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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与阿诚一对一也是稳操胜券,却没想这么多神仙联手,也迟迟未能把阿诚给拿下,竟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本来他们也还有些不齿八仙竟然会被阿诚困住,现在却是终于正视现实,觉得阿诚果然有些手段,甚至觉得吕纯阳当初所说阿诚厉害也绝非完全是在为被阿诚困住而找借口。
不过对于魔家四兄弟来说,阿诚尤其是他的元神所使的招式他们是越看越觉得眼熟,阿诚不说,以剑代棍,虽然威力是不凡,但表面看去也终究有些不伦不类,因此魔家四兄弟也没怎么看出来,而阿诚元神手拿铁桦木棍子,所使出的棍法,他们是觉得非常熟悉,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碰到过一样。
那刚收回混元珠伞的魔礼红也忍不住看向刚拿着青锋宝剑冲过一次又被阿诚打回来的魔礼青,眨了眨眼疑惑道:“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子的棍法好生熟悉?”
魔礼青愣了一愣,一时忘了再次冲出,奇道:“你也觉得熟悉?”
“是啊,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魔礼红道。
“我说呢,”魔礼青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这么觉得呢,还想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看来这小子的棍法确实有些奇怪,只是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棍法。”
一边的魔礼海也停了下来,把紫金花狐貂召回自己身边,他跟魔礼青他们一样苦苦思索了片刻,却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两千多年前,那齐天,不,那妖猴大闹天宫的时候,我们四兄弟也跟他有过一照面,二哥三哥可还记得。”
经魔礼海一提醒,那魔礼青和魔礼红啊的一声惊叫,似恍然大悟,也似震惊不已。
他们脑海中不由自主重现那天的情形,那一天,对于天庭来说,是最为刻骨铭心,也最让他们感到耻辱的一天。
清晨时分,他们魔家四兄弟陆陆续续聚到南天门,无精无彩地打过招呼,便纷纷抱怨起天庭生活的无聊,也在想着今天又会是无聊的一天。
可是还没等他们四个抱怨完,一道黑影冲天而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黑影手上棍子横劈而出,宏伟的南天门顷刻间轰然倒塌,而他们四个被棍子所起劲风刮到,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那一棍之威,他们现在想起,也是惊惧不已。
可还没等他们看清黑影的相貌,那黑影又是一声长啸,直向上面的天宫冲去。
直过了好久,他们四兄弟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勉力从地上爬起,又怕上头怪罪他们看门不力,只得硬着头皮朝黑影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出不远,他们看到那黑影已于天庭诸天神天将战在了一起,虽然那黑影速度极快,穿梭诸多天神将之中,有如鬼魅,他们终于还是看清了那黑影的相貌,竟是一只凶眉怒眼满身戾气的猴妖!
猴妖东闯西蹿,所过之处哀声不止,嚎声连连,那些天神将也不断被他棍子打飞出去,一个接一个,有如爆米花。
那个时候,魔家四兄弟虽有感自己身为南天门四大天王,守着天庭第一道关卡,责任重大,也想着冲上前去与妖猴战斗,无奈他们却是连妖猴身边千米范围内都进不去,妖猴棍子所舞处,劲风股荡,许多实力不够的天神将还没被棍子扫到,就被疾风给吹了出来,而他们四兄弟也是如此,到最后只好站在一边远远地看着。
看着猴妖大杀四方,魔家四兄弟又惊又惧。他们心中那份震骇直过了几千年,依旧是如此的清晰,如今一想起,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而他们联想当时的情形,也终于发现阿诚所使的棍法与当时那猴妖的棍法是如此的相似。虽然当时,他们也一直没与猴妖直接交过手,但猴妖的身法棍法他们也是记忆犹新,对照阿诚棍招上一往无前的气势,不由把两者联系了起来。
想到这里,魔家兄弟几个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过了许久,那魔礼红才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若真是那妖猴的棍法,只怕我们几个一照面就要败下阵来……”
魔礼红想到当时他们连猴妖的面目都没看清,就被他的棍子给带飞了出去,而与阿诚一战,却发现阿诚远没有那样的实力,因此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说起来,魔礼红这话也未必没有自欺欺人或者说自我安慰的意味。
那魔礼青则比他现实多了,骂道:“你傻啊,我们只是说棍法一样,又没说这小子跟那妖猴是同一个。”
魔礼红也终于不得不认清现实,他点了点头,吸了口冷气,却又有些疑道:“那这小子又为何会那妖猴的棍法?他该不会是那妖猴的徒弟吧?”
魔礼青摇摇头否认道:“不可能,那妖猴一直受天界神佛两边通缉,在天界东躲西藏,哪有时间收什么徒弟,这小子明明是个凡人,也不可能去天界,而且听说他是这学校的什么学生,如果是那妖猴的徒弟,又怎么会到学校来?”
“那怎么可能?该不会是我们多疑了,其实这小子的棍法根本不是妖猴那一路?”魔礼红苦着脸道。
那魔礼海却又啊的叫了一声,张大了如铜铃般的双眼,叫道:“该不会是那妖猴转世重修了,这小子就是那猴妖,只不过修炼时间太短,还没恢复原来的本领而已。这几年不是一直没听说过那猴妖的消息吗?!否则为什么这小子一个好好的人类,为什么要勾结妖怪?!”
魔礼海话一出,魔礼青和魔礼红又是惊得目瞪口呆,啊地叫了一声。魔礼海这个推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却又非常地有可能,正好解释了他们眼里阿诚身上诸多疑点。
不止魔礼海和魔礼青以及魔礼红陷入震惊,连那正与若尘苦苦对峙的魔礼寿一听魔礼海这个推测也是心中大惊,一时把持不住,手上玉琵琶一根弦突然崩断,琵琶魔音嘎然而止。
魔礼寿和若尘正相持于紧要关头,这么一来,顿时落了下风,刚刚一惊,就完全陷入了若尘幻术所变化出的幻境当中,站在那里如痴如傻,嘿嘿傻笑起来。
魔家青几个见魔礼寿异样,却反而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再去猜测阿诚的身份,纷纷冲向魔礼寿,抓住他的胳膊大叫起来:“大哥,你怎么了?!”
这边的阿诚在魔礼青他们停下来后顿觉轻松不少,一边挡着明灯不断袭来的定海珠,一边思索着到底该怎么逃将出去。
而在魔礼寿手上玉琵琶琴弦一断,陷入若尘幻境中,阿诚见机会来到,拉了一把若尘,却是咬了咬牙,指了指下面的万果园禁地里那个黑黑的洞口道:“趁现在快走,冲那里,我掩护你!”
阿诚思来想去,看着外面被天兵天将围了个水泄不通,与明灯他们内外夹击,逃出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索性豁了出去,准备直闯下面的禁地里去。
若尘也很快领会阿诚的意思,点了点头,快速朝着下面的禁地洞口飞去。
在对面的明灯见状,连忙呼使定海珠转向若尘打去,可是阿诚却大叫一声,狂舞草雉剑,把定海珠纷纷挡了出去。
眼看若尘就要飞进洞口,那边八仙也终于发动,拦在了若尘前面。
“死!”若尘变出棍子,一招霹雳流星打向八仙。
八仙也法宝尽出,与若尘硬磕了起来。
两边相撞,金石之声不断,若尘和八仙纷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那魔家四兄弟也又围了上来,挡在了若尘前面。
若尘想要再突进他们拦着的那洞里,只怕难了。
阿诚在再次打飞明灯定海珠的时候,终于赶到了若尘旁边,却对若尘叫道:“你快冲上去,不要管他们!”随后提神戒备后面再次袭来的定海珠。
若尘听阿诚这么说,却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咬了咬牙,埋头向着前面冲去。
见若尘埋头冲来,也不出招,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虽有些奇怪,却也不敢怠慢,纷纷祭出法宝,严守在身后洞口各个方向。
这个时候,阿诚突然飞了过来,指着八仙他们叫了声变。
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忽觉自己身子一轻,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肥头大耳的猪。
第二十六章 战!战!战!(八)
八仙以及魔家四兄弟见自己本来好好的,正准备合力拦住若尘,阻止他冲进身后的洞中,没想到阿诚突然飞了过来,朝着他们一指,说了声变,他们竟然纷纷变成了一头肥肥胖胖的大白猪。
八仙和魔家四兄弟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一时情绪难以用惊讶等简单形容,随之他们手上的法宝和兵器纷纷掉落在地,他们也一时忘了去捡,转头面面相觑,哼哼出声。
不过他们哼出声后,却是更张大了一双猪眼,一张猪脸上的表情也更显惊讶,长嘴上哼得更是勤快,甚至好几个都变成了嚎叫,像是杀猪一般。
原来他们被变成了猪头猪脑模样后,纷纷叫出了声,大多数人都是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想一开口发出的居然是猪的哼哼声。
于是他们更是惊骇不已,叫得更大声了,却也由哼哼变成了猪嚎。
可是时间却不等他们傻在那里直到把原因弄个清楚,那若尘已是一头撞了上来。
看着若尘挥起手上的棍子,气势凌厉,势如破竹,他们再看自己的猪模猪样,顿觉自己的渺小,也根本无心再战,纷纷丧胆,嚎叫着,撒开四蹄做鸟兽散,其中一只只有三条猪腿的肥猪跑得最快,尖叫着,瞬间就跑了个没影,那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若尘也感觉有些奇异,甚至想追上去趁机大杀一番。后面的阿诚却叫了一声:“别追,快进去!”
听阿诚这么说,若尘也不再耽搁,一头向那黑黑的洞口撞去。
可是他一飞到洞口,只见那洞口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若尘又直接倒飞了回来。
他在洞口似乎撞到了极其坚硬的东西,直把他自己给震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竟是半天起不来。
那黑黑的洞口处似乎也有一道无形的阻隔,而且其反震之力比起明灯他们的金光琉璃阵还要厉害,还要霸道,也因此若尘撞了一下就几乎身受大伤,半天都缓不过来。
阿诚又一次打退明灯十二个分身,冲到若尘跟前,一把扶起若尘,疑惑道:“怎么了?”
“洞口有禁止!进不去!”若尘恨恨道。
阿诚心中一沉,赶紧拉着若尘飞到了洞口边,伸出草雉剑向前小心翼翼摸去,只见阿诚草雉剑探出不远,那洞口处泛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出现了一片薄薄的黑色幕布一样的东西。
阿诚用力一刺,没料以草雉剑之锋利竟也不能刺破那片黑色光幕。
阿诚心中更是一沉,泛起一丝冷意。
正在这时,他手上的古铜色戒指突然发出一道黑光或者说黑雾,黑雾如丝如线,迅速盘绕阿诚全身,最后渗透到了阿诚另一只手上的草雉剑上。
而出乎阿诚的意料,那草雉剑也突然毫不费力地刺进了前面那道黑色幕布里。
阿诚万分惊讶,和若尘联手又一次打飞了明灯再次袭来的定海珠后,又伸出草雉剑向前探了探。很快,他大半个人随着草雉剑突进了黑色幕布里,似无受到半点阻碍。
阿诚心中一喜,赶紧一拉若尘,想要直接冲进洞里。
可是他自己是很快就穿过了洞口的黑色幕布,若尘却又重重地撞在了黑色幕布上,似乎撞着了一块坚硬的黑色铁板,疼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阿诚犹自没有察觉,他自己大半个身体已经在幕布后,拉着若尘的手却还在外面,竟是又惯性似地连拉了几下,可怜若尘一时来不及反应,被阿诚拉着快速地撞了黑色幕布几下,顿时撞得鼻血横流,额头红肿。
“放手啊!”若尘叫道,心中又气又急。也幸亏若尘对自己的相貌从来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