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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的人便是这种命吧!天生不是享福的人,耐受不得这多出来的福气!凭什么偏偏是他又是美人在怀,又是日进斗金,运气好也有用尽的时候,既然事已至此,也算是他福薄!”
鸾儿皱起了眉头,轻声道:“你瞧瞧,便是这人们当人家一套背人家一套的,没得教人心寒。”
我点点头,道:“早听莫先生说起,大风刮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看着宋公子和初雪姑娘的背影,我突然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这个初雪姑娘,究竟为什么要再宋公子身边?这一切事情,不是一句“命中注定”便能敷衍过去的。
随着鸾儿回了烟雨阁,我紧着往龙神祠去禀告龙井。
龙井正把自己倒挂在龙神祠的一颗树上,衣带子一直垂过了他的头顶,像是一只蝙蝠一样,影子在阳光下拉出好长的一道黑影。他挑起了眉毛,看见我回来,懒洋洋的问道:“怎么样,人家的家事,许你插手么?”
我摇摇头,把街上看见告示和那宋公子死里逃生的事情跟龙井说了一遍,龙井哼了一声,道:“本神早便告诉你,因果报应的事情不大好说。”
我心里对初雪姑娘的来历越加怀疑起来,可是又没有甚么证据,因着这世上生的相似的人多得是,若说初雪姑娘一个活生生的人早便死了,那八成我也会给人当疯子,只得先猜测道:“可是为什么,初雪姑娘等的却一直是那个宋公子,还一直不计回报的帮着宋公子?为着那宋公子,初雪姑娘可是尽心竭力,才让宋公子有了今日。只可惜却给一场山洪给冲走了。”
龙井摇摇头,道:“山洪哪里便有来的那样巧的?难不成,也该说一句命中注定?再者说,等人,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可未必是报恩,也有可能是来讨债的。”
我越听越糊涂了,便索性问道:“那这件事,龙神爷不会出手相助么?”
龙井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哪里能有让本神出手相助的地方?你且等着罢,好戏还在后头,那丢了的金凤钗,也快要给寻回来了。”
“说到金凤钗,大夫人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想大夫人那血淋淋的手,道:“也怪可怜的。”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那便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龙井一下子自树干上直起身子来,轻盈的落在了地上,道:“去那宋家瞧瞧去,看看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319章:原形毕露真相白
我忙尾随着过去,问道:“龙神爷,您可能寻到那大夫人么?”
龙井道:“何必要去寻,随着那宋公子,总能找得到。”
我跟着龙井往那宋府走了去,到了宋府,却看见宋府的人正在往外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个个的还带着包裹,像是要搬家的样子。
我见了一个熟悉的管家,忙问道:“管家大叔,这个时候了,您们这是往哪里去?”
那管家摇摇头,道:“现如今我哪里还能算得上是什么管家,这宋家,要卖出宅子去,我们这些个下人,也统统领了工钱,要各自另谋生路了。”
“诶?”我奇道:“卖宅子?”
“是啊,主子说了,要将宅子卖了,还了那些置办货款的债务。”那管家摇摇头,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道:“这个家,这恒源昌,现下里,都没了,小姐也疯了,好端端的一个家,终究是散了。”
我听着这话,没由来的,不由也跟着落寞起来,望着这个陈旧的宅子背着光,仿佛一个古稀老人在叹息着迟暮。我忙又问道:“大夫人呢?大夫人找回来没有?”
那管家摇摇头,道:“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哪里还有心思去寻她,只愿她自求多福就是了。”
正说话间,却见那初雪姑娘与那宋公子并肩自宅子里出来,宋公子回头眷恋的望着这个宅子,道:“入赘过来十年,不想,居然一朝成了这个样子。”
初雪姑娘只是看着宋公子,微微笑着,也不说话,当真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宋公子又心疼的对初雪姑娘道:“为了我,你受了许多的委屈,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让你过上你该过的生活。”
初雪姑娘望着宋公子手里拿小的可怜的包裹,问道:“典当宅子的事情,已然全办好了罢?现下里,这宅子可已然是旁人名下的了?”
宋公子痛惜的点点头,道:“地契也办好了,本以为西川之行,能让咱们此生吃喝不愁,没料想,反而连宅子也全赔进去了,好在还有你。”宋公子握着初雪姑娘的手,郑重的说道:“现下里,除了你,我便是一无所有的,只盼着天公作美,我还会……”
“哈哈哈哈……”初雪姑娘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捂着肚子,道:“当真么?当真除了我,便一无所有了?对,对,没得好!等了这许久,可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天公作美!终于,不负我的苦心!”
那笑声听上去仿佛还带着些哭腔,却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宋公子望着那初雪姑娘,瞪大了眼睛,张皇失措的要抱住初雪姑娘的肩膀,急慌慌的问道:“初雪,你这是怎地了?你……你可不要吓我!”
“相公,我怎么会吓你呢!”初雪姑娘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抬起了手来拭泪,道:“相公,你说的对,走到这一步,委实是不容易,你可不知道,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
“初雪……”宋公子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望着初雪姑娘,道:“你……你究竟是怎地了?大夫人才疯了,难不成,你也……”
“她疯了,不过是我诬陷的,”初雪姑娘笑微微的望着那宋公子,道:“你如何知道,大夫人梦游,是我在门后面装出来的,大夫人说的那些怪话,是我跟她透的口风。至于下人们众口一词,说大夫人在外面养戏子,也是我使了钱,托他们说的。那个戏子,是个真正的戏子,带着你去捉奸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的时间,早是与我约定好了的,大夫人,根本甚么也不知道。至于那戏子供述奸情的时候,演的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泪光盈盈的,连我都感动了……”
“你说甚么?”宋公子掌不住的周身打颤:“那,那全数是假的?不……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人!你不是还给大夫人求情,让放过大夫人么!”
“我怎么可能,要那么简单,便让你们这样了断了?”初雪姑娘笑的花枝乱颤,道:“哈哈哈……你杀了她,必要偿命,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死的这样痛快?我要让你这样贪图富贵,好逸恶劳的人,失去一切,流落街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能解了我这心头只恨!”
“为何?这是为何?”宋公子还是不敢相信,连声问道:“你不是说我的你的如意郎君,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么?我这一切富贵,从百兽皮,到粮栈,不都是你给的么!我不信,我不信你恨我……”
“我若是不这样做,你怎么会信得过我,将我把你那跋扈的正室给取而代之的?我若是不这样做,怎么能让你在享受一切富贵之后,尝到那种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初雪姑娘伸出手,抚摸着那宋公子的脸,道:“我自己选择去烟花之地,也全然是因为,我相信你早晚会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的,你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我不曾对你说过这种话!”那宋公子摇着头,道:“是不是,谁与你嚼了我的舌头根子,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气我?你知道,现下里,我不能没有你!”
“这种话,你早先,为何不曾说?”初雪姑娘绝美的容颜露出了一丝凌厉来:“你若是早先说了,也断然不会是今日这般下落!”
宋公子张着嘴,甚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脸的迷惑,道:“你,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难不成,你是嫌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方才说出这种话,想离开我?不……你不是这种嫌贫爱富之人,你不是说,但凡与我在一起,有没有钱财享受,是不打紧的,你看中的,只是我这个人么?咱们不正是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的么?初雪,你知道那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你相信我,咱们还是会东山再起的!我不管,不论你说出甚么话来,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第320章:戏假情真留后患
宋公子的模样,宛如是溺水的人,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不顾,那稻草上是不是有见血封喉的毒。
初雪姑娘定定的望着宋公子,道:“到最后,你爱的也不是这初雪,你爱的是初雪能让你一步登天的能耐的罢?”初雪姑娘带着一半怜悯,一半鄙夷说道:“从头到尾,你也不曾爱过谁,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不,一定是你误会了甚么!”宋公子紧紧的握着初雪姑娘的手,道:“初雪,有话好好说,只求你不要再这个时候离开我!若是你当真这样狠心,我就真的甚么都没有了……我还如何活得下去!”
“以前,有没有人,也这样的求过你?”初雪姑娘冷冷的望着那宋公子,道:“你自己想想,你是如何回答的?”
宋公子盯着初雪姑娘,终于松开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究竟是谁?我跟你,到底有甚么样的过节,你要这样的骗我?害我?把我害成了一无所有,与你又有甚么好处?”
“让你一无所有,失去一切,就是我来人家的目的啊!”初雪姑娘笑道:“难不成,你一点也不疑心那百兽皮上,金毛麂皮的来历?”
宋公子瞪大眼睛:“你不是说,那金毛麂的皮,是你再废料里面无意中翻弄出来的么?”
“金毛麂的皮,谁人舍得切成零碎的搁在废料里?”初雪姑娘笑吟吟的望着宋公子,道:“郎君,你当真想不起来?我这样暗示,你还是不知道的话,未免也太绝情了。”
“芳……芳菲……”宋公子倒退了两布,瞪大了眼睛,惊怖的望着那初雪姑娘,道:“你……你是芳菲的甚么人?”
“芳菲,好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初雪姑娘十分怀念的望着那宅门,道:“当初,第一次进这个宅门来,我还叫这个名字呢!现如今,换了一副躯壳,已然无人相识了。”
“你在说什么怪话,你是不是疯了?”宋公子一步一步,往后退的越来越远,一双眼睛警戒而又慌乱的等着初雪姑娘,道:“你是吓唬我,你就是在吓唬我!芳菲的事情,是哪一个下人告诉你的?!”
“自己的事情,还用得着旁人来提醒?”初雪姑娘脸上依旧是一种带着些残忍的笑意,轻启朱唇,悠悠的说道:“当初,你是不是说过,芳菲才是你心尖儿上的人?你是不是说过,你早晚是要与那母夜叉分开,舍弃那些所谓的安稳生活,只与我在一起的?”
“不……不……芳菲已经死了,芳菲已经死了!”宋公子周身筛糠也似的颤抖起来,望着初雪姑娘,道:“这些话,不过是你拿来威胁我的,是不是?我跟你说,芳菲的死,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找那母夜叉去!”
“管原配夫人叫得出母夜叉来的,自然这世上有许多,男子惧怕家中娘子,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怕老婆怕到,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将旁人给害死,也不敢吭声,还协助着老婆在尸体上盖土,这样的事情,有几个男子做得出来?何况,那具尸体曾经是这个男子的枕边人,这尸体里面,还有这个男子的骨血……”
“你住口!”宋公子再也站不住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道:“你是个疯子!你疯了!你跟那大娘子一样,都是疯人!来人啊!来人啊!她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