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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那么凑在一起一起考虑该如何相处,将自己视为人,将别人都不视为人,或者再相反都不是仁政()。”
祖君彦当即扬了扬眉头,似乎想要说话,但是马上又被李密的手势压了回去。
“道长,”沈落雁说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食人,之于人者食于人。”
孙瑜摸了摸下巴,“确实,所以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他摊开了手,“所以你知道的,反之,则会出现什么样子的事情。”孙瑜含笑,当下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不过在孙瑜看来,门阀势力过于强大导致社会贫富差距拉大,加上对外转移矛盾失败,皇权威力下降,地方势力没有了压制自然如同雨后chūn笋一样冒出来,加上流民太多,就成为了地方势力的天然的兵源。李密的瓦岗寨不过是适逢其会,瓦岗寨的领袖们几乎都是原体制内的失败者,所以他们就成为了农民革命的领袖,这是因为农民阶级缺乏领导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们始终处于文化的弱势,封建社会的教育也不能培养出地主阶级自发地反对者。关于这一点,将时间轴向后推一下,仔细研究一下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崛起就能够明白,加以对照就可以对封建社会产生足够的理解。
孙瑜知道自己所说的人政肯定不会符合眼前这些人的胃口,对于地主jīng英来说,他们对于农民有着天然的心理优势,他们或许会同情贫苦农民和流民的处境,但是绝对不会将其提高到与自己平等的地位。要不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不会在唐后成为千古名言了。在更多的时候,农民百姓都是如李密这种人手中的工具,被他视为工具,只有和他同阶层的人才会被他视为和自己等同的人类。所以李密从孙瑜的口中听到这样新奇——也不算是新奇,不过是孔子的观点的推广阐发而已,李密自然是没有兴趣的。他更希望谈一谈怎么获取民心,扩充军队,让军队给自己买命等等,最好谈谈天下大势,合纵联横之类的。
可怜孙瑜也算是经历了革命洗礼的人,一肚子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构思,支队建在连上天才的组织构想,统一战线的政治策略,这些好货都卖不出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何大量快速地培养军队骨干,这是孙瑜脑子里面最宝贵的东西,可惜的是李密们注定了不会有知道的机会了()。孙瑜表露了原始的社会主义的想法,最根本的政治构思,也就是最原始的人人平等的思想,用孔子的思想包装出来,拿给了在座的人看,可惜的是没人识货。不过孙瑜没有受到打击,毕竟他已经给十个以上的势力头目讲过这一套了,被儒家思想包装过的平等思想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但是也给这些已经习惯了王权和地主官僚体系的人以怪异的感受,他们本能的排斥这些东西,虽然孙瑜可以以三代历史来作为包装讲解平等思想的好处——思想上的这种平等主要依靠地主的自我克制来完成。
就如《论语》中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所以如果说儒家最了不起的地方,大概就是这种思想上的自我克制了——克己复礼以为仁。
既然这样基础的思想平等不能够获得赞同,那么接下来的经济建设计划和经济平等就不用说了。李密和孙瑜谈了一晚上,双方各自引经据典,最后李密的出来的结论是,这个道士大概读书读傻了。
李密从孙瑜住的地方出来,已经是满脸的失望了。所幸的是,这道士武力值不低,按照沈落雁的说法是,云中子道长将会去洛阳,针对慈航静斋用和氏璧作秀选秀做出某种针对xìng的对抗。
“这样他也算还有点价值。”李密摇了摇头说道,随即他便用不满的目光盯着沈落雁,“落雁你怎么推荐这样的人给我?听了一晚上的废话,简直是浪费晨光。”
祖君彦瞥了沈落雁一眼,“这人能够一个人从长江走到这荥阳来,看来决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有想到想法居然这样迂腐。”
徐世绩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直到李密叫他,他才沉吟道,“我观这道士绝非迂腐的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东西要实现很难,我估计他是故意这样和我们说的。”
“是吗?”李密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狰狞来。
第8章 烽烟处处胡尘扬8
好半天李密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叹了一口气,沉吟了半晌才说道,“这世道果然还是豪门大户的天下,想不到我瓦岗寨十数万军队,居然还被一个野道士如此看不起()。*59文学网友分享】”按照李密的理解,居然孙瑜知道某些东西不和他说,那么自然是看不起他了()。
沈落雁、徐世绩和祖君彦都一躬身说道,“属下等有罪。”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李密既然已经显露出了野心,他对待自己的手下也逐渐拉开了距离,这也是建立政权所必需的,黑社会也有规矩不是,小弟和大哥的地位始终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李密鼓舞了一下自己手下的士气,到了秘密场所再次商议了一下怎么放翻翟让,至于孙瑜,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底,和他把关系搞好,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rì后瓦岗寨壮大了这种人说不定眼巴巴地贴上来。毕竟现在孙瑜本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若是身后有巨大的势力——譬如楼台观之类的的话——李密也会是同样的处理方法。毕竟眼下主要还是靠自己,李密所思考的主要问题还是怎么干掉老大成功上位的问题。
期间沈落雁还说起了宋阀将会派遣使者前来荥阳商议结盟的事情,四个人秘密商议了一番之后,各自回家。只不过徐世绩和沈落雁一起走了。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李密不禁皱了皱眉,祖君彦看了这个表情心领神会,说道,“徐将军和沈军师都对魏公忠心耿耿,不必介怀。”
李密皱眉说道,“落雁虽然有才学,但是毕竟是个女人,用起来多有不便,我是手上实在是没有人才不得不用她,她又和懋功纠缠不清,我担心会因此误了大事。”这是明面上的说法,至于真的担心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同一时间,孙瑜也正在仔细思考着,他之前随心所yù,顺xìng而为,今天见了李密,被对方追问仁政,虽然之前所有思考,这个时候不得不仔细考虑怎么将**的理论在封建社会用封建社会的形式加以实现了。但是**实现的前提便是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封建社会的空想社会主义,建立在落后的生产力的基础上,最早农家学派就已经出现过了,无非是所有的人都必须劳动之类的想法,这就很不现实,除非中国不是一个大一统的国家,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必然产生出一个统治阶层来。' 找小说素材就到'如同资本主义社会的统治阶层是资本家一样,封建社会的统治阶层必然是地主()。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孙瑜发现,要想建立稳固的仁政,就必须是社会阶层流动起来,那就不得不使用科举这个制度了。
这晚上孙瑜想得太多了,到了后来觉得如果不实际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生产力的话,无论做出什么什么样子的设想,哪怕是将政治局组建出来到了最后大概也不会产生实际的作用。考虑到了深夜,终于还是决定去实际调研一下农民的生活情况和剥削程度,组建一个国家zhèng fǔ估算一下总体的数据对于孙瑜来说还不是太难,在他的封建社会zhèng fǔ的构想中,统计局和发改委已经是预定好的部门了,只不过要考虑换成什么样子的牌子就是了。
接下来好几天,孙瑜都在荥阳和荥阳附近的农村晃荡,沈落雁来陪了他几天也就任他zì yóu行动了,因为孙瑜只是四处看农业设施和与农民讲话,说老实话,沈落雁完全不知道孙瑜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便如此,她还是找了几个手下用招待孙瑜的说法让他们紧紧跟着孙瑜,看他做什么。因为接下来沈落雁把jīng力用在了对付寇仲和徐子陵以及杀翟让这方面了,对于孙瑜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的殷勤了。不过孙瑜也不在意,他正在估算隋朝时候的农业生产水平。
小农经济时代,物资的流通很难做到很大的范围,所以一个小范围就能够做到自给自足,因此,如果这个小范围的经济能够支撑自己的生存与发展,那么推广到全国,也就可以估算出全国的情况了。当然,这是很粗略的看法,还需要大量实际的情况资料作为支撑。重农学派的魁奈早就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孙瑜在啃马克思的《资本论》时候听马克思不止一次地赞扬这位重农学派的代表人物,孙瑜自然也按照重农学派的思路开始考察这个时期的农业生产的循环分配,这就花掉了好多时间。*所以直到某一天,孙瑜正坐在桌前,皱着眉头用钢笔写着自己的调查记录,外面猛然火光冲天,继而传来了杀喊的声音这才震动了孙瑜。他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猛然记起按照剧情,这应该是李密开始对付翟让了。
孙瑜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桌前写作,正在这时候,一个仆人猛然进了房间来()。
“什么事情?”孙瑜转过身来问道。
这个姓张的奴仆躬身说道,“好叫道长知道,荥阳城中进了朝廷的jiān细,魏公调兵遣将捉拿,外面有些混乱,沈军师吩咐请道长这几rì留在房内休息,若是无事不要外出。”
孙瑜冷哼道,“什么朝廷jiān细,怕是翟让被杀了吧?”
那姓张的目光中冷光一闪,随即迅速低了头下去。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这几rì我都呆在房里,不会出去的。”孙瑜挥了挥手,“沈军师若是把事情全部完成了就请告诉我一声,我打扰了多rì,也该告辞了。”
那仆人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孙瑜于是没有心思继续写下去了,丢下了笔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户听着外面远处传来的声音,然后抬头看着月亮,雅兴起来了,吟诵道,“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正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对,突然墙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来。
不仅仅是一个人影,因为随后他的身后又跟上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如此巨大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人背着另外一个人,那走在前面的人似乎是探路的,一听见有人说话立马缩了缩脖子。
“哟,真是巧啊!”孙瑜说道,寇仲和徐子陵一下子落在了院子里面,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地盯着窗口的孙瑜。
“呀,这不是云中子道长吗?”寇仲打了一个招呼,“你居然住在沈婆娘的家中?”
“你找沈落雁吗?”孙瑜盯了他一眼,“隔壁……”
“呃,”寇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哦,谢谢()。”
他正要转身便走,背着素素的徐子陵咳嗽了一声,“道长,你不会去和沈落雁说我们在那里吧?”
孙瑜抬着头看着月亮,“今晚我在赏月,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个人尴尬地带着素素走了,孙瑜隐隐约约听见素素在问,“这个道长可靠吗?他会不会想瓦岗军告密啊?”
真是的,孙瑜摇了摇头,随即心中一动,猛然笑了笑,心道,“我就是心太好啊!”想玩了,回到房间,收好了自己所写的东西。腕表虽然没有和主神沟通的作用了,但是拿来放东西还是很好使的,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想了想之后,孙瑜将外面的仆人叫了进来,对他说道,“麻烦你去和沈军师说一下,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实在是太打扰她了,如果她有空的话,我想尽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