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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也是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便叫本捕头瞧出来了。”
我一听,越发好奇了,忙问道:“苏捕头,这妖气,从何说起?”
苏捕头道:“这个妖气,是被封禁的妖气,也就是说,这偶人身上,虽然缠着妖灵,可是这个偶人对妖灵来说,可不是甚么躯体,而是牢狱。”
“苏捕头的意思是,那个妖怪被关在偶人之中?”我满头雾水的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苏逸之答道:“你难道一点也不疑心,这个傀儡给咱们寻的也太容易了么?你若是妖鬼,有那么大的本事,便傻乎乎的往凡人能看见的地方跑,接着再被凡人找到?这分明,便是给咱们两个设下的一个套儿,那个偶人,便是饵料。”
“原来如此……”虽然我还是有些对苏逸之不服气,但是他这番话,说的好像也却是有点道理,给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便是一种计谋了。
想到这里,我忙问道:“苏捕头,难不成,那方才的花见姑娘,根本不是真正的恢复了记忆,而是依旧为妖鬼所利用,来演了一出戏,蒙骗咱们两个?”
“这个么,没有真凭实据,可怎么好说呢!”苏逸之也不知道又想起来了甚么,突然又严谨起来,道:“有的时候,这真相,不到最后一刻,是谁也猜不出来的。”
苏逸之说的这样的云山雾罩,果然让他看上去十分可靠。
不多时,我们便远远的跟上了赵大婶子一家人的脚步,从背影上看,一家人其乐融融得很,分明就是骨肉至亲的模样。
第535章:血流如注门缝出
眼看着赵家人一家三口失而复得的和美模样,我实在不想相信苏捕头说的话是真的,走着走着,我突然觉着手里的人偶慢慢的动了一下,我忙打开了布巾,拿出了手里的人偶,只见那人偶时不时侧一侧头,动一动胳膊,全然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模样。
我忙叫住了苏逸之,问道:“苏捕头,这个偶人又动了!”
苏逸之看了看那赵家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个人偶,拍了拍那人偶的面孔,问道:“你想起来没有,你究竟是谁?因何进入了这个偶人之中的?”
那个人偶晃动了晃动脑袋,怯生生的说道:“不记得了……”但是它却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是妖怪么?”
“谁是妖怪?”苏逸之啐道:“看见谁都当谁是你的同类么?”
怎么看,怎么失去记忆的倒像是这个人偶,按照苏捕头的看法,这个妖灵大概是被当做了一个假货给我们寻得的,眼下它甚么也说不出来,可不是也挺让人心焦的么,若是有几分线索,也是好的。
我忙劝慰道:“你好好想想,现下里,你的身份,那可是至关重要的,说不定,你想起来甚么有用的,自己也能重获自由之身,免得困在这里。”
苏捕头恨铁不成钢的白了那个偶人一眼,嘀咕道:“重要个毛蛋,想的倒美,这厮还不是跟你一样的没有用处。”
我假装听不见,那个偶人听了,倒是挺害怕的看了苏捕头一眼,又说道:“这个,实不相瞒,我睁开眼睛,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人将我拎起来大叫,我吓得不敢出声,全然不知晓发生了甚么事情,前尘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你们,你们识得我么?”
大概这偶人说的白茫茫一片,便是那云霞栈的棉花堆了,最重要的事情难不成真的全忘了?还是说,这个妖怪是真正妖鬼的手下,是在扯谎装傻?
“你问本捕头,本捕头还要问问你,究竟识不识得你自己。”苏逸之拎起了那个偶人,让那个偶人在胭脂河上临水照影,道:“这便是你,识得不曾?”
那偶人一见河水,先是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张开了那墨笔绘制出来的嘴,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来。
原来偶人也是要喘气的么?不过瞧着这个样子,这个偶人以前,难不成居然是个人?大概只有人才会在大吃一惊的时候喘粗气罢?
苏逸之提起了那个偶人,问道:“想起来没有?”
“我怎生,会变作了一个怪物……”那偶人一张面孔又是惊惧,又是呆滞,还有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虽不记得旁的,可好歹记得,我是一个人啊!这,难不成只是我的一个梦境不成?”
“你是人?若是梦境,能醒你就赶紧醒过来罢!”苏逸之好像一个字也不信,讥诮的说道:“免得以后再做不了这样的美梦了,既然你那么想做人,怎么样,变作偶人的感觉,倒也美妙的很罢?”
这个偶人周身簌簌发抖,两只能活动的胳膊捂着面孔,道:“我是人啊……我当真是一个人……方才只觉得你们都是高耸入云的巨人,吓得委实魂不附体,谁知道,居然是我自己变小了……我虽然不记得先前是如何的,可我知道,自己并非是个怪物!”
“也不能说是怪物,只是一个有灵魂寄居的躯壳罢了。”苏逸之以一种“老子早就将你看穿了”的淡定眼神望着那个偶人,道:“要不,你再想想?”
“这……”那个偶人露出一副十分悲苦的眼神,只得万念俱灰的说道:“遗失了记忆,还变成了这般模样,我……我还能想出了甚么来!如果我现下里,居然沦为了妖魔,那么,我想起来甚么,不是也没有用处?倒不如自求一死,还能给人间留一个清静……”说着一转身,居然毫无惧色的便往胭脂河里跳。
我忙伸手去拉,险险的将那个偶人的腿提了起来,那偶人倒挂在我的手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花见姑娘口中那样阴险而诡计多端的妖鬼,这样简单便要寻死?还是说,又是一出苦肉计呢?我拿不定主意,只得回头望着一旁的苏逸之。
苏逸之抱着胳膊,皱起了眉头:“你是在演甚么戏?本捕头素来只爱吃花酒,对戏可没有甚么兴趣,不管是苏三起解,还是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一听这话,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方才那花见姑娘说了,妖怪是以吞吃人的记忆为生,身体也只不过是个灵魂的容器,那么,这个身体里的,会不会才是真正的失去了记忆的花见姑娘呢!这个想法让我恶寒不已,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若是按照方才花见姑娘的话,将这个人偶送到龙神祠里,给龙井收服了,那岂不是妖鬼便名正言顺的取代了真正的花见姑娘?
可是现下里,这个人偶甚么也不记得了,半分对自己身份的线索也没有,既然是没有证据的,可也证明不得我的想法是真是假。
那个偶人兀自还在抽抽噎噎,一举一动,却颇有些女儿之态,我越看它,越觉得这就是那花见姑娘。
苏逸之的态度却还是又冷又硬,看我那样犹豫,道:“你去不去瞧那赵家三口?还是留在这里陪着这个偶人哭?也罢,你若是不去,本捕头且先走一步。”说着当真抬腿又追到了那赵家去了。
这个时候,赵家三口人已然没有了踪迹,大概已经进门去了。
我只得抱起来了那人偶在后面追进去,不多时便追进了那赵家的宅子,苏逸之轻车熟路的跳进了围墙,却停下动作,不曾进去,我心下纳罕,忙也借助着天女织锦跟过去,不料想,一到了半空,还来不及进入那院子里面,便傻了眼,只见那厅堂门缝之内,居然蔓延出了一股鲜血,一直流到了外面来。
“出人命了?”
第536章:借尸还魂婴儿体
我见到了这个场景,不由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嚷道。
“废话!”苏逸之道:“你莫要下来,踩乱了脚印!”说着,自己倒是轻盈的跳下去,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鲜血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我只得抱着人偶半悬在空中,苏逸之一推开了门,里面一股子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简直引人作呕,苏逸之眉头也不皱一下,径自避开了地上的血迹,进了屋里。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见到了甚么不想见到的事情,可是探头进去,里面去不见有人,只在地上遗留着了大滩大滩的血迹。
我心里越来越沉,忙问道:“苏捕头,这……这难道是赵家人出了事不成?可是他们才刚进门来……这血,却不像是刚流出来的……”
苏逸之蹲下身细看血迹,沉声道:“你不知道,若是刚出的事,那这里的血必然是鲜红色,之地稀薄,可是这里的血,颜色发黑,也十分粘稠,事情定然发生在咱们跟丢了那一家三口之前的时候。”
苏逸之说的对,方才我们不见了赵家三口人,只道他们回家了,可是谁也没见他们踏进了家门里。
难不成,这件血光之灾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帮着花见姑娘包扎好了伤口,然后离开这里之后?我越发懊悔起来,当时若是我们留在了这里,八成这件事情,也便不会发生了,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那花见姑娘醒来,究竟做了什么事。
那个将我们引出去的小小脚印,当真是那个人偶踩踏出来的么?还是说,又是一个调虎离山的戏码?
我忙问道:“苏捕头,那既然这些个血迹,不是赵家三口人的,那会是谁的?这样的数量,只怕……”
“不知道!”苏逸之冷冷的说道:“你怎生知道,方才扶着你那花见姐姐的,便是真正的赵氏夫妇呢?”
一听这话,我脑瓜皮子发炸,苏逸之这个意思是……我不敢往下多想,苏逸之先在屋子里面翻弄起来了,从那床底下,翻找出来了一些白色的碎渣子,我定眼一瞧,但见那些碎渣子,却像是瓷片,而且,是再眼熟不过的瓷片,分明和我手上这个人偶的质地一模一样。苏逸之将瓷片捡起来,细细看了看,耐着心思在地上一拼,赫然与我手中的人偶,是别无二致的。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难不成,世上这种人偶,竟然不止一个?
“是空心的……”苏逸之抬起头,道:“这个东西,大概是沉入墓葬的随葬品,方才不曾瞧出来,你看看里面!”我低头一看,那空心儿的碎瓷片里面,裹着一具小小的尸骨,头大身小,分明,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婴儿而已。之所以那偶人的各处关节是能活动的,盖因为是套在了骨头上制成的。
我一下子张大了嘴,这个孩子,还那样小,居然就……我不由咬牙道:“做出这样没有人性的事情的,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叫做借寿之法,”苏逸之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说道:“人生在世,阳寿是有数的,想要让自己的魂魄多多的留在了阳世里,自己的命用尽了,就把手伸到别人身上去了,这样阴损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便是寻得了命数尚且是长的之人,就比如这初生的婴儿,代替自己,骗过了鬼差,给鬼差拘了魂魄,自己则躲过这一劫,继续活下来。”
“原来,这无辜的婴儿,竟然是替旁人死的?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那是自然,婴儿没有了魂魄,便死去了,那具与婴儿交换阳寿的身体,则多加了几十年的阳寿,人一般这个时候会称死,进了棺材入葬,风风光光的办丧事。其实,是藏在墓穴之中,待风头过去,隐姓埋名,换一个地方重新做人,那个墓穴,便留给了替自己死的婴儿用了,婴儿尸首大喇喇的留在墓穴,自然也十分不方便,世上不是还有一种人,叫做盗墓贼么!这种秘密,谁人发现也不好,所以干脆将婴儿装进这个偶人身上殉葬了,不让这个坟墓,变作了无主空坟,给冥府发现了,追查起来,其中可要花许多功夫,来蒙蔽了冥界之中管事之人。”苏逸之井井有条的解释了一番。
“诶?”我忙道:“可是冥界之中,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给漏过去了?”我奇道:“冥府不是最应该一视同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