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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乐得清闲,答应一声,端起枪向暗处走远几步站岗去了。
二狗还是第一个先进去,然后是我,再接着是孙老头。这老头腿脚不利索,却硬要进去,我心里有些抱怨,但明面上也不好硬挡。
进门后,用手电一照,里面果然是个甬道,不长,三米左右,四周围墙壁都是用的条石,毫无装饰,看着粗糙,却十分坚固。甬道尽头是一整块的大青石,有一半埋在沙子里,果然如二狗所料,用的是断龙石。
断龙石其实不是起主动防御作用,而是个只能一次性使用的古老机关,不仅仅在古墓中被发现过。一旦有人进入墓室,踩着了安装在地上或摸着了藏在什么关键地方的控制器,石头就会落下,把出口完全封死,而沙子的作用有两个,一是在机关启动之前起着承托石头的作用,放置在石头两侧的位置,当沙子漏光,巨石便随之落下,二是沙子的量很大,能够用来隔绝墓穴内外的空气,盗墓贼如果中了这个机关,只能活活饿死闷死在里头,端地是异常狠毒历害。当然机关既然能做在里面,也能做在外面,不一会儿,二狗果真在墙上找到了机关的控制活扣,但是既然是一次性的机关,那么即使找到了控制活扣也毫无意义。
我们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情沉重不安。眼前这墓,看样子从封上之后,从来没人进去过,但是令人心生寒意的是,墓穴的设计和构造重点,并不是要用来防止外面的人进去,而主要是怕里面的东西逃出来。
断龙石旁的沙子量不多,本来应该把石头给基本盖住,二狗用铲子扒掉沙子,里面往外又漏出来一点,就渐渐没有了,看样子这墓虽然坚固,做工却很潦草。沙子量少,石头应该也不会太重,二狗看准断龙石下面一个缝隙,用铁钎捅了半天,才把千斤顶顶头放进去三分之一,不过有这三分之一就足够了,很快,断龙石被一寸一寸地往上面顶去。
我和孙老头都往后退了点,防止墓里面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一般密封的墓室打开来,不用说机关,光吸到了带有霉菌尸气的空气,就有可能致命。果然,带着恶臭的空气嘶嘶地对流着,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二狗也闪到一边,等气流差不多平衡了,才继续操作千斤顶,顶到能容一个人躺着过去时,孙老头搬来刚才炸下来的石头在底下垫了几块,说:“可以了。”
真的要进入这个情形古怪的墓了,我这才觉得头皮发炸,脊梁骨发凉,我轻轻咽了口吐沫。二狗先将背包塞进去,转头看了看我,突然露齿笑了笑,说:“我先过去了。”
他这一笑虽然笑的有点难看,但明显带着抚慰鼓励的意思,让我有一点小感动。我摘下身上的枪递给他,说:“千万小心。”手电光里,二狗矮身躺倒,如一条游鱼般地滑入断龙石,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会儿,二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孙老,您最好进来看看。”
孙老头向我打了个手势,伏下身去,先钻进墓室。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墓室出乎意料的大,总体呈圆形,直径三十多米,没有设耳室后室,顶上不是常见的那种拱型穹顶,而是整体用青石条盖着的平顶,整个墓室就象一个巨大的圆简型饼干盒子,确确实实是个囚笼无疑。
更令我震惊的是,墓室里不止一口棺材,中间高起的八角攒尖式石台上,安放着一口石椁,周围十米开外,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别安放着八口木棺,样子十分诡异。
孙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难怪上面地势凶险,十死无生。这是八尸镇棺阵,石椁里那人,活着的时候是杀人魔王,死了也是厉鬼罗刹。”
乍一眼看到这等怪异情形,我也胆寒不已,听得孙老头说话,不解地问:“什么是八尸镇棺阵?”
孙老头脸色凝重地说:“这种阵法十分罕见,传说是用来防止尸变,一般是用于那种煞气极重或者怨念极深的死尸,按五行八卦的八个方位,依次摆放八口柏木老棺,你看这外围的棺材头朝里,尾向外,所用的八人均应是穷凶极恶之辈,否则镇不住中间主棺里面的死尸。”
二狗把枪还给我,抽出砍刀,正欲走进阵中,却被孙老头一把拽住:“阵势不宜轻入,先在外围各处看看再说。”
随着孙老头一圈转下来,发现墓里面随葬品少得有点可怜,只随意散落着几个瓷瓶瓦罐,四周墙边,有数尊铜制鹤首落地烛台,倒是应该值几个钱,看器物的形制,应该是明清时期,具体也不好断代。
二狗没有理会那些葬品,只是盯着八角石台上的棺椁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四十章 八尸镇棺
见实在没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东西,我和孙老头都站到了二狗身边,一起看那具石椁。
我说:“按古人规矩,大夫以下不用椁,这里怎么会有石椁?”
二狗说:“这不是椁,这就是个石头盒子,是关尸体的另一层囚笼。”
孙老头摇头叹息了一声,说:“唉,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这八尸镇棺阵,难免要闯上一闯。”
二狗闻言,精神一振,整理好身上的装备,便要带头冲进阵去。孙老头一把拉住他,说:“不能擅入,八卦甲子,神机鬼藏,擅入恐会生变,八卦阵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进入,往西南休门出,复从正北开门再入,必无虞也。”
孙老头掏出罗盘认定方位,带着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入阵中。看孙老头神色慎重,我的精神也高度集中,每走一步,心脏就“咚”地猛跳一下,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然而,横穿过全阵,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
绕过两口棺材,重又入阵,这回没第一次走的时候紧张了,精神也有些松懈。走着走着,我感觉视觉好象出了一些问题,手电光中,原来不大的墓室,仿佛忽然间宽广了许多,明明几步就可以走到石椁那边,却曲曲折折走了许久,反而离得越来越远。
孙老头停住脚步,说:“不可能呀,从正北入开门,应该没走错。”
我忍不住说:“民间传闻有鬼打墙,莫不是让我们给遇着了?”
孙老头横了我一眼,说:“别胡说八道,奇门遁甲之术,博大精深,有所变化也属正常。”
二狗呆立了一会儿,说:“我师父告诫过我,入墓须在东南角上点支蜡烛,烛明则无事,蜡灭则速走,要不我点枝蜡烛,在东南方放一放?”
孙老头吹胡子瞪眼说:“北派的规矩都是无稽之谈,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主要的作用其实是照明测风和辩明方位,哪里会有主吉凶之说?不过你要点上也不错,至少有个认记。”
二狗掏出蜡烛和打火机,点着了蜡烛,放在我们前面一点的方位。现在的蜡烛都有塑料底座,不像以前那样还要用到蜡签,随意安放都不会侧翻。蜡烛爆出几星火星,暗了一下,差一点灭掉,二狗下意识地用手一档,火苗稳定了下来。但我看那火苗的颜色却觉得有些不对头,不是平常的桔红色,而是发出惨白暗淡的火光,照得棺材影影绰绰。视线一缩一放之间,仿佛四处暗影里,随时都有个尸鬼爬出来似的,让人心里更增不安。
就着烛火和电筒光,孙老头认定方位,再次向着棺椁走过去。说也奇怪,这回倒没走几步就到了地儿,只是觉得地面上落脚处忽高忽低,烛火就从我们身前变成了身后。看来这个八卦阵地上应该有什么玄机,会左右人的感觉,而手电的移动光和烛火的固定光相比,确实有区别,可能在手电中看四周参照物都几乎相同,我们一直是在绕着棺椁转圈。
孙老头“哼”了一声,解释说:“我们着了道儿了,地上有古怪,不过这八卦阵是个死物,只要地上有参照物,也容易破解。”
我捅捅二狗说:“北派的规矩也不是全无用处嘛。”
孙老头装作观察棺椁,就当没听见。
棺椁上看得出来做了很多手脚,两头都贴着已褪色的符箓,形状似朱砂绘就的北斗破邪符,椁顶有阴阳鱼状的阴刻,底下石台以莲花阳雕为饰,棺椁所有接合处全用糯米石灰粉糊住,看这阵势,里面的东西是死后或给制住后再封到里面的,和二狗当初推测的活埋差别较大。
古代人不会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理解尸变这回事,若这个叫司马蕊的,生前确是如司马青莲说的那种虫后,倒也值得动用八尸镇棺阵,只是不知道当时是用什么方法杀死戓者擒住她的?当然,棺椁里也有可能不是那种东西,但再厉害的尸变,怎会奢侈到用杀掉八个人这么多来布阵陪葬?
这时孙老头开口说:“花这么大力气葬个死人,看来建墓的人非富即贵,又与棺材里的人大有关联,否则的话,还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省事多了。”
二狗手里握着根鹤嘴钢钎,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开始从侧里下钎,一时之间,石屑乱飞。我走到棺椁的上首的位置,推住盖子想要帮二狗一把,孙老头“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命了?开棺莫站北,北方属玄武,二十八星宿中,玄武又称玄冥,主地狱,若中了阴煞之气,有得你好受。”
我虽然不信这个,但孙老头说的其实也没错,北边一般都是尸体头部的位置,开棺后,尸气最重,容易中尸毒。二狗伸手拉了我一把,示意我走开。我讪讪地退后几步,拢着手无所事事看热闹。
不一刻,棺椁被撬开,露出里面一具铜棺。我们都是一呆,行里有“青铜棺,窨子棺,八字不硬莫近前”的说法,说摸金遇铜棺,往往是尸体还没下葬时就有异状,碰着粽子的可能性较大,比较凶险。况且青铜为金,有肃杀之气,主要用来驱邪镇妖,看来又给死尸尸变上了一道保险。
孙老头和二狗都是死心眼儿,两个人仔细地研究铜棺,铁了心要开棺一探究竟。我一则劝不了,二则也没想劝,他们都是亲历亲人为9574目标夺去性命,复仇心切,而我也怀有他们同样的心思,所谓仇恨蒙心,真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过我尚记着,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找些陪葬的明器,以解我们眼前捉襟见肘的困境。乘着两人观察棺材的当口,我围着棺椁转了一圈,想要找一找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按理说一般椁室是用来安放殉葬品的,就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会放一些死者生前的用具,但是一圈绕过,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第四十一章 铜角金棺
后来在棺椁一角落里找到个帛书包裹,这包裹裹的潦草,只是随手一团,应该是死者某个亲人乘隙偷着放进去的。拆开来一看,是一面铜镜和一把玉梳,估计是死者生前常用之物,黑暗中,帛书上似写得有字,这时也没空加以研究,将东西塞进背包之中,再回过头来跟着一起研究铜棺。
铜棺灿然若新,上面用朱笔画满晦涩难懂的线条和符文,接榫处用热铜封死,棺首浮雕着一个怪异的魌头,狰狞可怖。
孙老头盯着魌头说:“这是铜角金棺,专门用来克制尸变,这魌头有些古怪,可能是打开棺材的机关。”
石椁可以硬撬,铜棺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开,光凭一根鹤嘴钢钎,就是撬上一天一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