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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出乎意料。
王爷的地位本来已经尊崇无比,仅次于圣皇和忠亲王了。一个掌管三大特勤司的实权王爷,就更加牛了。宋星海由一个朝堂之上的酱油党,人人不把他当回事的无能郡王,一跃成为手握实权的“明王”,风头之劲爆一时无俩。连同殿升为内阁首辅的温礼仁都要甘拜下风。
虽然内阁首辅是帝国的行政首脑,一国的宰相,权势并不会比一个王爷差。但温礼仁本来就已经很厉害了,由次辅到首辅,跨越本就不大。而宋星海却是由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突然冲出来,然后一飞冲天,蹿升速度让人始料未及,比坐火箭还快!这种前后之间巨大的落差带给人的震撼就要大得多了!
别人怎么震撼宋立也不想过问,关键还是自己的感觉。从今往后,咱也是传说中的“小王爷”了。前世看过不少小说电视什么的,对于那些锦衣华服,前呼后拥的“小王爷”还是心存向往的。想象以后也能像他们那么威风,内心忍不住憧憬起来。
云琳也忍不住喜上眉梢,虽然她一心丹道,并不是热衷名利之人,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在功业上有所建树,总比他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酱油党强多了。兴奋劲儿稍稍过了一点之后,云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庞大,你刚刚说庞尚书已经回家了是吧?意思就是说早朝散了?那为什么王爷他还没回府呢?”
“回禀明王妃,是这样的,”庞大微笑道:“散朝之后,圣皇陛下将明王爷和温首辅留下来了,估计是要说些勉励的话。明王爷圣眷正隆,不会出什么事的,王妃您就放心吧。”
庞大这家伙嘴甜,一口一个“王妃”,云琳越听越是舒坦。暗道这王妃的滋味,的确是比郡王妃要美妙许多啊。既然是圣皇陛下将宋星海留下来说话,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从这件事中,她对儿子更加刮目相看了。无意之间知悉了对方的阴谋,这只能说是运气好,但接下来他能够利用这个消息,迅速捣鼓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仅帮助父亲和温次辅度过了这一劫,还顺便帮助圣皇陛下铲除了一个眼中钉,不,应该是两个眼中钉!康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被撸去了王爷爵位,收回三大特勤司,无疑已经成了被拔了牙的老虎,功力废了大半了。
她痴迷于炼丹,宋星海与世无争,他们夫妻俩的政治智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宋星海今天能够大放异彩,完全靠的就是他们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宋立这小脑袋瓜子这么好使呢?那天宋立阐述自己计划的时候,云琳可就在旁边。他甚至连康王等人的反应都预料到了,还告诉父亲应该怎么应对。庞大刚才说靖王当场暴怒,杀了那两个刺客,这个宋立当时也说了,他还告诫父亲如果有人抢夺证物,就要活捉这些人,并且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提防对方杀人灭口。看来是丈夫没把儿子的告诫当回事,否则那两名刺客死不了。
呵呵,儿子真是越来越优秀了。云琳对宋立更加宝贝了,眼神温柔,动作亲昵,大有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架势。
老妈凶悍惯了,突然这么温柔起来,还让宋立乱不习惯的。面对老妈的柔情攻势有些手足无措,还好庞大将他拉到一边,稍稍化解了这份尴尬。
“老大,我问你,那天你往黄首辅书房放的那个锦盒,跟金羽骑士搜出来的锦盒,有没有关系啊?”庞大低声问道:“我爹回来一说这事,我就联想到你放的那只锦盒了……不过你放心,我没跟他说这茬,我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
宋立低声道:“你猜对了,金羽骑士搜出来的锦盒就是我们放的那只。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有一堆人要掉脑袋的,包括你这颗小脑袋,你滴明白?”
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宋立也不想瞒着庞大。这小子的好奇心比女人还重,你越瞒着他就越想知道。俗语说好奇害死猫,别因为好奇心再折腾出什么风波来,那就麻烦了。反倒不如坦白告诉他,然后陈知其中利害,让他保密便是。好在庞大好奇心虽强,但嘴巴还是很严实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么说……黄首辅……是被冤枉的?”庞大的脸色有点苍白,看样子被刺激地不轻。
“冤枉个p!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到琅琊洞去救你,碰巧听到了他们的阴谋,然后布置这一切,这次被陷害的就成了我父亲和温次辅?”宋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庞大粗略讲了一遍,恨恨道:“黄首辅和忠亲王一干人等乃一丘之貉,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他们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谁让他们先想着害人来着?黄庭轩虽然不是主谋,但绝对是为虎作伥的帮凶!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
庞大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恨得咬牙切齿,愤愤道:“活该!竟敢陷害明王他老人家,死不足惜的狗东西!”
“你知道就好,绝不能走漏风声,明白吗?”宋立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就烂在我肚子里,用一百个满庭芳的姑娘来诱惑我我都不说!”庞大发了一个自认为最毒的誓!
“靠,瞧你那点出息,心心念念忘不了满庭芳的姑娘!”宋立对庞大看女人的品位嗤之以鼻。
庞大没有反驳宋立的嘲讽,他内心还在因为自己能够参与“铲除内阁首辅”这件大事而感到自豪,虽然想起来偶尔有点后怕,但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刺激的。老大就是老大,年纪轻轻的连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敢做,庞大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
庞大告辞离开不久,宋星海就回来了。
第53章 得掌大权
进门之后,宋星海就看到了迎出来的夫人和儿子,咧开大嘴笑道:“夫人,立儿,我回来了。”
一家三口满脸喜色来到大厅坐下,佣人沏了三杯茶端上来,他们便边品茶边聊天。
宋星海显然也很兴奋,将今天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跟夫人和儿子复述了一遍。因为是亲身经历,所以他说的比庞大可细致多了,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期间的尔虞我诈,曲折迂回之处,依然让娘儿俩听得津津有味。讲到圣皇大人册封他为“明王”,并让他掌管三大特勤司的时候,娘儿俩都激动地鼓起掌来。宋星海对儿子赞不绝口,他也明白,这次他能够加官进爵,儿子是最大的功臣。整个事情的进程,和宋立所料基本差不多,连康王等人的反应也没什么大出入。好像儿子已经预先看到了这一切一样,直到现在,宋星海还觉得很神奇。
他还为此事问了一句,宋立又以在皇宫中看过类似书籍搪塞过去,夫妻俩也不疑有他。这的确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皇宫是天下斗争最激烈的地方,宋立从小在宫中伴读,耳濡目染的,有这方面见识也很正常。
“老爸,圣皇陛下留下您跟温首辅,说的都是什么啊?”宋立对这件事情比较关注。
宋星海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勉励了几句,让温首辅治理好内阁,让我整顿好三大特勤司,共同为圣狮帝国效忠。有些话圣皇陛下没有说的太明白,不过出宫之后温首辅提醒了我一下,他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圣皇陛下最得力的重臣,是他的心腹,这是圣皇陛下表示的意思。你们是不知道,温首辅这次对我们一家是感恩戴德,说如果没有我,锒铛入狱的就不是黄庭轩而是他温礼仁了。我跟他说了这一切都是立儿你的功劳,他还嚷嚷着要当面致谢,还说立儿你年少有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宋立揉了揉眉心,不满道:“老爸,我不是跟你说不要把我供出去嘛。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就说康王的阴谋是你无意间听到的,这个计划也是你想出来的。这样你在圣皇陛下面前才能得到重用。”
宋星海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在圣皇陛下面前没说你的事儿,我只是跟温首辅说了。温首辅乃谦谦君子,我不忍心欺瞒他。”
唉,宋立叹了一口气,看来老爸还没做好成为政客的准备,以诚待人是个好品质,但对于政客来说,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温首辅如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谦谦君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才怪。从本质上说,他就是个政客。和黄庭轩不同的是,温礼仁是个有原则有理想,愿意办点实事的政客,但他同样精通政客的所有伎俩。假如有一天,他和宋星海产生了权势或利益上的重大冲突,宋立敢保证,温礼仁会果断忘掉宋星海对他的恩情,不顾一切地打击明王府。这倒不是说温礼仁人品有多差劲,而是在一个政客眼里,利益远比感情重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过宋立也没指望父亲一下子就变得腹黑狡猾,有很多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急是急不来的。好在温首辅这人还算正直有原则,如果是黄庭轩那种人,可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溜到圣皇面前打小报告了,那宋星海就难免会背上“欺君”的罪名。明明是你儿子发现的阴谋,是你儿子出的主意,你硬说是你自己干的,这不是成心欺瞒圣皇吗?
册封一个王爷毕竟是大事,圣皇大人在金殿之上只是口头上这么一允诺,事后还会颁发圣旨的,按照宋立在前世的话说就是要下达正式文件,并且有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
仪式当天,王府焕然一新,门牌上“郡王府”三个大字已经换成了“明王府”,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不少,比以前可富丽堂皇地多。这都是圣皇下旨,由户部拨款修建的。王爷的府邸,标准和郡王府邸肯定不一样,现在宋星海是名正言顺的王爷,他的府邸自然要按照王爷的标准翻新。
明王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喧嚣。一众文武大臣谁也不是傻子,嗅觉比猎犬还要灵敏。圣皇陛下对于宋星海的偏爱白痴也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炙手可热的朝堂当红炸子鸡,谁都不肯放过结交的机会。所以在仪式开始前,早早来到了王府庆贺。
除了忠亲王,靖王,康王,以及九门提督,卫国公等忠亲王嫡系人马,其余大臣几乎全员到齐。即便有些人本身属于忠亲王一系,但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结交明王的机会,最起码不能让他记恨上。明王不可怕,他身后的三大特勤司才可怕,别忘了,督察司可是专门监管大臣的,如果明王看你不顺眼,随便找个由头让督察司搞你,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以前的郡王府门可罗雀,几乎很少有王公大臣往来。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热闹,府里的人忙得都要飞起来。尽管有些不习惯,但大家内心深处还是很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被人尊重总比被人遗忘好得多,不是吗?
突然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府里的人手一下子捉襟见肘起来。宋立便让庞大带着正义盟的兄弟前来帮忙,庞大他们见老大宋立所到之处,每个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包括那些朝堂之上的重臣,也得恭恭敬敬叫上一声“世子”,内心不由甚是羡慕。做人做到老大这个份上,才不枉人世间走一遭啊。
内侍总管大人亲自前来颁纸,给足了明王府面子。在圣狮帝国,只有册封亲王的仪式圣皇才会亲自到场,其次的最高规格就是由内侍总管到场了,圣皇大人派遣了内侍总管前来颁纸,并主持册封仪式,摆明了是要为宋星海撑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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