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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忙便点点头,吃过了早饭,往那马二婶子家里去了,一面走,一面想着,这可当真是一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怎地马二婶子又遇上了这怪事呢?不过,等帮上了马二婶子的忙,倒是可以顺势跟马二婶子打听一下正山那井里的女子,马二婶子日日里走街串巷,没有她不去的宅院,定能问出些个线索来。
待到了马二婶子的家门口,那小马早迎了出来,见了我,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妹子,可算是来了,今日里可得且帮一帮你二婶子,哥哥这里,委实也吓的不轻!”
我忙点头道:“马家哥哥且放心罢,马二婶子的事情,我都听我娘说了,这便去瞧瞧,回头便禀告了龙神爷去。”
小马忙点头不迭,将我给带了进去,一打开了纳闷,扑鼻子的烟气险些将我熏了一个倒仰,仔细一瞧,只见那八仙桌子上供了一个硕大无比香炉,里面密密麻麻的插着满把的香,那香气缭绕,比龙神祠烧的还多,可是这里屋子小,那烟气散不去,只在屋子里窝了一个烟熏火燎。
小马忙先进去了,道:“娘,您且打一打精神,梅菜来了!”
马二婶子也不回话,我便随着小马进去了,只见那马二婶子周身打颤,抱着满把的金元宝,在面前的一个火盆子里烧,口中只是细若蚊呐的叨叨着:“都给你……都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第639章:事情定然有关联
我忙小心翼翼的问道:“马二婶子,您这个是给谁烧纸呢?”
“嘘……”马二婶子将手指头竖在了嘴唇前面,低声道:“二婶子欠了人家的,得还,得还……”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马二婶子,道:“可是,您说是上供,那牌位之上,可根本没有人名的,就算是祭祀,也该有名有姓,要不然,消受给谁呢?”
马二婶子枯瘦的脸颊皱了皱,叹道:“不是二婶子不写,是不敢写……二婶子,可还不曾活够了,不想去缠上甚么人命官司!”
“哪里又来的人命呢!”小马急的直跺脚,道:“娘,您这是犯了一个甚么失心疯了,您连只鸡也不曾杀过,又往哪里沾染甚么官司去!娘,只将你昨日遇上的事情,管梅菜妹子说一说,这梅菜妹子是个神通广大的龙神使者,准能帮着您将事情给了结了!”
马二婶子皱起了眉头,道:“这件事情,是秘密,我谁也不能说,但凡是说出去,那你们几个,也都得跟着遭殃啊!”
小马道:“娘!你这分明是给鬼怪迷了心智了!”说着只是问我,道:“梅菜,你可能瞧得出来,你这二婶子,究竟是给甚么妖鬼迷惑了?”
我左右望了望这个屋子,心里也犯了难,我这眼睛这能见识妖鬼,可不能分辨甚么妖气,现如今马二婶子虽然说话是怪了些,可到底也不曾丧失了神志,委实不大容易瞧出来,便只得说道:“马家哥哥,只怕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二婶子不说那事情,梅菜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啊!马二婶子这一阵子,究竟可有干过什么反常的事情么?”
小马摇摇头,道:“还不是跟往日里一样,走街串巷,保媒拉纤。按说,帮了月下老人的忙,也是积德的事情,可也不知道怎地,便给成了这一副田地……誒,真真是一个好心没好报!”
我左思右想,又问道:“那么,这个马二婶子,昨日里都往何处去了?”
小马忙道:“所幸昨日里还不曾遇鬼的时候,你二婶子与我说了说,不过是往那沈家跑了跑,又往林家和罗家串了串,最后才在你们家坐了坐,带了你们家的点心来呢!”
“这个我倒是知道……”我想了想,难不成,这马二婶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与这几家子人有干系不成?想到这里,我便蹲在了马二婶子面前,道:“马二婶子,说起来,这件事,可是与保媒拉纤有关系?”
那马二婶子不听则已,一听这保媒拉纤,周身却冷不防的哆嗦了一下子,但显然是个死鸭子嘴硬,只梗着脖子说道:“不曾有,不曾有。”
我见状,忙又问道:“二婶子,这可是跟您自己的身家性命有关系,您不给自己想,可也得给马家哥哥想一想,您这个样子,马家哥哥又怎生能放心的下?再者说,若是连累了马家哥哥,您悔是不悔?”
二婶子一听我提起了小马来,脸色顿时也有些个犹豫,但是仍然还是坚持了下来,道:“这是老婆子我欠下去的债,跟他无关,你也莫要问了,欠债还清,也就是了,到时候,那鬼自然便去了,并不用你们插手。”
这马二婶子这般的油盐不进,倒是也让人发愁,我一面盘算着,一面突然想起来了那在正山水井之中的女子,因趁势问道:“马二婶子,说起来,您可曾知道,哪一家可寻不到了一个妙龄小姐么?穿着藕荷色衣服,生的端丽非常……”
“你说,藕荷色衣服?”那马二婶子陡然跳了起来,沟壑纵横的额头上渗满了亮晶晶的汗珠子,颤声道:“你……您怎生提起了她来?你,你难不成看见了她?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我倒是给这马二婶子吓了一跳,忙道:“马二婶子,您认识?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家的姑娘?”
马二婶子周身抖的跟筛糠似的,一叠声的说道:“要我做什么,我全做了,怎生,还是这般的阴魂不散……阴魂不散……”说着,居然径自跑进了卧室之中,当啷一声将门给插上了,躲了起来。
“诶……”小马忙追过去拍门板,道:“娘,您这样躲着,可也不是办法,还是快快出来罢!梅菜给您想办法呢,您这是做什么……”
我皱着眉头,心下想着,看着马二婶子这个姿态,难不成,那个藕荷色衣服的小姐,跟她有关联?可是那个小姐,究竟是谁呢……对了,昨日里,那马二婶子好像说过,去了沈家,难不成,那个女子,便是沈家的小姐么?若是沈家的小姐,过去一问,说不定倒是能弄清楚些事情。
想到了这里,我忙跟小马说道:“马家哥哥,我往龙神祠去报备给龙神爷知晓,您且看好了马二婶子,莫要让她伤了自己。”
小马忙点头不迭,道:“梅菜,今次可当真是辛苦了你!若是有用的上哥哥相帮的,你只管开口!”
我忙道:“不妨事,还需的跟马家哥哥打探一下,昨日里马二婶子去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一个机户沈家?”
小马忙道:“我知道,便是在紫玉钗街东头的云锦胡同北面数第三家,门口一对系着大红花的石狮子的就是了。”
我忙道了谢,跟小马告别,便往那云锦胡同去了。
住在云锦胡同的,都是些个在紫玉钗街上有钱有势的铺子商户,是以胡同宽敞,地上整整洁洁的铺着萝底方砖,气派非凡。
大石狮子十分好找,我沿着云锦胡同,顺顺当当的便寻了过去。只见一处十分豪阔,立着朱漆铜钉子大门的,大概便是那个沈家了。
门口正立着两个青衣小厮,我想了想,忙上前假意打听到:“两位哥哥好,我是那说媒的马二婶子认识的熟人,过来,是因着马二婶子病了,想着代替马二婶子给小姐捎一句话,不知可能行一个方便?”
第640章:假装失忆为哪般
若是他们家的小姐寻不得了,大概早便说出来了,可是不想这两个小厮倒是没事人一般,忙道:“原来是受马二婶子之托过来的,我们自然不敢怠慢,姑娘稍等,我且去往里面通禀一声。”
“诶?”我倒是愣了,怎地,那个藕荷色衣衫的小姐,并不是这沈家小姐么?但如今骑虎难下,也只得等在这里了,不多时,一个小厮出来了,道:“不巧的很,小姐身子不适,没法子见客,过一阵子,我们夫人说是得了空再亲自去寻马二婶子说话,姑娘辛苦,我们夫人请您买些个糖吃。”说着竟然拿了一串钱给我。
我连连摇手,道:“无功不受禄,既然不曾传话到了小姐耳边,那我且回去了。”便急匆匆的又往外面去了。奇怪,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呢?对了,隔了一夜,也不知道正山那里的小姐是不是想起来了甚么,我便又往烟雨阁去了。
四顾无人,借着天女织锦的力量下到了井里,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只见正山正眉飞色舞的与那姑娘聊的一个热火朝天,那姑娘则遮着口在微笑。说是跟不熟的人没法子聊天,这不是聊着聊着就熟了么!眼见着姑娘的神态,与正山倒像是很投脾气。
正山回头一看是我来了,忙站起身来道:“傻狍子尔又来了如此甚好一并聊天……”
那姑娘也点点头,微笑道:“梅姑娘来了,正山他,满口说的,都是梅姑娘经历过的怪事呢!不想梅姑娘年纪不大,阅历居然这般惊人,委实也怪教人佩服的。”
原来是我跑腿那些事情,在正山口中,倒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了。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过奖啦!梅菜我也只不过是个打杂的,有甚么本事!”
正山拉着我,道:“往龙宫里的事情尔可与她说一说倒是有趣的紧……”
我忙道:“你这样急着聊天,可也不想着问一问这姑娘的来由?”
正山一怔,道:“说的也是这姑娘定然终有回去的一日这样说来尔可是打听到了什么线索不成。”
那姑娘一听,也忙站起身来,很有些个紧张的望着我。
我只得摇摇头,道:“梅菜我拼尽全力,也不曾打探出来,哪一家丢了小姐了,也愁的很,实在不行,带着这姑娘往外面去了,说不定,她还能想起来点甚么呢!”
正山忙点点头,回头看着那个姑娘。
那姑娘却是有些个犹豫,低头道:“这个么……我,我不敢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外面像是有人正在追赶我,恐怕要对我不利,朦朦胧胧的,我只觉得回去了,便是一个死,比起了死来,说句厚颜无耻的话,我宁愿留在这里,与正山公子作伴。”
“这个么……”我犹疑了一下:“给人追赶?”
“原来这位姑娘招惹了大麻烦这可如何是好……”正山也摇头晃脑起来:“送入尔等当地的衙门交于官差想法子如何?”
那姑娘还是连连摇头,道:“正山公子,难道你一个人居住在这里,不孤单寂寞么?我……我不走了,世间险恶,与其任人刀俎,还不如在这里,当正山公子一个使女也好,可行?正山公子不是一直十分寂寞,寻不得人聊天么?我在这里日日陪你聊天,可行?”
正山犹豫了一下,道:“虽然吾十分喜爱聊天可是尔若是有家人只怕也会为你缩忧吾不忍尔等家人离散……”
“我们家人,不大管我的!他们,他们任由我自生自灭,我又何必回去?”那姑娘情急之下,这话倒是也脱口而出了,但是一回神,知道自己说了像是露了底子的话,一下子又惊慌起来,忙道:“啊呀,我……我头晕的很,脑子里一片混乱,着实抱歉,想先行休息一下,这件事情,容后再谈,可好?”
说着忙坐在了那大床上,拉上了帐子。
我望一望正山,正山也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看起来,这位姑娘并不是失忆,倒像是离家出走,因着不想回去,才说谎自己失去了记忆的罢?
正山低声道:“傻狍子这可如何是好尔可有法子?”
我摇摇头,道:“便是怎么喊,也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我瞧着,这个姑娘,八成是有甚么不好说出口的苦处呢!既然如此,我再去打听打听,横竖在你这里倒是安全,你陪着姑娘几日,权作你积累些个善缘。”
正山不好意思的笑道:“有人作伴倒是甚好还不曾有人一直听吾说话而不嫌烦躁的委实也是难得的知己了尔不知道吾一向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