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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阿诚本人方面上说,他比八歧也更合适做八咫镜光阵的枢纽或者说第一阵眼,毕竟他五行俱全,不像八歧那么勉强,再加身边八个阵脚都是他自己的分身,与他心有灵犀,使用八咫镜时也能收放自如。
而后,阿诚又进行了一些小细节上的调整和修改,几次之后,这八咫镜发挥出的威力更是厉害,甚至到了后来,连阿诚自己都有些惊异于它的威力和范围。
不过让阿诚感觉遗憾的是,这使用八咫镜的方法实在有些烦琐,需要这么多人先摆出八卦阵,在临场对敌时难免会有所被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一对一,那自是无往不利,但若是同一时间遇到好几个分散的敌人,也只怕要难以兼顾。
再演练了好几遍之后,阿诚总觉得这阵法或许可以再简单一些,因为对于他来说,他是五德全满,或许并不需要通过借用八卦阵来驱动八咫镜,只是试了几次之后,凭着他一人之力却是怎么都难以驱动八咫镜。
到了后来,阿诚只得暂时放弃,以待后来之机,毕竟胖子不是一口就能吃成的,如今能够顺利驱使八咫镜,施展出的威力已经让他颇为满意,面对即将到来的妖王亲自率众功城,阿诚也多了一份自保的信心。
收好八咫镜,阿诚又把草雉剑一众法宝给收了起来,连着老流祖孙俩的拐杖和棍子也懒得征询老流他们的意见,即时征用,以备不时之需,倒像个不巧取只豪夺的强盗一般,可怜老流祖孙俩满腹委屈,却又不敢不同意。
研究完八咫镜后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阿诚打坐了片刻,又开始研习起老君教授的三十六天罡变来。
要说阿诚几次遇敌几乎无败,一是占了老流给的棍法四式,二是多仗草雉剑之利,三是也凭自身后天才有的五德全满资质,最后便是多仗着天罡变的诡妙绝伦。
这阿诚所会的天巧变和天速变虽然不能帮他直接制敌,却多次帮了他的大忙,尤其是天速变,正是他这阵子多次战斗时几乎一直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关键的原因。
不过对于阿诚自己说来,却实在有些寒碜,这三十六般天罡变,他这么长时间了却只领悟天巧变和天速变,甚至于连这两样变化也只领悟了小半,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悟性不错,但在这天罡变上,却实在是有些不自信了。
当然阿诚到目前为止虽只勉强领悟天巧变和天速变,也并非全是因为他的悟性不够,这三十六般天罡变深奥至极,繁复多样,又加当初老君只大概教授了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全靠阿诚自己去体会,想要领悟又谈何容易,而且这些日子,阿诚疲于奔波,少能有安定的日子,要学的东西太多,时间却是太少,这短短几个月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已堪称是个奇迹,三十六天罡变没学会几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今难得能有点空闲时间,又加修为刚好大进了一步,也因之后将要面对更凶险的境地,从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妖王到进入传说中可怕至极的极寒之地寻找勿忘石都需要阿诚的实力越高越好,所以阿诚也是迫切地想要进一步地参研三十六般天罡变,希望能够有新的收获。
当然,所谓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阿诚连天巧变和天速变都没有彻底掌握,因此一开始他还是仔细地先研究起了这两样他最先掌握的变化,以期能有新的收获。
天速变倒是好办,随着阿诚修为的进步,他施展天速变时的速度也随之大进,如今以阿诚的实力,自信就算再遇到明灯,面对明灯手上那速度惊人的定海珠,他也自信能够安然逃脱,要论速度,在这移界,他极力施展天速变,也恐怕不会比任何人慢。
最复杂却莫过于天巧变了,阿诚当初第一个有所领悟的便是这天巧变,但这天巧变却是繁杂得很,一重又有一重,似乎无有止境一般,而如今阿诚也领悟了第二重,估计也只是其中的皮毛而已。
而本来阿诚还觉得这天巧变没什么大用,最多就是像障眼术一般骗骗人而已,但如今,他却借用天巧变变出的分身摆出了一个个的阵法,让他看到了天巧变的大用处。而且阿诚也有一种感觉,想简化八咫镜光阵就需要从自己的分身着手,因此他也想能够在天巧变上更近一步。
这天巧变第一重就是能把一些外物变化成阿城的样子,不过却只有一个形状,不能做任何动作,而当阿诚领悟了第二重后,阿诚通过外物变成跟自己形貌一样的东西竟然能够由阿诚心意驱使,做出各种动作也会一些简单的术法,有了一点身外化身的味道,不过与真正意义上几乎与本体能力一般无二的身外化身的差距却还是很大,跟阿诚自己真正意义上的身外化身的脱体元神相比,也有云泥之别,也让阿诚颇费心力,因此阿诚想着假如自己的天巧变能够更进一步,到时候通过天巧变变出的分身能跟自己一样的强,那可就了不得了。
想到自己到时候见什么变什么,变出千千万万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遇到什么神仙也能够用人海战术把对方给生生磨死,阿诚的嘴巴几乎都要乐歪了。只是……
……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傍晚时分,阿诚正和前面两只大肥猪说话时,山脚上有两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着山顶飞来。
前面两只大白猪竟然有一只开口提醒阿诚道:“有人来了。”
阿诚倒也不急,看了看身后,才不紧不慢地把前面两只猪给收进了戒指,旁边的小双却依然留在了外面。
不过片刻,那两个人影在周边转了一圈后终于来到了山顶上,在阿诚面前落了下来,却是那佻大仙人和骆芸。
“哎呀,总算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佻大仙人刚一落下,便夸张地叫道,一把亲热地拉住阿诚一只袖子,唯恐阿诚逃了一般。
阿诚对于佻大仙人他们找来却没见多少意外,只是有些疑惑道:“两位找我何事。”
原来阿诚半个小时前就发现或者说察觉到了佻大仙人和骆芸从庄子里出发,朝着雪崖山上飞来,一路兜兜转转,似在寻找什么,如今阿诚也知道了他们原来是在找他,不过却不知道他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佻大仙人却忙又从身上解下了桃木剑和酒葫芦,殷切地说道:“这个,我这两件宝贝可比你先前换的刀剑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咱俩又不是外人,既然你需要,不如送你?”
“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佻大仙人了!”阿诚一脸‘惊喜’,忙伸手去接那桃木剑和酒葫芦。
谁料他伸手去接,佻大仙人却紧抓着桃木剑和酒葫芦不放,强笑道:“客气,客气,呵呵,呵呵。”
他一张脸上表情似笑更似哭,实在怪异至极,心中却叫苦不止,怎么也没想到阿诚竟是真想白要。原本他还以为他虽然说得这么客气,阿诚总能理解他的意思,拿出几颗归元丹来换,却没想阿诚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根本不提起归元丹的事,而他此刻话已说出,又不好明提,只差把肠子都要悔青了。
“佻大仙人是怕我不小心摔了宝贝吗?”阿诚一脸‘疑惑’道,接而又更抓紧了桃木剑和酒葫芦,‘诚恳’地道:“您放心,我已经抓得很牢了,请放手吧,我也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两件宝贝的。”
佻大仙人歪着嘴巴,欲哭无泪,一张脸上肌肉轻轻颤着,早已变形,实有精神崩溃的迹象。
这个时候,骆芸却上前几步,瞪了阿诚和佻大仙人一眼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佻大仙人你的事等会再说,我有事要找照失、照失上人。”
佻大仙人如遇救兵,咬牙切齿地从阿诚手里夺回了桃木剑和酒葫芦,嘴里却客气道:“好好好,还是贤侄女的事情要紧,我的事不忙先。”
阿诚却哈哈笑了笑,对桃木剑和酒葫芦脱手也没怎么在意,拍了拍手道:“怎么,难道骆芸姑娘也有什么宝贝要送我?”
他因戏弄了一番佻大仙人,颇为开心,兴致也高,一见骆芸大大咧咧的如个假小子一般,说话直口气冲,便开起她的玩笑来。
谁料骆芸却又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我是来找你比武的。”
这一下阿诚还真有些奇怪了,忙道:“比武?为什么?”
“比武还有为什么的?”骆芸却道:“上次我看你也是用棍子的,正想找你切磋切磋棍法。”
原来这骆芸虽是个女儿身,却从小痴武,上次她见到阿诚用一根木棍子救下自己又打退虎妖之后,却因没怎么看清阿诚的棍法,便想找个时间和阿诚细细讨教一番,在那次见到阿诚救她时一棍举重若轻般打飞两只妖兽,她也似有所悟,不过总是缺少那么一下如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因此迫切地想再看一遍。
只是她找了半天,却一直没找到阿诚所在,一度还以为阿诚已经离去,担心的同时又不由有些落寞寡欢,直到她找到了骆枫,才从骆枫那里得知阿诚在庄子后的雪崖山上,刚巧与骆枫在一起的佻大仙人正愁没借口来找阿诚,一听她要找阿诚的缘由,便自告奋勇要陪着他一起来找阿诚。
只是雪崖山颇大,他们又不知阿诚具体在什么地方,因此只得从庄子后一路细细找起,直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山顶上来,却是终于见到了阿诚。
阿诚却本以为骆芸来找自己大概是骆枫有事,才派她来请自己的,却没想骆芸竟是要跟他比武,再看骆芸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有趣,不过还没等他回应,那佻大仙人却凑上前来,装模作样训斥骆芸道:“侄女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对照失上人这么没礼貌呢,一口一个你的,一点没规矩,要知照失上人可是你骆家庄的救星,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你对照失上人这么没规矩的,非要生气不可。”
说着他又讨好似地看向阿诚:“你说是不是,照失上人?”
“好吧,好吧,”骆芸却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阻止佻大仙人,说道:“那照失、照失上人,请赐教吧。”
刚说完,她却又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你也年纪轻轻的,要叫你什么上人,一点都没意思,难道你自己没觉得这样把你叫老了吗?”
阿诚却哈哈笑了起来,觉得这骆芸还真是直爽得可以,不过很快他又压住笑,咳了几声,然后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渣,学着佻大仙人撸胡须的样子,老气横秋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年轻了,难道不知道我是驻颜有术吗,要论年龄,只怕我比佻大仙人还要大呢。”
“真的假的?”佻大仙人异口同声叫道,一脸惊异。不过佻大仙人脸上却还有一丝尴尬,大概是为以前曾叫过阿诚小和尚而感到难堪,而骆芸则是闪过一丝似失望的神色,想必他们真信了阿诚的话,还以为他其实是个百来岁甚至几百来岁的老和尚。
“哈哈哈,”阿诚去又不置是否,待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也适可而止,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要跟我切磋棍法,那我叫人陪你走上几招。”
说着他就从戒指里拉出了小小流,又把小小流的棍子丢还给小小流,指了指骆芸道:“你陪这位置姑娘切磋一下棍法吧。”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体型庞大堪比大猩猩的猴子,骆芸和佻大仙人却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遇到了妖怪突袭,佻大仙人忙拿起桃木剑戒备,而那骆芸则是变出了自己的黑金棍子,竟要直接扑上前去,直到听了阿诚的话,才忙止住步伐,和佻大仙人一起戒备着,脸上尽是疑惑和紧张:“他是谁?妖怪?”
那小小流却有些莫名其妙地抬抬手抬抬脚,左看看右看看,而后才憨憨地朝阿诚笑了笑:“怎么变回来了?”
阿诚也闪过一丝似奇怪的表情,又