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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以前,我就发现死者的尸体上出现了一些很奇怪……可以说……可以说是一些诡异的痕迹!”说着医生解开赵老六的上衣。
我仔细地看了看,除了那道被解剖的长长的伤口,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酒精,倒了赵老六的身上,很快惊人的一幕的出现了。当酒精开始挥发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赵老六的尸体上出现一个个灰色的痕迹,密密麻麻,差不多和杏核一样大小,但是那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灰色的痕迹好像有生命似的,一会儿有一会无的。医生是无神论者,他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并不是感到多害怕,接着说:“开始我以为这是皮肤病,但是我取了一块做病理,可是发现他的肌肉与皮肤都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出现这种颜色……”
我转过头看了看高天墨,说:“我总觉得这像什么东西?”
“眼睛!”高天墨一语说中了我的心中所想。
“英雄所见略同啊!”医生笑着开起了一句玩笑,“我最初想到也是眼睛。就在我想起眼睛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一年前我在医院里的档案室里发现的一份奇怪的病例!”
“什么病例?”
医生说:“因为去年我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整理资料,很多医疗档案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打算拿出去焚烧,但是又怕出错,所以我在整理档案的时候,有一本病例让我感觉很疑惑,因为那份病例是一九七二的病例,上面说有一个叫杨铮的女人,她生出一个畸形的胎儿,这个胎儿的脑袋很大,女人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大出血死了。这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还活着,医生们想到他的头里面可能有积水,就立刻准备手术吸出积水。可是当主刀划开婴儿头的那一刻,他就疯了,因为孩子的脑袋里长了几百双密密麻麻的眼睛……”
眼睛,又是眼睛,所有案件的开始就是眼睛,想不到案件查到这里的时候,又出现了眼睛。
我对高天墨说,眼睛与这些案件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现在只有集中力量找出眼睛的原因,也许是搞清事情真相的唯一途径,我们查来查去,九死一生,却又回到终点,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兜了一个大圈子。
高天墨同意我的看法,可是当年学校里的那些参与过案件的警察与人员都差不多已经死了,唯一活到现在的只有一些不知内情的学生还有没有任何根据的传言,想要查出直相有点儿难,最初他调查案子的时候就因为线索太少没有价值,而不得不放弃侦查,寻找新的突破口。
“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从这个杨铮入手。医生,带我们去看看那份医疗档案!”
病例上记载的很清楚,杨铮生孩子的时候只有二十一岁,家庭住址写的也很详细,我们按照上面所写的地址实际的走了一趟,曾经她住的成中村早就建成了一片一片的楼房子,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到杨铮这个人,就连一些老人也不知道。
我们又是去当地的派出所查了一下她的个人档案,才知道杨铮确实在西星路的中学里当过美术老师。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西星路十三号的中学里有着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眼睛成为核心问题。
在民政局里,我们查到了杨铮与她丈夫许瞳的结婚登记。照片中的杨铮亭亭玉立,那种天真与无邪的是这个浮躁的社会早已经失去的东西。杨铮是死了,可是她的丈夫未必死了,按照年龄来推算,许瞳也就五十岁左右。
民政局里的同志告诉我们,许瞳的身份证地址是在一个农村,都快三十年了,他都没有办过身份证,也没有死亡证明,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高天墨开着车走了几乎三个小时的乡间小路才来到一个偏僻的村落。
村子显然刚刚下过雨,道路十分的难走,还没到村边,车就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了,最后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扔下汽车,步行到村子里,打听了一下,村子里还真的这个叫许瞳的,五十多岁,不过村民说这个许瞳是个疯子,神经不正常,白天从来不出来,一到晚上就开始吓唬人。
许瞳住的地方很破旧,还是所小土楼,不过楼顶已经长了很多的荒草,看上去是所危楼,我敲了敲门,门并没有关好,过了半天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高天墨看了我一眼,直接推门而入。院子里住着很多的窝瓜,趴满了整个院子,而楼房也显得鬼气森林,窗户都被砖头堵死了。
高天墨掏出了腰里的配枪,走到了我的前面,房门的也没有关好,他轻轻的推开了门,我立刻闻到了一股重重烧纸还的烧香的味道。我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发现客厅的房间内贴着一道道黄色的纸符,而且墙壁并没有装修过,露出一块块的砖头,看上去十分的简陋。客厅北面,也就是正对着房门的墙壁处,摆着一张桌子,上面还有三棵没有烧完的香。香还很长,显然是刚刚点着不久。
高天墨大声的喊了几句许瞳的名字,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他会不会不在家?”
我打量了一下房子,摇摇头,说:“我想许瞳应该在家,这香刚刚点着,而且一个离开的家都会把门关好,我想他就在这所房子里。”
高天墨又大叫了两句,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看到了楼梯,于是我走到楼梯打算上楼,高天墨把拉到他的后面,提着枪走在了前面,那一刻,我挺感动的,他把危险留给了自己。因为没有窗户,一楼不管怎么样门是开着的,能射进一些光来,但是二楼却一片黑暗,如果没有手机,恐怕伸手不见五指。
二楼和一楼的情况差不了,墙壁上到处贴着黄色的纸符,我随起抓起一张看了看,都是印刷版的,就算有鬼,这东西也不管用,无非是买个心理安慰罢了。我感觉这楼里有危险的存在着,在二楼转了一下,就要下楼,如果从房间城突然冲出人来,恐怕高天墨都来不及开枪就得被人打死。
可是我们刚刚转过头,一双在黑暗中幽怨的眼睛借着手机的荧光而闪烁着,把我吓得差点儿叫了起来,我刚要伸腿踹向这个东西,但我听到了它气喘吁吁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人。
“你是许瞳!”高天墨在我的身后大声的问道。
“什么?他是许瞳!”
等我的眼睛适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站在我前面真是一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空洞而无神,就像一具活着的着尸体,除了他还呼吸着证实着他还活着。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走下了楼,我注意到,他下楼的时候根本不会看楼梯,没有一丝小心的样子,看来他真的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
我想扶他一下,如果他滚下楼摔死了,我们唯一的线索又要断了。高天墨拉住我说:“不要管他,他已经习惯了。”
到了一楼,他对着北面的那张桌子尊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又拿起几根香点上。我走到他的身后,想想他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人。一看之下,让我让大吃一惊,牌位上竟然写着钱先行三个字,顿时我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冷。
他站起来后,熟练从黑暗的墙角里拿出三个小木凳子放到我们的面前,说:“请坐吧!”
坐下后,他低头无语,似乎我们的到来与他没有一丝的关系。“你是许瞳……”
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眼睛总算有了一丝的生气,结巴地说:“许瞳?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许瞳说话的时候语气一点儿也不连贯,而且吐字也不很清楚,高天墨又说:“许瞳,你多少年没有说过话了?”
“多少年?我不记得了,反正很多年了。”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里。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找你来?”
许瞳通过与我们的交流,说话开始流利起来,说:“你们不是第一个来的,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来的。找我的人,都已经死了,恐怕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第066章 钱家与萧家
许瞳说那几乎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钱先行刚刚死去不久,因为他和杨铮结婚一直没有分到房子,学校就把那间房子让他们先住下。其实已经死过人的房子也没什么了不起,谁家的房子没死过人。无神论的许瞳一点儿也不在乎便住了进去。
开始他们住进去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没有过多少日子,屋子就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时候晚上会有玻璃杯子或者碗莫名的掉到地上,把人吵醒,许瞳以为屋子可能有老鼠之类的东西把东西弄到地上。
渐渐的,深夜的时候能依稀听到有人地轻轻的怪笑着,而且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伤感与仇恨的味道,但是认真的听起来也分不清那是哭声还是笑声。许瞳曾经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声音好像远在天边,又像近在耳边。窗户外面那棵随着夜风不断摆的大槐树的树枝与树叶,在寂静的夜中张牙舞爪,让人看了就莫名的恐惧。
那个年代,没有有敢宣传迷信,许瞳知道这个屋子里可能有鬼,就找个了理由,换了个地方住。可是他的离开并不代表着一切都会结束。几个月后,许瞳的妻子杨铮在医院生下个孩子,孩子出生后杨铮就死了。
胎儿是个畸形儿,没有眼睛,鼻子处有一处大坑,头很大。手术的主刀医生划开了婴儿的头,婴儿的头颅竟然没有脑子,却长了几百双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在脑子里不停的蠕动着。畸形胎儿的事情很快就被传来,许瞳受不了常人异常的眼光,伤心地离开了学校。
其实在许瞳在杨铮死之前离开学校之后,还有一家人住了进去。他们同样知道这间屋子里死过人,不过他也是个无神论者,刚刚搬进去之后,他就把客厅粉刷了一遍,可是刚刚刷过一天,墙壁上就莫名的冒出很多红色的印记,淡淡的,似乎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
他们的孩子总是望着窗户外面大哭,有人说孩子在四岁以前能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望着窗户外面的那棵大槐树,槐树依旧“沙沙”作响。
最后,他们在朋友的劝说下,还是搬出了房子。
很长一段时间那所房子在也没有人住过,一直空着。只是闹鬼的传说流传在每个人的心中,而那座宿舍楼除了几个胆子在老师住在其他的房间,其他的人都已经搬走了。时间永远流失,街市依旧太平。
到了八零年,学校发生了离奇的死亡案件,有老师和学生,只是最大的嫌疑人老萧逃走了,成为了我们心中的疙瘩。
“那钱先行一家最后怎么样了,我们查过,说钱先行逃到了自己的祖籍,在那里被人批斗死了!”我问道。
“他们都没有……他们都没有死……”许瞳这个时候突然激动起来,“他们还活着,就在我们身边……”最后他惨叫一声,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屋子里疯跑出去。
“不好!”高天墨叫了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
许瞳直冲向院子外面的那根电线杆,脑袋突然一伸,头部重重的撞到电线杆上,顿时脑浆迸裂,红白色粘稠的液体顺着电线杆缓缓的流下,尸体倒下的时候,翻了一个身,一只眼睛从眼眶里掉出来,另外一只眼睛充满了血丝正直直的盯着我和高天墨。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