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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萧雅婷朝回走了两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绕回尸体身后,举起照相机“咔嚓咔嚓”地连按快门,马林想起了远处那座土丘,说也奇怪,为什么只有站在尸体的方向看过去,才能看见呢?照了照片,可以拿着照片去问一问地质专家,应该就能够破解这种现象了。
萧雅婷收起照相机,六人继续朝小木屋行进,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或许每个人心里都在嘀咕,前面的终点会是期待中温暖的小木屋吗?
这一晚的奇遇,虽然遇到太多的险阻却都化险为夷,但是,马林似乎能够预感到,整个案件似乎并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
谁又会想到,几个小时之后,新一轮更加恐怖的冒险正在等待着他们。
……
应该走了整整一天,光线变得和这一队人前途未卜的命运一样暗淡,马林的心毫无征兆地又开始慌乱起来,他嘴巴发干,好像里面一点唾液都没了,但是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仍然时时刻刻存在着,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一次马林走在最前面,他总是下意识停下来不安地回头张望,走在中间的是刘红梅和萧雅婷,后面是老邹和朴大头拖拽着被捆绑的高原,高原现在死了心,倒是很配合,面无表情像具僵尸一样跟着队伍走。
仿佛很顺利,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每个赶路的人都低着头,默默不语地走着。
天越来越暗了,地上又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普通的雾应该是从天上向下铺散开来的,而这几个赶路的人遇到的却更像是从土里和杂草丛中徐徐冒出来的,起初,地上的雾气还不是那么浓,但马林似乎猜到,雾气很快就有可能浓的看不见自己的鞋了。
老邹时这样解释雾气的,他说山里面起雾是非常普通的,因为地理因素,因为潮湿,他安慰大家不要紧张,像这样的雾天还算不上真正的大雾天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毒虫钻心般的痛苦
阴风袭来,马林只觉周身一股寒意,他望向天空,已有单薄的乌云遮掩了月亮,地上的树痕忽隐忽现,眼前的山林不时地呼啸出不友善的气息,微弱的月光似那风残的烛火,将原本应该平静的一切都渲染得迷迷离离……
走啊,走啊,走啊……
双脚和双腿还有脑袋一样,好似完全麻木了,要是没看见前面斜靠在树上的影子,可能这一队人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累死在这死亡循环的怪圈之中。
马林在队伍前停下来,后面的人也一个个停下来,没人问为什么,或许行走的过程中他们早已觉察出四周越来越不对头。
在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具穿囚服的尸体,是的,又走回来了,又看见了站立不倒的尸体,还有地上的一堆篝火余烬,分明就是同一个地方。
马林叹口气,一步步走到尸体后面,他望了望,远处的山丘再次出现在了眼前,这下子马林终于明白这个穿囚服的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和他们一样,都陷进了这个死亡循环之中,不知走了多少圈,最终倚在这棵树上累死了。
悲惨的是,连死都没能有个舒服的死法,死了还被黏在松树上,不能躺下安息,马林真有点同情他,或许他是在同情与死者同样遭遇的自己。
萧雅婷悄无声息地朝马林靠过来,低声说:“你还记不记得审问李长贵时,他说的那个布满窟窿的土丘,现在我们看到的,会不会就是同一座土丘呢?”
“应该是同一座,我认为。”马林故作平静地说,“我觉得那土丘大概有问题……”
“但是我想不出土丘会有什么问题?”
“原地绕圈子的罪魁祸首会不会就是土丘造成的,它就像个发电机,能够发出迷人心窍的电波,从而诱导我们选择错误的方向……”马林很吃力地思考了一会,才说:“你看,这个死在树上的人,应该和我们一样,周而复始地在附近绕圈子,当他靠在树上企图休息一会时,他又看见了远处的土丘,万念俱灰,结果就死掉了……”
就在此刻,突然,马林的胸口一麻,好似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胸腔,他不知所措,本能地捂住胸口,可那里没什么异状,就是很冰很凉,随后,他就觉得心脏剧烈疼痛起来,疼痛中夹带窒息,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皴裂的脸颊上,很快,他就控制不住身体平衡,躺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一刹那,马林恍惚看见老邹他们一脸惊慌朝自己跑来,人影相错之间,他好像看见高原也和他一样,躺倒在了地上不断痛苦的翻滚,马林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林感到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放进了滚烫的锅中蒸煮,耳朵伴随着嗡嗡作响,仿佛从黑暗中传出一阵又一阵尖利疯狂的大笑声,震耳欲聋,令人惶恐,当那种可怕的声音响起时,他全身的每个关节都凝固得不能动弹一下。
可怕的笑声又挤进耳朵,像是变成了石头在铁轨上滚动的嘎嘎声,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渐渐地声音降低了,像是黑暗中藏着一个什么人或鬼,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随后笑声又转变成了低声抽泣,声音逐渐削弱,直到最后,才恢复了一片寂静。
马林竟然开始全身颤抖,那如同毒虫钻心般的痛苦加之那奇异诡谲的声音,似乎只是个警告只是个开端。
虽然感到的那种痛苦转瞬即逝,但恐怖似乎已经参透进了马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像是恶性病毒一样,没等萧雅婷和老邹去扶他,马林自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怎么了?!”萧雅婷大声问。
马林踉踉跄跄跑到高原近前,朴大头和刘红梅手足无措,高原的脸扭曲着,显然比马林受到的痛苦更加剧烈,而且持续的时间也相对长一些。与此同时,马林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种疼痛就好比某种传染病,在这林子里呆得越久的人,发起病来就会越严重越痛苦。
“高原,你……你还好吗?”马林蹲下身子问躺着的高原。
高原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的脸上抽动着,居然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不能……不能走出这片林子……走出林子……就得死……就得死!”
刘红梅把高原扶着坐起来,马林低头不语,脑中回荡着那一句话,“走出林子就得死!”
这句话他和萧雅婷不止一次听到了,之前李长贵就曾这样说过,而现在高原也这么说,加之刚刚身心的疼痛是马林从未感受到的,那就像受到了某种蛊毒或诅咒,难道真的不能走出这片林子?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类似发病的状态只有高原和马林两个人会出现,别的人怎么就没有产生这种症状呢?
“喂?老马,你还好吗,你在想什么啊?”萧雅婷很不安地问道。
马林没听见萧雅婷说什么,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在场六个人里,只有自己和高原出现病症,高原在林子里这么多天,不知干过什么从而受到了诅咒,即便真有林中诅咒的话,这起码还说得过去,可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啊?
一直和萧雅婷老邹他们在一起,为什么除了高原只有自己发病而其他人却安然无事呢?
看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条裂缝,因为自己曾掉下去过,假设高原也因某种原因掉下去了,先不管他是怎样爬上来的,这会不会就是导致发病的共性呢?可是,萧雅婷也下去救过自己,如果裂缝里面真有诅咒或者病毒的话?
萧雅婷为什么没有出现奇怪症状呢?
萧雅婷说裂缝底下有道门,那门里会有什么?是病毒?还是一个冤死的鬼魂?
难道自己和高原都被鬼魂缠上了?!
想到鬼,马林脑中十分迅速地就出现了那披头散发骷髅般面容的女人,马林继续想:对,在裂缝底下,她仿佛跟自己说过一些话,她似乎向自己求救,可自己答应她了吗?如果答应了,自己答应了她什么呢?
哦,想起来了,她恳求自己带她出去,可是她并没说带她去哪里?如果那诡异的女人就是幕后之“鬼”,她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萧雅婷发现的那道暗门里,她要求自己带她出去,自己没照做,所以她就设法困住六个人,不让所有人走出这片林子……
然而,自己刚刚的那阵心痛,正是她故意给自己下的诅咒,更是一种警告!称其为“诅咒”也不确定,似乎那女人通过某种心理感应给自己的身体里植入了某种“接收器”,她在某一个地方一发功,自己的身体就立刻痛苦难耐,高原和自己一样,身体里也有一个类似的接收器,似乎比自己的还要更完备一些……
话说回来,那女人究竟是个什么?
一只妖怪还是一个冤死在林中的孤魂野鬼?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老邹的大黄狗
想到这里,马林好像想明白了,那个古怪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她会不会就是李长贵口中所说的那个可以令采参人麻达山的麻达鬼呢?
高原还有马林身上的诅咒,以及李长贵和其余采参人的死,是否都是拜她所赐呢?
如果一切推想正确的话,那么一系列离奇案件的始作俑者终于被马林找到了,“它”或“她”就是裂缝底下的那个女人!
可是,这世间真的有鬼存在吗?祖父马军歌曾不止一次的对马林说过,他告诉马林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有的只是人类还闹不明白的奇异现象,以前打雷闪电人们也认为是神鬼在作怪,可现如今随着科学昌明,人们通过学习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极其简单的自然现象。
马林当然认为祖父说的都是对的,可当下他们这队人遇到的一系列状况又怎样合理的简单的去解释呢?
不久前的痛苦令马林心有余悸,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不行,马林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人,他必须为自己的生命搏一搏,即便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得搏一搏,因为在马林身边不只有他一个,还有依然鲜活的四条生命,要是马林放弃了,剩下的这些人很可能永远也走不出这一片鬼气森森的林子了,所以,马林只能咬紧牙关不可以放弃。
……
“我明白了。”马林猛地站起身,他赶紧扶住一棵大树,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阵发黑。
“老马,你想清楚什么了?”萧雅婷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我想明白了,要想走出这片林子,我必须下去……”马林的话铿锵有力。
“下去哪?!”老邹问。
只有萧雅婷明白了马林话中含义,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永远……”
一行人再次来到那两块巨大的石头底下,天虽然还没到黑的程度,但是他们还是点起了一堆篝火,坐下来分别休息。刘红梅把所剩的干粮分了分,马林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喝了两口水,林子里十分阴冷,水虽不多,但也够喝。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那根用草编的绳子还扔在地上,马林捡起来检查一番,老邹的手艺不错,绳子足够长也非常结实。
马林用缴获高原的蒙古刀削了两个手臂粗的木头楔子,把楔子砸进了结实的土地里,而后把绳子的一头打上死结拴在楔子上,这样一来,人就可以顺着绳子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