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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土丘底下不远处的雾气中,我恍惚看见了一个头戴红绒球光着身子白胖的小孩正在一蹦一跳的自己玩耍着,因为距离远又有雾气,所以确切地说,我只看见了一个白色的类似小孩子的影子在那里一蹦一跳。
等那小孩的影子走进了,我这才看清楚,千万别认为那是个普通小孩的形象,之所以称其为小孩子,只是那东西给人的最初的感觉,初看之下,见其有头有四肢并且个子不高,我就把那东西联想成了一个小孩,要是屏息凝神仔细看去,那……那就看出诡异了!
那孩子不只是胖,应该用臃肿来形容,全身皮肤的那种白,是一种闪闪泛着白光的白,如果举个例子,那孩子就像一只硕大的人形肉虫,每蹦一下,身上那白晃晃的坠肉就颤动一下,但当那孩子从一头跳到一头,转过脸时,它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太可怕了!
因为……因为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人脸,或者说它根本就没有脸,没有五官,但称为脸的那个部位也不是平滑无物的,而是长满了胡须,像刚刚从地下挖出的萝卜根部的那种细长的须子,不,不是须子,应该是触须才对,长长的,白色的触须,那张脸像一只有着无数细爪的章鱼。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尸娃娃
我都看傻了,我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但眼睛依旧圆睁着,这才又发现,那东西的四肢,尤其是双手,也不对,那东西没有手,手腕下面也是那种长长的触须,但比脸上的要粗壮得多,那东西一蹦一跳的在雾气里时隐时现,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趴在我身边的老把头蹭地从地上蹿起来,像疯了一样,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一棵大棒槌!”而后其余五个人也像饿虎扑食一样朝那怪物扑将过去,众人嘴里还高呼并且齐刷刷地喊着采人参的咒语:“快当!快当!快当……”
一时间,采参人的吼叫有些震耳欲聋,我愣在当地,心脏突突乱窜,心想难道这些人都疯了,看见怪物不害怕反而还朝怪物扑了过去,但当我再次低头一看,那小胖怪物早已没了踪影。
我很纳闷,只得跟着人群跑下土丘,来到刚刚那东西玩耍的地方,只见青翠的杂草丛中突兀的竖起了一棵血红色的穗子。
不用别人告诉,连我自己都能看出脚下杂草丛中正隐藏着一棵大人参,难道刚才看见的小胖怪物,就是所谓的人参娃娃成精了。
人参娃娃的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动画片里演的人参娃娃可比刚才看到的可爱多了,没想到现实中的人参娃娃竟是那么的丑陋,也可能是这根人参道行比较浅的缘故,还没有真正修炼成一个小孩子那么好看。
这下子,采参人别提多高兴了,老把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红绒绳子,他先在人参两边用树杈支起个结实的小架子,用红绒绳把人参叶子捆绑起来固定在小架子上,而后又掏出一根白色骨签,据说这签子是鹿骨做的,是祖传下来专门用来挖参用的宝物,老把头称其为“快当签子”。
快当签子插进土里,老把头开始格外谨慎地剔土,这种工作需要老把头亲自完成,因为一旦把人参的须子哪怕碰断了一根,那么整棵人参就会立刻死掉,也就不值钱了,所以这个仔细活只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把头才能胜任。
我站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老把头也聚精会神地一点一点把参须上的土剐掉,所有人都似乎屏住呼吸看着老把头做事。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只听咔吧一声脆响,老把头手里的骨签断为两截,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要是在过去,一旦快当签子折了,那么就代表挖参人没福气拥有这棵足够老的人参,必须赶快把挖出的土填回去,并在人参前磕头许愿,祈求参神原谅,希望能够全身而退,走出大山。
可是这一回老把头他太贪心了,或许他真得是急需一笔钱用,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停手,只是愣了片刻,又开始动起手来,终于还是用半截骨签把那棵人参须发毫无损坏的从土里剥离了出来。
老把头小心翼翼地把人参用红布裹了托在掌心,众人围拢过来,见那人参通体透白,活脱就像个小孩子的形状,尤其是两条粗壮的根须,微微交叠,就像人的两条腿,还透着一丝妩媚和神秘……
……
李长贵讲述的所谓亲身经历听起来更像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熟悉得有些虚假,只是比小时候听老人讲得惊悚了一点点,听到这里,萧雅婷实在憋不住了,想打断李长贵问个问题,刚要张嘴,马军歌却先声夺人,他问李长贵说:“请等一下,我有个疑问,你们挖到的那棵人参和后来你拿到黑市去出售的那棵参王,是否为同一棵?”
李长贵点点头:“是的,就是同一棵。”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那天在土丘下面看见的小胖妖怪,就是人参所变化出来的,俗称人参娃娃?”马军歌又问。
“嗯,是的。”李长贵点点头。
“会不会只是你做过的一个梦,或者说幻觉?”马军歌又问。
“是不是幻觉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七个人都看见了,”李长贵低头想了想,又说,“至少在爬上土丘之前发生的,都不应该是幻觉,不信你们看,现在我胳膊上还有当时拖动断树当独木桥时扎进肉里的木刺呢。”说到这里,李长贵挽起袖子,胳膊内侧确实有些刮痕和长条型的黑紫色伤痕。
“得到人参之后,你们又干了什么?为什么采参的队员们都相继死去了?”萧雅婷看着李长贵满是伤痕的胳膊问道。
“就算我照实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对审问我的警察说,只说他们的死,是因为惊动了山鬼,其实我们遇到的那不是什么山鬼,老把头还活着时,我曾问过经验丰富的老把头,他说那东西是专门迷惑放山人的麻达鬼。”
“麻达鬼又是什么?和麻达山里的麻达是一个意思吗?”萧雅婷问。
李长贵点点头,又慌乱地狠命摇起头来,他的双手不停地在腿上摩擦着,仿佛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再一次重现了无法想象的恐怖画面,他的双唇哆嗦着,甚至都变成了青色:“麻达鬼,麻达鬼……太可怕了!我们欺骗了它,老把头说在长白山的老林子里,谁要是欺骗了它,下场就只有死!不能出山,不能出山啊!大洪死了,彪子死了,小半拉子死了……最后,连老把头也死了!都死了……我却没死,我走出了大山,手里还有一棵参王,我得把它卖掉,换些钱,对!换些钱,去远一点的地方,去那里买间房子,过日子……别问我为什么只有我没死,我为什么没死,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
李长贵的情绪失控了,马林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即便很用力,可他的身体还是突突乱颤,接着,李长贵双眼朝上一翻,露出了眼白,青紫色的嘴唇里也吐出了白沫,萧雅婷跑过来,伸出双手帮助马林,马林蹲下身体抱住李长贵的头,他的头力道很大,疯狂地在马林怀里扭动着。
马林看向马军歌,他说:“他这次好像不是装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人不可太贪心
一阵忙乱,惊动了医务室的人,李长贵被扎了一针安定才昏昏地睡去,然后被抬到另一间屋子里休息。
“可以肯定李长贵隐瞒着什么,”马军歌背着手在屋中转了一圈,“要想知道李长贵隐瞒的是些什么,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其进行催眠术,不过今天不行了,得等他稳定下来。”
“催眠?”萧雅婷问,“在这里?”
“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马军歌淡淡地说,“在我施术的过程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冒然进入,而且房里只能有我和李长贵两个人?不用担心,你们可以放置监听设备,我只需要一个和李长贵独处和绝对安静的环境就可以了。”
……
第二天午后,一间很小很闭塞的房间里,马林和萧雅婷坐在一起,并且靠得非常之近,面前有张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监听器,这时,喇叭里正传来了马军歌的声音,他的声音比平常说话时的语气要缓和得多,只听他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
“……吸气,呼气,对……继续吸气,让所有的紧张如同烟囱里的烟雾一样释放掉……让气息向上流入头顶……继续吸气,呼气……放松,完全的松弛……很好,现在……你的下巴放松了,前额……后脑都放松了,耳朵随之变得柔软……双手放松了……双脚也放松了……整个身体被来自脚底和指尖的温暖气息笼罩着,并一路向上到达你的头顶……呼吸越来越柔软,你感觉到了宁静和完全的放松……感到躯体变得更柔软……感觉更加放松……”
萧雅婷不了解催眠术,而且当地也不具备可视的监视器材,就是这么一个监听录音机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产品了,所以马军歌的声音在电波中听起来有些变调,如同女人一样的声音乍听起来十足的怪异,不像催眠更像是某种可怕的巫术咒语。
很长一段时间,喇叭里只有电波的“吱吱”声,马林认为祖父可能成功了,又安静了一会,喇叭里终于传出了李长贵的声音——
老把头说这棵野山参至少也得有一两百岁了,是百年不遇的参王,他把人参包好了藏进怀里,众人都十分兴奋,认为这回可算是发了大财了。由于挖参时的精力过于集中,所以大伙都忽略了四周的景物,冷静下来才觉察出围拢在身旁的雾气更浓了。
抬头看看天,已经黑了,连夜赶回昨晚的营地是不可能了,再说刚刚还听到了野兽的叫声,万一黑灯瞎火半路遇到猛兽可就完了,于是老把头决定就在这土丘附近暂住一夜,待明日天光大亮时,再寻路回去。
不多时有人捡来了许多树枝干柴,堆在土丘底下一处背风的地方,点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大伙都述说着把人参换了钱,买房子买地娶老婆的美好向往。
今夜格外的黑,月亮都被乌云遮盖了,正在大家谈兴正浓之时,忽然不知是谁“咦”了一声,有人就问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那人揉了揉眼睛,说自己好像看见丘顶那里好像有个白影一闪……
山里的动物多得是,据说老狐狸的毛就是白色的,众人虽没有过于紧张,但从这一刻起,每个人的心里都隐隐地不安起来。
没人再有心情说话了,这才意识到林子里出奇的静,甚至连鸟叫声都没了,只能听见篝火里树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响。
这时,又一个人“咦”了一声,我本是背对着土丘坐着的,此刻正转过头去看丘顶,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当我把脸转过来看向大伙时,这一看,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其余六个人的脸上都是白惨惨的青绿色,低头再看篝火的火苗,从原先的火红竟转变成了一种青绿的颜色。
老把头本能地按了按怀里的人参,低头看着火苗,不知此刻他在心里盘算了什么?队伍中最彪悍的就是大洪,胆子最大人也最猖狂,他问老把头说:“难不成今个点背,遇到了麻达鬼了?”老把头依旧不说话,彪子插话道:“咋办?”话音未落,小半拉子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