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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也认得老君师父吗?”阿诚笑了笑道。
火龙神哼了一声道:“三十六般天罡变化,比起七十二般地煞变化还要高上一筹,正是最厉害的神通,除了你那老君师父会哪还会有另外的神仙知道?”
随后他又咝了一声,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意外似地吸了口冷气,喃喃道:“他现在跟祝融他们联手,又为什么?”
“这个,老君师父和祝融师父一样,现在也在西边那个学校里做老师。”阿诚插言道。
火龙神却似乎并没怎么在意阿诚提供的信息,犹自在那里沉思,过了好一会,却突然叹了口气,“他们都联手了,想要做的也必定是一盘天大的棋局吧……”说着他又转向阿诚,“而你,就是那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阿诚脸色微变,随后却笑了笑道:“棋子除了重要不重要,也分很多种。”
阿诚若换在以前,听到火龙神这有意无意的提醒,心中必定惊骇万分,也要怀疑起老君他们的用心,犹豫着以后该怎么办,是否要脱离老君和老火他们,以免被他们利用,但是现在,随着一步步走来,随着眼前三界局势和情况一点点的明朗,他所了解的越来越多,却也不再跟以前那么疑神疑鬼,尤其这次在极寒之地跟老火他们见了面,知道老火他们的想法和打算,乃至老君的想法和打算以及目前的行踪后,阿诚心中更是坦然了许多,他可以肯定的是老火他们对他绝对没有多少私心和不可言明的阴谋,而老君的打算阿诚也比较清楚,他现在可以说是老君的一颗棋子,但也可以说是一颗有自己所需的棋子,毕竟阿诚为了能够与天庭以及西天梵界抗衡保全自己,也不得不借助老君的力量,两者可以说是各取所需。
而阿诚也不是没有留后招,当初老君收他为徒教他本领的时候,他也叮嘱过阿诚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他的徒弟,但是阿诚可不想让老君如意,学那菩提瞒天过海,巧用猴子翻天覆地,与那佛主徒享渔翁之利,因此就像刚才火龙神问起后,他也是豪不隐瞒地说了出来,甚至准备以后遇到谁都要说上一说,将老君跟自己彻底绑在一起。当然,这也是老火他们教他的,或者说提醒他刻意为之,毕竟阿诚对于猴子和自己师父菩提之间的事并不怎么了解,经过了老火他们的提醒后,他才知道了背后还隐藏了无数的阴谋。
听阿诚这么说,火龙神显得有些意外,愣了片刻,才明白了阿诚的意思,也明白了阿诚并非他所想的那么一无所知,他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小心一些,你那老君师父的来历想来你也清楚,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心性之深,听说当初猴子大闹天宫的事,他也是背后推手之一,只可惜他智者千虑有失,好处全被西天夺了去,自己一点未得,还被当成了无庸,反让大家笑话,这次只怕也是想利用你争回点地位和面子来吧。”
阿诚面色又是一变,不过他虽然也是有些惊异火龙神所说的关于老君的秘事,不过更多的却反而有些感动,感动火龙神竟然推心置腹不嫌烦地提醒自己,要知以火龙神先前所显露的脾性,能与阿诚多说几句话都是难得,更不要说这些可能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话,而且阿诚也看出来了,火龙神并非是有意挑拨,而是做为一个有着似有似无渊源的前辈才与阿诚说这些话,毕竟就像他先前所说,阿诚做为老火他们的弟子,他也是将其当做了巫族的后代来看。
他朝火龙神鞠了一躬:“谢谢前辈教诲,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前辈……”
可是阿诚话说了一半,刚准备提醒火龙神是不是该将勿忘石给自己的时候,毕竟时间紧迫,容不得太过耽搁,他的脸色突然大变,面现几分痛苦之色,话也说不出来,反而闷哼了一声,然后摇摇坠坠向着地上落去。
火龙神也是没料到阿诚突然会有这样的变故,等他反应过来,阿诚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上的棍子也滚落了出去。
摔到冰面上之后的阿诚闷哼不止,似在呻吟一般,而他的双眼则时红时白,变换不定,整个身子也在冰面上翻来覆去,双手紧捏,痛苦挣扎。
过了几下,他便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身子却似乎一点点变得透明,身体里也出现了两个虚影,一个是阿诚自己的样子,正是阿诚自己的元神,另一个则是一只黑色猴子模样,正是那猴子的元神,两个元神一会这个出来一段,一会那个出来一段,却都挣扎着往阿诚身体里挤,似乎谁都不想离开阿诚的身体,正在奋力驱逐对方一样。
阿诚这些天连番战斗,几乎没得一刻休息,又狂吃药效霸道的回力丸,身体又出现了危机,那已经基本觉醒和恢复完全的猴子元神也终于趁此发作,开始真正抢夺阿诚的身体,进行夺舍了!
第五十章 生死
在见阿诚突然从空中掉落,掉到冰面上又痛苦挣扎后,若尘他们包括阿薇都惊叫出声,飞快地聚了过来。
在飞到阿诚跟前,看到阿诚身体里两个元神之间如拉锯一般的争斗后,大家纷纷醒悟了过来,却也更焦急起来,无奈都没什么其它的办法,只好将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希望——火龙神。
火龙神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因为知道事态严重,他也没有罗嗦什么,沉声喝道:“快将他拉到一边去,我去下面取勿忘石来。”
说着,等若尘他们会意,抱着阿诚跑到了一边山脚下后,他仰头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声,身上的火焰顿时又暴涨出来,滚滚蒸腾,,而他脚下早已经冻结了的冰面也快速地融化起来。
那边的若尘和小双两个似乎还嫌太慢,也顾不得会不会惹恼火龙神,跺脚叫道:“你快点呀!”
火龙神看了看躺在敖离怀中如光影一般变幻的阿诚,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你们急?!”说着,便又是一声长啸,而后五爪以及嘴巴牙齿并用,疯狂地刨起冰面来。
这冰面虽然坚硬异常,但因有火龙神元火烤炙,再加火龙神无坚不摧胜过仙兵神器的龙爪和龙牙的狠刨,纷纷碎裂融化,一时间只见湖面上冰屑冰块四散飞舞,火龙神马上刨出了一个巨坑,并且快速地往下挖去,没有片刻耽歇。
火龙神既然先前跟阿诚说了那么多的推心置腹的话,也是完全将阿诚当作了后备看待,因此阿诚虽然没有真正将他打败,他也是乐意将勿忘石相送,现在阿诚身上出现了变故,他也是想都没想只急着要救阿诚。
千万年前巫妖大战,巫妖两族两败俱伤,巫族也是陨落的陨落,隐遁的隐遁,转世的转世,结果却是人族趁机兴起,做为十二祖巫之一的帝江也是陨身转世,机缘巧合之下又或者冥冥之中却反而成为了人皇之一,并因统合九州大地成就了圣人之位,而火龙神做为当年帝江座下左火神龙,也因此与帝江脱离了奴仆关系,两者再无瓜葛。
每每回想巫族全盛时的强大,再对比现在的户丁凋零,他也无限感慨,甚至隐隐十分不甘,无奈往事已矣,一切都难以回转,就算他曾雄心壮志,但随着人族兴盛,神佛并起,巫族也再难回复往日辉煌,而他与帝江缘分已尽,也再难回到曾经。
当年他云游四海九州,却见巫族衰败,仅剩的龙族也分崩离析,或受封天庭,或苟延残喘,心灰意冷之下,便自我放逐到了这移界的极寒之地,以瞌睡度日,有意像自我封印一般,沉眠于这冰封山谷之下。
他早已对这生活失去了任何的兴趣,心性也越来越冷淡,对于他来说,什么长生不但是难以企及的东西,反而成为了他的累赘,他甚至想过自堕轮回,转世为人,可做为龙族始祖之一,自动抛弃龙族的身份,这也是最大的耻辱,因此他也是一直都这么浑浑噩噩地活到了现在。
可是多少年不问世事的他的生活却因阿诚他们的到来而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本以为阿诚他们只不过又是那里想凭着几分运气来寻宝的人类,因为阿城他们打搅了他的睡眠而生恼怒,想要教训阿诚他们甚至当场杀光了事,却没想阿诚竟是故人的子弟,带来了故人的消息,也让他知道了现在这个世界只怕又要大变了。
一想到阿诚做为祝融他们的徒弟,也隐然做为巫族的后代,作为巫族千万年都未曾出现的新鲜血液,将在天界卷起惊涛骇浪,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那沉寂了几千上万年的热血也似乎重新开始沸腾。
他非常想看一下阿诚究竟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将给天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甚至于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觉得这极寒之地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
虽然火龙神才刚钻下去,这边若尘他们却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或者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久,看见阿诚身体里的本命元神与猴子元神争斗地越来越厉害,心中也是越来越焦急,脾气最急的若尘和小双两个心里大骂火龙神是不是年纪大了,动作总是这么慢吞吞的,也恨不得追上火龙神,去抢先拿了勿忘石过来,而敖离则是急出了眼泪,一边紧紧抱着阿诚,一边急切地叫着阿诚的名字,却又感觉如此的束手无策和无能为力,几乎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心思最矛盾和最复杂的还是阿薇了,到现在她心中依旧是一团乱麻,到了现在,她依旧说不清楚到底更希望谁能够活下去,一个是她前世所爱,一个是她今生所恋,而对于刚刚恢复了今生记忆和回复了前世记忆的她来说,对两者的感情都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无法抉择。这真是一种最最痛苦的感觉,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一分为二,各自归属,也免得这么痛苦。
只是,现在也容不得她再去细细思量到底谁能够活下来更好,而且这也不是她所能够决定的,她也只能寄希望于火龙神的勿忘石了,希望真能跟老火他们所说,勿忘石能够圆满解决阿诚身上的问题。
只是勿忘石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圆满解决方法?就算它能够保住阿诚的元神和魂魄,猴子的元神又该何去何从?
没过多少时间,只听前面的半融半冰的湖面又是一阵颤抖,传出崩裂一般的咔嚓声,那火龙神巨大的影子也是一跃而出,迅速朝着阿诚这边飞来。
途中,他的身子也是越变越小,到了几米大小后,又快速地变成了人形,竟是变成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身材魁梧,红发飞舞,竟跟老火有着几分神似。
到了阿诚他们前面,他伸手一招,“让我来!”阿诚遥空被他的手掌给吸了过去。
抓住阿诚身体后,他缓缓地降落在冰面上,手掌又是遥空一翻,阿诚也是缓缓地坐到了冰面上,而后他伸掌在阿诚背后一拍,阿诚身子微微一挺,脖子轻仰,嘴巴也稍张开来。
火龙神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掌,手掌上托着的是一颗跟阿薇吃下去的三生石一样大小的石头模样的东西,只不过三生石是青色的,这颗则是泛着蓝色的光晕,有如万千海水之精髓凝聚而成,幽蓝深邃。
这便是阿诚这些天孜孜以求的勿忘石了,来自极寒之地万丈冰层之下,以阿诚前几天的寻找办法,只怕是穷尽生命,也别想能够找到一颗。
火龙神摊掌后,微微催力,勿忘石便从他手掌上慢慢飞起,飞到阿诚嘴边,然后倏忽钻了进去。
随着勿忘石钻进阿诚嘴巴,阿诚的身体片刻间就僵硬起来,就像被瞬间冻化了一般,而他毛孔里出来的气也瞬间凝成了白色的霜毫,头发上,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体顿时凝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的脸也立刻变成了惨白,几乎失去了任何的生机。
而他半透明身体里的两个正自争斗不休,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