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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龙神爷,可当真目光如炬,明察秋毫!”那个吱吱喳喳的声音说着几乎每一个妖怪都会对着龙井说的老一套,忙道:“龙神爷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个害人的,不是那个大汉,是……是那个户部侍郎自己下的毒手!小的那个燕子窝,便搭在了侍郎府三姨太的房檐上,夏天出的那些个事情,小的全数看在了眼睛里,现如今事情着实教人看不过去了,小的方才决定在过冬之前想一想法子,帮帮那两个人,讨一条活路的,可是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出来这样的祸事,小的听了,爪都吓麻了!”
“户部侍郎?”我愣了一下:“可是我听说,那个户部侍郎,不是最宠爱三姨太的了么?怎么会下这种毒手?”
那个吱吱喳喳的声音道:“要说宠爱么,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不瞒你们说,那个三姨太,背着老爷,有了新的相好……”
“不守妇道!不守妇道!”瓜片大叫起来:“是谁!是谁!”
“这个相好再没有旁人,准是那个罗渭南了,”龙井叹口气:“想必是个皮相好的,都说女子红颜祸水,男子大概也能招惹是非。”
“龙神爷说的一点错也没有!”那个吱吱喳喳的声音道:“三姨太一见那罗渭南生的眉清目秀的,便喜欢上了,趁着珠儿这一层关系,与那罗渭南,便私底下好上了,只道是瞒着了侍郎大人,谁知道,那珠儿假装恭恭顺顺的,哪里是眼睛能揉沙子的,一早就瞧出来了,早想着一解心头之恨呢!这不,便寻了个机会,将这件‘引狼入室’的事情,告诉给了侍郎大人去了。”
“女子的妒忌之心起来,自然是不计后果的,”就叹道:“何况,这东西本是自己的,却转手让人,没有甘心的。”
“正是啊!这后果,估计也断然不是这个珠儿能想得到的!您想,那侍郎大人身份显赫,居然要受这种折辱,难道能不发怒?便想着寻一个机会,将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那个三姨太料理了,只是苦无机会,生怕露出了甚么马脚,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这个大汉入室劫财的事情,则刚好,给了那侍郎大人一个机会,侍郎大人趁着乱,便将那三姨太给……”
“不用想,这个入室抢财的事情,八成便是那珠儿去告诉给了侍郎老头子的了。到当真算得上一个正中下怀。”龙井转转眼睛:“只怕那珠儿头上的伤,也是侍郎老头子,想要杀人灭口才做出来的了,只不过那珠儿脑袋也真够硬的,居然愣是命不该绝。”
“对对,便是如此!”那个吱吱喳喳的声音忙道:“那侍郎大人当真不愧是个做大事的,那手脚,端地是个利落!当时小的尚且耐着寒冷,住在那三姨太窗台下面,看了一个一清二楚,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龙井问道:“杀了人,也就算了,何必要将那头砍下来?岂不是更麻烦么?”
第669章:无奈私奔逃命去
那吱吱喳喳的声音道:“龙神爷有所不知,那个头颅,本不是侍郎大人想砍的,而是那三姨太见侍郎大人数落了一番她的罪名,且生了杀意,那三姨太奋起反抗,将那侍郎大人的手给咬了,弄的满口是血,也不好清理,侍郎大人生怕那牙印子给人对出来,便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三姨太的头,给砍了下来……珠儿,则自然是一个狡兔死,走狗烹,侍郎大人是个无毒不丈夫的,断然是留不得这样一个知晓全部事情的人留在了这个世上的,便抄起了那屋子里一个大花瓶,将那珠儿后脑上狠狠一砸,自以为是将珠儿也砸死了,谁知道那丫头偏生是个头壳硬实的,居然剩了一口气,次日里,给救回来了……”
“怪不得那珠儿一听旁人说起了这件事情,恨不得以身殉主,原来还是怕那侍郎大人来一个秋后算账。”龙井咂舌道:“后来想必还是想明白了,比起一个莫名其妙的死来,也还是想活下去。”
“正是!”那吱吱喳喳的声音忙道:“那珠儿一醒来,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这侍郎大人哪里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可是若是当堂说出来,自己人微言轻,那侍郎大人又是个有权势的,上下打点,只怕也不是难事,收进衙门屈打成招,将黑锅索性扣到了自己头上,那必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也还是轻的,若是再将家里人连累了,岂不更是不值!这也深恨自己一时糊涂,为着一个情郎,害人害己,担心再怎么着也是一个死路,还不如换一个好名声,来一出以身殉主呢!可是给旁人一劝,想想自己这个年岁,是一朵儿花儿才开,再说了,自己死了,那罗渭南,一定也活不了!”
“说到最后,还是为着一个情郎,”龙井叹道:“怪道凡人只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正是!”那吱吱喳喳的声音道:“自打珠儿将事情告诉给了罗渭南,罗渭南也吓的魂不附体,本来那罗渭南也不过是给三姨太一引诱,大着胆子半推半就,有了这等私情,这事情给侍郎大人知道了,自然不好干休,他不会不明白,当即,便商议着携着珠儿两个人一齐跑了逃命去。两个人又不敢带着行李,只怕引人起疑,倒是准备了些个当日三姨太赏给了那罗渭南的金银细软,藏在怀里,打算借此度日,那个珠儿进献给了大成的金镯子,便是此中之一。如此,两个人就相商着次日假借着采买的机会,便逃了去。”
“哦,事情说道这里,可不是解开了大半么!那你倒是说说,你假冒神灵,与大成说的那个西南,是个甚么意思?”龙井问道。
“这个么……”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忙道:“而那个侍郎大人,早料得他们会有这么一出,下了令,说是那两个人偷了侍郎府的东西,只是不曾有证据,教几个信得过的手下,甚么时候见他们出了府,八成是要回那罗渭南和珠儿的老家西川去畏罪潜逃,便往东北方向,也就是京城北门把守着,将他们捉回来。
我这一听,倘若追上了,这两个人自然也是难逃一死的,本来小的不曾有甚么道行,也没打算出手相帮,正唏嘘感慨的时候,却听见那珠儿与罗渭南又商议着,说是两个人既然以后要结为夫妻,是要隐姓埋名度过残生的,家是不敢回了,明日里且去姻缘庙里求一求,问一个前路,也便是了。小的听了,要往小的老巢这里来,可不是正中下怀么,便忙往这里来,打算与那大成说了,教大成转告了,可是又只怕大成不信,这才假托自己是个护法,冒充了翁仲爷爷……小的有罪,小的该死……谁知道,便教他们逃到了西南方向,还是免不了一个死……”
龙井抱着胳膊,道:“是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对了,这里冤鬼嚎哭,还伤了香客,难不成便是那一对小情人在这里作乱,恨你指了死路,鸣不平?”
“这倒不是……”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显然有些个尴尬,道:“说来话长,那是一个因着没有颜色,岁数也大了,日日给人嗤笑不休,才投河自尽的一个老姑娘,死了之后,连个给她收尸的也没有,便孤零零的沉在了胭脂河里,见这里成双成对,都是些个有情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也不肯入轮回,便在这里捣乱,瞧见了卿卿我我的,便须得捣乱泄愤,像什么拆了同心结,砸了过河边的男女,甚至弄脏了那些个祭拜姻缘神的甜食,都是她给做出来的!”
“哦?”龙井眉毛一挑,笑道:“倒是还怪有趣的。”
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说道:“龙神爷知道,咱本事没那么大,赶不走她,苦了大成了,还以为是那珠儿与罗渭南,前来伸冤的,自责悔愧,痛苦不已,老想着攒钱行一场法事,超度了他们呢!便是来做了法事,名字也不对,这个老姑娘鬼只怕也不会受了,还是会捣乱的。”
“桩桩件件,全数是些个本神都觉着新鲜的奇闻,”龙井问道:“这样说来,那珠儿和小情郎跌进河里之事,也是她做的了?”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那叽叽喳喳的声音道:“但是咱猜测着,八成便与她是脱不开关系的。”
龙井听了,且敲一敲那结着同心结的梁柱,只见不多时,一只手,果然慢慢便从那木柱子之中慢慢的的伸了出来,接着,一个周身湿漉漉的女子,便渐渐的从那梁柱之中伸胳膊抬腿的出来了,只见那个女子身量不高,一身贴在身上,看着极不舒服的白袍子,眉眼青肿,脸色死白,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段有些个臃肿,便狼狈不堪的立在堂中,所幸大成去预备饭食去了,如若不然,瞧见了这个光景,还不吓的晕死过去。
第670章:情人反目泥鸳鸯
那个女子抬起了三角眼,像是掂量了掂量,才只得行了一个礼,我留心一看,但见她那一双手沾着些个泥土,果然是那带着凤仙花汁子痕迹,撕扯同心结的那一双手。
龙井喝道:“你既然身死,何故还要在这里作乱?阴阳之间,可由不得你这般的肆意妄为。照着本神看来,你既然嫌孤孤单单,倒是还不如在泥里再寻一个淹死鬼,凑一对泥鸳鸯算了,难不成你见到恩爱男女,砸她们几下子,便能寻得伴侣了?”
“俺……俺就是看不惯!”那个女子挺委屈的说道:“凭啥他们一个个有人疼有人爱,有人知寒知暖,能打什么同心结,可是俺却孤零零的,连个伴儿也没有便死了?俺瞧着那些个女子们,仗着身边伴着个汉子,扭扭捏捏的,没得矫情!不去给他们添点麻烦,咱心里过不去!”
“你又有甚么过不去的?”龙井喝道:“死路是你自己选的庙宇旁人何干?本神劝你安分些,不然的话,将那冥界的鬼差寻了来,与你一个油锅下,到时候炸的酥得掉渣,看你可还敢害人不敢。”
“龙神爷在上,俺可不曾害了甚么人哪……”那个女子慌忙说道:“不瞒龙神爷说,那恶作剧的事情,俺是干过一些,可是杀人的事情,俺怕遭受了天谴,还不曾做过哩!倘若俺看见谁,都要去害,那这个胭脂河,只怕都被俺用那些个情人们填满了。”
龙井皱起了眉头,道:“你这嫉恨情人的怨念,怎地居然深重成了这个样子?本神可是劝你,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必然也没有你甚么好果子吃!既然那珠儿与罗渭南,并不是你害的,你倒是说说看,他们究竟是怎地死的?”
那女鬼忙道:“这件事情,龙神爷问俺,可当真是问着了,俺那日一瞧,一对情人冒着大雨,还要来这河岸边上谈情说爱,委实是怒气冲天,便打算寻得个机会,将这两个人给推了下去取乐,看他们湿漉漉,冷冰冰的,还怎生去接着你侬我侬!可是及至到了那胭脂河中间,那个女子却说道:‘渭南,你以后,心里可只得我一个女子么?’
那男子本来因着冒雨赶夜路,便是心情不佳的样子,且不耐烦的说道:‘早便与你说了,与那三姨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只为着你能在三姨太身边好过些,怎地你又问起来了?’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倘若三姨太不出这个意外,你抛下那些个荣华富贵,与我这般浪迹天涯么?’
那男子便说道:‘事情既然已然发生了,说那些个假设,可也全然没用,还是好好走路,尽早出了城罢!侍郎大人追起来,可未免不好交代,弄不好,命都要送进去,你还有心思这般的疑心起来,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不都与你在这里吃苦了么!’
那女子却停下了脚步,道:‘吃苦?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吃苦了?’
那男子便说道:‘倒不是与你不与你,在泥泞里饥寒交迫走夜路舒服,还是在那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