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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不忍心观看,默默偏过头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家有白骨钉
一夜的纠缠,众人身心疲惫,看着僵尸化作一堆黑灰之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三人生怕有别的危险,没有敢分开,就在安放周老爷遗体的房间对付了一夜,也算是守灵。
渡仁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是用怎样的方式举办丧事,法海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习俗,小女孩虽然见过,但那都是匆促之间的应对了事,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周老爷的遗体。
小女孩已经找不到亲戚来帮忙处理后事了,最后决定找一个懂行的人来办,小女孩把藏在地窖中的两百两银子拿了出来,留下五十两,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全都给了棺材铺的老张。
老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木匠,棺材活儿十分娴熟,做的棺材也十分的精致,对于丧事也十分的精通,就把周老爷的后事全权委托给了老张。
老张拿了银子,办起事情来也十分的迅速,棺材是现成的,连墓地也是现成的。
这墓地原本是老张留着自己的,是他老父亲为他选的地方,但是他有了一个自以为更好的选择地方,就把这个地方让了出来,给了周老爷。
有了老张帮衬,倒不用别人操心,该办到的都办到了,周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来吊唁,能从简都从简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法海准备修整两天就起身回山,几天过去了,小女孩虽然看着憔悴,但是心态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这两天也会偶尔的露出笑容。
三人先来无事便坐在树下聊起天来,天空中有着一层铅云,遮住了太阳,没有阳光落下来,虽说不上阴沉,但也算不上明亮。
法海憋着笑对着二人说:“那老张头这次亏大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渡仁好奇道:“我看糊涂的是你吧,就算我这种不踏红尘的人都知道,老张头那块地连一两银子都不值,他要价五十两你都给?这下好了,回去的路费又少了五十两,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了,只能吃糠喝稀了,我看你呀是被僵尸打傻了吧!”
法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贫僧像是吃亏的人吗?”
渡仁冷冷的笑道:“这个世上的人谁愿意吃亏呢?都想占便宜,可世上哪有那么齐全的事情,有人占便宜,必定有人吃亏,最可笑的是吃了亏的人还认为自己占了便宜,这种人就叫傻子,你就是傻子。”
小女孩在一旁看着,她觉得这两个小和尚说话很有趣,比往日每年过节时候的大戏还有趣。
法海怒道:“你这个憨货,不懂还装懂,你知道那块地有什么讲究吗?告诉你那块地从地形上来说叫做禄存峰,长眠于此地,福泽后代,定出达官贵人!”
渡仁不相信,道:“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法海骂道:“你这胖子就知道吃和睡,平日里让你多学习,你就是不听,这个时候知道无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了吧!”
法海骂完渡仁继续说道:“那座山顶上端正如顿鼓,左右两旁的支脉,如同瓜蔓般对对而行,随行龙前去,在龙脉平行前进时,两旁有如剑锋一样的尖脚,左右护卫,为旌、节、旖、幢,逐次排布前行,在山顶眺望,有大河横亘在前,在大河的对岸有奇峰、奇水遥相环顾,正是禄存峰第一形。
正所谓,第一禄存如顿鼓,脚手对对随身去,平行有脚如剑芒,旌节幡幢排次序,此等星峰出大江,中有小贪并小巨,辅弼侍从左右生,隔岸山河远相顾,此是龙神做州县,雄踞十州并一路,忽然诸山做垣局,更求吉水为门户,若得吉水为门户,万水千山不须做。”
渡仁脸上带着茫然神色,说:“说的玄呼呼的,佛爷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听着像是道家的那些东西,你一个和尚怎么懂这些东西呢?”
法海正色道:“佛曰:佛本是道,何必要把佛道的界限分的那么清晰呢,一味的追求佛道之间的区别,不就失去了修佛求道的意义了吗?至于贫僧为什么会这些东西,那、、那是因为贫僧有慧根,有些东西天生就会,想不会都难!”
渡仁感叹道:“别的佛爷我不服,但是你法海大师这番吹牛的功夫,佛爷我真的服,周施主,你服不服!”
二珂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法海不去看他们浮夸的表演,其实法海心里也迷茫着,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学过这些东西,这么就会了呢,好像一看到那山峰的模样,脑海里就出现这些玄乎乎的东西。
有些东西还真不能深究,一深究就会入魔障。
渡仁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转口就对法海问道:“那么生而知之的法海大师,小僧对那毛僵能够引动九天之上的玄月一事,可是好奇的紧,不知大师能否为小僧解惑呢?”
法海故作沉吟,缓缓的说道:“那毛僵虽然有些道行,但是还不足以凭借一己之力引动九天玄月,要不然咱们焉有命在!之所以能够引动九天玄月,恐怕还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因素。
按照天干地支纪年,今年乃是癸亥年,轮回之末,也是六十年中阴晦之气最为浓郁的一年,癸为阴之水,亥亦为阴之水,又曰双阴之年,阴之极盛。
辰月,万物欣欣向荣,万气亦处盛位,月中,月圆,引万气升天,故而天空云层厚积,隐隐有压天之势,此乃天昏地暗之日,阳弱至极之日,乃是魑、魅、魍、魉、魊、魖、鬽、魁、魓、魌、鬿、魕、魆、魒、魐、魀、魋、鬾等等阴晦之物的大吉之日,若在此日修炼,引动九天玄月之上的精灵之气,定能胜过一甲子之功。
但九天之上,其距离何止几百万里,一般之物自然不能够越过如此遥远距离,能要越过如此遥远的距离的,都是道行高深修炼者,就算百八十个我们两也不够别人一根手指头,不过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借助特殊的地势。
地势与天合,自然有四两拨千斤之效果,如料不差,定有悄悄地改变了这座府邸的格局,把它做成了一升月台。”
法海继续解释道:“贫僧在一本古经上看到过,远古部落,崇拜月亮,就从筑过升月台,让地上的人与月亮联系起来。”
渡仁和小女孩两个人眨着大眼睛看着法海,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听懂,于是直接带着他们两个去找实物,法海带着两个在大门的中央位置挖出了一块棺材板,看着样式应该是棺材尾部的木板,上面沾有尸气和阴气,定然是装过死人的棺材板,而且年纪并不低。
在后院也找到了一块棺材板,是棺材头部的板材,在府邸的四角找到了四具白骨,每具白骨俱都残缺一肢,倒插在深土里面。
在自家里找出这些东西来,连小女孩都吃惊了,她怎会想到自己家里会有这些东西!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好和尚
“好手段,乾坤颠倒,以宅为墓,白骨为钉,怨气、晦气、死气、尸气、阴气为基,造就升月台,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此地每死一生灵,不管是人还是畜生,阴晦之气便浓重一分,久集不散,愈发浓重,对此处生灵有害,时日一长,必定多病多灾,即使不用亲自动手,也会死于非命,如此恶性循环,不出百年此地便成了一处凶地,若无高深道行,踏入此地必定竖着进,横着出,用简简单单几件物品便能布下如此歹毒之局,看来此人必定是风水大家!”
在家里找出这么多东西来,即使再笨拙的人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害自己,渡仁不理会法海的长篇大论,对着二珂问道:“你家当初是怎么得罪人的,对方想出如此歹毒手段来报复你家,想来不是夺妻之恨,就是杀父之仇了!”
小女孩对渡仁怒目而视,道:“你胡说,我们家世代行善,怎么会杀父夺妻呢!”
法海有些头痛,这两个人好像是天生八字不合,在一起不能安静三分钟,便会吵起来,法海不得不打断他们,说:“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敌在暗,我们在明处,怎么算都很吃亏,现在我们破坏了这个局,说不定那边已经有所感应,弄不好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必须尽快回到白云寺,说实话,出了白云寺,我就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没有壳的蜗牛,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整日栖栖遑遑!”
小女孩绷紧了一张脸,手握拳头,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害的我家破人亡!”
渡仁说道:“放心吧,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到时报仇的时候叫上我们,我们一定会将他扒皮抽筋,下油锅,十八般刑具都给他来上一遍,定叫他生不如死!”
小女孩有些感动的说道:“现在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和尚了!”
渡仁一脸的臭屁哄哄的说道:“佛爷我当然是好和尚了!”
法海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小女孩纯真的脸,有些怀疑自己对好和尚的定义。
第二天三个人收拾好行礼,城门一开,便出城了,小女孩不会骑马,坐在马背上由渡仁牵着马,法海也牵着马走在前面,小女孩坐在马背上,回头瞭望郭北县,神色复杂,有不舍,也有伤痛,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两只脚赶路总比四只蹄子要慢的多,从早上到日落也不过走了八十里路,夜晚找了一个建在路边的庄子。
庄子的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叫做马家庄,像这种只有三十多人的庄子,在大唐帝国很常见,这个世界很危险,到处都是妖怪猛兽,单个人类的力量,显得非常的渺小,不足以在这个世界安然的活下去,且不说那些有道行的妖精鬼怪,就算是一些普通的野兽都会要了人的命,只有抱团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马家庄的位置很好,在两座大城之间,来往的行人商旅很多,打尖住宿的人也不少,马家庄的人生活还算过得去。
马家庄依山而建,分为三个部分,靠近道路的一层用来吃饭,中间一层给来往的行人商旅住宿,最后一层则是马家庄人自己住宿的地方,如同一个夹心饼干一样。
马家庄四周的围墙很高,也很结实都是用石块夯实而成,刀剑难伤,里面房屋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胜在精致,想当初建这座庄子的人必定是位有才之人。
法海三人赶到的时候,庄子外面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灯笼应该有些时日了,颜色已经退掉了,有些陈旧,里面的烛火映照出来也显得有些惨淡,晚风轻轻吹过,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也跟着晃悠悠的,像是对过往的人招手。
庄子门口站着两位老人,岁月在他们的脸上清晰可见,但是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精神头不错,看样子还会一些武功,一人接过法海和渡仁递过来的缰绳,另一人则把三人引向庄内。
穿过门,走过一个宽敞的院子,便来到了大堂,堂里摆满的八仙桌,整列有序,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没有坐满人,但是人也不少,除了跑堂的伙计,粗粗估算大约有三十多人,从位置和神态上看,应该是两伙人。
法海三人找了一个遮风的地方,随意的点了一些饭菜,虽然现在已经到了阳春,但是这夜里的山风还是蛮冷的。
安顿好之后,法海开始打量这堂里面的人,七个人坐在东南方向,一身灰色的紧身服,一桌子的菜,还温了一壶烈酒,一边吃喝,一边诉说着离家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