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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还没有进门,就在门外感觉到了一股煞气,萦绕在周府四周,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蒸笼,而周府就像是蒸笼里面的包子,时时刻刻都在被蒸着。
渡仁虽然没有像法海一样的慧眼,但是修为不俗的他,第六感还是非常的敏锐,也察觉到了周府的特殊情况。
“这座宅子好像有些特殊,佛爷怎么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呢!”
法海道:“那是因为你吃的东西都用来长肉了,没有生出胆子来!”
“你!!”
法海打断渡仁将要的反击,道:“别你、你了,赶紧去叫门吧!”
渡仁不开心的问道:“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呀?”
法海理所当然的说道:“很简答啊,因为我是你师叔,年纪又比你小,从最老爱幼的角度来说,找不到理由不让你去敲门,更找不到理由让我去敲门。”
渡仁怒道:“歪门邪道!”
嘴里虽然骂咧咧的,但还是去敲门了,因为心里不痛快,所以敲的很用劲,却被大门上的门环夹到手了。
“哎哟!”
渡仁惊呼一声,连忙看自己的手只见手掌上的一块肉已经被夹紫了,疼痛难忍,这下子,渡仁更加的愤怒了。
“法海,你这个小秃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渡仁吃过太多法海的亏,从小到大,数不胜数,记忆生刻。
法海一摊手,满脸无辜的说道:“我又不是佛祖,我怎么会知道你有这样的劫难,我看呐,八成是你平日不礼佛,所以佛祖要惩罚你!算了,看你也不是一个办事的料,还是我自己来吧!”
法海上前小心翼翼的用慧眼看了看,发现门上的煞气已经被渡仁带走了,这才放心的用力敲起门来,煞气是一种很神奇的气,不在阴阳五行之内,却又和万物运行息息相关。
煞气对人的影响非常的大,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的身体、心情、运势等等,让人朝坏的一面发展,轻者大病一场,重则家破人亡。
渡仁平日在寺庙里,处在一种祥和的气场,生活平稳,刚刚突然之间沾染煞气,与自身相冲,心境不稳,办事不利,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不算是灾祸的小灾祸。
法海敲了门之后,等了好久,里面才有人回应,声音很小,但听得出来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而且有些胆怯。
“施主你好,贫僧法海,与师侄渡仁,奉家师空心禅师之命前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里面的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而且还有一种非常明显的开心兴奋。
“两位大师,请等一等,我这就开门!”
法海和渡仁的耳朵都很灵敏,听到挪动凳子的声音,两人不动神色的对视一眼。
门开了,就看见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站在大门前面,十岁模样,旁边还有一个小板凳,小女孩很开爱,瓜子脸儿,梳着两个发髻顶在脑袋两边,像是羊角一样。
“你们两个就是大师?”小女孩的声音有些失望,还有些不相信,警惕的望着两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和尚。
法海道:“阿弥陀佛,让小施主失望了,贫僧师侄二人不是什么白胡子爷爷!”
法海看着小女孩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小女孩的想象中,大师都应该是白胡子爷爷。
小女孩没有让法海二人进去的意思,依旧站在门口接着问道:“两位真的是从白云寺来的!”
法海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临走时师父交给他的信物,递给小女孩,道:“小施主,你把这个信物交给你家大人,一看便知,贫僧二人在这里等着。”
小女孩有些迟疑,在一旁的渡仁终于看不下去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托孤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啰里啰嗦的呢,我们两个像是坏人吗?你若不想我们进门,直接说,我们转身就走,好似我们非要进你们这满是煞气的屋子一样!”
渡仁直接抛开平日出家人的伪装,露出本性,一路赶路幸苦不说,就在刚刚敲门的时候,还被门环夹了手,现在门开了,还被主人家怀疑,心里是一肚子的火,若不是空心禅师交代的事情,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小女孩用倔强的眼神看着渡仁,用清冷的声调,说:“你就像是一个坏人,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出家人!”
法海赶紧拉住还要理论的渡仁,生怕两个人打起来,师父第一次让自己办事,可不能办砸了。
法海面带笑容的说道:“对,小施主真是慧眼识珠,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本质,但他的确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和尚,佛祖是可以作证的,小施主还是赶紧去问问大人吧,天色已晚,咱们就站在这大门口也不太合适。”
小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过法海递过来的信物,说:“你不要小施主、小施主的叫我,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叫周二珂,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还有你慧眼识珠这个词用的不对!他不是珠子!”
说完小女孩就跑了,进了屋子,渡仁在一旁忿忿不平,法海又安慰道:“胖子你跟人家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圣人不是说了嘛,唯有小人和女人难养也,她两样全占了,你和她一般见识,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你呀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大量,放她一马。”
渡仁愤然道:“你说的有理,我就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小女人一马!”
法海又是一番安慰,终于把渡仁的火气给散了,恢复得道高僧的模样,这个时候,小女孩也回来了。
“两位跟我来吧,我父亲请你们过去!”
法海还了一礼,说:“有劳小、、有劳周姑娘了。”
想起了先前的警告,法海连忙把小施主给吞了回去,改作周姑娘,看着法海有礼的样子,小女孩的脸色终于好看多了。
进了屋子,小女孩关上门,又是拿着凳子垫脚去闩门栓,法海看不过去,就让渡仁帮忙,渡仁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小女孩那艰难的样子,于心不忍,帮忙拴上门栓。
谁知,门栓闩上之后,小女孩又要拿门后面的大木棍去顶住门,法海两人又来帮忙,两扇门一边一根大圆木,顶的牢牢实实,结结实实。
忙完一切,小女孩轻声的说:“谢谢两位小师父!”
渡仁斜睨了小女孩一眼没有回应,倒是法海问道:“周姑娘,贫僧看这大门的栓子已经够结实了,为何还要顶上两根大圆木呢?”
小女孩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用比较难过低沉的声音是说道:“倒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恐怕你们还会嫌两个圆木太少了,其实你们不该来的!”
渡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该来?”
小女孩强打精神,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把马直接拴在院子里吧,这府里除了我父亲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拴在院子里也碍不到别人什么事!你们也不要多问了,见了我父亲就知道了。”
法海和渡仁两个人闭上了嘴,跟在这位叫做周二珂的小姑娘后面,绕过长廊,穿过一个小庭院,到了一座小院子里,在院子门口,就听见房间里面不停得传来咳嗽声,想来这里面就是小女孩的父亲了。
小女孩直接带着法海和渡仁进了房间,房间里面装饰古朴素雅,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灯光勉强把房间照亮。
“爹,我把人带来了!”
小女孩走到床前,扶起要挣扎起床的父亲。
法海看着小女孩父亲的脸色,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周施主躺好,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多动,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贫僧能做的,一定去做。”
法海看见小女孩的父亲脸上全是黑气,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还没有咽气,全靠一股意志在撑着,法海生怕他乱动就咽气了。
小女孩的父亲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多动,看到法海和渡仁之后便又躺回床上了,用虚弱的声音召唤法海过来。
“小、、小师父,二珂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带到空心禅师身边,拜托了、、、”
小女孩的父亲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是用昏黄的眼珠看着法海。
法海叹了一口气,慎重的说道:“贫僧出门的时候,家师就一再叮嘱,要贫僧把人一根毫毛都不少的带回去,所以周施主你放心,只要贫僧命在,周姑娘就不会少一根毫毛。”
周家老爷子似乎真的放心了,也不在乎法海幼小的年纪,或者是说他是对那远在白云寺的空心禅师放心,相信空心禅师让法海过来,那么法海必定有过人之处,必定能够托付。
周家老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双目之中爆发了最后一点光亮,难以让人逼视,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女儿,手用力的抓着女儿的手,嘴巴张开,但是没有一点声音出来,最后咽气了,双目闭上了。
“阿弥陀佛!”法海和渡仁两个人同时颂了一句佛号。
“爹!”小女孩大声的哭泣,声音悲切,闻着心酸。
法海和渡仁两个人盘地而坐,开始念起经文,是一片超度的经文,口绽莲花,梵音唱响,一时之间小小屋子里面金光闪闪,空气中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在流淌。
等到经文完毕,一切的异象都没有了,法海睁开眼睛,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样子真是躺在床上的周家老爷,他此刻正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中尽是不舍,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在进过法海身边的时候,对着法海施了一礼,走出了房门。
法海站起了身子,走到小女孩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周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小女孩哭着说道:“我知道,父亲常年重病,日夜受着病痛的折磨,怕我担心,硬生生的忍着不吭声,其实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呜呜呜、、、”
渡仁在一旁看着哭泣的小女孩也面露不忍之色,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生死离别的现场,心里有些难受。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大门砰砰的声音,听着不像是敲门,而是在撞门,而且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法海和渡仁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小女孩先前关门时候为什么要那么谨慎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僵尸
小女孩二珂显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哭泣的余波让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小女孩给自己的父亲盖好被子,转身拉着法海和渡仁两个人就跑出了屋子。
小女孩带着两位小和尚来到了一个厢房当中,这间屋子应该好久没有人住了,里面好多地方落满了灰尘,门一打开,一道风吹过,尘土飞扬,呛的三人直咳嗽,若不是看见小女孩也咳嗽了,胖和尚渡仁会认为小女孩在报复自己。
到了屋子里,小女孩从角落的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两个包裹,分别递给了法海和渡仁,渡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尽是一些大蒜和糯米。
“这是?”渡仁不解的问道。
小女孩道:“糯米和大蒜,你们收好,待会儿有用。”
法海看着自己手里的布包说:“莫非是有僵尸?”
小女孩坦然道:“不错,待会儿他若是攻击你们,你们两个就用糯米和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