眉说:“怎么换?这可不是特技表演,车子在高速行驶中,很危险。”
这时道路正好过弯,我在副驾驶座够不着劲,方向在手里一松,司马青莲吓得一脚刹车,车子轮胎尖叫着打滑,差点撞上了旁边一辆大巴车。这妞脸色惨白,好象真被吓着了:“不行不行,我不行了,我刚学会开车,会出事。”
汗,原来是个马路杀手啊,居然有胆子学人家飚车。
正想开口让司马青莲停车换人,突然醒起不妥,本来我们三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是给人家盯着,无所谓,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