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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怎么像个孩子。”陈晓丽有些好笑道。手上确不停,把他包在头上的纱布,熟练的绕在手指上。
戴思旺半靠在床头,正为经脉的问题伤脑筋,闻声向两人瞟去。
这时候国兴的纱布已拆到胸口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相貌,只见这小子长得脸如白玉,鼻梁高挺,一对弯弯的眉毛下,是对神采飞扬的凤目,佩上雪白整齐的牙齿,确长得潇洒不凡,就是有些秀气了,倒也与戴思旺的洒脱不羁,刚阳过人相映成趣。
“国兴小子,不要鬼叫鬼叫的,像娘们出嫁似的。”
由于三人混得烂熟,因此口上不客气,也不怕得罪人。
“戴小子,你不要嚣张,等少爷伤好了,非让你知道少爷的厉害不可!”
“你们男孩子总喜欢打架,难道受伤不痛吗?”
“小子,看你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妞,到时输了可不准哭。”
陈晓丽见戴思旺说得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更让国兴对自己的相貌感到“痛心”,当下“玉脸”一红,恼羞成怒的道:“戴小子,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话后悔………。”
“……………………………………”
“………………………。”
当下二人不顾美人在旁,酣畅淋漓的互损一番,听的陈晓丽笑得花枝乱颤,涕泪交加,抱着肚子直叫救命。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船速蓦地加快,惊醒了有些忘形的三个宝贝。
“这是怎么回事?”戴思旺与国兴有些不解的向脸色微变的陈晓丽问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原本从纳斯列星到地球只有四个地球日的时间,眼下你们都躺了四日了。”陈晓丽怯声道。
“好小子,肯定是空间跳跃窗出了问题。”国兴拍着床架道。
“我想不会如此简单,从晓丽的脸色看,应该是那个空间跳跃窗,已不在联邦控制下才对。”戴思旺沉思道。
“你的意思是说古良京多星系叛变。”
“不会这么严重吧?!”国兴惊叫道,转头向陈晓丽望去。
陈晓丽想不到自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戴思旺就可以推断的八九不离十,当下有些佩服的道:“思旺说得没错,古良京多星系就在你们进行‘收割战’的当日,在昂玛帝国的支持下,对外宣布独立,成立古良京多帝国,联邦当局大为震怒。看来又要打仗了,而我们去地球的玛修斯里跳跃窗,恰在古良京多星系内,所以…………。”
陈晓丽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两位男生,都神游物外,根本没有在听她的话。
良久,国兴叹道:“看来宇内乱局将至!”
戴思旺则靠在床头,胸口起伏,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宇航船,渐渐地恢复正常的速度,经过这一折腾,三人再也没有谈笑的心情。陈晓丽迅速的收拾完房间,转身出去………。
又过了二天,戴思旺旺已可以自由的下床活动了,国兴大该由于有家传脚法,腿上还绑着厚厚的纱布,他自从知道戴思旺与小泉三朗这种高手有得一拼,就再也不敢向戴思旺叫嚣了。其实戴思旺现下经脉堵塞如同废人,实是他叫嚣的好机会!可是给他天作胆也不敢与小泉三朗两败俱伤的高手叫战。
如同往常,陈晓丽,国兴,戴思旺三人在R124房间闲话家常。
“晓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地球,整天喝这种毫无意义流质食物,连嘴角都长毛了。”国兴晃了晃手中的营养液,摸着嘴角上的胡须叫苦连天道。
“哼!你的腿伤还没有痊愈,最忌荤腥了,要是让王博士知道了,非把我骂死不可。”晓丽嗔道。
“那老太婆真烦人,等我伤好了,一腿就干掉她,让她嚣张!”国兴大言不惭的道。
“那你昨天为什么阿姨前阿姨后猛拍马?”戴思旺不识相的道。
“这你小孩子就不懂了,那老太婆………呃!王阿姨真是好人,对我们年青人最好了。”
不用眼睛看,也知道王博士来了。
只见一个,脸上刷了几斤面粉,鼻架金丝眼镜,身似竹杆的徐娘,鬼魅般的出现在门口,末看清其人,倒是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先冲人而来。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明天黄昏就可以到达学院了。”王博士脸无表情的说完,生硬的一转身走了。
三人闻言互相一看,突然一齐怪叫一声“万岁!………”。
※※※
宇航船冉冉的降在卡塞尼体育馆内,体育馆的看台上,早已座无虚席,学院的领导早已在主席台上等候多时。
当戴思旺等人从宇航船下来之时,欢声雷动,让人热血沸腾。
沃德院长在主席台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在中间的平台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三千多人。说这些人排列的整整齐齐一点都没错,因为有些人是躺在担架上,有些柱着拐杖,有些则干脆躺在病床上,在学院有计划的按排下,想不整齐都不行。
沃德院长两手虚抬,全场渐渐静下来,众人知道最紧张的时刻来临了。果然院长平和威严的声音在全场清晰的响起:“先生们女士们,欢迎你们参加亚拉齐格综合学院第七十八届,能武部招生大会!”
掌声如雷。
“来自各星球的上万名优秀学员,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拼搏,终于决出了一百名最出色的学员。下面我宣布这一百名优秀的学员是…”
全场气氛严肃。
“0021246号,纳比亚同学!”
“1256020号,博思德拉同学!”
“………………………………”
“……………………”
“……………。”
“0084820号,蔡化力同学!”
“……………………”
“5682220号,国兴同学!”
“…………。”
沃德院长每念一个名字,看台上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戴思旺也有幸第二十四个从院长的口中念出。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叶青这小子也排在第八十二位,西源就更不用说了,这小子排在第六位。
戴思旺侧耳猛听,就是没听到艾尔的名字,看样子这小子是没戏了。
当院长念出最后一个名叫金翔仓的考生时,原本坐在椅子中的先生女士们,毫无风度的舞空而起,使得馆内的空中满是人影,闹轰轰的有如世界末日。院长要这批人下周要到学院招生科报到的通知,不知有几人得闻。他们一个个都忙着算自己在这次考试中赢了多少钱。结果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哭了。
戴思旺傻愣愣的看着在空中叫嚣的人群,正不知该怎么离场的时候,一个穿白裙的人影闪电般的扑进怀来。
“思旺哥……………”怀中丽人泣不成声。
“小芬!呵,小宇!”
小兽戴宇停在戴思旺的肩头,伸出腥红的小舌头,在他脸上猛舔,发出呜呜的欢叫声。
“好小子,这次我洪光发达了,哈哈!”
“戴小鬼你还没死啊!有人差一点就哭死了。”菲菲口没遮拦道。
戴思旺看着眼前一张张闪着兴奋的脸,心里一阵温暖,轻轻的搂了一下怀中的小芬,放开手,声音有些激动的道:“亚古,斯科特没来吗?”
“小子,我早来了,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有点重色轻友了。”亚古从他身后闪出,原本笑容可掬的脸上,突地一沉。
戴思旺老脸一红,知道经脉受伤的事被高明的他看出端倪了,于是赶忙道:“我们回去再说!”
戴思旺一行五人一兽,穿过人群,一路雀跃着向“洪光小店”行去,路上随处可见欢蹦醉跳的学员,想必这些人也像洪光一样发了不少,正饮酒欢腾呢。
学院南区,耸立在青风山巅上的“洪光小店”,已遥遥在望。
众人刚爬上半山腰,就看见斯科特,洪琴,洪阿姨三人站在小店门口向他们招手。
小芬越众而出,飞快向小店奔去,边挥手边兴奋的嚷道:“妈,姐,我们回来了,你们有没有准备好?”
“这丫头!………。”洪阿姨啐道。
小芬气喘吁吁的牵着她姐的手晃了二下,又转身兴奋的向众人招手道:“你们快来啊!一切准备妥当了。”
当戴思旺发现小店门口高挂一块“店主有事停业一天”的名牌时,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小店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只中间放着一大筐鲜鱼,旁边放着烤盆,盆里炭火正旺。
戴思旺见状识趣的坐在烤盆的边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烤架,专注的烤起鱼来。
众人见帮不上忙也就各自散去了。留下戴思旺孤家寡人一个,在一楼猛忙活。真是有够过分的!
戴思旺听得二楼,桌椅响动,众人高声谈论着,他们这次到底赢了多少。心里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帮人方才还“情真意切”,而现在却不客气的把自己冷落一旁了,这什么跟什么嘛!
正当戴思旺有些自叹自怜之时,斯科特提着一坛“石上吟”下楼来了。
“小戴,身体不舒服吗?”
斯科特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戴思旺对面,灌了口酒问道。
戴思旺上上下下打量着脸有忧色的斯科特几眼,失笑道:“你老兄什么时候也变的婆妈了,些许问题难得倒我吗?”
“你小子不要放大话,看你眉心灰中带青,内息滞而不前,必是中了寒毒。想必是收割战时小泉三郎干的好事。”
“不错!小泉三郎确是难得的好手,冷酷无情,锲而不舍,难得的是还长得不错,前途不可限量啊。呵呵!”
“哟!想不到你老兄还是‘大肚’之人,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呢!”
亚古从楼梯上踱下来,随口打趣道。
“思旺哥好了没有啊?”小芬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脸上挂着迷死人的甜笑,一根油亮粗黑的辫子在背后跃动,皓齿朱唇,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一身深红的武士服,紧帖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上,显得妩媚动人。看的戴思旺三人眼前一亮。
“小芬刚才看你还穿着一身白裙,怎么一眨眼又换了一身红了,动作还不是普通的迅速啊。”亚古笑道。
“要你管,思旺哥这件武士服怎样?是我昨天刚买的,很贵的。”小芬在戴思旺面前转了几圈问道。
“唔,不错!”戴思旺瞟了她一眼,有些头大道。
小芬见戴思旺反映不是很强烈,嘟着小嘴有些不高兴了,轻声咕哝道“笨蛋!”。
“你说什么?”
“没有啊,人家说楼上已经排好桌,可以吃饭了。”
“好的,烤完这几条我们马上上来,你先把这一盘端上去。”
洪雪芬跺跺脚,心里暗骂戴思旺“死人”,端起烤鱼,把木楼梯踩的震天响乖乖的上楼去了。
“呵呵!戴老弟不简单啊!嗯?”亚古贼笑道。
洪琴正在排刀叉,看着妹妹嘟着嘴上来,与下楼时判若两人,心中暗笑,嘴上揶揄道:“我的好妹妹,谁惹你生气了。”
“笨蛋!混球!……………姐姐你说我这件武士服好不好看?这可是名牌,很贵的。我托人才买到的呢。”
“好看,谁说难看的,等下把他烤了。”洪琴特地把烤字念的很重。
傻呼呼的小芬还不知道她姐姐在调侃她,天真的道:“姐姐你说的她恐怖啊!等一下你帮我把他灌醉就好了,啊,不好!他很会喝的,我去拿药,哼!让他千杯不倒,嘻嘻!”
………………………
于是戴思旺就在小芬的有意安排下,那一晚他喝得两腿发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林客舍”的。
试问世上有什么比自己得意时,与好友共醉更动人的呢!
※※※
戴思旺睡到半夜,迷糊间只感到身入冰窖,寒冷非常。不由自主的被冻醒过来,只感到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晃晃了脑袋,无力的坐起身呼了几口气,眼睛四下一扫,发现竹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大壶清水。当下也不多想,下床抓过来就狠灌。
灌了许多水,人便好受些,于是拉过一张竹椅坐在窗前。心中苦念道,看样子内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