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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劫匪应该认识我,知道我的底细,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
“你是说那个持有‘鬼枪’的劫匪知道你的底细?”
“是的,”马林解释说,“我告诉过你,我的单位并不在本市,可以说距离西里海市很远,这还是我头一次来这里,我的情况他都知道,我猜,那个人起码在警队服务过十年以上,才有可能对我有所了解。”
“这些,马警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耿宇好奇地问。
“他给我打电话了,提出要跟我玩一场游戏……”
“我不是很明白?”
“17日凌晨时分,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并不是局里的电话而是我的手机。”
“是劫匪打来的?”耿宇问,“他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
“得到我的手机号码其实也不难,只要是想查就可以查出来,现在这个号码是我到达西里海警队为我提供的,在失物悬赏的报纸上曾经刊登过,手机号码的事情先不去管,重要的是,他对我说他要与我玩一场游戏。他告诉我,他就潜伏在我周围,三天之内,也就是18、19、20日这三天时间,如果我能够找出他是谁,那么就算我赢了,他便会无偿的把样本交出来,而三天之后我没有找出他,他说他仍然会把样本交出来,但是,我必须把60万元分发给那三个需要钱的人,这就是游戏规则和赏罚。”
“如果劫匪的话可以兑现,他提出的条件并不苛刻,警方花费60万元可以把样本换回来还是值得的,即便马警官你三天后没有把他找出来。”
“就算警方用钱换回了样本,这个损失算是弥补了,但是……”马林话锋一转,“结案之后,那个劫匪以及那把‘鬼枪’仍然潜伏在西里海市甚至是警队内部,这个隐患是无比巨大了,一旦有了合适的勒索时机,很可能‘鬼枪’还会行凶,不知劫匪到那时候还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你说,真的到了那时该怎么办?”
“的确是永远的隐患。”耿宇说,“劫匪在电话里讲,他自己就潜伏在警队里,马警官你有没有想到,他会不会是骗你,这句话会不会是他狡猾故意扰乱你的思路呢?”
“这一点我想到了,他说潜伏在我周围,并没有说在警队,但我不能无视他说的,毕竟他能够打听或者了解到警队内部的情况,这样一来,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所以,夜里接到的这个电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专案组任何一个人。”
“这么一来,专案组的人员就相当可疑了,可是,这四个人在劫匪行凶的当天都在场,他们不会分身术,不可能是当天的劫匪?”
“这也不一定,一个聪明的罪犯是有机会制造分身术的,我说的分身,并不是你理解的分身,不过这种分身对于本案的可能性并不太大,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马林看向耿宇,“我有我的怀疑,可惜我没有证据,我的怀疑不充分,仅仅是怀疑,我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我初来乍到,对于西里海的一切情况可以说都是一知半解,所以为了快速破案,我需要另一种力量的帮助……”
“我懂了,马警官,你就直接吩咐我怎么做就是了。”
“我昨天已经暗示给了专案组的警员,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身份进入局里,我说我需要一个擅长绘画素描的人,要把监视录像拍摄到的模糊图像重新描绘,根据目睹的劫匪的不完全形象,画出一张特征画像,帮助破案。”
“素描画像我很擅长的。”耿宇说。
“画像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帮我时刻观察专案组的四个人,尤其是在我们探讨案情的时候,我会把你故意安排在现场,我们说的什么你没必要去听,我希望你把你看见的那些人的内心的那些脏东西,也就是心里的‘鬼’,用快速素描的方式记录下来,那种快速素描你们应该称之为速写,然后你把你画的速写给我看,我们一起深入每个人的内心,一探究竟。”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好兴奋!”耿宇盯着马林重重地点点头,他又说,“还有那么一点刺激,不过我会尽我所能的马警官。”
“我知道,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年轻人。”马林对着耿宇微笑了一下,似乎他又想起了什么来,“对了,你对外的身份只是我请来的素描画像员,超能力的事情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不可以对其他任何一个警员讲,那样或许会不安全,你懂吗?”
“我懂,但是,马警官,我仍然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能力的?”耿宇皱着眉看着马林,“你对东方老师说过,是我的医生把我眼睛出现的特殊状况上报给了有关部门,真的有这样的部门吗?”
“没有那样的部门,我承认这一点我没有说实话。”
“那我更加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耿宇接着追问。
“说起来有些偶然,17日凌晨,也就是我接到劫匪的那个电话之后,当时我正睡着,我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的,铃声把我惊醒,接了电话之后我就不再有睡意,于是起了床,打开电脑在网络上搜索关于西里海市公安部门以及‘鬼枪’案件报道,搜索中,我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信息,而我却读到了一则十分有意思的文章,类似是一个医生写的日志,署名的作者是西里海市某医院的医生。我略微读了一下就立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为我祖父曾经给我讲述过他处理过的很多奇怪案子,有一些就是利用了一些人的特异功能,最终把藏在人群中很深的罪犯揪出来的故事,所以,我立刻通知执勤的网警帮我找出写这篇文章的医生,等到天一亮,我就前往了那家医院,见到了曾经给你治病主任医师。”
“那个医生人很好,他是了解我的。”耿宇说。
“对,医生比你认为的还要了解你,那张印着你画作的图片就是他给我看的,我在那位医生没有注意的时候撕下了那页纸,因为时间太紧迫,我没时间再去图书馆找资料了。”马林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出示了警官证,医生没有怀疑的就把你就读的学院告诉了我,然后我立刻开车去了现代艺术学院,中午的时候见到了东方墨老师,然后我和你就相见了。”
“原来是这样。”耿宇点点头。
说完这些之后,马林发动了车子,车子离开现代艺术学院大门口,驶上大路。
“我们现在去哪?”耿宇问。
“西里海市公安局特别案件组办公室,8点30分,专案组成员要开案件讨论会。”马林对着耿宇轻轻点点头,“铅笔和速写本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辛苦你了。”
“客气了。”耿宇笑了一下,笑容背后有一点紧张和期待。
正文 第七十章:三个缺钱的人
8点30分,西里海市公安局“鬼枪”案件专案组办公室,专案组四名成员悉数在场。
马林带着耿宇一起走进办公室,马林向众人介绍说,这位年轻人就是我从艺术学院借来的素猫速写高手,耿宇腼腆地对着众人笑了笑。
罗干问:“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马林替耿宇回答说:“大家就称呼他小宇好了。”
刘震笑笑说:“小宇你好。”
马林问四个人:“我让你们调查的情况都有结果了吗?”
吴畏说:“马警官,我们现在可以开会了。”
马林点点头:“好,你们去里间屋会议室等我,我跟小宇交代几句话,就进去。”
杨飞云看了耿宇一眼,说:“小宇最好不要参与进我们的谈话,那样对他不好。”
马林说:“我知道,你们等我一会,我给小宇找个本子,趁着我们开会这段时间,让他先练习练习。”
杨飞云:“好吧,我们等你。”
马林看着四个人走进里间屋,他拉开一张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铅笔盒和一本A4大小的速写本。
铅笔盒里有铅笔橡皮和削笔刀,几只铅笔都已经削好了。
耿宇接过这些画具,马林指着一把椅子让耿宇坐下,他也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用目光指向里间屋的四个人。
马林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耿宇你注意看,四人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将近五十岁,下巴有灰白胡须的男人叫罗干,就是案发当天开车的司机;那个光头穿黑色风衣,看起来很结实的男人叫杨飞云,是来自A单位的保镖;剩下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头发的叫刘震,短头发的叫吴畏,是安排保护专家的两名武警。吴畏和刘震两个当天都在场,应该与劫匪打过照面,杨飞云也在现场,唯一不在现场的人只有罗干,那时候他在车内。我说的还清楚吧?你记住了吗?”
耿宇点点头:“我记住了。”
马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你坐在这里可以通过墙上的玻璃窗看见里面的四个人,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我提前就选好的,你可以同时看见四个人的脸,而我进去之后只能背对着你,我看不见你这里,你画的速写尽量不要让其他的警员看到,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在等我开会,闲来无聊随便画着玩,要是遇到有什么麻烦,你可以出声叫我。”
耿宇又点点头:“我明白,马警官。”
马林站起身:“那好,我现在去里面开会,你坐在这里,通过玻璃能够……能够看见里面人的……那些……影子吗?”
耿宇透过那面玻璃直视里间屋的小会议厅,马林盯着耿宇的眼睛,他发现耿宇的眼球好像真的又有些变红了。
马林低声问:“怎么样?”
耿宇吐出一口气,说:“我可以看见,不过现在很模糊,马警官请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去观察的。”
马林微笑了一下:“好的,我进去开会了。”
……
小会议室内,马林坐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看外间屋的耿宇,他坐在柜子投射的阴影里很隐蔽。
马林轻微地冲他点点头,然后他正过头,目光一一扫过等待开会的四个案件组成员的脸,他开口问道:“那三个人的情况,谁先说?”
刘震:“我先说,因为我得到的线索很简单,前天晚上我跟踪的那个老头就是一个流浪汉,他拣拾周遭的废品,然后把收集起来的废品买到废品收购站,勉强度日。”
马林问刘震:“就这么一点点,和当天得到的情况差不多,就没有更深入一些的吗?”
刘震:“因为你要求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就没有直接向老人打听,不过我倒是去了附近一家废品收购站,跟那里的老板聊了聊,他告诉我说,那个老人姓赵,周围人都叫他赵伯,儿子和儿媳几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儿媳不幸去世,儿子重伤,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几个月也不幸去世,那段时间,赵伯为了给儿子治病借了很多债,最后还不起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抵债了,赵伯受到的打击不小,他的精神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所以赵伯就成了流浪汉。对了,那对去世的夫妇还留下一个孙子,五六岁的样子,据说托付给了外婆照顾,这就是我打听到的全部了。”
马林问吴畏:“你呢,你得到什么情况呢?”
吴畏:“那个看似一个退休员工的老人名叫王刚,是西里海市一所中学的历史老师,现在已经退休多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